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小臉又紅了,不敢看他的,甚至手腳都無處安放了……
正無措間,身邊的男人突然大吼一聲:“你到底在裡面放了什麼?”
“呃!”
在他吃這碟東西前,雲薇諾其實已想到了他的反應,就算真的是甜的,他也肯定會雞蛋裡面挑骨頭,各種說不好吃。
可沒想到,他會那樣……
可他都那樣了,現在突然又這麼大聲地質問她裡面放了什麼東西?被他吼得心裡一慌,她連說話都結巴了:“沒,沒什麼啊!”
“那怎麼味道這麼怪?”
味道怪麼?
雲薇諾趕緊拿起了筷子:“我試試……”
夾起紅椒就要往嘴裡送,可手卻被人強行扣住,雲薇諾扭頭:“幹嘛?”
*的男人也不吱聲,只強扣着她的小手將她那紅椒全部送入他的口中,然後,含着那一嘴的香甜貼上她軟軟的小嘴,和她一起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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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居然*到含着一嘴的香油紅椒來親她,雖然她確實不討厭和他接吻,可這種程度的還是讓她……
抗拒着,結果,還是被他得了手。
*的男人還故意發出很大很愛昧的聲響,那種感覺,雲薇諾只覺得一股子熱血直衝頭頂,然後又從頭一直灌到了腳。
熱,很熱,全身都似要沸騰了一般……
被迫將他喂來的紅椒盡數嚥下,那咕嚕的一聲似迷情的藥,還貼着她的男人,眼睛一下子便紅到了底。
二話不說抓着人就直接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強悍地讓她分坐在自己在身上。
第一天上班,雲薇諾身上穿的還是之前在公司的時候穿的小西裝,她這麼一坐,原本的包臀裙便直接被捲了起來……
白生生的大腿貼着他有力的腰,那一觸之下,她嚇得整個人都掂着腳尖站了起來……
他坐着,她站着。
這一高一低的視覺差,他的臉便正好對着她白生生的大腿根兒。
明顯地感覺到他眼底的色澤越來越濃郁,雲薇諾又趕緊坐了下來,結果,薄薄的小內下是他明顯的……
而且,如果她的感覺沒錯的話,他的浴袍下,貌似是真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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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措的感覺,寫滿她漂亮的大眼睛。
人坐在那裡,雲薇諾全身都在顫,那種感覺也說不上來是不是害怕,但莫名還有種隱隱的興奮。
愛一個人,大抵就是她這樣。
他只說過一次‘他愛她’,還是遊戲性質的,可她還是淪陷了。
爲了與他偶遇,曾甘願在他晨練的那一路,戴着口罩陪他一跑就是大半年。把所有好都給了他卻從未告訴他,甚至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他說一句他睡不着了,他需要她了,她就會這樣義無所顧……
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把自己交給他,不是因爲不願意,而是很清楚他要的不是她本人。
她有一張和姐姐相似度很高的臉,因爲這張臉,他看着自己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彷彿在做夢。也想過,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就算是做姐姐的替身也無所謂,可真的決定那樣做的時候,還是心如刀割……
做不到啊!
哪怕一輩子不能靠近,他也不願做姐姐的替身,不願意……
身子一動,她又想要逃跑了,可霸道的男人哪裡肯?
直接按住她的小蠻腰,朝他身體的最熱源處一按,腥紅着雙眼問她:“逃什麼?”
“你不是餓了麼?再不吃就涼了。”
“我是餓了,所以,正打算吃……”
最後的那個字伴着他大手的動作,那一下……
雖隔着布料,可他還是讓她微微擰起了眉頭,知道他在暗示着什麼,她整個人都慌亂了,那種猶如處子的眼神落入他的眼中,似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就是這樣的眼神,簡直能要人的命,如果不是早知道她不夠‘純潔’,他或許真的會以爲她還是第一次。
可是,就算他知道她‘髒’,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她,特別是在看了那些畫後,那種感覺便更加強烈了。
雖然,他一直沒有開口問她爲什麼要畫那些畫……
“不想?”
他的嗓聲略帶着未滿的沙啞,那種聲音,一聽就叫人……
可她還是用可怕的意志力迫使自己點了點頭。
聞聲,男人扣住她細腰的大手更緊,緊得幾乎要生生捏斷她的腰:“真的不想?”
“我……還沒有準備好。”
“可我想怎麼辦?就算明知道你……”
他停了下來,似是帶着艱難在糾結,可最後他還是剋制着心裡的那股子不適,強勢地說出了他的心裡話:“我還是很想怎麼辦?”
“燁大哥,我……”
他嘴裡說着要她,卻沒帶幾分真心。
她努力想告訴自己別傻了,那只是一個圈套而已,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姐姐,可愛意仍在殘留的傷口上肆虐,久久不得痊癒……
所以,她連拒絕他都不那麼徹底。
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她垂下眼便能看到他寫滿了渴望的眼神,心尖上的那些疼意都泛起,可她還是無法忍痛對他說一個不字。
就在她幾乎陷入他深如大海的眼眸裡,就在她憋在心裡的那一句‘我給你’馬上要衝口而出之時,他公寓的門鈴竟非常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所有的理智都在那急促的門鈴聲中歸位,雲薇諾徹底清醒,趕在他也徹底清醒之前,逃也似地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
她知道的,他在家的時候從來不工作,所以,能找上門來的人並不多。
而一旦找來了,必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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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雲薇諾幾乎是飛奔着直接跑向了大門。
拉開門的時候,那一聲‘林姐’含在嘴裡差點就叫了出來,結果,門外站着的根本不是林思暮,而是一個看上去精明幹練的短髮女子。
粟色的發,精緻的臉,帶着一種成*人恰到好處的風韻。
看清開門的是個女人時,杜玲宇的雙眸亦明顯地閃爍了一下,然後,擡手將耳邊的短髮慢慢擱至耳後,笑問:“你是誰?”
有人說,女人天生都是偵探,第六感奇準無比。
所以,在杜玲宇的心頭拉起警報的同時,雲薇諾的心裡也同樣閃着紅燈,如果說葉紫滕是那種看上去就品味十足的名嬡淑女的話,那麼這一位應該是鋒利如刀的都市麗人。
一看就和林思暮是一路的那種女強人,而且,年紀似乎也和林思暮差不多大的樣子,可氣場卻完全不同。
她能看出來對方並不喜歡她,可她還是淡然自若地說了一句:“我是來爲大少工作的。”
聞聲,杜玲宇似是放鬆了警惕,又問了一句:“你是林助理的副手吧?”
“算是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確實算得上是林思暮的副手,畢竟,哄大少睡覺這種事,以前應該是歸林思暮那位助理管的,可現在,卻落到了她的肩頭。
所以,她是來幫助林思暮的,就當是她的助手好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杜玲宇並不喜歡,所以,她擡手便推開了雲薇諾,然後,連鞋都不換便蹬着近十釐米的高跟鞋子進入了客廳。
遠遠看到宋天燁拿着筷子面色陰鬱的樣子,杜玲宇馬上便意識到餐桌上的東西應該不是他喜歡的。
從小一起長大,她太瞭解這個男人有多麼的挑剔,麪食?
自她記事以來,還從來沒見他吃過……
明知道他在不‘高興’菜色不好,可她還是妖嬈地走向他,笑問:“在吃夜宵啊?”
“你怎麼來了?”
宋天燁確實在不高興,可不高興的不是菜色不好,而是好菜都要吃到嘴裡了,偏偏讓人給攪黃了,那感覺,讓他轟她一百遍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意。
只是,畢竟從小就一起長大,他也同樣瞭解杜玲宇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女人的事業心極重,雖然從小就‘覬覦’宋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但和工作比起來,她是完全可以把愛情放到第二位的那種女人。
所以,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做爲凌雲航空的財務總監,她是不會特意從京市趕來找自己的。
而且,她應該很清楚自己有睡前不工作的習慣,還巴巴的跑過來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有什麼大事,終於觸到她的底限,必須由他親自出面才能解決。
無視於他不冷不熱的態度,杜玲宇主動坐到了他的對面,拿起一隻筷子戳着盤子裡的煎餃,一邊戳一邊說:“昨晚上聽我爸說了一件事,想來找你問問清楚。”
眼角的餘光捕捉到那個小女人已經乖乖走了回來,想到之前未盡的事情,宋天燁突然變得很煩燥:“什麼事不能等明天說?我的習慣你不知道?”
“習慣?晚上不工作的習慣麼?”
杜玲宇笑了一下,又伸出筷子戳起一個煎餃舉到了他的面前,說:“以前你晚上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啊!怎麼,這個習慣就可以改了?”
“那件事不用談,我已經決定了。”
聞聲,杜玲宇臉上的笑意一僵,不怎麼高興地放下筷子,說:“那麼重要的事情,至少應該讓開個董事會投票決定吧?”
宋天燁笑了一下:“有必要麼?”
這是她從小就立志要嫁的男人,這是她潔身自好這麼多年,一直盼着對她展顏一笑的男人。她曾想陪他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可後來,那都成爲了遙不可及的遠方……
她知道他不愛她,甚至連喜歡也談不上,可當着一個‘外人’的面,他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還是讓杜玲宇傷的不輕。
幽幽擡眸,她一瞬不眨地望着他,說:“雖然我也不想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但你雖然是集團總裁,可凌雲航空是獨立覈算的不是麼?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聞聲,宋天燁笑了一下:“所以呢?”
他這個樣子,杜玲宇的氣勢一下子便弱了下來,但還是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如果還是你繼續管理,我和我爸都沒意見,可如果是三少,對不起!我們不答應……”
凌雲集團涉獵及廣,但因爲宋建仁敢拼敢闖,而宋天燁又敢打敢搶,所以集團的發展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但會賺錢也要分什麼行業,當年,宋建仁想涉足航空業,卻只有錢沒有‘技術’支持,杜玲宇的父親杜勝有‘技術’卻沒有錢。於是兩人一拍即合,成立了現在的凌雲航空,原本凌雲航空也是要併入集團的,可後來因爲種種種種的原因,直到現在還是獨立覈算着。
杜勝以前不想,是因爲覺得出錢的是宋家,出力的纔是他,可後來,他漸漸發現了權力的滋味,也就不願再放權了。
是以,後來雖然集團多次要求將凌雲航空併入,可杜勝卻開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如今,宋家似乎已經不太願意和杜勝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所以集團纔會決定徹底放權,打算直接讓鐵血手腕的三少接手凌雲航空,然後,以硬對硬,以暴抑暴……
很清楚三少是什麼性子,所以杜玲宇在接到某人打來的電話時,馬上便跟父親請示了一番,而後,連夜飛來z市找宋天燁談判了。
那時宋天燁面無表情,卻慢慢慢慢地將頭湊了過來,一本正經地看着杜玲宇,說:“知道你這話要是被天楊聽到,會有什麼後果麼?”
杜玲宇面部一抽,竟還真給他唬住了:“他還敢殺了我不成?”
“不會,他最多‘殺’了你親愛的弟弟。”
一聽這話,杜玲宇驚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他敢!”
“要不要試試?”
就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毫無勝算,可三言兩語就被對方打倒也讓杜玲宇很不甘心。
其實她也知道三少不會真的會動她弟弟,可弟弟從小就跟在三少的屁股後面玩,那一聲三哥三哥的叫得滿院子都聽得到。弟弟對三少可以說比對父親還要崇拜,別說讓三少親手動他,就算三少不動,只放一聲話,他那親愛的弟弟可能都會放棄一切。
到那時,還爭什麼爭,搶什麼搶?
想到這些,杜玲宇哪裡還能淡定?又急切地道:“三少現在混的不是很好麼?聽說都已經升到大校級別了,再有幾年絕對會是除了老爺子以外,宋家出的第二個將軍,你們爲什麼一定要他退伍?宋家這麼大的基業,難道你們軍正界日後就不要人了?”
宋天燁無視於她的苦口婆心,只懶洋洋地說了一句:“那是我們家的事。”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讓三少接手凌雲航空咯?”
“也不一定。”
這話一出,杜玲宇的雙眼瞬間一亮,彷彿已看到了希望,可接下來他的話,卻又讓她從雲端直接打回了人間。
他說的是:“如果天楊不肯的話,凌雲航空也只能暫時由我經手了。”
杜玲宇一噎,差點被他活活氣出個三高。
如果三少不肯的話,這特麼不跟廢話一般麼?
誰都知道三少這人崇武不喜文,曾是某特戰隊最牛逼哄哄的特種兵王,隻身一人就敢獨闖金三角,帶着十幾個人就能剿了某毒梟的老窩。
這種人最愛的便是快意人生,又怎麼會喜歡回來做生意?
據她所知,三少不是不肯,而是死活也不肯退伍。
聽說爲了這事沒少跟宋家老爺子鬧,氣得宋老老爺子舉着家法是見一次打一次,打到最後他索性都不回家了,天天窩在部隊裡不說,還主動要求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把個老爺子嚇得心臟病都發作了好幾次。
可就算是到了這樣的程度,宋老爺子讓三少退伍的決心都不曾減過,甚至親自打了電話給軍區首長,活生生就把個三少給‘被’退伍了。
就這樣了,三少還鬧着脾氣,不是部隊裡的人還賴在人部隊上死也不回來……
因爲他身份特殊,別人也不趕他走,可他都這樣倔強了,宋老爺子也愣是沒鬆口。所以,別說三少不肯,就算是三少死也不肯也沒有用,宋老爺子讓他回來他就必須回來。
除非,他扔掉自己的姓,這輩子都不再姓宋。
可三少再衝動也是知孝懂禮的,不可能就因爲這個就跟家族斷絕關係,所以,三少是必須回來,也一定會回來了。可他那種性子,杜玲宇是想一想頭皮都要發麻,更遑論是讓他接掌整個凌雲航空呢?
所以,一勸不成只能二勸:“爲什麼?凌雲集團那麼多行業?爲什麼一定要讓三少接手航空這一塊?”
“因爲他最合適。”
“我們家阿宇也合適。”
聞聲,宋天燁倒是沒有反對,還點點頭道:“所以,只要你和你爸爸不亂來,阿宇將來一定會是凌雲航空的副總裁。”
其實這些話宋天燁是表達得過於委婉了一些,用簡單粗暴的語言來重新詮釋一遍的話。那就是,你們杜家人這麼不識擡舉,用‘溫柔’的方式搞不定的話,也只能讓我三弟動‘武力’來解決了。
反正,對於凌雲航空裡那些不聽話的元老們,折騰傷了就送去凌雲治,折騰死了更好,直接賠錢了事……
杜玲宇:“……”
看他那臉色也知再勸無益,可杜玲宇此行未完成目的回家後鐵定是要被父親訓話的。
一想到父親可能會說的話,杜玲宇心裡簡直慪得要吐血,如果不是父親堅持家業傳男不傳女,以她在凌雲航空的根基,根本就不用等到弟弟大學畢業,可現在……
“沒別的事兒就走吧!我就不留你了。”話時對着杜玲宇說的,可宋天燁的眼神卻直直落在雲薇諾的身上。
杜玲宇不是傻子,僅僅一個眼神已明白了雲薇諾在他心裡的份量。
原本就氣得不輕,此番杜玲宇又慪上了,故意跟他擡扛似的,她又重新坐了下來,還吊着眼睛看向雲薇諾:“是沒別的事兒了,可來回奔波了這麼久,我也餓了,美女,你做的夜宵可以分我一點麼?”
沒想到她會突然點自己的名,雲薇諾愣了一下,剛要開口說可以,宋天燁卻已冷冷拒絕:“不可以。”
他說了不可以,可杜玲宇卻只當沒聽見:“幹嘛這麼小氣?不就是一盤餃子麼,我還非吃不可了……”
說罷,拿起筷子便直接紮了一個冷餃子,然後,塞進嘴裡大嚼起來。看着對方挑釁般看向自己的眼神,雲薇諾心尖一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筷子不夾,卻直接把那餃子扎穿了一個洞,這個女人,比葉紫滕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