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惟靳微微一怔,眯着眼睛逐漸看清了鬱芳的臉,“你是誰,是你把我帶來的,你想怎麼樣?要錢?”聶惟靳看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就試探的問道。她是主謀,還是隻是一顆棋子?
“你是在問我的名字嗎?”鬱芳一隻手撐在牀邊,上半身慢慢靠近聶惟靳。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將一個男人完全掌控在手心,尤其是聶惟靳這樣的擁有權力的男人。
“哼,少廢話,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想要錢,也應該知道我不會帶在身上。不過,我有錢也未必會給你,所以,你可能在白費功夫。”聶惟靳冷冷的說道,睡了這麼久,他身上一點沒有麻木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這詭異的感覺,好似自己已經不是活人了。聶惟靳的眼眸來回轉動着,屋內並沒有什麼不同,輸液的藥瓶還在,位置跟以前差不多。不過,他已經輸完了一瓶,這是第二瓶。
鬱芳對於聶惟靳的威脅並不在意,“聶總,你不要白費功夫了,我是醫生,不缺錢,也不愛錢。你太不瞭解女人了,女人想要的東西,跟男人不一樣。”鬱芳慢慢站起身,還以爲能跟聶惟靳聊下去,沒想到這個男人這樣無趣。
“不是不瞭解,是不想了解你那樣的女人。”聶惟靳深吸一口氣,他想起還在等待自己的寧綺。他必須馬上從這裡逃出去,寧綺還在等着他。小女人每天變着花樣,給他電話,不就是希望他早點回去。
可是,他竟然大意了,欲速則不達。聶惟靳仔細回想着高速公路上的一切,一開始的商旅車,跟後面設置陷阱的人。這是兩撥人,目的卻相同。他只能說第二撥人更聰明,可能還預知了另外一對人的行動。
現在不是稱讚敵人的時候,聶惟靳從一開始就沒有看見對方的樣子,不過,他記得有個女人出現過,一個戴着黑墨鏡的女人。聶惟靳重新打量着鬱芳,似乎不是同一個人,這是一個團隊,那這個女人只是其中的一人。
“你是醫生,不缺錢,是因爲幫別人做事,給的報酬比醫院更多是嗎?”聶惟靳有所企圖的問道,從這個女人嘴裡,或許能夠打聽到什麼。
鬱芳背對着聶惟靳站着,並不想解釋,“聶總,你好像並沒有傳說中那麼高明,你以爲我像是那些沒腦子的女人,會什麼事都告訴你?”她雙手叉腰,“我們做的事情似乎是一樣的,買賣,對嗎?”
“不要拿我和你比,你只是爲了錢,跟我見的其他女人沒什麼不一樣,至少他們不會謀財害命,”聶惟靳冷冷的說道,在黑暗中,男人的氣場也一點不弱。
鬱芳鄙夷的轉過身,重新坐在病牀邊,這一次,她跟聶惟靳的距離更近了一點,“謀財害命?我是創造另外一種可能,經過我手的人,都沒有死掉的,只是變成另外一種樣子,我會幫助他們重新做人。”
兩人靜默的對視着,鬱芳不得不承認,聶惟靳氣場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一束月光照在他臉上,雕塑般的五官不自覺的吸引人視線。
聶惟靳聽了
女人的話不能淡定了,心臟跳動突然加快,全身上下開始出汗。不讓他死掉,對方使用藥物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聶惟靳後脊背發涼,如果他有可能逃出去,可能也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在如此的深山老林裡,他的人都已經被幹掉,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他。聶惟靳眼眸晦暗,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奇怪的變化,正常的免疫系統可能被打破,他不知道女人所說的改造是哪一方面。
“害怕了?不用擔心,你可以跟我有個交易,我可以試試幫你調整一下,讓你不會變的太恐怖。”鬱芳是個醫生,跟聶惟靳一樣,能夠輕而易舉讀懂別人的心思。
女人的身體慢慢壓了下來,她喜歡欣賞自己的藝術品,聶惟靳的身材各方面都很完美,打造這樣的男人讓她血脈噴張。鬱芳趴在男人的胸前,即使在這樣破敗的環境中,還是能夠聞到一絲清冽香氣。
聶惟靳一直都有潔癖,隨便跟什麼女人貼在一起,卻是他不能忍受的。他現在遭受着牛郎的待遇,如果不是被捆綁在牀上不能動彈,早就將女人拍飛了。“你沒有跟我交易的資格,”聶惟靳厭煩的別過頭去。
“好,既然這樣。”鬱芳直接跨坐在了聶惟靳身上,她本來就只穿了一條連衣裙,坐下之後,拉開毯子,兩個人的肌膚馬上貼在一起。
聶惟靳蹙起眉頭,鄙夷的望着女人,“你有這麼亟不可待嗎?不要乘人之危,趕緊滾,我嫌髒。”
鬱芳緊緊攥着拳頭,一拳就重重打在聶惟靳的臉頰上,“聶惟靳,現在可不是還能這麼張狂說話的時候,拜託你搞清楚狀況。”鬱芳看見男人老實了,就直接拉開了聶惟靳褲子,嫺熟的操作着。
媽的,聶惟靳被人霸王硬上弓,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現在最要命的狀況是身體不受控制,聶惟靳試着動了一下手指,他輸液的時間還不長,沒有那麼快就全身麻痹。聶惟靳努力集中精神,希望在一瞬間解決這件事,畢竟,他現在沒什麼體力。
鬱芳笑盈盈的望着聶惟靳,此時,在過要強的男人,也無計可施了。她慢慢壓了下去,將頭湊到聶惟靳的耳邊,輕輕含住了聶惟靳的耳垂。
聶惟靳突然睜開眼睛,整個身體突然發力,擡起頭,用力朝鬱芳的頭撞擊過去,“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呼啦、咚,”女人直接摔倒在地上,還是後背着地。“斯,”鬱芳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地上打滾,雖然聶惟靳輸入藥物的時間不長,但是一旦被她控制的人,就沒有再能活動的道理。
聶惟靳坐起身來,大口喘着氣,身體只要稍微一活動就會大量出汗,他用力扯了一下手銬,還是沒辦法。
“咔噠,”門被打開了,紋身男從外面衝了進來,聽到裡面的聲響,他被驚醒了。“怎麼回事?”他厲色問道,目瞪口呆望着牀上的聶惟靳,確認手銬之後,他上去就給了聶惟靳一拳。
聶惟靳往後仰面倒下,“呃,”他發出一聲悶哼,大腦一片
空白,頭劇烈的疼着,他能感覺到手上插着的輸入管肌膚突然涼了下來。該死,對方加大了藥劑,他閉上眼,慢慢昏睡了過去。
男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他鄙夷的望着地上的女人,慢慢彎下身子,“要不要我幫你一把,你這是玩什麼花樣呢,還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啊?”紋身男輕撫過女人的秀髮,又滑過她的脖頸。
鬱芳將手自然的搭在男人手掌上,慢慢坐起身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剛纔在檢查儀器,想要測一下他的腦電波,誰知道聶惟靳居然醒了?”
“老大都說了,這個男人不好對付,要他在這裡待上兩週,這才兩天,你就要動手,連老大的話你都不聽了,嘖嘖嘖,你真厲害!”紋身男舉起了大拇指。
鬱芳將手伸到後背,剛纔身上擦破皮了,她慢慢站起身來,怨念的望着聶惟靳,“這筆賬我早晚都要算,刀疤哥,你看一下我後面,幫我貼一個,”女人將創可貼遞了過去。
“好啊,”刀疤哥沒有去接創可貼,直接將鬱芳抱了起來,走到門外,扔到了沙發上,“我會慢慢幫你的。”
鬱芳後背火辣辣的疼,這樣一扔,氣惱的坐起身來,“你就不知道輕一點嗎?我剛纔摔了一跤,”她輕揉着碰到的肩膀。女人的肌膚異常光滑,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看上去更加魅惑人。
刀疤哥走到沙發旁邊,巨大的陰影投射到女人身上,“輕一點,你確定喜歡我輕一點?”他直接壓倒了女人身上。
“討厭,你想幹嗎?”鬱芳推了男人一下,可是,男人像是一堵山,怎麼都不動的。
男人邪惡的笑着,“怎麼了,現在羞澀了,明明是你把我弄醒了,現在不打算負責了。”他將鬱芳推到沙發上,手掌輕輕撩起女人的裙襬,探了進去。
“呃,”女人的身體一陣顫抖,雙手抵在胸前,一下下捶打着,“死樣,我怎麼負責,你無恥、下流……”嘴上罵着,身體卻火熱起來。
聶惟靳的別墅內,寧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手機怎麼都打不通,丁圓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什麼都沒有查到。什麼人會敢對聶惟靳下手?
天矇矇亮的時候,寧綺醒了,穿着衣服,她坐了一整夜,在凌晨的時候,她才逐漸睡着。渾身疲憊,寧綺張了張口,嗓子裡幹到冒煙,一睜開眼,腦子裡想的也都是聶惟靳。
她一隻手按在牀上,支撐着身體,摸索着拿過手機,屏幕亮了,卻什麼消息都沒有。寧綺來回幾次,確認了短信和電話,她重新又打了聶惟靳的電話,仍舊是無法接通。
心一下下涼了,寧綺彷彿行走在懸崖邊,爲什麼聶惟靳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之前,他們兩個還在親暱的鬥嘴。
是不是我哪裡說錯了?寧綺仔細回憶着每一個細節,可是,兩個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打情罵俏,男人不會放在心上的。
“嗡嗡嗡,”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寧綺腦中閃過一道精光,快速抓起了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