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帶着一身狼狽出來,寬大的睡衣上衣剛好遮住她的小屁屁,可是腿上的青紫痕跡和那密密麻麻的針眼尤其嚇人。
她頭髮凌亂,眼睛紅腫,活生生的一個吸毒少女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水安絡蹲下身子,看着將腦袋埋在自己手中的男人。
水安絡白皙帶着水漬的手慢慢的伸入楚濘翼的手中,然後強硬的打開了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楚濘翼沒有擡頭,水安絡帶着破碎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水安絡,你是否願意嫁楚濘翼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這是,他們結婚時,牧師問她的話。
楚濘翼擡頭,明顯紅腫的雙眸是被淚痕浸染過的。
此時的他,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拋卻了以往的霸氣。
“你想讓我背棄自己的承諾嗎?楚濘翼,你還有我,你的人生怎麼能崩盤?”水安絡說着,跪在冰冷的地上,伸手摸着他的臉頰,“就算你要爬着走完你的路,那我就跪着陪你走完,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跪着也會一直走下去。”
楚濘翼棕色的瞳孔顫抖着,淚滴落下,卻猛然伸手將水安絡拉入自己懷中,緊緊的抱着。
水安絡單手與他十指相扣,另外一手環着他的後背。
“別推開我,別推開我——”
水安絡小聲開口祈求,耳邊響起的,是他一連串的對不起,帶着顫抖的對不起。
他們如同人生道路上走到冬天的兩隻小獸,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只能相互擁抱在一起取暖,不管是誰先倒退一步,他們都會凍死在這寒風中。
楚濘翼單手撫摸着她的右腿,最後微微彎腰,帶着薄涼的雙脣壓在那片青紫之上。
水安絡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也下意識的扣緊了他的掌心。
“不,不疼,真的。”水安絡啞聲開口,就連心跳,也跟着加重了幾分。
楚濘翼的吻漸漸向上,幾乎將她腿上每一塊的青紫都輕輕地用吻安撫過,水安絡緊緊抿着自己的脣,胸口的起伏越發的明顯。
“楚——”她開口,聲音微微顫抖着。
楚濘翼卻突然伸手壓住了她的後背,脣不由分說的落在了她的脣上,輾轉啃噬,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水安絡悶哼一聲,因爲脣角幾乎被他的牙齒撕裂,這男人,是要把她吃了嗎?
外面依舊是呼嘯的寒風,身下是刺骨的地板,身上是他火熱的身軀,水安絡大腦一片混沌,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被身上的男人拉入了不知名的深淵。
楚濘翼完全失去了理智,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獸性,所以這對水安絡來說,並不是一次好的體驗,甚至可以稱之爲夢靨。
水安絡在疼痛中保持着一絲理智,她想,天亮之後,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現在,先讓他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