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才發現,文件夾裡全是沈言做的視頻,她隨意點開一個,深情的音樂便緩緩流淌起來,旋律如此熟悉,是他們曾經最愛的trytoremember……
隨着音樂拉開的畫卷,精心剪輯的照片和vcr彙集成一個個小電影,點滴記錄的全是她成長的印跡。
幼稚園每一次舞蹈表演,她第一天去學鋼琴,第一次學騎腳踏車,第一天揹着書包去上小學……她考上大學了,她成爲他的新娘,她大學畢業……
她一生中的重要時刻盡數濃縮在這段視頻裡,視頻的名字叫做:寶貝長大了……
可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小段的視頻,記錄的都是從小到大她的生活,有些她自己都記不得了,有些是沈言偷*拍的,大笑的她,哭泣的她,上課的她,游泳的她,遊樂場的她,玩電玩的她,童年的她,少年的她,長大後的她……
她成長過程中每一個側面都記錄下來了,這些視頻給她的感覺就是,她沒心沒肺地在陽光下成長着,沈言就像她的監護一樣每時每刻默默守在在她身後,始終微笑着爲她記錄,爲她見證……
每一段視頻都配了好聽的音樂,每一首曲子似乎都在訴說着製作人的寵溺和深情;每一段視頻都有一個名字,她一眼瞥見其中一個名字:寶貝豔/照。她的臉迅速紅了,他不會還拍了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吧?
是點開一看,自己都不由噴笑了。原來所謂的豔/照,全是她童年光着屁/股玩水的照片,還有一張是脫了褲子在醫院打針的,浴缸照更是令人驚豔……這張是什麼?她看着那張名爲“第一次壓倒”的照片無語了,這是什麼時候?她四歲還是五歲?居然就被沈言按倒在沙發上……
她真的記不得他什麼時候拍了這些,那些溫暖的畫面不經意地,便酸澀了鼻尖……
這段呢?這段名字也很特別,叫:寶貝不乖。
她怎麼就不乖了呢?她好奇地點開,第一張照片就讓她大罵沈言,該死的,不但拍她的裸/睡照,居然還把她裸/睡着尿牀的畫面也拍下來了!雖然那時才三歲多……
再看下一張,是童年的她抱着沈言的脖子睡覺,夢裡口水流了沈言滿肩……
啊?還有這張……要暈死了,她幾歲啊?居然趁着沈言睡午覺,把他的褲頭拉起來,踮着腳尖,小腦袋就往他褲子裡看……
噗!沈言還在旁邊加了註解:從小就具有色/女天賦的寶貝。
她抓狂了,不活了!這下沒臉見人了!這都是誰給拍下來的?還真能捕捉鏡頭!她有過那樣的時候嗎?
不看了!再看她真的無臉見人了!
話雖這麼說,手卻繼續往下點,她還發現,每段視頻都有製作的時間,沒想到,這個工作沈言已經開始很多年了,最早的一個視頻是他高中時做的,而最後一個則是……今年?而且就是她回來後不久……
她自己都沒發現,看着這些視頻,她脣角不知何時溢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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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她立即關了文件,清了清嗓子,“請進。”
辦公室門一開,進來的人是文靜,手中捧了一杯咖啡,輕輕放在她面前,“請喝咖啡。”
她說完便往回走,始終低着頭,似乎不敢看初七。
“等等!”初七叫住了她。
文靜似乎驚了一跳,趕緊站住,急速轉身,“還……還有什麼吩咐嗎?”
初七卻又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叫住她了,文靜的出現勾起了她因父親離世的劇痛,對這個始終唯唯諾諾的女子,她怎麼就覺得恨不起來,更愛不起來呢?
“你回公司做事了嗎?”她隨便問了句。
文靜的臉紅紅的,怯弱地點了點頭,“是的,是……沈言的秘書。”
初七心裡像貓抓了一下,難怪有時間在辦公室親吻,天時地利人和嘛……
她暗自嘲諷地笑,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答應慕凌晨的請求……
“沒事了!你出去吧!沒事的話不要進來了!”她真的怕自己再看見文靜就會立刻離開沈氏,走得遠遠的。心中暗罵,丫的,沈言你有本事就叫你現任老婆給你收拾爛攤子啊!
文靜似乎感覺到她的拒人千里,低頭默默退出,走到門邊,又回頭輕輕說了句,“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叫我,別客氣。”
初七一怔,點點頭,“好!”是啊!有什麼好客氣的?既然她文靜拿了公司的薪水,就該爲公司做事!
經文靜這一打擾,她無心再繼續看他的視頻,打開公司內部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有不懂的地方,馬上電話傳呼慕凌晨,他再細細給她解釋。
如果說在這之前初七還不知自己該做什麼的話,現在心裡卻不由憋了一股子勁。她發誓一定要在沈氏這次的苦難中表現出色,也許是文靜刺激的吧,她有心要讓自己一定要表現出比文靜強十倍的能力!
沈言,你就給我看着!到底誰更有價值!上一次問文靜對你不離不棄是吧?這一次看她的吧!她心中已在賭咒發誓,儘管,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賭這樣的氣……
她這一努力,竟然一直研究到晚上,直到她自己覺得周圍完全黑了下來,纔想起自己晚飯也沒吃。
打開燈,在辦公室和休息室裡都找了找,除了酒和咖啡,什麼吃的都沒有。
正打算離開吃點東西,打開門,卻和文靜撞了個正着。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下班了嗎?”初七退後兩步,看着眼前小巧的文靜。
文靜說起話來總是那樣嬌柔,並且羞澀地笑着,“我……猜想你還沒走,所以,給你帶了點晚飯來,是我自己做的,別嫌棄……”
初七這才注意到她手裡的便當盒,有些不自然,“哦……謝謝……我……吃過了!”她撒了謊,因爲心裡堵得慌,就是不想接受她。
文靜卻很固執,擅自便進了辦公室,把便當放在她辦公桌上,“我問過保安了,他們說你一直就沒下樓,也沒人送外賣上來,怎麼可能吃過呢?”
初七愣愣地看着她,搞不懂她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文靜全然沒察覺她詫異的眼光,對辦公室熟悉得像在她家裡一樣,轉進轉出的,又指着休息室旁的儲物櫃,“這裡面有我放進去的餅乾和芝麻糊。沈言有時工作起來會餓,所以我隨時都做了準備的,他喜歡吃芝麻糊,你也喜歡吧?”
“呵……我……不喜歡……”初七凝視着她看起來沒有半點城府的笑容,心裡就像小時候吃雞,連雞骨頭一起吃下去的感覺,哽得難受。這文靜還真是溫柔賢淑,她自己可就從來沒想過要爲沈言做這些,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吧……
“咦!怎麼不過來吃啊?”文靜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純潔無暇,“從前我也常常給沈言送飯的,我的廚藝還不錯呢!呵呵!不會吃不下的!”
“呃……好,我等下吃,我不餓……”初七嘴上說着,不爭氣的肚子卻很不給面子地“咕咕”叫了一下,令初七尷尬萬分。
文靜抿嘴一笑,“如果我在這裡你不習慣的話,我先走好了,飯盒我明天再來收拾!”
“我……不是這個意思……”初七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怎麼伶牙俐齒的她變得這麼被動,處處受了文靜制約似的。
文靜的小臉微微沉了,眸子也稍稍黯淡,嘆息了一聲,“我對公司也是很熱愛的,真想爲它多出點力,可是我除了編輯文檔就只會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家事了,希望可以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真羨慕你,懂那麼多……”
是的,初七永遠都是讓她仰視的,從前只是因爲她美麗,因爲她活潑可愛,現在又多了一點——能幹。居然能挑起只有沈言才能挑的大梁,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哪裡……其實我也什麼都不懂……只是見得多了而已……”初七這話倒是說的真心話,於業務她真的不懂,至於開會發幾句言,倒是輕而易舉,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她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
“那我走了!你慢慢吃吧!”文靜說完便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頭細聲細氣地說,“米小姐,你父親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
我們?這個詞像一隻蒼蠅飛進了初七嘴裡,她感到噁心不已,臉色頓時煞白,急速轉身,不讓文靜看見她的失態,可是,卻無法再說出半句違心的話來,只怕自己一開口聲音就會顫抖,索性閉了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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