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覺得屋子裡這兩個人之間的爭吵有些邪門,而這麼一來,沈可文更是對他們爭吵的內容表示格外關注了。
“你開什麼玩笑,佳佳是我的女兒,難道你還想將她弄走認別人爲爸爸麼?”
“安志浩,你太無恥了,你說過事情辦完之後就會將佳佳還給我的!”
“哦?我有和你這樣說麼?你恐怕聽錯了吧?”安志浩的笑聲中帶着一抹戲謔,“不錯,我是說過假如你和那個男人上了牀之後,我就考慮把佳佳還給你。但是我是說‘考慮’,沒說還給你啊!”
說着,他哈哈地笑着,笑聲中彷彿帶着格外得意的神情,而聽到這麼個笑聲,沈可文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
此時,站在門外的沈可文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這個男人爲了讓崔鶯鶯和另外一個男人上牀,然後以佳佳作爲要挾。至於另外一個男人到底是誰,沈可文並不知道,不過相信那個男人和這個男人之間一定有着業務上的往來,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這樣的。
可文感到非常的不可置信。然而當聽到這麼個聲音的時候,他馬上想到了手機照片上崔鶯鶯和另外一個男人豔照的圖片,於是猛然醒悟過來。
一直以來,沈可文都懷疑崔鶯鶯和不止安志浩安志勇兩個男人有關係,和她發生關係的肯定還有其他人。但是雖然有這麼個猜想,但沈可文卻總是不敢相信。尤其是見到崔鶯鶯和安志勇之間的那種感情的時候,他更是覺得無法相信。
崔鶯鶯的心中除了安志勇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男人,她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和其他男人之間發生關係呢?
然而此時,聽到裡面的對話,沈可文雖然並不十分了解,但卻已經猜到了大概了:崔鶯鶯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有苦衷,原來竟是這樣的苦衷。
不過可惜,她所有的苦衷,都和自己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啪!”便在這個時候,只聽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在沈可文以爲這是崔鶯鶯對安志浩的反擊的時候,卻聽安志浩在裡面罵了一聲:“賤人!”緊接着又是一個耳光,然後聽到“嗤啦”一聲響聲。當聽到這麼一陣響聲,再聽到崔鶯鶯抗拒的聲音時,沈可文馬上醒悟過來:這個傢伙現在正對崔鶯鶯用強。
在那一瞬間的功夫,沈可文心中馬上糾結了起來: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救她?
沈可文只覺得自己非常矛盾。一方面,崔鶯鶯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妻子,不管她這段時間對自己做出了多少離譜的事情,她過去總是和自己一起奮鬥過了四年的。然而現在,她卻被另外一個男人用強,按道理說自己不能不去救她的。
但是回想崔鶯鶯昨天在自己家裡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說她所受到的那些苦痛都是爲了別的男人,沈可文頓時火冒三丈,而屋子裡的反抗聲只會讓他更加覺得這個女人淫邪無恥!
突然聽到崔鶯鶯的嗚咽聲,沈可文心中咯噔一跳:到底要不要去救她?
轉過身想要找什麼,他卻意外發現吳從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看來,這個傢伙在自己稍稍失神的時候,馬上趁機逃跑了。
不過吳從發的逃跑讓沈可文立刻意識到一件事情:崔鶯鶯口中所說的那個幕後操控的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屋子裡的那個安志浩。回想起上次吳從發在菜市場時的表現,沈可文馬上懷疑到這個傢伙早就和安志浩之間存在某種方面的聯繫了。
回想着吳從發剛急急忙忙跑開的情形,沈可文隨即意識到對於屋子裡的那個男人,吳從發還是非常畏懼的。而且沈可文可以猜到,崔鶯鶯今天早上之所以會從市區趕到縣城的金海洋酒店來,八成也是吳從發從中搗鬼的!
這小子知道自己醒悟過來後,肯定要殺了他的,所以才這麼着急要跑掉!
想到這,沈可文忍不住惱火到了極點。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已經傳來了兩個肉體的撞擊聲以及安志浩快活的叫聲。當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沈可文再也忍受不了,隨即“砰砰砰”地猛捶着房門。
不管怎麼說,在自己還沒有和崔鶯鶯正式離婚之前,崔鶯鶯總是自己的老婆。對於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在牀上發生這種事情,他既然站在門外並且聽到了,就再不可能去坐視不理。
對於門外沈可文的敲門聲,屋子裡的安志浩懶洋洋地一邊喘氣一邊叫了聲“誰啊”,隨即繼續去辦事,彷彿將門外的沈可文只當是死人一樣。
“有種的你快給我開門!”站在門外,沈可文叫了起來。
他很生氣:天底下竟然有這種邪門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一號人渣級別的人生存着,他更是難以想象!
此時,屋子裡的那個傢伙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只會讓沈可文更加的生氣。而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屋子裡的撞擊聲立馬停止。
很顯然,上次被打的情形讓安志浩記憶猶新。聽到門外這個老佛爺跑過來,他不緊張的話,就叫做邪門!
“快開門!”沈可文叫着,然而屋子裡除了一陣安靜之外,竟什麼動靜都沒有。
眼見情節工阿姨驚慌失措地想要逃走,沈可文心中一震:情節阿姨是有*的!想着,他馬上急衝衝地走到那個阿姨身邊,逼着她開門。
阿姨本來見到沈可文這麼生氣的樣子想要拒絕的,然而或者是怕自己吃虧,所以在沈可文的幾下威逼之下,她馬上將房卡拿了出來,隨即被沈可文一把奪走。
“安志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沈可文皺着眉頭。在他刷開門卡的時候,卻見門居然被卡扣給扣上了,看來裡面的人也知道聰明,知道自己能夠有鑰匙進來的。
不過此時,憤怒之下的沈可文已經再顧不得任何了。根本就不去理到底怎麼回事了,沈可文立刻擡起腳,“狂”的一聲便將房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