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狠狠腹誹着這貨的不直接,可腹誹完畢,姚大小姐又懵逼了。
那個啥!
他不是來真的吧?
試吻的意思是,他現在想吻自己?
唉喲她去……
這……這麼做難道不是違反口頭協議的嗎?
不能的吧?不可以的吧!
“你,你你你……”
想問他是不是說真的,可還沒問出口,便被他那種深沉如海的眼神差點溺死。
老實說,雖然她看過不少男男片,但像陸遠風這般氣質儒雅,卻又有強攻體質,還長着一張足以媲美明星臉孔的男人着實太少。
而這樣的一個‘老攻’,現在明示自己,他要對她做點男人對女人想做的那種事。
咕咚一聲,嚥了下口水,姚大小姐結巴了:“你……說……說什麼……來着?”
聽她這小綿羊音就知道這丫頭有多麼的緊張,不過,緊張就好,緊張就代表着真的聽懂了。
腹黑的男人略一勾脣,莞爾:“正常戀人之間應該做什麼?拉手,擁抱,親吻,最後纔是上牀對不對?”
認可地點頭,可點頭又覺得自己的行爲很蠢,姚大小姐又搖了搖頭,條件反射地反駁道:“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戀人?”
聞聲,腹黑如陸遠風首先肯定了她的觀點:“對,你說的不錯。”
然後又深處分析,中肯評價:“正因爲我們不是戀人,所以結婚後你才需要時間來適應自己這陸太太的角色。”
最後話到重點,自然要微一停頓保持氣氛……
直到氣氛濃郁到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身子都徹底僵了起來,他才又故意湊近了她,似笑非笑地誘哄:“所以,爲了幫你儘快適合自己的新身份,我決定把我們掠過的地方都一一補回來。”
“啊?這還要補啊?”
特麼的,這又不是上學,請假了的地方補補課就回來了。
戀愛這種事情,也能補的?
不過,無論戀愛需不需要補課,她現在也只有一個疑問,她和他這種商政聯姻本意不過是互利互惠,真的有必要這麼‘費心’嗎?
姚樂珊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但陸遠風不這麼以爲。
他還一本正經地點頭,然後義正詞嚴:“對啊!不補你萬一一輩子都不適應這個新身份,我難道要一輩子打手槍麼?”
“……噗!”
這貨,別這麼直接行麼?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肯和他做的話他就只能用五姑娘,可他這麼正經的人,突然來了句打手槍……
她一邊醉的不要不要的,又一邊自責的不要不要的。
他的話是粗了點,但理不粗啊!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扯了證的正常夫妻,他確實有權力拒絕再用五姑娘。
可是,不管他用的是不是五姑娘,她也不希望自己是代替五姑娘的那個姑娘啊!!!
只是,姚大小姐是這麼想的,陸遠風卻是那麼想的,他正繼續用着方纔的觀點對她循循善誘:“所以,拉手,擁抱,接吻,我們先從這三項開始。”
陸遠風又開始安排計劃,好在這三項裡除了最後一項她都比較好接受。而且,之前是他說的循序漸進是吧!
那就是要從最基本的那一條做起咯?
第一條是拉手……
這個完全沒有壓力好麼?所以,這一次姚樂珊很痛快地點了點頭:“好吧!拉手就拉手……”
她的話音落地,腹黑的男人又搖了搖頭:“拉過了不是,也抱過了不是,所以現在不用再拉了,直接進入第三步驟……”
聲落,男人漂亮的脣角又輕輕向上一勾:“試着跟我接吻!”
“這……這不好吧?”
不對啊!這不對這不對啊!
一壘二壘都沒過呢!他怎麼能直接上三壘?
於是她趕緊表示抗議:“你不是說要循序漸進麼?”
“不是已經循序漸進過了?”
被噎了,又沒話說了……
可是,現在就讓她親他真的有壓力好不好?
所以,慫慫地低下頭,她用只能他一個人聽到的聲音弱弱地:“我……我覺得,咱們拉手的第一階段還不到位,我們得從最開始練習。”
第一階段還不到位?
是指他和她拉手的時候還不夠讓她心動是麼?
腹黑的男人再度莞爾:“這樣嗎?”
話落,他乾燥有力的大手突地穿插過她的指縫,然後,一點點滑入,再輕輕釦攏,掌心對掌心。
熱熱地,燙燙地,羞羞地……
十指緊扣,戀人間最*的牽手的方式。
早前,和李建銘試談戀愛的時候,那小子用了半年時間才鼓起勇氣拉住了自己的手。
可那小子實在太純潔,所以就連拉手那種事情,也幹得好像是小時候手拉着手兒丟手絹那一種,不但沒電到姚樂珊,還讓她生出了一種牽着李建銘的手,有種左手拉右手的感覺。
於是從那之後,姚樂珊最不喜歡的就是和李建銘拉手。
還以爲跟誰拉手都這樣,可沒想到,陸遠風的手和李建銘的完全不同。
那感覺,她一個激靈,彷彿是觸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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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還不算,他扣着她的手還不算,還故意輕輕地摩梭着她柔嫩的手心……
磨了也不算,又抽手出來,貼着她的指掌一點一點往下滑。
沒到最尾,突然又回伸過來,曲起中指在她手心的軟肉處輕輕地撫觸。
一下,一下……
明明是在拉手,明明只是在拉手,可那一刻姚樂珊的心跳突然好快,好快!
不敢相信會因爲一個牽手的動作而慌成這樣,她正要奪回自己的小手,可拉着她的男人卻一個反衝力直接將她反拖了過去。
“啊……”
驚叫一聲,未盡的尾音已撞入他的胸懷……
男的薄脣貼着她笑:“現在,咱們該進行第二個步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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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步驟是擁抱……
這並不陌生,因爲她以前和李建銘也抱過。
當然,第一次擁抱的時候確實比拉手要刺激一些。
她似乎也紅了一下臉,但也只是那麼一下,之後,便覺得和男人擁抱的感覺除了覺得安心以外,似乎也不如小說裡寫的那麼誇張。
然而,事實證明,在遇到陸遠風之前,她無論是對戀愛還是對男人都瞭解的不夠充分。
事實證明,不是所手的拉手都像是左手拉右手。
也不是所有的擁抱都像是家人的安心與溫暖,至少,陸遠風的懷抱,總會讓她有種危險在逼近的感覺。
這個男人,分明長着一張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臉,可只要他變幻了眼神,那種狼一般的狠勁兒便全部被釋放開來。
他的眸,幽沉……
似黑洞一般吸着她的心跳,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心跳太快了!太快太快太快……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心臟很健康,姚樂珊甚至一度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爲心動過速而直接暈死掉。
只是,明明不過是換了一個男人,怎麼感覺會差這麼多?
就那麼傻傻地任他抱着,她第一次在別人的面溫馴得像只小綿羊,而且,還是一隻動都不敢動一下小珊羊……
感覺到她的配合,陸遠風充滿熱力的雙臂故意開始慢慢收緊,收緊!
他真是抱得太緊了,彷彿要將她生生擠進他的身體裡……
姚樂珊喘不過氣來,所以小嘴微張着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這個動作讓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起來。
受不了了!
剛想要開口要讓他別抱那麼緊,小腹處,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硬硬的戳了一下。 wωw● тt kΛn● ¢o
那,那是……那該不會是……
猛地擡頭,她驚慌失措地看向他的臉。
那時燈光昏綿,他的臉在她眼中,竟比燈光還耀眼。
數萬次地否認過他對自己的吸引力,可這一刻,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帥得讓她幾乎要窒息。
忘了吸氣,忘了呼氣,忘了……自己!
幾近窒息的那一刻,他的俊顏在她面前一點一點被放大,終於,她的脣上覆蓋住兩片溫涼……
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溫柔地,爲她渡了一口氣!
彷彿那時才學會了呼吸,她貪婪地深吸了一口,入嘴卻滿是濃濃的他的味道。
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慌亂中她急着要後退。
男人的大掌卻毫不猶豫地扣住了她的後腦久,然後輾轉地,深深地,吻進去,吻下去……
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閉眼的,更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迴應的。
姚樂珊最後的記憶裡填滿了他氣息,她在那絕美的滋味裡浮浮沉沉,癡纏着不記得醒來。
直到,突然的某一瞬,原本側抱着她的男人突然便翻身下了牀。然後,面帶痛苦地衝進了衛浴間……
那之後……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很久,姚樂珊的臉也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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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新婚夫婦不約而同地起晚了。
姚樂珊是習慣性地睡懶覺,而陸遠風那種六點多就會準時醒來的人,卻是摟着媳婦兒不太想下牀。
大剌剌地一起睡着,直到日上三竿,姚樂珊才意猶未盡地揉眼醒來。
“早安!”
“嗯!早……”安字卡在嘴裡,姚樂珊一秒便徹底清醒了:“你,你你你……”
“我什麼?”
側臥的美男人揚着眉,一幅似笑非笑的口吻:“我爲什麼在這裡?”
“呃……”
這貨是不是有讀心術?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讀懂了她的眼神,腹黑的男人眯了眯眼:“所以,你腦子裡想問的真的是這麼白癡的問題?”
“誰白癡?”
姚樂珊是個急性子,而急性子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經激,所以,一點就炸的小女人這時氣得直哆嗦:“你才白癡,你全家都白癡!”
被罵了,可被罵的男人一點也沒‘被罵了要難過要不高興要不爽’的自覺,只輕佻地勾了勾眉頭:“然而,你是我太太!”
然而,他的言外之外,他的全家裡也包括她這位陸太太。所以這等於在他罵完自己白癡後,她也自己罵了自己白癡……
靠!
這混蛋咋不上天呢!
不愛理他,怒氣衝衝的小女人翻身就要下牀,可惜她纔剛有了那個想法,原本靜靜地躺在那裡的美男子長臂一展。
下一秒,她已又落入一方溫柔的懷抱:“反正都晚了,再躺一下吧!”
“不要。”
話落,姚樂珊又想逃跑,可困着她的男人可沒那麼好說話:“不要?”
輕咬着這兩個字,素來一本正經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揚了揚眉:“是不是女人都喜歡說這個?不要,不要……”
原本只是表達拒絕的兩個字,原本她說起來的時候也很自如,可不知道爲什麼,到了這貨嘴裡,再配上他那低沉而優雅嗓聲,那感覺,就已完全變了味。
下意識地紅了臉,她反過手肘拐他一下:“你放開我啦!我該起*了……”
他不放手,還半側過身子死死按着她:“等一下,我們不說了要循序漸進嗎?晨起的相擁,是不是也算其中一個必經的過程?”
“……”
什麼鬼?
晨起的相擁?這貨咋還能這麼肉麻呢?
受不了,全身的雞皮都差點豎起來了,可沒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陸遠風原本用力按着她肩膀的大手,突然便慢慢地,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臉:“珊珊……”
“幹……幹嘛?”
抖了一下……
徹底hold不住了,老實說,要換了那些一般姿色的男人也就罷了,可這位分明長得一表人才啊一表人才。
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一個長得如此帥氣的優秀男人,在這樣初醒的早晨,正按着自己叫自己珊珊。
姚樂珊的小心肝抖了抖,潔白的貝齒已不由自主地咬住了自己的脣。
這貨,他……該不會是故意在勾-引自己吧?
可是……
正心裡算計着這麼不科學的事情怎麼就讓自己碰上了,結果,更不科學的事情,又來了。
微觸着她的大手原本還在她的臉龐處徘徊,這時已滑至她正自我施虐的紅脣處。
輕輕地,輕輕地撥了一下,不讓她繼續那樣殘忍地對待自己,他說:“珊珊,我以後就這麼叫你好嗎?”
無意識地順從她鬆開自己的脣,姚樂珊微抖着小嘴兒:“你……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嘛?幹嘛還要問我?”
他的指尖微涼,正不厭其煩地描繪着她的脣形,一邊劃,一邊笑:“不問你,你會發脾氣的。”
癢……嘴癢,心也癢!
嬌喘一聲扭開頭,姚樂珊緊緊地揪着身下的牀單,無力地辯解:“我哪有那麼不講道理?”
“唔!那可真是……”
有些男人從來不放電,可一旦他放了,那就是足夠殺死人。
恰好,陸遠風就是那一類,於是他原本停留在她脣邊的手指突然轉了個方向,扣着她尖尖的小下巴便強扳過她的臉。
即溫柔又霸道地開口:“再沒有比你更不講道理的女人了。”
“你……討……”厭!
最後一個字不及出口,陸遠風清冷的薄脣已再覆上來。
不同於昨夜的試探,這個吻,溫柔而繾綣……
纏着她的呼吸,霸着她的神智,就連他的靈魂都彷彿在與他一齊共舞。
從起初的推拒到最後的放縱,雖然她還沒有學會迴應着他的熱情,但這對陸遠風來說,已是最大的進步。
加深那個吻,翻覆上她。
扣着她的後腦勺,纏着她深深地,深深地交換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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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昨晚上那一吻是試吻,那麼晨起的這一吻,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意……
雖然,她倆已是夫妻,但畢竟從未有過如此親蜜的接觸。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晚一次後早上又一次,這頻率,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旌盪漾……
帶着那種半是欺許半是懷疑的心情,姚樂珊惴惴不安地上了陸夫人的餐桌。
當然了,早餐時間早已錯過,現在他們是連早餐帶午餐。
起得晚了,肚子便餓的厲害。
再加上還坐着一隻吃一口便看着她笑一次的貨,她尷尬到將頭都差點埋進了碗裡。
吃,吃,吃……
見她那麼‘愛’吃自己做的早餐,江謹芝很高興,笑着笑着便說了一句:“反正都回來了,你們今晚再留一晚上吧!”
“……啊?”
嘴裡的一口飯不及嚥下,姚樂珊懵懵地擡起頭來,先是看向江謹芝,又扭頭去看陸遠風:“今晚不回去了嗎?”
做爲準婆婆,提這個要求也不算過份。
雖然說這話之前就猜到可能會被拒絕,但怎麼也沒想到兒子還沒開口,兒媳婦就是這個反應。
江謹芝的臉色微變,臉上的笑意也有些尷尬了:“怎麼了樂珊,你不願意再留一天嗎?”
一聽這話,姚樂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直接得有些不合適,趕緊解釋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就覺得挺麻煩您的,而且遠風的工作也挺忙的,所以……”
所以她說的這些確實都是藉口。
沒錯,她是真的不想留在這裡,不僅僅因爲這是婆婆大人家,最重要的是經過昨晚上的事情,她總覺得再呆一晚上可能要出事兒。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回z市,彷彿只要回去了一切就都能迴歸正常了。
可她卻沒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會惹得婆婆不快,正咬着脣不知道怎麼化解這種尷尬,結果婆婆大人幽幽一嘆:“可不就是爲了他的工作才讓你們特意再留一晚上的。”
一聽這話,姚樂珊又愣了!
留家裡和陸遠風的工作還有關係呢?
不過,這一回就算再覺得吃驚她也沒好意思吱聲,只期期艾艾的看了自己‘優秀’的丈夫一眼。
結果,人家正專心地吃着人家的早飯加午飯,根本連一個眼神也不願意施捨給她。
姚樂珊不禁又磨起了來,這個混蛋……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