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拍賣會當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秦璐直接就拍了桌子。
“什麼玩意兒!這人真是夠不要臉的,現在還不死心的玩兒這種把戲。”
說完以後,秦璐看着麥可卿,忍不住的又罵了起來:“麥可卿你怎麼就不長點兒心呢?人家都這樣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生氣?”
麥可卿好笑的看着她,傻愣愣的問了一句:“我爲什麼要生氣?又不是真的。”
秦璐被她的話回擊的直翻白眼,灌下一口果汁之後,正想着怎麼跟她說自己的事情。
沒有注意到秦璐的出神,麥可卿直接又問她:“璐璐,你還跟張恆遠在一塊兒嗎?”
“怎麼了?”
以麥可卿對她的瞭解,如果兩個人分手了,那她絕對是大咧咧的直接就講出來。秦璐沒有明說,那就說明兩個人還是在一起的。
“那你知道,張恆遠有一個妹妹嗎?”
“張曉曉?”
秦璐直接就說出了這個名字,倒是讓麥可卿有些意外。
“你知道?”
“我知道啊。”秦璐點了點頭,看着麥可卿一臉好奇的神色,突然瞪大了雙眼,“張曉曉也對卓皓霆起鬼主意了?”
麥可卿一怔,擺手笑笑。“什麼啊,她現在是可哲的畫畫老師。我就是想要問問你,認不認識她。一個不瞭解底細的人,我不放心把她放在可哲的身邊。”
秦璐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這才說起了她對於張曉曉的認知。
張恆遠的父親外遇家裡的小保姆,等他母親發現兩人有貓膩的時候,小保姆已經懷着孩子了。
在他五歲的時候,小保姆給他生下了這個妹妹。
他的母親勃然大怒,直接上法院提出離婚。不得已,張恆遠的父親纔跟小保姆撇清了關係,對這個女兒,也再沒有提過一句。
張曉曉的生活一直不好,高中畢業之後,就四處打工賺錢。但是這個孩子,對於畫畫有着很好的天賦。
張恆遠不止一次的在秦璐的面前提到過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眼裡的惋惜是這麼明顯。
對事不對人,他曾經提出要資助妹妹上大學,但是卻被張曉曉給拒絕了。
有些事情的發生就像是一個被打破的瓷器花瓶,儘管你想要再好的修補,也依舊還是會存在裂痕。
“可卿,你不知道,張曉曉的畫真的很不錯。如果這個孩子能夠好好深造,出來之後一定會是個有名的畫家。可是學藝術的最能花錢,這樣的學費對於她來說,確實是有些吃力。”
相比起秦璐的惋惜,麥可卿更加在意的是,張曉曉來給可哲教畫畫,是因爲單純的想要賺錢,還是想要藉着機會來接近卓皓霆?又或者,是徐洋安排進來的人,爲的就是要狠狠挫敗可哲的人生?
心口一緊,麥可卿皺着眉心,滿腦子都是那個相貌清純,站在客廳裡的女孩子。
“可卿!”
秦璐在喊了第三遍之後,麥可卿終於回了神。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抱歉的笑笑。
“對不起,想事兒去了。”
“我懷孕了。”
“什麼?”
麥可卿激動的差點掀翻了面前的咖啡,抽出紙巾來擦乾了被灑出來的咖啡漬之後,又把被子推遠了一些。
“秦璐,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
麥可卿倒吸一口涼氣,拍着心口的看着她。“是張恆遠的?”
見秦璐點頭之後,麥可卿又小心的追問:“他不知道?”
秦璐的聲音有些失落,也有些糾結難過。“我們吵架了。”
不等麥可卿說話,她又急着說:“可卿,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可是一想到楠楠這麼可愛,我就有些不捨得。”
提起楠楠,麥可卿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在秦璐提起女兒之前,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怎麼着都要秦璐去把孩子打掉。
畢竟張恆遠當年聽命卓皓霆之後的冷血,她是見識過的。
“如果兩個人不認真,爲什麼還要留着?你看看我就知道,爲了楠楠,我活得有多難。”
麥可卿低着
頭,低喃着這一句話。話雖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裡,卻始終感激着上天給了自己一個女兒。
如果沒有楠楠,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年要怎麼樣熬下來。
可是當自己最好的朋友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又只能去違揹着心裡的意思,說着相反的話。
“麥可卿,你好意思說這種話嗎?現在的你,比當初要幸福的多。”
秦璐一句話就把她給揭穿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彼此間都已經很瞭解,這些過場話,其實也只能自欺欺人,說給自己聽而已。
“他不喜歡孩子?”
秦璐一邊苦笑一邊搖頭。“他不止一次的提過,我總當他是在開玩笑。因爲吵架,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他了。可卿,你知道我的脾氣,我這樣的女人,能有幾個人受得了。”
“我受得了。”
“可你是女人!”秦璐翻了個白眼,緊接着就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展開在她的面前。
早期妊娠的B超結果!
麥可卿是過來人,看着上頭顯示的圖像,一下子就好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上頭小小的孕囊,裡頭已經開始發育,各方面都很正常,時間顯示,已經足足的有一個多月了。
“我還沒有想好,我有些害怕。”
秦璐無助的看着這張單子,眼底的惶恐,讓麥可卿看得心疼。
“生下來!這孩子選了你,就是跟你有緣分。璐璐,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如果張恆遠不要,我要!你長得這麼漂亮,這個孩子要是就這麼沒了,多可惜。”
秦璐被她捧得噗嗤笑出了聲音,笑過之後又變得沉默起來。
她不說話,麥可卿也就跟着沉默。
久久之後,秦璐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一臉緊張的拉着她說:“可卿,最近卓皓霆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什麼奇怪的地方?那件外套?還是秦臻撲他懷裡的事情?”
秦璐咬牙,琢磨片刻之後,才又看着她說:“聽說徐洋這幾天總是出入皇陽,一去就是個把小時纔會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