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任他的手在我的頭溫柔的撫摸,這是夢吧?是夢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任他輕柔的吻輕輕地落在我的額、我的臉、我的脖……
“嗯……”相濡以沫說得就是這種情況吧?我知道我剛拒絕他的,但我沒有……
更讓人羞澀的是,他讓我在上面……
幽黑的夜只聽到了兩人深深卻綿延不絕的喘息聲。顧一帆,給你,我不後悔。
難忘而不後悔的第一次……
“你醒了?”一睜開眼睛脖子上奇怪的觸覺讓我知道我的身邊還躺着一個人,正想驚叫出聲,在最後的一秒鐘,理智卻讓我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炯炯有神的雙眼,如放電般將我幾近擊暈,更甚者,他從下而上朝我注視時的火辣的目光,還記得他那整齊潔白的牙齒,挺拔後翹有彈性的屁股,無一不讓人臉紅髮燙。
我就像暫時失憶的人,不過一瞬間,所有記憶全部回籠。
他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偏偏還大膽地裸露在空氣中,全部的被子都被包卷在我的身上。
我羞澀地低下頭去,臉紅得發燙,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終於醒了,快冷死我了!”與想象中的溫情完全不一樣的是,顧一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把我打回原形。
“怎……怎麼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睡他的,我睡我的,爲什麼會冷啊?
這一覺明明睡得無比的安穩。
殊不知,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感覺。
“你全部搶了被子,我什麼都沒得蓋!”男人似撒嬌,又似抱怨的話讓我深感莫名其妙。
“那你不會拉過去啊?誰叫你那麼笨?”說是那麼強硬,把身上的被子朝他拉扯過去,心疼地給他蓋好,雖然只是初秋,但夜還是很涼的。
“我怕吵醒你啊,看你睡得那麼好,就沒有搶你的被子!”顧一帆低一下頭來輕一下奚靈的額頭。
說起昨晚,“對了,那個,昨天晚上有沒有落紅?”雖然我知道很可笑,懷着個大肚子的女人還問男人這個問題。
可是,世上沒有比我更清楚,昨晚之前,我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處女!
“啊?沒有!”顧一帆回答得乾脆利落。
“不是吧?”我敏捷地爬起來,這等好身手壓根就不像是懷孕了七個月的孕婦。
仔細地翻找了好幾遍被子,卻失望地發現橘黃色的綢絲被子的正反面都沒有任何的紅……
我明明是第一次啊,爲什麼沒有紅呢?
我欲哭無淚,現在更加說不清了……
“怎麼了?”我頹然地坐倒在被子上,顧一帆一把將我攬在懷裡,關心地問道。
“顧一帆,如果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你會相信嗎?”我沒有看他,隨口問出我最想知道的那一句。
“會!”
我驚詫地回過頭去看着他,剛睡醒還沒有打理過的男人眼裡依稀還有着眼屎的痕跡,不知道爲什麼,我卻不覺得噁心,反問他一句“爲什麼?”
得來的卻是一句“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句,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也是,我可真是有夠可笑的,懷着別人的孩子,還跟他說我是第一次,他怎麼會相信?
再說了我只是他的情婦,又不是他的結髮妻子,哪裡需要一個處女?
顧一帆知道奚靈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張開嘴,卻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高醫生不是說你沒生育能力嗎?昨晚……那個……”深知自己問錯了什麼的我,不得不轉開話題,繞開我不想碰觸的那個話題,卻不知道,正挑中了男人的痛處。
昨晚應該算是正常的吧?我沒有體會過,但從小說或是偶爾從樑湘怡那裡偷渡過來的鈣片也知道,昨晚的他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是嗎?高峰是那樣說的嗎?所以你才答應做我的情婦?”不愧是顧一帆,馬上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點,是高峰說,他沒有生育能力,他才肯收養奚靈的孩子,而也正是他沒有生育能力,奚靈才肯輕易地答應做他的情婦的吧?
顧一帆哦的一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要答應啊?”我回答得理所當然。
男人發狠地看了我一眼,我以爲我下一刻就要被如狼的男人撲倒,顧一帆一把咬住我的前……
“那……經過昨晚,你覺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嗎?”顧一帆邊曖昧地啃邊擡起頭來看着我。
“我幫你吃大點,以後我們的兒子就有口福了……”
我還來不及回話,就被男人緊接着的無恥的話給回得無語以對。
“我怎麼知道,要不,我今晚就找一個男人對比一下?”如同抱着一個小孩子,我環抱着男人的頭。
“你敢?!”男人發狠着加大了力氣。
“你混蛋,我爲什麼不敢?!”未婚先孕我都敢把孩子給生下來了,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挑釁地看着顧一帆。
“你都懷孕七個月了,能不能節制一點?”男人無恥地繼續大放厥詞。
“你!你!明明是你!!”我張口結舌,顧一帆向來少言少語,沒想到,他的口才如此了得?!對他的話我竟然無語以對!
要不是他刻意地勾引,我會那樣……那樣嗎?
我伸出食指生氣地控訴他……
沒料到,卻被像小狗似的男人一口含住,“你太可口了,我真想一口把你給吃了!”
“不行……”我立馬拒絕,昨晚雖然有所節制,但畢竟懷上有七個月了,我不敢相信每一次都能那麼好運。
“我知道……所以,我只想抱你一下!”依在顧一帆的懷裡,對未來的一切都還不確定,但,天下從來沒有後悔藥可吃。
顧一帆一躍而下,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居然就穿好了衣服。
什麼啊,一做完了就翻臉不認人嗎?
“你去哪?”我摟着懷中的被子,將胸前的風光包裹得嚴嚴實實偏過身子問眼前正在系領帶的男人。
“去接一個朋友!”顧一帆俯下身親了我的脣一下,又站了起來。
“走開,你沒有刷牙!”用生氣來掩飾着我的失落。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吧?他卻不能好好地陪一下我嗎,有什麼朋友那麼重要,居然要他在我們下牀後就去接?不管是誰,我想我都不能接受,但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開口讓他不要走,陪着我。
因爲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一個情婦……
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直到現在,我才恍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如果他想,憑他的財力,他可以收養無數個優秀的孩子,也有無數個優秀的女人,願意陪在他的身後,不求任何名利,而我,又算得上什麼?
男人哈哈大笑,“還敢嫌棄我?”那足以將人電暈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來!起來,幫我係領帶!”男人穿着銀灰色的西裝,頸上放着一條素藍色的領帶,雖然腳上穿得還是家裡的棉質拖鞋,但那並不影響男人自內而外散發着精英的氣息。
這個男人非池中之物,可悲的我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
“我不!”拒絕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我就摟着被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長髮散亂地披着,一手抓着絲被不讓它滑落,雖然昨晚已經*相見,但或許是還不習慣,我沒辦法接受自己在一個依然陌生的男人面前不着一物,另一手放在他的領帶上。
“我不會……”這是事實,唯一接觸的更多的男性只有爸爸,而在我的記憶中爸爸從來沒有穿過西裝。
“來,我教你!”顧一帆一手捉着我拿着被子的手,另一隻手也放在領帶上。
“我不……”摟着被子的手我用了狠勁讓他一時竟拿不開。……。
於是他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把自己的領帶繫好,在這過程,卻讓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左胸房。
右手放在他的心房,感受着他胸腔有力的跳動,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與這個男人這麼的親近。
從未有過的與異性的親暱,讓我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
因爲擔心懷孕的我,而早早地在房間的地板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雖然我覺得很沒有必要,但在男人的堅持下,不得不讓它們放滿了我的整個地板。
站了許久,我並沒有覺得有一分的冷意,倒是繫好領帶的男人捉着我冰冷的小手,細啄了幾下。
“乖,還很早,你和寶寶再睡一會兒……”不由分說,便把我摟着走回牀上,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他就用脣抵着我的嘴,同樣沒有清洗的他的氣息夾雜着幾分男人的體味,我屏息細細地嗅了一下,卻不覺得討厭,反而發神經似得覺得異常得好聞,而我,想着瘋狂了一夜之後,並沒有刷牙,我更不敢張口了,於是只好噤聲。
“只是出去一下子,很快就回來,你睡一會兒……”他低下頭來掖了掖我身下的被子。
我竟着了魔似的點了點頭。
顧一帆滿意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