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騰蘭驚訝看向李仲陵,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人到底是李仲陵還是乾坤道場道主的關門弟子啊。左騰蘭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好。
左騰蘭竟然連李仲陵已經被乾坤道場道主收爲弟子這件事想都不敢想。
其實不是他不敢想,而是他認爲不可能。乾坤道場道主高高在上如神一般存在,哪裡怎麼會是眼前這人的師傅啊,如果他真的是李仲陵的話。
不止是左騰蘭不相信,天機道場所有人都不相信。
李仲陵的名字現在已經被整個天機道場的人知曉。
大半原因不是因爲李仲陵是天機道場的叛徒,而是因爲另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極美極美的女人。
不錯,便是天機道場幾乎所有人的夢中情人——陸雪琪。
十數天前,陸雪琪閉關而出,聽聞李仲陵因盜取秘典而被逐出道場並遭到整個道場圍殺。陸雪琪竟然只是冷冷說了一句話:“仲陵不會那麼做!”
陸雪琪說完後,便是離開天機道場,至今還未回來。
從那之後,尚還有未將李仲陵放在心中的人,亦是將李仲陵暗暗放在心上,並都想着有朝一日與其比比。
今天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可卻讓數十人感到憤怒。憤怒自己不如眼前的人。不只是外表,氣質修爲什麼的都不如。
因爲憤怒,所以有些神智不冷靜。
神智不冷靜,便是容易做出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來。
“你們先等着!師兄馬上出來!”騷動的人羣中再度傳來一聲大喝。
“師兄出來了!師兄出來了!”人羣中頓時如炸了鍋般。
“何足法?”軒轅尋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俊逸風流的年輕人,問李仲陵道。
李仲陵恨恨看向眼前的人,從牙縫間擠出一個字來:“嗯!”
“那便開始對質吧。”軒轅尋淡淡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我天機道場大呼小叫?!”何足法冷哼道。
“怎麼都問這個問題?難道智商都只有幾十而已麼。我都已經將答案告訴了你們。這位是乾坤道場新收的徒弟,我陪着他來,而且全權代理他的話語權。自然也是乾坤道場的人。真是一羣豬腦子。”軒轅尋說道。
“你找死?!”何足法俊逸的臉龐頓生寒意。
“怎麼?要殺人滅口?何足法你好大的膽子啊。不但嫁禍栽贓他人,現在更是要殺人滅口,真是給你們天機道場長臉!”軒轅尋喝道。
“你!”何足法氣急,竟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說不出來什麼話了吧。你不敢和我們對質吧?”軒轅尋說道,
“哼!對質便是對質。我根本不知道你剛纔說的什麼,栽贓嫁禍,我何足法會是這樣的人麼。”何足法說道,
“好,那先請出幾位有分量的人出來吧。仲陵如今是乾坤道場道主的弟子,你們這些人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還是將你們的師叔師伯們請出幾位來吧。”軒轅尋說道。
“這便是天機道場的待客之道。將客人堵在門外,呵!”南宮若明突然說道。
“先將他們帶到大廳來吧。不要讓人說我們天機道場不懂得待客之道。”道場內突然傳來一聲蒼老聲音。
“早就該如此了。”軒轅尋走在數十人讓出的道路間,點點頭道。
軒轅尋的一切動作早已經惹起這數十人心中憤怒的火焰。
但是實力不如人家,在憤怒也沒有什麼用啊。而且軒轅尋口口聲聲說是來討回公道的。
他們也沒有理由出手對付軒轅尋啊。
其實軒轅尋的討回公道之路已經開始了。
軒轅尋五人被“請”到大廳。大廳早已經坐着了三人。
大廳就那三張椅子,已經被三人坐下。軒轅尋幾人似乎只有站着。
“你們以爲你們在審犯人麼?!竟然連椅子都沒有準備!哼,以爲我乾坤道場的弟子都是吃素的麼!”軒轅尋喝道。
“我見你們幾人年輕氣盛,坐不慣椅子,便是沒有讓人給你們準備椅子。”中間端坐的那人說道。
“看來我是誤會了你們的一番好意了啊。可是很不好意思,我今天,現在偏偏要坐椅子。因爲我累了。累了便是要找張椅子坐坐。你們天機道場要是沒有多餘的椅子,便是將你的給我吧。老年之人不要總是坐着,對血液循環不好。會加速皮膚衰老的。”軒轅尋淡淡道。
“放肆!”中間那人喝道。
“我是客,你是主。我真的不知道你這主人竟然如此待客!”軒轅尋說道。
“哼!來人,備五把椅子來。”
軒轅尋幾人坐下。大廳內早已經佔滿了天機道場的三代弟子。
何足法便是站在三人前面,即軒轅尋幾人旁邊。
看來這天機道場真的沒有錢買椅子。
除了軒轅尋五人,和那明顯有着極大身份的三人外,其他人竟然都是站着。
“李仲陵,你竟然背叛我天機道場,另投其他道場,拜入乾坤道場門下?!”正中間端坐的一人在李仲陵幾人剛一坐下,便是冷喝道。
“你們不是已經將我逐出天機道場了麼?再說,我本來亦只是天機道場的掛名弟子,我隨時可以離開,又何來背叛之說?”李仲陵反脣相譏道。
“可是你手中有我天機道場不傳之秘典!”坐在左邊的那人喝道。
“不要給我扣帽子。我這次來,便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李仲陵說道。
“你說秘典不是你盜取的,可有什麼證據?”中間那人說道。
李仲陵淡淡道:“沒有。”
中間那人面色一寒,卻並沒有即時發作,而是繼續問何足法道:“何足法,當時是你說李仲陵盜取我道場秘典,可有什麼證據?”
“師伯。當時秘典丟失時,便是在他李仲陵房間找到。而當晚更是有人親眼見到李仲陵到過秘典閣外。人證物證俱是證明這秘典是李仲陵所盜取。”何足法說道。
“故意栽贓陷害而已。”李仲陵淡淡道。
“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無辜,便是要說我們故意栽贓陷害於你麼?”何足法冷喝道。
“只要你們動腦子想想便是可以會知道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我若是要盜取秘典,難道還有被人提前發現在秘典閣前轉悠。我當時根本就沒有出房間門。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謂的人證從何而來。還有,你們當初敲鑼打鼓的來到我房間,說我偷了秘典。在我房間翻箱倒櫃,最後竟然是在牀底下找到了那本秘典。若真是我偷取的秘典,我會傻到將秘典放在牀底下?就算我不貼身藏着,我也會找個極其安全隱秘的所在將秘典藏起來呀。”李仲陵淡淡道。
“你說你當時在房間並未出門。可有人證?秘典在你房間被找到,不論如何,你有盜取秘典的嫌疑,這點是毫無疑問的。或許是你來不及將秘典藏好,我們便闖進了屋子。”何足法道。
“我想先問問你,當時是誰發現秘典少了一本的?何時發現的?不用回答。讓我來告訴你吧。就在那天晚上。那人證說在秘典閣外看到了我,當天晚上秘典便是失竊,而你何足法什麼人都不懷疑,徑直帶着一干人等來到的房間,二話不說,翻箱倒櫃的找取秘典。這麼拙劣的栽贓手段虧得你做得出來。”李仲陵淡淡道。
“當時我們給過你辯護的機會。你當時爲何不爲自己辯護?當時你們一口咬定我就是盜取秘典的小人。我的話你麼會相信麼。即使是現在你們也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但是我今天來,只是要告訴你們,偷取秘典之人不是我。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也沒有精力找尋證據來證明。因爲我已經不需要。我只要將話說出來就好。你們相信不相信都與我無關。因爲我已經不再是天機道場的掛名弟子,而是乾坤道場道主的關門弟子。現在我要求你們嚴懲栽贓嫁禍的元兇,亦即盜取秘典之人,何足法!”李仲陵說道。
“這是我天機道場,你憑什麼來命令我們!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被何足法栽贓嫁禍?”中間那人冷冷問道。
“我想你們都應該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我成爲天機道場的記名弟子,是因爲雪琪。而你們又都知道何足法曾經苦苦追求過雪琪,卻沒有成功。不怕告訴你們,雪琪喜歡我,我也喜歡雪琪。今日我來的目的不是爲自己辯白,也不是要嚴懲元兇。這一切已經過去,我不想再提。我只是要來見見雪琪,要告訴她一件事情而已。”李仲陵語出驚人道。
“你放屁!雪琪會喜歡你?!”何足法發狂道。
“雪琪喜不喜歡我,你難道不知道?”李仲陵淡淡說道。
“放屁,放屁!我要和你生死決鬥,誰贏了誰便是可以擁有雪琪!”何足法大喝道。
“雪琪不是玩物,可以用你我的勝負來決定歸屬。雪琪喜歡我,我也喜歡雪琪。你贏了我,也沒用。更何況,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不可能贏我。不止是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李仲陵神情自若道。
“你混蛋!雪琪只愛我一人,你混蛋!我要殺了你!”何足法精神已經失常,急速攻向李仲陵。
李仲陵不屑一顧的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在何足法攻來的必經之路上。何足法竟是就這樣止住了急速前衝的身體。
端坐在上位的三人驚訝看着李仲陵的動作,徹底驚了。
武尊,竟然是武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