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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半晌,感覺腦袋都沉了,楚雲惜也沒摸着半分皮毛,料想這幻術想要精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便將此事暫時放在一旁,將兩枚玉簡都小心地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拿起那把無名劍,楚雲惜仔細打量起來。但見劍身光滑如鏡,劍身上繪着奇特的符紋,劍柄上還有一個可以鑲鉗靈石以提升戰力的缺口。
在這缺口下面還有一個奇特的刻紋,看其形狀似是一條龍,微微透出一抹淡紫色。在剛纔那個小靈田的底部,她也發現了這個標誌,難道這是師祖在自己所煉之器上留下的特殊標誌?
哼,想不到他居然還有點兒品牌意識。楚雲惜沒好氣地想。
楚雲惜忽然發現小精靈們飛出了精靈空間,圍着這把劍直打轉,最後都圍在了那個標誌前。
“怎麼了?”楚雲惜好奇地問。
“沒,沒什麼。”穎回答,與紅互視一眼,又匆匆地飛回了精靈空間。
楚雲惜發現這些小精靈們都抖着翅膀,小腦袋湊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麼,不由得大爲納悶,神識中又問道:“喂,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啦。”紅趕忙擺手說,然後就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與小精靈們分散開來。
在搞什麼?還神秘兮兮的,不告訴我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楚雲惜怨念地嘀咕了一句,神識離開精靈空間,取出一個帕子將手中短劍仔細擦了擦,這纔將它收入儲物袋內。
喚出小球球,楚雲惜拿出一堆靈草來讓它辨識。這些靈草都是從譚青那裡得的,可能是譚家歷代從那個古代秘境中得的,有些就連洛天霞都不認得。
“什麼。這就是天墊草?”聽完小球球一個一個指認,最後落到一株灰褐色、形如枯枝的靈草之上,楚雲惜驚喜地說道。
“嗯,這真的是天墊草,我不會認錯的。”小球球很肯定地說。
“太好了。”楚雲惜道。這天墊草可是煉製璞真丹所差的最後一味靈草,有了它,就可以着手準備煉製那璞真丹了。
不過在此之前,楚雲惜覺得應該先提升一下修爲。先前在陸明濟威壓之下無法動彈分毫的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尤在眼前,對楚雲惜的打擊很大,所以。她決定在觀戰完四族大比之後,回去就閉關衝擊辟穀期。
一個月後,天玄宗四大家族大比之日終於來臨。因爲天玄宗乃九洲七大宗門之一。除了朱雀洲的修士之外,其他洲的修士也有不少來觀戰,導致龍隱城的鬥法場內人滿爲患。
以前這裡都安排了看臺和座位,如今只有鬥法臺,爲了節省地方。方便更多修士觀看,看臺和座位都撤了,露出大片的空地。不但如此,還在空地上另起了高臺,一層一層的,可以容納更多的修士。
但在最高的第四層高臺上。擺了整整一圈的雅座,任誰都知道這些雅座都是給元嬰大能準備的。
司馬竹一早就給了楚雲惜一塊進入鬥法場的玉牌,之後就放她去與孟纖茹會合。自己則晃晃悠悠地先趕往了鬥法場。
楚雲惜與孟纖茹兩姐妹正好都不願意與司馬竹同行,有個長輩在跟前,總不如兩人獨自行動來得自由。
“師姐,來看四族大比的人好多啊。”望着鬥法場內人山人海,楚雲惜感嘆。
孟纖茹道:“嗯。聽說往年也沒這麼多人的,只不過這次雪雲洞主要參加。所以引來了其他幾洲的不少低階修士來觀戰。”
楚雲惜奇道:“哦?陸師祖以前都不曾參加過四族大比?那,爲什麼這次要參加了?”
孟纖茹搖了搖頭,道:“你都不清楚,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你沒聽司馬師祖提起過這事麼?”
楚雲惜噘着嘴巴搖了搖頭,司馬師祖和陸師祖都是一個樣,連同元寶在內,這次見到他們三個,總感覺他們怪怪的;更確切地說,陸師祖和元寶是在故意疏遠她,而司馬師祖則是在暗示她疏遠雪雲洞。
若說是因爲上次她罵了陸明暄,導致陸明暄震怒,但他又費勁煉製出法器和靈田給她;可,若說不是這麼回事,楚雲惜實在搞不明白,陸明暄他們爲什麼突然就對自己疏離起來。
孟纖茹見楚雲惜黛眉輕蹙,臉上掩飾不住愁緒,勸解說道:“你別難過,其實雪雲洞主就是那個性子,人人都知道的,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楚雲惜震了震,有些困惑地看向孟纖茹。
“那天你在他洞府外跪求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傻妹妹……”孟纖茹撫摸着楚雲惜的頭髮,看着楚雲惜的目光透着幾分心疼,又道:“他就是那種薄情的人,不喜歡了就一腳踢開,雪雲洞中只有那元寶一直跟在他身邊,其他的弟子都是最多不過三五年就會被他趕出來,女弟子能夠待滿一年的,除了你之外更是再無他人。”
楚雲惜有些不滿地道:“孟師姐,你怎麼這麼說?你能夠擺脫肖啓那門婚事,還是陸師祖用一件高級法器換來的呢。”
孟纖茹臉上一紅,埋頭了片刻,復又說道:“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他那樣做是因爲你的緣故。”頓了頓,又道:“可,就算他真的曾經興起過要收你爲弟子的念頭,現在這念頭已經打消了,從此以後,他甚至連正眼都不會再看你一眼。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說得好聽些叫拿得起放得下,說得不好聽便是薄情,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楚雲惜黯然地埋下頭,真的是這樣麼?就連紅臉大叔也曾說過他很無情呢。最瞭解陸師祖的,莫過於他這個師傅吧。可是,陸師祖若真的無情,又何必對她這麼好?
楚雲惜甩甩頭,雪雲洞主是有情還是無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於她有恩。如果他真的要與自己斷絕一切關係,自己也要先償還了他的恩再說。
“喲,小土鱉,你居然還有臉在這種公開場合露面,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呢。”人羣中突然傳來一聲極盡刺耳的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