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抱怨的話,卻帶着孩子氣。愛夾答列
向婉忍住笑,伸出手推開男人的頭,朝着他的方向笑着說:“誰說我不記得你的?我記得你是我女兒的爸爸,記得你是我最愛的男人,記得你曾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伸出了溫暖的手。這些,可還滿意?”
向婉看不到男人的臉上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吃醋的痕跡,滿滿都是柔情蜜意。
莫濯南低下頭銜住向婉的嬌脣,她先是微怔,沒有視覺後反而聽覺和觸覺都格外的敏感,她難得主動雙臂換上莫濯南的頸子,任他攻城略地,然後從輪椅上將她攔腰抱起。
這路上他們也沒捨得分開彼此,莫濯南將向婉放在病牀上,向婉嚶嚀一聲,感受到他緊貼着自己壯碩的身體某一處脹大起來的火熱,於是雙頰更加嫣紅如同塗了胭脂槎。
莫濯南撬開她的貝齒,舌尖靈巧的探入,研磨似的舔舐過她檀口中的某一處,細細密密的火花從兩人相接的四脣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漸漸地,莫濯南的吻變得更加深入,也更加粗暴了一些,向婉只覺得呼吸不暢,胸口劇烈起伏,卻也只能無助的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啓脣獻上自己。
須臾,男人在來不及控制住蓬勃欲的望之前,踩住了剎車。
離開她的脣,向婉只覺得脣上有些微的冰涼,收緊了攬着他的雙臂,將額頭抵在他的頸窩處,低低的喘息掃。
莫濯南則是胸膛幾個起伏,稍稍壓制住下身的脹痛,張口咬住她的耳垂,又引得向婉一陣輕顫此時只聽他沙啞到不行的聲音伴隨着潮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廓中:“要不是顧及你的身體,我纔不會忍下來。”
向婉覺得全身溫度變得更燙了。
看來莫濯南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否則他纔不會用那種小孩子似的語氣和她撒嬌,更不會毫無理智的激烈的吻她。
向婉知道莫濯南向來清心寡慾,只是每每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破戒。馨予那個小傢伙不就是這麼來的麼?
向婉從他懷中擡起頭,莫濯南只覺得身下的這個女人嬌小漂亮,出奇的柔弱,彷彿一碰就會碎掉。她雙頰嫣紅,脣瓣微微紅腫,媚眼如絲,只是少了些焦距,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態。
若不是莫濯南這三十幾年早就練就了極強的忍耐力,此刻也許真的會將她牢牢按在牀上,然後深深的佔有她、貫穿她。
沒有視覺的向婉和從前相比,更加的依賴別人,而莫濯南也的確非常享受這種依賴。
順勢攬着她躺在病牀上,向婉的小臉在他懷間蹭了蹭,然後找到較爲舒適的位置躺好,整個動作如同小貓兒一樣慵懶而且繾綣,過後,莫濯南則是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肢,一隻手玩弄着她披散在自己身上柔順的長髮。
“嚴漠臣差點爲了我送命,我覺得很對不起他。所以,你不要介意好不好?”她略微帶着討好的聲音從懷間響起。
莫濯南淡淡的嗯了一聲,聲音還帶着些微的嘶啞。
其實他哪裡是在吃醋,不過是在找藉口和她親近,想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
“我好像一直都沒對別人說起過,我是怎麼愛上嚴漠臣的。”向婉將自己的小手扣進男人的大掌之中,輕聲婉婉的道來:“姣姣說我比較偏愛成熟而且比我大的男人,這點我承認。當初我還剛上大學,就見到了嚴漠臣,後來從別人口中得知就是他一直資助我們這些孤兒上大學,就對他有好感了。1”
“後來我們這些人和嚴氏的人吃過幾次飯,嚴漠臣全程特別的嚴肅,有一次我冒冒失失的灑了他一身的酒,原本以爲他要怪我了,因爲他們這種人的衣服都好貴好貴,一想到我就嚇得不行。不過出乎我意料,嚴漠臣非但沒有責怪我,反而還對我笑,告訴我如果將來掙了錢,再賠給他更好的衣服,這一次就算了。”
莫濯南安靜的聆聽着,幾乎能想到向婉當時有多激動,就像他們初遇那樣,很有灰姑娘情節,她的確非常容易對在危難時刻幫助過她的人動心,這可能是所有女人的通病。
只是向婉更加執着一些,因爲她的生活經歷擺在那裡,現在這個社會,能真正毫無所求的幫助伸出援手的人太少了,所以她更加感激和珍惜。
“後來呢?”他擁緊了她,輕聲問。
向婉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小聲說:“後來我就將他放在心上了,每次放學都刻意繞一段路經過嚴氏,就是想和他來個不期而遇什麼的。再後來連嚴莫臣這麼遲鈍都知道我喜歡他,現在想想,才意識到當初的自己有多大膽、有多單純。”
那一段婚姻對向婉來說,開始是幸福的,因爲每每想到能和嚴莫臣廝守終生就覺得老天是不是將她這一輩子的幸運在那一天都透支給她了?
只是這份幸福感漸漸的被現實生活給磨得消失殆盡,她知道他另有所愛,甚至辛辛苦苦的付出都得不到他的任何迴應,她很失落,也很傷心。
“爲了他而讓喬菲毫髮無傷,這件事我從沒後悔過,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該是這樣,可以爲他生、爲他死。只是當初我的愛情觀卻是錯的,嚴漠臣不愛我,我何必去勉強他,不止是他難受,也爲難了我自己。”
向婉就像是在爲曾經那段感情畫上句點,喋喋不休的和莫濯南講着過去的事,莫濯南除了心疼之外,並無嫉妒之意,反而覺得自己很幸運。
無論向婉變成誰,她的內心一直都不會變。也許他愛上她的,就是她的純粹和心裡的小美好,她從不會去想生活對她有多不如意,她也從不會抱怨自己付出了多少而得到的卻太少。他看到的,永遠是她對別人的體貼,和永不挫敗的希望。
“在那段婚姻裡,我總覺得自己受了太多苦,可是換位思考一下,嚴漠臣又何嘗不是?不管他愛的人是誰,他總是不快樂。到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他想得到的都失去了,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向婉似乎朝着莫濯南眼睛的方向看了過去:“我好心疼他,真的。濯南,你還有我,可是他誰都沒有。”
莫濯南明白她的意思,輕嘆一聲,收緊了鐵臂:“我不會抱怨你和他相處的時間太多,反而知道他在照顧你,我還會很安心。苡薇,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並不只有你學到了這些道理,我也明白自己有多幸運,所以你將你生命的一小部分撥給嚴漠臣,換得一個對你真心相待的親人,我高興還來不及。”聽到莫濯南這樣說,向婉終於安心,露齒一笑,向他展顏。
莫濯南眼神倏地一暗,低下頭又覆蓋住向婉還在上揚的脣角,她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雙臂不自覺的纏繞上他。
一陣激烈的深吻過後,莫濯南低低的喘息:“別再勾引我了,知道嗎?”
向婉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哪有?”
“以後不許對外人笑了。”最後,莫濯南霸道了說了這樣一句。
她現在看到自己,所以不知道她笑得時候有多撩人。
先前還大度的男人,此刻一想到她會這樣對別的男人笑,還是不由得心胸狹隘了一些。
向婉哭笑不得,最後還是窩進了男人的胸膛。
...................................................................................................
同一時間,隔壁的病房被輕輕推開,原本還在收拾病牀的護工見到推着輸液架的男人一愣,問:“嚴先生沒去給夏小姐送手機嗎?”
向婉的手機因爲剛纔走的急,落在了嚴漠臣這裡,嚴漠臣剛看到了就說要給向婉送去。
嚴漠臣將小巧的白色手機放入牀頭的抽屜裡,聲音有些疲憊的說:“已經很晚了,她估計也睡了,明天再給她吧。”
護工皺眉,嚴先生走了這麼久,還沒把手機送過去,那這段時間是去了哪裡?
“張小姐,鋪好牀你也去休息吧。”嚴漠臣低低的開口。
護工看到嚴漠臣有些微沉的臉色,知道他折騰一天也累了,連忙做好自己的事情後離開。
嚴漠臣坐在牀頭,望着向婉房間所在方向出神。
心裡明明已經放下,告誡自己不能再對她有所妄想,但是聽到她說只是心疼他時,還是有絲苦澀從心尖劃過。
他自嘲的一笑,這些,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嗎?她如今肯原諒他,再叫他一聲‘阿臣’,已經是老天的厚待了。
..................................................................................................
一早,向婉醒過來的時候,莫濯南已經離開了。
小馨予還在嬰兒牀上睡得香甜,向婉輕拍女兒的背脊,一直等她進入熟睡後,才和護工去小花園逛了逛。因爲醫生說適當的走動對她的傷口癒合有好處,而且她現在雙目失明,也要去主動適應這個世界纔對。
一走出住院部,向婉就感覺到了撲在臉上暖意洋洋的陽光,不禁仰起頭,噙着一抹舒適的笑意。
護工在一旁說:“夏小姐,莫先生走之前說了,今天夏小姐如果能在外面曬半個小時的太陽,晚上就給你捎上湯小籠包來。”
向婉聽後有些不自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拿吃的誘惑我。”
護工見她孩子似的表情也笑了笑:“莫先生說您唸叨着小籠包,唸叨着他耳朵都起繭子了。主要是前一陣子您的身體不能吃那些,現在能吃了,莫先生怎麼還可能不依着您?不過就是找個藉口讓您多出來散散心罷了。”
向婉雖然嘴上抱怨莫濯南讓她丟臉,可是心裡倒是甜滋滋的。自從手術後,她雖然失去視力,可是每天忙着嚴漠臣的病,又要顧着小馨予吃飯,再加上莫濯南總陪在身邊,那種孤獨感一點也沒感覺到,反而在不知不覺中,倒是適應了自己是個盲人這個事實。
現在一想起自己曾經那個決定,怕自己連累到莫濯南而推開了他,就覺得太可怕了。如果這個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夏小姐,前邊有個長椅,我們去那邊坐坐吧,你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不能走動時間太長。”
向婉點點頭:“就去那裡吧。”
向婉隨着護工走到一處陰涼,剛坐下,向婉就感覺到了長椅上似乎還坐着其他人,而且她還聞到了一陣麪包的香氣,聽到了鴿子的咕咕聲。
“是不是在喂鴿子?”她側過頭,問身旁的護工。
護工還沒說話,坐在長椅上的人就看了過來,他看到身旁的女人年輕又漂亮,雖然素顏又臉色不太好,可就是讓人看上去覺得舒服。
只可惜,這麼漂亮的小姐,是個眼盲的。
他開口說:“是我在喂鴿子。這些天一個人閒着沒事,就喜歡來這邊喂喂鴿子,時間長了,它們也知道這個時候有飯吃,就總在這段時間內等着我過來。”
向婉偏過頭,聽到了一個男人很清亮有力的聲音:“您是這裡的醫生嗎?”
男人笑了笑:“不是,我是病人。”
“聽聲音真不像,渾厚有力,哪裡有病人的樣子?”
那人聽聞後心情大好,手掌攤開,裡面還有點麪包屑,問向婉:“小姐要不要喂喂試一試?”
向婉爲難的說:“我看不到它們在哪,所以可能........”
“沒關係,你只要將麪包屑放在手裡,它們就會自動飛過來吃了。來,你把手伸出來。”
向婉從沒有餵過鴿子,也覺得很新奇,於是聽從那人的話張開了手,男人這時一隻手握住向婉的手腕,一直沒說話的護工這時候倒是有點急了:“小姐........”
這分明就是佔小姐便宜嘛!
那人聞聲一揚眉,懶懶的掀開眼皮看向護工,護工似乎被這個眼神震懾到,聲音都堵回了嗓子眼兒。
而這時候,果然有一隻鴿子飛到了向婉的手腕上,她伸展在半空中的手腕因爲鴿子的重量還輕微的顫了顫,感覺到鴿子漸漸地嘴很輕的啄在自己的手心裡,向婉驚喜的道:“它真的來吃了!”那人也跟着莞爾:“你不要動,很快還會有鴿子飛到你手上覓食的。”
護工一直欲言又止的,尤其在看到那男人的眼神就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人物,不過一切擔憂都在看到向婉的笑容而暫時擱置了,看來,那人對夏小姐倒是沒什麼壞心。
護工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將這個小插曲告訴莫先生了。反正明天也許就不會再遇上了,告訴莫先生也是讓莫先生白擔心而已。
向婉將手中最後一點麪包屑都餵了出去,她笑着擔擔手上的碎屑,問身旁的人:“還沒請教您的名字。”
護工也隨之看向男人,說實話,撇去之前的偏見,這個男人真是她見過能和莫先生、嚴總媲美的人了,人很沉穩,但又給人一種很壓迫強烈的氣場,眉目都鋒利極了,比冷漠的嚴總倒是多了一絲慵懶,脣角眉梢,都若有似無的掛着一絲笑意,感覺城府很深的樣子,可又說不出的英俊。
這時,男人隨性一笑,揮揮手:“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哪裡稱得上什麼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