傅野身體恢復的挺快,導致曹偌溪心情大好。就連給他擦臉的時候,粉嫩的脣瓣裡面溢出的都是流行的情歌。
而傅野本身也是挺享受這種肢體一天比一天受大腦控制的感覺,可偶爾也有不淡定的時候。比如說,這會眼前這個女人俯身幫他擦身子的時候。
因爲她穿着的是V字領的長裙,所以俯身的時候,面前的溝壑自然是盡顯無疑了。
傅野儘管是躺在那裡,可看見這麼美好的畫面,身體的某一處就下意識的有了反應。要是換做兩年前,這種反應是最正常不過的了。他一直對她的身體着迷不已,可現在這種時候他有了反應,偏偏四肢又不能利落的活動,這可不是讓他着急上火嗎?
他的眸光嗖的一下子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火苗,炙熱的燃燒着,喉結上下滑動了一圈。
曹偌溪擦完了之後,擡眸就迎上了男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雖然時隔兩年多,可這麼明顯的信號,她有怎麼會讀不懂?可他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沒有恢復,這種信號就是在胡鬧。她轉身,想要把溫水倒掉。
可白嫩的藕臂一下子就被男人抓住了,男人看着她,邪魅的勾脣,“既然都挑逗了,不如你再主動點?”
曹偌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放手啦,胡鬧。我哪有挑逗?是你自己太飢渴。”
傅野眸光炙熱不減,就連嗓音都有些沙啞起來,還透着一絲的性感,“難道飢渴的只有我一個人?傅太太不飢渴?”
曹偌溪被他這種言語激的臉頰微紅,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男人行動雖然不便,可這一次是卯足了勁拉了她一把,她載到牀上,剛好趴到他的胸口上。
她一驚,真怕自己壓疼了他。
可下一秒男人的大手就順着她曼妙的曲線上移了,喉結上下滾動着,眸底早已是一片醉人的炙熱和急切。
曹偌溪慌了,“傅野……別鬧……你身體還沒好……別鬧了。”
傅野的聲音很是沙啞,性感的在她耳畔邪魅道,“傅太太,你別鬧……乖點。”
“可你的身體……”
“我有分寸……”
“別,傅野……”
“乖,曹偌溪……”
“傅野……………………”
下面曹偌溪的話都被某個霸道的男人吞進腹中了,他的薄脣捕捉到她的紅脣,在上面輾轉反側,還慢慢的引導誘惑,“乖點,傅太太……等下你主動點,就像第一次一樣……你主導,我的身體吃得消……”
最後,曹偌溪完全沒發招架了,時隔兩年的激情火熱,瞬間就讓她大腦空白了一片。傅先生的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她居然沒有再反駁……
是夜,美好而激情,纏綿而旖旎。
可同樣是處在病房中的另外一對,相處起來明顯沒那麼融洽了。
藍子昊幫陶純洗腳的時候,她情緒不穩的踢翻了洗腳盆,洗腳水灑了一地,甚至濺到了他的身上。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很耐心的安撫她的情緒,等她稍微平靜了點,就起身去拿拖把拖地,收拾殘局。
趁着他去拿拖把的時間,陶純眸底的呆滯和空洞,漸漸的被一抹扭曲的恨意代替。
是的,沒錯,她沒有瘋。
她不想跟藍子昊離婚,一點都不想,她在最後的關頭才意識到這個男人身上有很多優點。這個男人有情有義,即使曾經出軌犯過錯,可仍然掩蓋不了他的有情有義,他也一直在彌補。是她一點一點的把這個男人逼的遠離自己,她很後悔,很想挽回。可藍子昊鐵了心要離婚,她沒辦法,只好裝瘋。在去民政局的前兩天,她把自己關在家裡,一直在研究着怎麼去裝瘋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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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她真的演的很成功。她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醫生和她的父母。
而藍子昊果然也沒跟她離婚,就這樣,她用這種卑微而又無奈的辦法保住了自己的婚姻。她享受着藍子昊一如既往的照顧,享受着他的好脾氣好耐心,僞裝的再辛苦,還是咬牙忍着。她原本也是想着藍子昊會在照顧她的過程中,慢慢的改變主意,不再提離婚。
可是,兩年過去了,藍子昊離婚的想法一直沒有消失過。他一直堅定的說,等她清醒過來就離婚。
所以,這就意味着她只能用這種瘋子的狀態跟他相處嗎?
裝瘋的過程並不好受,每天都要吃很多抑制精神疾病的藥物,她總會想辦法扔掉那些藥物,可偶爾也有扔不掉的時候,她就只能被逼着吃下去。那些藥物都有很強的副作用,吃的次數多了,她睡覺的時候每晚都做噩夢,有時候頭痛的像是被傷了緊箍咒。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馮小暖每次看着藍子昊的那種眼神,讓她嫉妒的想要殺人。可她根本不能表現出來,因爲裝瘋,所以心裡的情緒都無處發泄。
馮小暖的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所有的計劃中沒有的。她一直嫉妒曹偌溪,一直故意的針對曹偌溪,如今藍子昊終於釋然了,可老天爺卻像是跟她作對一樣,又冒出了一個馮小暖。
這個馮小暖每天都用那種愛慕的眼神看着藍子昊,每天都在藍子昊面前刻意表現,可她除了每天看着,嫉妒着,煎熬着,別的什麼都做不到。
因爲她是個“瘋子”啊!
她也想過,乾脆就突然清醒過來吧,不要裝瘋了。可清醒過來就會失去藍子昊了,就要離婚了,這樣結果她又怎麼承擔的起?
她覺得現在這樣活着真很痛苦,每一天煎熬着,再也得不到子昊的愛和原諒了。
即使現在享受着他的照顧,可他也一直說只是一直責任,她難道真的要這樣裝一輩子嗎?
這樣她能開心嗎?
她能幸福嗎?
一輩子有多長?有多遠?她簡直不敢去想象,兩年多的煎熬後,她心裡有一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看着牀頭櫃上放着的是保溫盒,她眸底的妒恨就更加明顯了,煩躁的將保溫盒打翻到地上。該死的馮小暖每次都用這個保溫盒來討好子昊……
藍子昊剛剛把地板上的水跡拖乾淨,她又打翻了東西,弄的一地的狼藉。他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悶聲繼續收拾殘局。
等他終於收拾完了,習慣性的給陶純倒了一杯牛奶放在牀頭櫃。
他有些疲累的鬆了鬆領帶,“我先去洗澡,你乖乖的喝完。”
陶純面對他的時候,眸底恢復了一片荒蕪的呆滯。
他不管她能不能聽見,他每晚都是這麼叮囑的。
說完,他便轉身進了洗手間沖澡。
陶純看着洗手間的門關上,裡面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眸光漸漸的陰鬱起來。
小手慢慢的伸到枕頭下面,拉開拉鍊摸出裡面藏着的白紙包。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洗手間的門,手上的動作很快,快速的打開白紙包,裡面是一大堆白色的粉末。
深吸了一口氣,眸底閃過最後一抹糾結,最終陰冷的咬脣,將那一堆粉末都倒進了牛奶當中。
匆忙之下,她用手指伸進去攪拌了幾下。
等到藍子昊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慌亂早已被麻木代替,她呆滯的看着前方,坐在病牀上。
藍子昊每晚都有哄她喝牛奶的習慣,所以看見她還呆呆的坐着,一隻手拿着毛巾擦拭着頭髮,一隻手端起牛奶杯,“怎麼不喝?不是讓你喝完就躺下?怎麼不乖了?”
其實,她大多數時候都是不乖的,偶爾會乖上一兩次,可他一直耐心很好。
藍子昊喂她喝牛奶,她低頭眸光顫了顫。
“喝吧!”
陶純突然擡眸,咿咿呀呀的指着牛奶杯,然後還把牛奶杯給搶了過來往藍子昊的脣邊遞。
她經常會有這種習慣,就是吃東西的時候,指着藍子昊學着他的樣子,喂他吃。
而藍子昊爲了安撫她的情緒,從來都會很配合她的。
所以,這一次毫無意外的,他很配合的低頭。
陶純卻下意識的移動了一下牛奶杯,那樣子像是不願意給他喝了。
藍子昊微微挑眉,“那你喝。”
陶純低頭眸光狠狠的顫動了幾下,隨即像是下了狠心一樣把牛奶杯送到他脣瓣。
藍子昊還是很配合的低頭,喝了一口牛奶,又哄她,“恩,很好喝,你也喝一點。”
陶純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又把牛奶杯遞給藍子昊,咿咿呀呀的,那意思還是讓他喝。
藍子昊又低頭喝了一口,就這樣這杯牛奶幾乎被兩人一人一口喝完了。
當然,其實還是藍子昊喝的多點。
看着牛奶杯見底了,陶純像是如釋重負一樣鬆了一口氣,眸底妒恨漸漸的又浮現了空洞。
看着藍子昊在身邊的陪護牀上躺下,她想這大概是兩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