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斐的心思衆人皆知,齊母一時對齊斐沒了好感,只是礙於面子,沒有跟丁彩莉撕破臉。“好了,你趕緊換件衣服吧,等下齊斐回來了,再讓他來陪你。”齊母說完,就轉身走出去了臥室。
丁彩莉心思很亂,現在着急找一個人,將內心的苦悶發泄出來。可是,偏偏沒有人搭理她,丁彩莉鬱悶的進了浴室,洗漱、換衣之後,心情沒有一點好轉,拿起手機重新給齊斐打電話。
齊賢正在會議室,不遠處的一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起初,他不以爲意,往門口看了一眼,也沒有人進來取。可是,手機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齊賢有些煩惱的將筆仍在一邊,“喂,弟妹,你有什麼事嗎?”
“哦,是大哥。”丁彩莉憋住了火,原來老公真的在工作,她不好意思的說,“我沒什麼事,先這樣吧。”
齊賢輕呼了一口氣,“恩,那就好,你也不想想太多了,齊斐最近,真的很忙,”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就把電話掛斷了。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丁彩莉支支吾吾的說道,卻只聽到了那一頭的掛斷聲。“喂……”,爲什麼所有人都要跟她作對呢?丁彩莉將拳頭攥緊,拿起旁邊的抱枕,扔到了地上。
粉色抱枕鼓鼓囊囊,在滾了一圈之後,掉在臥室的門口。“呃,嗚嗚,都欺負我,都覺得我好欺負,這樣對我是吧,那我走。”丁彩莉嗚咽的哭了一會,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抄起手機給齊斐發了一條短信,就匆匆收拾行李出門了。
一波又一波的突然襲擊,寧綺有些應接不暇。一下午的時間,她全程都在發呆,恍惚中她明白了另外一個殘忍的可能。那些人並不是希望從她這裡拿走什麼,而是要看她活不下去。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是如自己心意般活着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得過且過的活着。當他們看見一個稀鬆平常的人,原本是她們同類,卻一下子變得特別好的時候,她們一開始做的並不是接受,而是詆譭、咒罵,爲什麼那個人不是我。
每個人都渴望當灰姑娘,雖然現實打破了這一切的可能性,但是,總有幾個特例,是在苦苦掙扎之後,她們活成了夢想中的樣子。
“別想那麼多了,總會好起來的。”臨走之前,丁圓過來,在寧綺的肩膀上拍了拍。如果可能,她早就約寧綺出去了,只是提前被聶惟靳警告了,就只好作罷。
“進來。”丁圓前腳剛離開,寧綺的手機就亮起來,聶惟靳給她發了兩字短信。寧綺收拾妥當,輕聲躡腳的進了辦公室。
聶惟靳的大掌舉着一杯酒,來回搖晃着,看見女人走進來,冷冰冰的開口,“怎麼連敲門都忘記了?”一口將杯中的酒全部喝掉,擦拭掉嘴角的泡沫,聶惟靳站起身來,又從後面的書櫃中拿出一個酒杯。
“你……那後面。”聶惟靳的辦公桌後面一整面牆都是書,不少還是英文名著。寧綺張大嘴巴,指着聶惟靳,又指着後面,她今天才知道聶惟靳是個酒鬼。
聶惟靳白了她一眼,指着前面的沙發,“坐下,今天我陪你喝。”他想起昨晚讓寧綺一個人出門,然後發生那樣的事情,就有些糟心。爲了不對寧綺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他沒有讓保安部的人,而是找外面的手下去查這件事。
寧綺往門邊退了一步,輕搖了一下頭,“我不會喝酒,”她曾經喝過兩杯啤酒就醉了,創造的記錄把大家都給嚇暈了。
“好。”聶惟靳也沒有強迫,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修長的手指捏住酒杯,自顧自的搖曳起來,玫瑰色的液體掛在玻璃杯壁上。
寧綺輕咬着下脣,緩緩走了過去,坐在了聶惟靳對面的沙發上。她拿起桌上的空酒杯,“那你給我也來一杯,”心情鬱悶,好像只能喝一杯,才讓自己好過一點。
聶惟靳拿過紅酒,幫寧綺倒了一點,女人的眼神迷離,在喝過酒之後,更加像是起了一層迷霧。
“今天,謝謝你了,只是,我不想你牽扯進來。”寧綺輕嘆了一口氣,她現在想來,過去欠了聶惟靳很多。現在,男人對她有些認真,而她沒有信心留在他身邊,既然那樣的話,不希望讓他再次失望。
“咯噔,”聶惟靳的心被觸動到了,“我說過了,這件事不是你能搞定的,畢竟,我也不想讓聶氏集團受到牽連,”他清風朗月一般確定的說道,但是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受傷,越發的慵懶邪魅。
是這樣的?寧綺就放心了,“也對,依靠我自己,是沒法搞定的。”她還以爲一紙聲明,可以讓對方不再找麻煩,現在想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聶惟靳風姿卓越,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感,一向舉止優雅。現在,他有些慵懶的癱坐在椅子上,嘴角帶着一抹苦澀的微笑,這樣百無聊賴的樣子有些不常見。
寧綺迷糊了,一開始還注意到聶惟靳的不對勁,但是,幾杯酒下肚之後,她的意識越來越朦朧,自己的事情都管理不好,還有心情擔心別人,也是有點太閒了。
“好累啊,爲什麼每一次都會繞回來,爲什麼大家都是針對我?”喝完酒之後,寧綺的臉頰泛紅,兩隻手圈住聶惟靳的脖子,雙腳來回踢着。
聶惟靳抱着寧綺,正朝着別墅走去,女人一路上胡言亂語,大多是苦悶的埋怨。他皺起眉頭,有些聽不下去了,低下頭,一下子封印住了女人嬌嫩的脣。
兩個酒鬼,身上都帶着酒氣,站在別墅門口的門庭上,聶惟靳將嘴脣用力壓覆在寧綺脣上,寧綺猛然睜開眼睛,酒也跟着清醒了大半,“唔,”手掌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用力拍打着。
“哈,”聶惟靳耳朵被女人拉扯到又紅又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她大聲吼叫着,“你幹什麼?”眼眸惡狠狠的瞪着寧綺。
寧綺哈哈大笑起來,指着聶惟靳有些亂蓬蓬的頭髮,這樣的他更加鮮活了。“誰讓你咬我的?”用手指碰了一下,嘴脣破掉的地方,寧綺輕吸了一口,腥鹹的血味充滿了口腔。
“破了?什麼破了?
”門廊下,聶惟靳憑藉着微弱的燈光,朝着那個紅紫的凹凸處看去,眯着眼睛,將臉越靠越近,“恩,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還整我?”寧綺嗚嗚哭了起來,兩隻手在男人的胸膛上用力拍打着。
“好了。”聶惟靳快沒有力氣了,將寧綺往上撈了一下,旋轉了一下門把手,快速一個閃電般的吻,在寧綺的眼角邊親了一下,“你如果不老實一下,我可能要做些什麼,讓你一點都使不出力氣了?”輕挑下眉毛,聶惟靳詭異的笑着。
肉償?寧綺暗罵了一聲,開始小聲啜泣,沒有再讓自己哭出來。“我要下來自己走,”眨巴了兩下眼睛,寧綺低眉順目的看向聶惟靳。
夜晚,齊斐纔剛進門,就被齊母給攔住了,齊母沒好氣的說道,“你趕緊看看你媳婦去吧,她也太能折騰你,仗着自己懷孕了,就在家人鬧個沒完。”
“好的,媽,”齊斐恭敬的回答,換了拖鞋就準備進門,他也是有點怕面對自己老婆,才晚一點回來的。
齊母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攔截住了齊斐,“你要去外面找,她不在家裡,你有沒收到短信嗎?她說是跟你聯繫了。”齊母欲言又止,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想再提新聞的事情。
齊斐一臉茫然,“我沒有看到啊?”他想起什麼,趕緊掏出了手機,“哦,這,確實,我先出去一下。”
此時,丁彩莉回到了自己的孃家,在餐桌上大口啃着雞腿。前幾天,她還信誓旦旦的發誓,自己要控制體重,現在已經拋到了腦後。“媽,還是你做的飯最好吃了。”
丁父站在後面,笑嘻嘻的看向女兒,“恩,那就多住兩天,等着事情處理好了。”齊斐一直是個老實人,他這樣才同意自己寶貝女兒嫁過去的,沒想到從結婚到現在,居然出了這麼多事情。
丁母又端了一盤菜出來,“你還有心情笑呢,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丁母將空碗拿了過來,又給她盛了一份雞湯。“女兒,你回來的時候,齊斐就沒有說什麼?”
丁彩莉嚼着食物的嘴巴一點點慢了下來,“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你先不要提了,”心裡悶悶的,“齊斐有點忙。”
“那也不能不管你啊,你現在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啊,齊斐也太過分了,你都要爲他生孩子,他還在外面找那些有的沒的?”丁母將筷子重重拍在飯桌上,轉而看向丁父。
丁父嘆了一口氣,“好了,你放心,”慈父的大手在丁彩莉肩膀閃拍了拍,“我肯定不會讓女人受委屈的。”
丁母白了她一眼,小三生的孩子在家裡沒有地位,也就算了。齊斐還跟家裡的長輩一樣,喜歡勾三搭四的。“你不要說那些沒用的,趕緊用行動表示,女兒別哭了,你這樣會變醜的。”
門鈴大作,傭人將門打開,對着裡面的主人說道,“齊先生來了,”他微笑着將齊斐帶進了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