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看着自己面前的撒嬌小獅子,伸手安撫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他想,他的人生太複雜,選擇水安絡的多數原因,就是因爲她夠簡單。
“其實——”
“咚咚咚——”
楚濘翼的話還未說完,病房的門再次被敲響。
楚濘翼回頭看去,便看到進來的顧清塵。
“有事?”
顧清塵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他,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來看看這個三個月之內讓您礦工一個半月的表嫂這次又怎麼了?”
這話,帶着譏誚。
水安絡被被子蒙着的臉看不出表情,可是握着被子邊緣的手卻明顯的頓了一下。
楚濘翼眼尖的沒有錯過水安絡手心的收緊,眼眸微微加深,低頭看過文件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了顧清塵。
“你居然還活着。”楚濘翼淡淡開口。
昨天晚上他可是把車都借給洛軒了,沒想到自己表妹今天還能心情大好的上班之餘來責備他家小媳婦兒。
顧清塵蹙眉:“你什麼意思?”
楚濘翼上下看着顧清塵,還是昨天那套衣服,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麼:“昨天沒回家?”難怪沒有被堵上。
“加班啊,大哥。”顧清塵哼了一聲,劈手奪過他手裡的文件,“可不和某人似的,一天到晚就會陪着一個闖禍精。”
“顧——清——塵。”楚濘翼怒了,他家小媳婦兒可沒有睡着,“她愛闖禍本少爺寵的,你有意見?”
呃——
愛闖禍也是人寵出來的?
表哥這個回答她給滿分。
水安絡的手再次微微抖了一下,好吧,楚哥的這句話把她心中的不舒服瞬間磨平了。
“寵着吧,早晚有你哭的一天。”顧清塵憤憤不平的開口說着,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她都快三十的人了,生命中怎麼就沒有一個這麼寵着自己的人呢?
水安絡,還真讓人嫉妒。
顧清塵離開,病房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楚濘翼繼續切着手中的火龍果,也不開口說讓偷聽的人出來。
水安絡小心的掀開被子的一角,看着依舊在忙碌的楚濘翼,小聲開口:“你回公司吧,我沒事。”
“好好躺着,說什麼話。”楚濘翼淡淡開口,將切成小塊的火龍果放好,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才用牙籤拿給水安絡吃。
“哪來的牙籤?”水安絡眨眼。
“本少爺變得,趕緊吃。”楚濘翼說着,直接將火龍果放在了她的口中。
水安絡咯咯笑着,一口一口的吃着,最後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上面的紗布白的比她腳上的還乾淨,這個潔癖男。
“那個,你手怎麼樣了?”水安絡現在想起來,才覺得自己當時咬的挺狠的。
楚濘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小狗牙還挺利,下次給你拔了。”
水安絡捂着自己的脣,一雙美眸用力的瞪着他。
“你去公司吧,我可不想在被人罵了。”水安絡悶聲開口。
楚濘翼淡淡的應了一聲,人卻沒有起身,而是將裝着火龍果的盤子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