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醒了之後,醫生再次檢查過,問題不大,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都要戒辛辣食物。
水安絡那叫一個後悔,這就是傳說中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嗎?爲什麼她要整的人是他,最後住院的人是自己。
“那我媽呢?”水安絡好了一些就急忙開口問道,他答應了自己的事情不會食言纔對。
“等你好了再說。”楚濘翼淡然開口,因爲他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龍蔓鄞的消息,所以他不會讓水安絡過去,畢竟他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喂,你……”水安絡突然起身,扯痛了痠軟的肚子,忍不住哎吆了一聲,然後倒抽了一口氣。
楚濘翼神色無波,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並沒有心疼的絲毫徵兆。
“你可以繼續動試試,不出院你哪裡也去不了。”楚濘翼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水安絡碎碎念,果然不能對這男人有太多期許。
楚濘翼出了病房,管家楚叔已經在等着了,手裡還提着一個飯盒。
楚濘翼低頭把飯盒打開,看着裡面的飯菜,“菜換掉,直接換成粥,你在這裡守着她。”
“是。”楚叔低聲應道,卻看得出少爺還是關心少夫人的,不然不會連食物都要親自過問。
楚濘翼上午公司有會,是必須要走的,所以留下了楚叔,走了幾步楚濘翼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回頭看着楚叔:“我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見水安絡,尤其是水家人,有問題讓他們直接找我。”
楚叔微微一怔,楚濘翼已經大步離開了這裡。
一年前,水家的爲難,少爺不在,他心疼少夫人卻無法開口,可是現在,少爺卻在臨走前說出這句話,給了他權利,說明什麼,少爺在意少夫人。
“濘翼?”
在楚濘翼要出醫院之前,林倩晨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楚濘翼回頭,林倩晨此時一身白大褂,雙手放在口袋裡,帶着幾分好奇看着他。
“你怎麼來醫院了?”林倩晨說着,還擔憂的看着他,“不舒服?”
“沒有,絡絡不舒服。”對林倩晨,楚濘翼和她關係還算是好的,因爲林倩晨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因爲她不喜歡自己,所以楚濘翼和她關係還算不錯。
“絡絡?她怎麼了?”林倩晨擔心的開口問道。
“急性腸胃炎而已,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楚濘翼說着,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林倩晨看着楚濘翼離開,臉上的笑意緩緩收了起來,絡絡,他什麼時候又開始這麼親密的叫水安絡了?
水安絡身體不舒服,楚叔爲她帶了粥她也只是吃了一點。
“楚叔,我沒事了,你幫我辦出院手續吧。”水安絡可憐兮兮的看着楚叔,不是裝的,而是因爲大病之後的的她確實可憐兮兮的。
楚叔在一年前就對她很好,比起和楚濘翼的關係,她其實和楚叔走的更近,因爲楚叔像長輩一樣疼愛她。
“少夫人,少爺剛剛走的時候可是說了,讓您好好歇着。”楚叔帶着笑意開口說道。
“我不是什麼少夫人。”水安絡反駁,他們早就離婚了好不好,纔不是什麼少夫人。
楚叔低笑不語。
“那楚叔,手機借我用一下好不好,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水安絡伸手拉着楚叔的手臂開始懇求。
楚叔有些爲難的看着她,他早上去過水安絡的家,裡面並沒有人,所以水夫人也許已經走了。
“少夫人,您還是先養病吧,病好了去見水夫人……”楚叔說着微微一愣,繼而改口說道,“去見您母親才能讓她放心啊。”
“可是……”
“少夫人別可是了,好好休息纔是養好身體的辦法。”楚叔微笑開口說道,將水安絡沒有吃完的粥收了起來。
水安絡知道,自己說了這麼久楚叔都沒有心軟,那就是沒希望了。
水安絡躺下看着天花板,想不明白楚濘翼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已經沒有了交集,爲什麼還要把她從她母親身邊帶走。
水安絡和小寶貝睡了楚叔纔出去將碗筷收拾了。
楚濘翼到了公司會還未開完便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比他預想的晚了一些。
楚濘翼揮手讓屬下出去,然後才起身到了窗邊去接電話。
“你把她帶回來了?”
開門見山的問答,在楚濘翼的意料之中,畢竟那是他的母親。
“她是洛濘的母親。”
“洛濘?”那邊的女人微微一愣。
“恩,我和水安絡的兒子。”楚濘翼淡然開口。
“做過DNA檢查了嗎?”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濘翼蹙眉,明顯因爲母親的話而不悅。
“你不要忘記她的身世,是不是你的兒子還不好說。”
“媽,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比您清楚,至於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是局外人。”楚濘翼就事論事開口,“而且現在她是洛濘的母親,我就不會置之不理。”
楚濘翼就是這樣的人,是他的人,他保護到底,不是他的人,死了也與他無關。
“濘翼,你……”
“媽如果只是爲了這件事打電話來,我想完全沒有必要。”
“我明天就和你爸回過,帶她來見我們。”
“媽您是閒到連我的前妻都要見嗎?可是她和你並沒有關係。”楚濘翼說着便掛了電話。
遠在美國的楚夫人何蕭然卻對兒子的反應不解了,既然一心維護她,卻還說是前妻,這是什麼說法?
“不是,你兒子什麼意思?”何蕭然不解的看着自己丈夫。
楚氏集團的董事長楚墨白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湖面,手指輕輕的在欄杆上擊打着,楚墨白年過五十,卻絲毫看不出歲月從他的身上走過,他與楚濘翼有五分相似,卻因爲人生的歷練,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的具有魅力。
“你的兒子你還不懂,水安絡已經被劃入他的保護範圍了。”楚墨白開口說着,回身看着妻子,“安絡那孩子挺不錯的。”
“她是不錯,可是她母親……”這纔是何蕭然最在意的事情,“不行,我不能讓我兒子和她在一起,我要回國。”何蕭然說着,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