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雪一臉決絕的說道,微眯的眼底是濃烈的威脅之意。
她也是實在拿這個兒子沒辦法了,只能現學現用,她就不信,親兒子還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彌雪說着,下巴一揚,一臉赴死的模樣,看到東方奕嘴角猛抽。
“媽,你這是在要挾我?”東方奕捏了捏眉心,眸色漸沉。
站在辦公室外的吳秘書更是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綠的不能再綠。
總裁未婚妻要跳樓,總裁老孃也要跳樓,那……明天的頭版頭條還不炸開了花,這樣的輿論對華清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她都忍不住推門進去替東方奕答應了。
“要挾你怎麼了?你不聽話,媽也是沒辦法!你當年是媽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你不懂爲人父母的心,就算璃月有千錯萬錯,但孩子是無辜的!”彌雪脖子一梗,聲音渾厚強硬,恨不得直接把東方奕給甩到春日塔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孩子是無辜的,但跟我沒關係。”菲薄的脣瓣一揚,語氣冷漠無比,他目光灼灼的看和彌雪,一語雙關道。
可惜彌雪沒有聽出來,只以爲東方奕太冷血無情了,氣的臉色發青,破口大罵,“跟你沒關係!你親生骨肉都跟你沒關係,那你媽我呢?我是不是也沒關係了?”
面對彌雪的死纏爛打,東方奕心底無奈至極,“媽,你別胡攪蠻纏了,江璃月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你不用管,她這種人比任何人都怕死,又怎麼可能尋思呢?”
彌雪眼底是濃烈的失望,她“嚯”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氣喘不止,顫抖着手指着東方奕罵道,“你當真這麼冷血無情,不管你媽我的死活了?”
“……”東方奕黑着臉,一言不發。
只見彌雪突然哀嚎一聲,虛摸着眼淚,哭嚎的那叫一個悲慟。
“啊~我的天啊,我兒子居然不管親孃的死活了啊!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又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這麼大,現在居然不管親孃的死活,真是造孽啊!”
彌雪越喊越帶勁,早在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和東方奕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是她不甘心,她必須保住那個孩子,尤其是在明明知道江璃月是故意利用她過來說的情況下。
東方奕滿臉陰沉的看着彌雪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生生坐在,幽暗的瞳孔像無盡的煉獄,被他多看亮眼,眼中的靈魂都被吸走看上一到般,
“媽,我從小是保姆傭人帶大的。”
冷不丁,一道低沉的聲音嘲諷似的鑽進了彌雪的耳中,彌雪頓時喉嚨一啞,漲紅了臉,“那又怎麼樣,你是媽親生的!今天你必須去,除非你想看媽死!”
彌雪咬牙切齒的威脅着,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孫子,生怕獎勵月真出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東方奕揉了揉掌心,面色無波,拎起被隨意丟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穿上,扣上鈕釦,就欲離開。
彌雪見他要走,急忙問道,“你去哪啊!”
“去看江璃月到底死不死~”緊繃的脣線微微鬆開,嘴角勾起薄情的弧度,東方奕背對着彌雪冷漠道。
“……”彌雪張了張口,看着東方奕離開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心底複雜極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兒子是去了吧……
眸光連連閃爍,彌雪心底嘆了一聲,直到東方奕離開,也沒能說出什麼。
而另一邊,因爲懷孕變的越來越嗜睡的蘇嫣剛纔睡飽,就接到了莫利的奪命連環call!
她黑着臉,陰鬱無比的接起了電話,磨着牙道,“公司的事情我不會在管了,而且我也沒心思!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聯繫御景言就好!”
“小嫣姐!告訴你一件石破天驚的大事情!你坐在凳子上嗎?”
電話裡傳來莫利賊嘻嘻的聲音,蘇嫣倒在牀上,眼皮子一翻,“你要說的這件事,跟我坐沒坐凳子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怕你嚇的摔倒嗎~”莫利洋洋笑了一聲,語氣裡頗具幸災樂禍的感覺。
“好了,你直接說吧!我正躺在牀上呢,塌不了~”蘇嫣呵呵笑了一句,催促着道。
莫利深吸一口氣,語氣中都是興奮的色彩,“江璃月,江氏大小姐江璃月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居然在春日塔要跳樓啊!那可是華陽市最高的一棟建築物了!”
“你說什麼?”蘇嫣滿臉震驚,整個人從牀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眼底滿是不敢置信,江璃月居然會尋思?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能嗎?
“江璃月怎麼可能突然尋死,你是不是聽錯了?”蘇嫣皺着眉,原本還剩下的那幾分睏倦統統一掃而光,立刻急促的問道。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更何況江璃月肚子裡還有一個,一想到那個孩子,蘇嫣就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是真的小嫣姐,你快去春日塔那邊看吧!現在圍了好多人,朋友圈裡都傳瘋了!下面圍了一大羣人,救護車警車都出動了,江氏的大總裁在下面都着急瘋了,哎……我還是發個視頻給你看吧!朋友圈裡看到的,先掛了,微信聊!”
莫利語速極快的說道,然後“啪”的一下,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嫣一臉扭曲的看着被掛斷的手機,嘴角一抽,頗有一種故事說到最精彩的地方被掐斷的感覺。
她掀開毛絨毯子,趿拉着拖鞋走下樓,蘇奶奶還在客廳看電視,見她下來,疑惑的問了一句,“小嫣啊~你這兩天怎麼這麼嗜睡,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一睡,就是一整個下午,天都黑了,你才起,鍋裡給你熱了排骨湯,你去吃點吧!”
“沒事奶奶,可能是夜裡在房間熬設計稿熬的晚了。”蘇嫣隨口扯了個藉口,懷孕的事情,她想等去醫院好好檢查之後,確認胎兒一切穩定之後再說。
“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回來在吃!”蘇嫣笑了笑,走到沙發上將自己的風衣外套披上,然後拿起桌上的鑰匙,就走到玄關處換了一雙鑲鑽尖頭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