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倩彤的母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既然知道她有精神病,作爲父母的你們還任由她出來,甚至給了她車鑰匙,是要做什麼?”楚濘翼沉聲開口說道。
“她自己拿了車鑰匙出來,我們根本不知道。”陳倩彤母親開口反駁。
“是啊。”楚濘翼伸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在陳倩彤母親面前轉了兩下,“陳太太,有些事情我不說明白,是看在你們年紀大了,既然這樣,那我不如問問陳太太,你說這把車鑰匙是令千金自己拿走的,那爲什麼連着三天令千金都開着這輛車出現在辛樂面前,你們是三天都不知道嗎?”
陳倩彤母親向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抖着。
“我表弟現在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你們縱容自己的女兒開車撞人,我隨時可以讓你們一家人在監獄團聚,所以現在少特麼的給老子說什麼精神病。”楚濘翼說着,直接將車鑰匙丟在了桌上,“精神病,你倒是在拿一份精神病的報告給我看看。”
陳倩彤的媽媽好似被嚇到了一般,猛然將手裡的報道藏在了身後,
靠在門口的水安絡搖頭嘆息,這就是親媽啊,親媽啊。
真是可悲的親媽。
如果她敢遞過去,楚濘翼或許就真的看在她這個母親的面子上讓陳倩彤死也死的舒服一些,可是這個媽媽,簡直讓人失望。
楚濘翼離開警局,局長親自將人送了出來。
水安絡上車之後纔開口說道:“陳倩彤還真是可悲,有這樣的母親。”
楚濘翼看了一眼水安絡,伸手幫她把安全帶繫好,“我剛剛看了一下陳倩彤的檔案,她還有一個弟弟。”
水安絡嘖嘖了兩聲,難怪,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楚濘翼發動了車子直接去了墨氏醫院,到現在墨路夙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路上墨尹打了電話過來,明顯是被人告知了。
楚濘翼神色淡然,“還在醫院。”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有危險嗎?”
“有危險怎麼樣?沒危險又怎麼樣?姑父是想說沒什麼大事就不回來了是嗎?”楚濘翼冷笑開口,“如果姑父是這個打算,那麼我無可奉告,姑父也無需回來,因爲我希望他沒事。”楚濘翼說着,直接掛了電話。
水安絡:“……”
“其實,姑父是不想面對師兄吧,畢竟小姑姑她——”
“一個父親,能做到對自己的孩子置之不理,他就不配做一個父親。”楚濘翼沉聲開口說道。
水安絡撇脣,靠在椅背上看着開車的男人,可是不是所有的父親都和你一樣,把兒子當成寶貝的。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手術還沒有結束,所幸的是,並沒有傳出什麼病危的消息。
水安絡到了之後便走到了辛樂身邊,楚濘翼直接站在了辛樂爸爸的身後。
“這最後一步棋,您還是輸了。”楚濘翼開口說道。
辛樂爸爸回頭看向了楚濘翼,“與天下棋,以己爲棋子,楚總留着這最後一步棋,是步好棋,我輸的,心服口服。”一個爲了他的女兒,連命都不要的男人,即使做錯過又怎麼樣?誰的人生還沒有錯過幾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