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很無恥的人,但是像這種無恥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真的還沒辦法想象,他一方面讓我離婚,然後另外一方面又讓我不要離婚,還每個步驟都有他自己充足的理由,真的很可笑。
對於這種人,我根本就懶得理會。所以當甩開那個傢伙之後,我便第一時間要走。然而,當我走了沒幾步路的時間,我突然間想到了一點。
沒有那個傢伙的幫助的話,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打那樣的官司。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都要依靠他們。
在我和可文之間的這場爭鬥之中,我幾乎是每個方面都處於劣勢。對他來說,他抓住了,我很多很多的把柄,然而我呢?
這段時間來,雖然我一直覺得他對我作出了很多殘忍的事情,那些事情想起來也覺得非常的真實,但是不管怎麼真實,我都沒有找到那些事情的確是他做的證據。所以,如果他打官司的話,我一定非輸不可。
我知道這場官司,就算是我不去打,可文也一定要打的。如果不作出積極準備的話,那麼所有的一切將會成爲泡影。
想到了這一層,我心中頓時感到一驚:假如,這場官司真的是可文所主導的話,那麼我一定會非常倒黴的,可以想象出,在那場官司之下,他一定會讓我賠償很多很多東西。我和媽媽本來就已經因爲他的事情而受到了這麼多痛苦了,我爲什麼還要給他賠償呢!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先下手爲強!在那一瞬間的工夫,我的腦子裡立刻產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我知道,如果憑良心說,我上法庭主動打官司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的。但是在這場爭鬥之中,我不能任由良心去辦事,我必須要看清眼前的狀況——既然我手中已經有這樣的資源了,那麼,我爲什麼不好好的利用呢!
安志浩!
只是在那一瞬間的工夫,我的腦子裡邊立刻想到了這個名字。要知道,在這場爭鬥之中,安志浩始終是想讓我和可文打官司的。就如那個吳從發所說的那樣,剛纔吳從發所說的那些,完全都是那個傢伙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說,他的主子卻是相反的意思。
想到這裡,我馬上點了點頭,立刻作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知道志浩就在銀行大樓那邊的酒店裡面。
對於那個讓我飽嘗着恥辱的酒店,其實我根本就一步不想踏進去。不過現在,我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找他的。
“喲!你居然主動找我來了,可真是稀客啊!”當見到我就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志浩頓時驚訝到了極點。
或者,在他的心中他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到這個地方來,所以她從來也不指望我會主動到這裡來,也正是因爲抱着這樣的想法,所以當見到我的時候,他肯定感到好奇的。
見到我就站在這裡,他馬上就很輕浮地走到我的面前。在他只是稍稍一動的時候,我便知道他想幹什麼事情。望着那個傢伙,我隨即皺着眉頭:“如果你敢碰我的話,我一定會立刻殺死你的。”
一邊衝他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邊從手中拿着一把刀——這把刀,是我時時刻刻所準備的,就是爲了防止這個傢伙。
果然,這種兇器還是非常有效的,剛接到我手上居然拿着一把刀的時候,他臉上的那一抹笑容隨即變得僵硬了起來。
“別,有什麼話好好說,不用這樣動刀動槍的。”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關於我和可文之間離婚的事情,我沒有那麼多經費,你要幫我處理所有的事情。”面對着眼前的這個傢伙,我很直截了當地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當然,在他的面前我還要強調一點:“對於你這個地方,我根本就不想來,所以,你最好對我放尊重一點。而且,這件事情你答應也得答應,如果不答應的話,相信我會讓你很難看的。”
“厲害,厲害,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在這個城市裡面,能夠讓我難堪的人,那還是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的,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其中一個。”他笑着,給我的話根本就不以爲然,“當然,親愛的,你的事情我當然要管。更何況你早就應該和那個男人離婚了,不管怎麼說你真正的丈夫是我嘛!”
“少給我油嘴滑舌的,廢話我可不想聽,你打算怎麼做?”我問着。
“所有的事情放到我身上就行了,其實在你還沒有來的時候,法院方面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過幾天傳票就會送過去的。”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這件事件中,你什麼都不用說,也什麼都不用做。就算是出庭那一天,你也可以什麼不用做的。”
“好,我聽你的。”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那麼話就說到這裡,再見。”
說完這些話,我便再也難得他輕佻的目光,隨即大踏步地從他的範圍內走出去。
之後,所有的事情便是那個傢伙一手操作的,我根本就不用多管閒事。彷彿在這件事情上,我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即便是在出庭的當天,我也只不過是一個花瓶。
事實上,想要告可文的這件事情,我覺得做得實在是太過沖動了。當我靜下心想了想的時候,我便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做得實在太過分。至於到底是什麼地方?我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自己的心中撲通撲通的,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待在自己的那間小小的屋子裡面,我時常會在想着,假如可能見到那張傳票的話,他會做什麼樣的感想?我在想,他恐怕會暴跳如雷的。
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根本就不配主動打官司,更不可能有資格和他分家產。對於那天的離婚協議書上的要求,他也是隻當做一個笑話,看一看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不過,他恐怕怎麼都沒有想到,我真的說到做到,居然真的給他丟過一張傳票了。
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任何人都會生氣不已的,更何況是他。
吳從發雖然那一天勸說着我不要離婚,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只不過是志浩手下的小馬仔,所以,他的意思根本不作數,他要做的只能是按照志浩的要求去做。
“哎!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了,弄到這個地步又何必呢?”即便如此,他每次來我這裡的時候,還是故意說這些風涼話。
這件事情循序漸進地開展着。志浩的安排果然很妥帖。在這場官司中,他邀請了本市最爲厲害的律師賀金龍。
對賀金龍這個名字,我是知道的。這個人的名氣的確是很響亮,不過他確實以他在法庭上的詭辯臭名昭著。據說這個人最喜歡打那些很難成功的官司,他總覺得打這樣的官司,更能顯示他的厲害。對於他來言,法律並不是用來遵守的,而是用來鑽空子的。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從法律中間找出漏洞。
現在,有這麼個人來助陣的話,我覺得這場官司還真是十拿九穩。更何況,我聽說他們給可文那邊安排了一個很爛的律師——一個剛剛出道的小女孩,根本就沒有法庭上的經驗。
他想以這麼一個人作爲辯護的話,在我面前實力簡直是弱爆了。
反而我覺得一切都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開展的,但是,有一天,吳從發突然給我帶了一個很吃驚的消息:“你老公要和那個女人訂婚了,就在本週六,你要不要勸說一下?”
突然間聽到這麼一個消息,我還真的是大吃一驚。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着官司的事情,所以對我和可文之間的那些事情,我倒是忽略了很多。
我以爲這段時間他也在準備官司,但是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和那個女人要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