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一陣接過一陣,一聲緊着一聲。
彷彿是什麼城牆被轟塌的聲音,帶着吞天沃地的熱浪,狂潮一般地席捲了整個親王府。
被那樣巨大的聲音所震懾,阿爾伯特猛地從牀上彈了下來。
“衛兵,衛兵……”
大叫聲中,有面色焦黑的衛兵慌慌張張地奔過來,不敢擅長打開臥室的門,只能曲膝在外恭敬地迴應:“國王陛下,外面很危險,還請您趕快和我們逃離這裡。”
逃這個字眼……
阿爾伯特黑了臉,怒吼一聲:“我可是這裡的國王,你讓我逃?”
“陛下,真的很危險,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
這樣的廢物,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居然還是他的衛兵。
阿爾伯特臉色更黑,聲音也越來越狂燥:“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人在外面亂來?”
“是,是……”
那衛兵似乎想解釋,但又似乎被什麼卡到了喉嚨什麼也再說不出來。
不多時,臥室的房門呯地一聲被人踢開。
滔天的火光中,有高撥的男子神祗般降臨……
直到被狠狠揍翻在地,阿爾伯特看着宋天燁煞神般的表情都幾乎回不了神。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沒死?
不對,他怎麼可能連事都沒有?
他派出的那些僱傭軍呢?還有彙報回來的那些變了形的車照片和血漬呢?
都是假的?
急思中,又是一拳過來,阿爾伯特被揍到口鼻出血的同時,人是光果着連翻了好幾個倒跟頭。
狂怒之中的男人下手沒有分寸,若不是看雲薇諾情況不好,他可能都不會有收手的想法。
又是一腳狠踢在阿爾伯特原本就很少用到的腿上,當他痛苦的嚎叫出聲,宋天燁已黑着臉轉身,直接走向了還迷亂之中的雲薇諾。
順手抄過牀上的被薄蓋在她身上,包好後直接將人打橫了抱起。
只是才走到門邊,阿爾伯特也嘶聲狂笑:“帶走就帶走吧!反正我已經睡過了。”
“……”
聞聲,宋天燁猛地回頭……
吃人般的目光幾乎要將阿爾伯特當場絞碎,他無視般狂笑,一邊笑還一邊說:“你可以說你不相信,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不信的話……”
意有所指,阿爾伯特的目光赤果果地落在雲薇諾的脖子上。
那裡,有他之前啃咬過的斑斑痕跡,紅紅的,紫紫的……
不願被他影響,但宋天燁的眼神仍舊驟然暗沉。
突然,他猛地抱着懷裡的人轉身,二話不說走到阿爾伯特面前對着他的臉就是一腳。
堅硬的皮鞋直接在他臉上踢出了一個腳印,宋天燁咬着牙,怒喝:“不想死得太*的話就趕緊閉上嘴,否則……”
宋天燁這一腳極重,阿爾伯特疼得咧着嘴直吸氣……
可看見他的表情,他又*地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期待故意頂着臉上的皮鞋印對他嘲諷:“否則又要我死得下輩子想起來還害怕是不是?”
話落,阿爾伯特忍痛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才試了一下,卻又被宋天燁一腳狠踹地踢飛到了牆邊。
如果說之前的一腳只是想讓他吃吃苦頭的話,那麼這一腳,宋天燁用了十成十的力。
原本就身體虛弱,阿爾伯特勉強受住他這一腳,一張嘴卻還是嘔出了一口血。
擡手,用手背試過嘴邊的血漬,阿爾伯特詭異地笑看着他,又一次試圖站起來。
只是,被踢過的地方疼得鑽心,他只勉強站直了身子幾秒鐘,便又狼狽地重跌回地面上。
可縱然如此,他卻還是能笑出聲來,甚至挑釁地看着宋天燁:“那就來啊!我倒真想看看,我到底要怎麼死纔會下輩子想起來還害怕。”
“既然你這麼有興趣的話……”
冰森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自宋天燁的嘴裡嘣出。
宋天燁就那樣面無表情地抱着人站在那裡,懷裡的女人在藥性的刺激下,還在不安份在輕薄於他,可他卻始終巍然不動……
“我成全你!”
話落,宋天燁的身後突然便涌入了好幾個蒙面的肌肉男,一字排開地站在了阿爾伯特的面前。
當那些人端起鋼槍對着阿爾伯特的臉,宋天燁卻淡漠地揮了揮手,笑:“別那麼粗魯,我們的國王喜歡玩花樣。”
話落,宋天燁又直勾勾地盯着阿爾伯特的眼睛,極盡薄冷道:“你不是喜歡瞌‘藥’麼?我送點加量的給你怎麼樣?”
宋天燁的聲音方落,已有人直接扛着槍走向牀邊。
看着牀邊上被隨意放着的那些藥片,抄了一把在手裡,走回來後便是一骨腦地全都塞進了阿爾伯特的嘴中。
被硬灌入那樣的藥片,阿爾伯特的驚恐還不及緩解,宋天燁的聲音已又居高臨下地傳來:“今晚,他是你們的了,盡情的玩兒……”
“宋天燁,你以爲你是誰?”
終於被徹底激怒,阿爾伯物狂囂着張牙舞爪:“這是我的國家,我是國王,他們誰也不敢動我。”
“是嗎?”
半勾着眉頭,宋天燁反問着,可臉上的表情難得一見的輕鬆,甚至還故意帶着笑意同情般告訴他:“有人承認你纔是國王,沒有人承認,你就是‘國亡’。”
話落,他原本溫朗的眸光一轉,霎時已無比凌厲。
“大家盡興,只管別弄死了就好……”
只一句話,那些強壯的男人們便一涌而上的同時,因爲都蒙着臉,也沒有人擔心會被阿爾伯特認出來。
於是,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
終於知道他是說真的,終於知道自己惹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阿爾伯特驚駭地大叫出聲:“放開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國王,我是國王……”
國王?
輕勾眉頭,宋天燁的目光一直落在雲薇諾的脖子上,薄涼的脣角掛着笑,只是那笑意,又寒,又冷……
敢動他的女人,就算是閻王他也曾打算殺回十八層地獄去理論,國王又算個屁?
更何況,既然他今天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到這裡炸開他的門,自然也有他的對策應付這一切。
就算他今天還是國王又怎麼樣?
過不了幾天,他會讓他知道,誰纔是國王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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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叫聲中,阿爾伯特還是被一羣肌肉男直接甩到了大牀上。
瘦弱的身軀彈了幾下,緊跟着,那些人便一撲而上,前前後後地將他圍了個圈。
這是西方,這是g國。
這裡的男人大多對.性的要求只有一個,爽就可以了,刺激就夠了。
所以,無論對方是什麼姓別,只要長得‘可口’,只要做起來的滋味銷.魂,大家就都沒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這是‘命令’。
於是,七八個壯漢,一個手弱縛雞之力的國王。
阿爾伯特有多不配合,那些男人就有多殘酷,而且,縱然殘酷,他們卻還堅守着宋天燁給的底限,絕對不把他弄死,絕對要他清醒着承受這一切。
糜亂,荒淫,極盡羞恥!
伴着陣陣壓抑的低吼與痛吟……
那個原本驚心動魄的夜晚,亦在轉瞬之間,變成了一個‘奇妙’而色.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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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陽光暴烈。
有烈灼的金芒穿透織印花的窗簾,暖洋洋地照在灰白色的大牀之上……
頭痛欲裂中醒來,雲薇諾下意識地翻了個身。
只那麼輕輕一個動作,整個身體都似觸了電,那種疼,伴着全身的酸漲,讓她禁不住痛苦地呻.吟:“唔……”
她本是無意的一個動作,可翻身後卻手腳都攀上了一個人。
“噢!寶貝兒別急,我這就來幫你,這就……”
腦子還未完全清醒,所以雲薇諾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處,直到被她攀住的男人突然一個反客爲主,將她反制在身下,她纔在錯愕之餘猛地睜開了眼。
身上的男人一直閉着眼,但薄淡的脣卻一直在她臉上湊來湊去。
帶着薄繭的大手更是直搗黃龍……
被碰觸的地方原本就敏感,被他這麼撩了幾下便徹底燒了起來,只是,比這燒心之感還讓她覺得難以忍受的是,疼!
對,很疼!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自己被凌虐摧殘了無數次,所以,她推開他:“別啊!我不舒服!”
聞聲,這時還閉着眼的男人終於睜開眼來,四目相對,冰冽的眸底能照見清晰彼此。
細細地觀察着她的表情,終於,還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笑了一下,油腔滑調地暗示她:“十八次。”
換言之,如此高頻率的迷離之夜,能不做出病來就不錯了,還舒服就太不科學了。
“呃!呃……”
聽得懂他的意思,所以雲薇諾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昨晚的記憶破碎,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記得,正因爲知道是他所以纔會這麼放心,只是,那迷亂的細節,她是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十八次……
他們真的這麼瘋狂麼?
看了看天色,正午的陽光十分好辨認,但手機裡顯示的時間卻過了整整三十個小時。
所以,他們豈止是做了*,而是做了一天*吧!
“現在好了?”
半撐着身子,他望着她調侃地笑:“確定不要再來一次?”
“別說了,別說了……”
和他親密過許多次,但卻沒有哪一次讓她這麼的不好意思,且不提他報的次數是不是真的有那麼誇張,但就身體的程度而言。
昨晚,他們似乎真的很瘋狂很瘋狂……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紅了臉偷偷去瞄他,如果是真的,她昨晚還真是‘難爲’他了。
雖說知道他在這方面的精力一直旺盛到令人乍舌,可如此如此的頻率,還是讓她有些震驚。
這貨,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啊!
怎麼到這把年紀還能這麼……厲害呀!
“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啊?”
“討厭……”
紅着臉捶他的心口,饒是淡定如雲薇諾,那時候也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你就不能不說了嗎?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就喜歡你不好意思的樣子,很可愛,很……誘人……”
原本只是蓋着被子純聊天,可聊着聊着那個十八次的男人突然又開始毛手腳腳。
大腦的記憶雖然有些斷片,可身體的記憶很明顯,承受不住,雲薇諾驚得縮了一下:“別……別這樣,你就不累麼?”
在這種事情上面問一個男人累不累真的好嗎?
當然不好,因爲在宋天燁看來,誰問他這個就跟問他行不行是一樣一樣的。
於是,原本還只是毛手毛腳的男人,身體了熱,又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而且,他還邪惡地就着自己的反應有意無意地去試她的身體。
一邊試,一邊笑:“只要你還要,我就永遠不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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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說她真的被他這‘牲口’體質給嚇到了麼?
不是說十八次了麼?怎麼他還有心情再來十九次?
不敢再配合他,她嚇得直往被子外扭:“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真的不行了,你放過我吧!”
“說句好聽的……”
“老公,你好厲害!”
在什麼地方犯的錯,自然要聰明地在什麼地方繞回來。
所以,在她一不小心問了他累不累之後,她也直接給了這個男人最愛聽的讚美……
如她所料,聽到這話霸道的男人也瞬間溫柔,只是,摳着她的手指還在用力,緊繃的身體也依然火熱。
以至於她一直在擔心,就算自己再怎麼說,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只是,這個男人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就算他的身體已做了好了衝鋒陷陣的準備,可他還是選擇了放過。
冰冷的眸子難得地帶着笑,他說:“求我!”
“老公,好老公!你真的好厲害好厲害的,云云怕了,放過云云吧!”
雙手合十,在胸口不停地搖晃乞求,她故意半咬着小嘴,水噹噹的眸子裡盛滿了哀求:“求你了。”
“唔!真不想放過你呀!”
聞聲,雲薇諾不自覺地又縮了一下,然後插科打混地問:“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在親王府的,怎麼會回家?”
“你的意思是,你還不想回來?”
擦!
這貨的腦回溝到底是怎麼長的?
她表達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他怎麼就能想到這裡去?
趕緊解釋,而且極度認真的樣子:“不是不是,我是想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又怎麼剛好能來救我?”
“不想我來?”
霸道的男人再度勾眉,雲薇諾卻只想狠狠撓他一把,但這種時候,若是真撓估計就得出事了。
所以,毫不猶豫地地點頭,又毫不猶豫地道:“想。”
“所以我來了。”
這就是理由,只要她還需要他,他就會時時刻刻準備着奔向她所在的方向。
雖然,昨晚的一切差一點就失去控制,他也差一點來不及救回自己的人,但,好險好險,他總算趕得及。
總算,總算……
他的話,難得讓她如此溫暖,主動抱着他,主動鑽進他懷裡,她無大慶幸道:“幸好你來了,幸好是你!要不然,我……”
意識徹底失守前,她記得自己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一直,一直……
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她心尖上印的最深的男人,從來就只有他一個人。
所以,最危險的時候,腦子裡便會下意識地蹦出他的影子。
就如同當年紫霞仙子所堅持的一般,深深地相信,總有一天,那個人會踏着五彩祥雲過來。他就是她的那個他,所以,她當然想他來……
一如當年,她九死一生爲他生下king這個孩子。
那時候,她也曾這樣的期待他的到來,雖然直到最後她都不曾看到他的身影,雖然以往的許多許多次,他都會這樣令自己失望。
但這一次,他總算是真的來了,來救自己。
很安慰很安慰,所以她笑得很滿足很滿足。
她說:“謝謝你來了,謝謝你!”
“永遠也不會有那個要不然,我也永遠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雖然那個人渣對你極盡抹黑,雖然那個人渣還在你脖子上留下了我看一眼都恨不得撥光她牙的印痕……
不是你應該慶幸,因爲最慶幸的那個人是我自己。
幸好我來得及,幸好,幸好……
萬般情絲在心頭,兩個人就那樣深情相擁,不帶任何的欲,不帶任何的情.色之意,就那麼緊緊地,緊緊地抱着,一直抱着……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差一點就又窩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突然,某個念頭又橫空出世,直侵她的大腦。
霍地張眸,她在他懷裡猛發擡起頭來:“可是,車禍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看到你的車爛成那樣了,還有血……”
“出車禍是真的,不過……”
話到這裡,宋天燁頓了一下,然後坦言:“出事的人不是我。”
那輛車上,除了宋天燁只有一個人……
想到這裡,雲薇諾漂亮的眼睛睜的更大了:“是……秦大哥?”
“那輛卡車撞過來的時候,表哥及時地打了一下方向盤,然後……”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雲薇諾腦子裡卻一直在閃現電視裡的畫面,頓時覺得那一盤子打得絕對不簡單:“他傷得怎麼樣?”
“我已經通知了小林,估計她也該到了……”
小林……
認識他這麼多年,能得他如此親密稱呼的女人只有一個。
可林思慕和秦君朝畢竟是離過婚的關係,居然都把林思慕請來了,可見秦君朝的程度有多嚴重了。
想到這裡,她的手指不由一緊:“真的……傷的很嚴重嗎?”
聞聲,宋天燁沒有說話,可心裡卻回了一句。
豈止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