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翼——”袁佳怡大聲開口叫道,卻只能在地上匍匐着,斷裂的雙腿讓她爬不起來。
楚濘翼的車子絕塵而去,袁佳怡趴在冰冷的雪上,大聲質問着爲什麼,可是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她。
楚濘翼的人也很快離開,只剩下趴在雪地上的袁佳怡,還有一個失去了任何生命特徵的男人。
“哈哈哈哈——”袁佳怡突然笑了起來,淒涼的笑聲驚飛了遠處的烏鴉——
溫暖的病房,靜謐的空氣。
水安絡突然從夢中驚醒,直直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二爺,少爺說過,他回來之前誰也不能見少夫人。”
“讓開。”
門口,傳來了對話聲。
水安絡緩緩伸手將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面。
她不想聽到白夜寒的聲音,一絲一毫都不想。
“還請二爺不要讓我爲難。”楚叔依舊守在門口不讓白夜寒進去。
“楚叔,我想你只是楚家的一個傭人而已。”白夜寒握着自己手中的文件,沉聲開口呵斥。
水安絡猛然將被子拉了下來,坐起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看着外面。
這話,就連楚濘翼都沒有說過,他憑什麼這麼說?
水安絡伸手捏着自己發疼的額頭,扶着牀下去。
“就是因爲我只是一個傭人,所以纔要聽主人的話。”楚叔也毫不客氣的開口回擊道。
“楚叔,我說讓開。”白夜寒說着便要推開楚叔。
啪嗒——
病房的門猛然被打開,水安絡因爲頭疼沒有站穩,而是直接靠在了門上,臉色蒼白的看着外面的男人,“難道白律師不明白什麼是平等嗎?”水安絡諷刺出聲。
白夜寒微微低頭,看着靠在門上的水安絡,她臉上蒼白,脣角龜裂的帶着血跡,可是眼中的諷刺清晰又明瞭。
“少夫人。”楚叔急忙回頭將人扶住,“這裡冷,少夫人還是回去躺着吧。”
水安絡微微搖頭,依舊看着白夜寒,“你欠楚叔一句道歉。”
白夜寒握緊了手中的文件袋,水安絡緩緩低頭,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中,水安絡扶着門的手忍不住收緊,卻不讓別人看出,所以默默的收到了自己的背後。
他拿來的,是證據吧。
“我說,你這小命剛從鬼門關拉回來,誰讓你出來的,給我進去躺着。”
在水安絡目光躲避的時候,李梓便過來直接推着她回了房間,進去之後,關門之前看着門口的男人,“白律師,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等人把病養好再說,您說呢?”他說着,好像等着不是白夜寒的回答,所以直接關了病房的門,帶着水安絡回到了牀邊坐下。
白夜寒緩緩垂眸,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只會一味的維護着水安絡。
水安絡被李梓扶着在牀上坐下,楚叔依舊在外面守着,李梓爲她重新換了點滴的藥,接上了埋在手背上的針頭。
“你怕他?”李梓低頭,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孩,開口問道。
ps:還有五章,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