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和那九百九十九朵比起來,確實寒慘多了……
“幼稚!”他低咒了一句,將自己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但那九百九十九實在太刺眼,他走去廚房,找出殺蟲劑,對着那花一陣猛噴,隨之連殺蟲劑也扔進了垃圾桶。
客廳裡刺鼻的氣味薰醒了正在睡覺的初七,睡眼惺忪的她揉着眼睛四處看,“什麼氣味這麼臭?”
眶於深海也醒了,朦朧中將初七再度摟入懷裡,“是嗎?好像有點味兒,別管……再睡……”
沈言斜視着兩人的旁若無人,臉色鐵青,聲音緊得如喉嚨被卡住,“有味兒嗎?我在殺蟑螂!昨晚不知哪裡爬來的蟑螂!”
這話可是指桑罵槐?
澡沙發上的兩人徹底清醒,初七一看自己居然在於深海懷裡,立刻彈簧似的跳起來,低着頭,神色窘迫,如同被老公抓到姦情的小妻子,撓着頭髮嘀咕,“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言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沒有看她和於深海一眼,直接走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初七怔怔的,知道沈言生氣了。可是,她怎麼會躺在於深海懷裡的呢?她記得昨晚是他們三個在聊天來着,她心裡有事,傻呆呆地盯着電視節目看,後來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爸媽什麼時候上樓的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滾到於深海懷裡去的呢?
沙發上,於深海伸了個懶腰,“看來我不太受歡迎啊!”
初七一跺腳,苦着臉低聲道,“既然知道你還不快走!我讓司機送你!”
哪知於深海卻兩腳一伸,在沙發上躺直了,閉上眼很安逸的樣子,“不走!出去沒房子住!等我找到房子再搬!”
初七隻差喊他大爺了,蹲下來,趴在沙發邊緣求他,“哥呀,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謝謝你了……”
於深海倏然睜開眼,伸手捏住她下巴,恨鐵不成鋼地咬牙,“丫頭,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什……什麼啊?”她愣愣的,不知於深海什麼意思。大文學
於深海哀嘆連連,“你這輩子啊!就栽在沈言手裡了!怎麼就不考慮考慮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心裡酸楚的感覺上涌,壓迫着胸口,悶悶地痛。
於深海無奈,滿目柔情,拇指輕輕在她尖俏的下巴摩挲,“傻瓜!我告訴你,我不會走的,我要看沈言怎麼解決這件事,我不允許他欺負你,否則,我會帶你走!”
初七眼睛裡溢滿了淚水,有一個瞭解所有事情的朋友真好,至少不會讓她那麼孤獨……
臥室門忽然開了,沈言上身,僅在腰際圍着浴巾,綠着一張臉出現在門口,正好看見這一幕,亦正好聽見於深海說,要帶她走…...
他一雙眼本就因爲熬夜而泛紅,此時更是紅得要噴出火來,聲音又冷又硬,“初七,進來給我找內褲,我要洗澡!”
她一驚,從於深海指尖逃脫,一滴淚隨之驚落,衝着沈言不快地皺眉,“我怎麼知道在哪?你自己不會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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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臉上頓時烏雲滾滾,“你進不進來?”
初七還待反駁,卻見媽媽從樓上下來,嘴裡說着,“言言?回來了?幹什麼呢?一大早的大呼小叫?”
“沒事!媽!”他臉上那些烏雲奇蹟般散去,換上對長輩的恭敬,“我找不到東西了,問七呢!”說完以絕對得意的微笑看着初七,“來幫我找找啊!老婆!”
老婆?他有多久沒叫她老婆了?乍聽之下,讓她情不自禁砰然心跳,可轉念一想,這是叫給於深海聽的吧?示威?
真想好好嘲諷他一次,可媽媽在面前,她不得不妥協,裝着沒事人一樣進了臥室,一進門,沈言便把門關上了。大文學
“他來幹嘛?”沈言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從小到大,他和於深海就是生死仇人……
初七往陽臺邊的搖椅上一躺,悠悠然搖着,眯眼注視着遠處漸漸透亮的金色天空,慢條斯理,“總不會是來看你的吧?”
他的臉繃得鐵緊,“你的意思是來看你的?又要帶你走?”於深海說要帶她走那句話,他聽得很清楚,只是沒有聽到初七的回答。
初七心裡一痛,眼眶熱熱的,聲音輕得像清晨的風,“你知道……還問?”
他的心便狠狠一顫,“那你呢?你會跟他走嗎?”
他們都清晰地聽見,他的聲音在顫抖……
初七心中的悶痛洶涌起來,淚涌如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准你走!”他突然負氣般上前,將她從搖椅裡拽起來,抱入懷裡。
忽然想起了什麼,把她抱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用力在她下巴處擦洗,擦得她皮膚泛紅還不罷休。
“你幹什麼?”初七被他擦痛,用力推開他。
此時的他,像個賭氣的孩子,“他的手剛纔摸過的地方,要洗乾淨!”
初七覺得很好笑,還真的笑出了聲。是嗎?他的意思是,於深海碰過她哪裡,她哪裡就髒了?那他自己呢?和文靜手牽手的時候有沒想過他的手也髒了?文靜給他餵過飯以後,他的嘴是不是也髒了?那他有吻過文靜嗎?像他那樣的色/情狂這麼久以來真的沒有碰過文靜的身體?那他究竟有多髒呢?
沈言被她笑得心裡虛,冷冷地注視着她,她卻一直笑個不停。他終於忍無可忍,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吼,“你到底笑什麼?”
她看見沈言眼睛裡的抓狂。她讓他方寸大亂了嗎?呵,這讓她有報復的快意。
漸漸止了笑,眼角淚意點點,是笑出來的……
她拂開他捂住她嘴的手,他旋即又握住了她肩。
“放開我!”她直視着他,聲音恰到好處,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就如很平常的陽光明媚的日子,她面對面的叫他的名字時一樣。
這樣的聲音讓他的心更亂了,將她摟入懷裡,抱得很緊,固執地強調,“我不放!”
她的側臉貼在他光裸的胸口,只聽見一片隆隆的聲音,混着他的心跳,每跳一次,便在她心口猛敲一下。
。
她閉上眼,依然淡淡地重複那三個字,“放開我。”
“我不放!”他抱得更緊。
“放開我——”這一次,她尖叫……
“我不——”
初七便瘋了般在他懷中掙扎,指甲在他背上亂抓,他任她抓,任她掐,直至她突然張口在他肩頭狠咬,他卻依然站得筆直,將她抱得鐵緊,生生受下她這一咬……
只是,在初七掙扎的過程中,沈言系在腰間賴以裹身的浴巾鬆了,再他們身體相貼的地方散落開來。
他下意識去系,雙手鬆開初七,初七連忙退開,以致,他沒有及時抓住夾在他們之間的浴巾,浴巾掉落在地,他鬥志昂揚之物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她驚愕不已,眼神想挪開,卻不由自主盯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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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這種境況下總是有污穢不堪的想法,並引以爲豪。他漫不經心地拾起浴巾,一邊重新圍上一邊嘲笑她的花癡,“好看嗎?”
她吞了口唾沫,有點尷尬,惱恨自己的無用,幹嘛這麼沒出息像沒見過男人似的盯着,委屈和怨氣使她口不對心地蹦出一句,“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如此!”
這句話刺中了他們之間的癥結,沈言立刻敏感地板起了臉,“你的意思是……於深海的更好看?”
初七被噎了一下,於深海的什麼樣她怎麼知道?不過,她不服輸的性格卻迫使她擡起了下巴,“那當然!”
“米初七!”他拽住她胳膊,吼聲震天。
她挑釁地回眸,雙眉一揚,不鹹不淡地答應着,“在!幹嘛呢?”
她終於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極限,他將她攔腰一抱,抱出浴室,壓倒在牀,雙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想幹嘛?你放開我!”她拳打腳踢地反抗。
“放開你?”他用身體壓住她雙腿,把她的手舉過頭頂,用一隻手鉗住,在她上方居高臨下,“今天我要你記住,究竟誰的更好一些!”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可恥的事便是老婆紅杏出牆,而今,她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張揚,另一個男人的更好看?他不殺了她已經是他的仁慈……
他俯下身,在她柔滑粉頸噬咬,沒錯,是像吸血鬼那樣咬,而不是吻,空着的一隻手直接伸向她腰際褪她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