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保證書?”結果李姐還真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好像覺得挺好玩。
我大叫一聲:“喝醉了,喝醉了亂寫的!”
“酒可以隨便喝,話可不能隨便說,這都黑紙白字寫得清清楚楚,你想反悔是不可能的!”結果喬子軒卻拿着那張紙一本正經的放進了包裡。
“小五,下去開車。”他對小五揮了揮手,然後帶頭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我真是想哭,這個時候去問小五肯定不會有結果,喬子軒拿住了我什麼把柄?還要公證!
李姐拉我起來,笑着拍拍我的手背:“沒事,我想喬總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李姐,我真是喝醉了,這件事情一點都不記得,還是小五跟我說的!”我急急忙忙的跟李姐解釋着,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走吧,邊走邊說。”
小五開着喬子軒的車,他和李姐坐在後座上,我在副駕駛,偷偷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他們兩個正在說話,也不知道是否跟我的保證書有關。
“喂,我到底寫了什麼?”我趁着小五等紅燈的時候悄悄問他,但是小五卻搖着頭不肯說。
“你要氣死我?”我又生氣又着急,還不敢大聲,喬子軒和李姐就坐在我後面呢!
小五笑起來:“喬總不讓我說,其實真沒什麼,你別擔心!最多不過在風行打一輩子工嘛!再說了,你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自己的老闆,不吃虧!”
真是被他打敗了,我賭氣的看着窗外不說話,經過公證處的時候,喬子軒還真的下了車。
“很快就出來,你們想想吃什麼好。”喬子軒丟下一句話就進去了,弄得我哭笑不得。
不過是喝多了的醉話,他幹嘛要這樣認真?難道我真的把後半輩子託付給他了?
可是那樣對他又沒有好處,公證之後又有什麼作用?
“姐,你想吃什麼?”可惡的小五,偏偏還打斷了我的思路,笑眯眯的問我。
“不知道!”我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李姐忍不住笑起來:“真沒什麼,相信我,如果很重要,喬總會給我看的!”
“你也沒看到?”我有些奇怪,剛纔他們在後面,不是在說我的事情嗎?
越想越覺得可能是我太自大了,也許喬子軒是去辦別的什麼公證,順便嚇唬嚇唬我,他不是一向都以耍我爲樂的嗎?
“嗯,喬總跟我商量公司擴大規模的事情呢!現在我們有一個男主播挺好玩的,外形雖然普通,勝在有才華,喬總決定找個機會做一檔電視節目,到時候你們還可以搭檔。”
李姐的話讓我覺得心裡一酸,現在我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心做節目啊,整天恍恍惚惚的。
“不要這樣的表情嘛!喬總也說了,會給你時間休息,等心理醫生那裡認爲你可以了再說。”李姐真是善解人意,一下就看出來我的顧慮。
“謝謝你,李姐。”以前我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職業道路,現在看來真的是上天眷顧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喬子軒和李姐都大力支持我,給了我好多的溫暖。
小五笑着推了我一下:“做電視節目不是更好嗎,你也慢慢走上正軌了!”
不一會兒,喬子軒就從公證處出來了,很輕鬆的樣子,上車之後就問我們想好了沒有。
“吃點清淡的,昨天的火鍋太燥熱,我腦子都糊塗了。”我暗示喬子軒,什麼保證書之類的都是我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根本不算數。
可是喬子軒卻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問李姐的意見,他對李姐很溫柔體貼。
“南粥北面怎麼樣?很滋補。”李姐給了很好的建議,喬子軒馬上就讓小五出發。
吃飯的時候,喬子軒也是照顧着李姐,怕粥太燙,還輕輕的吹了之後才遞給她。
小五看到之後偷偷跟我使眼色,我卻懶得迴應,喬子軒是李姐的丈夫,這不都是應該的嗎?
可是我心裡還是很羨慕,甚至有一絲絲的嫉妒,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但我不是對李姐和喬子軒的恩愛不滿,而是對自己這種古怪的心理很不爽,你吃個什麼鬼醋?
“下午小五陪你去看醫生,我們要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醫療費都算在公司的賬上,算你工傷怎麼樣?”喬子軒擦了擦嘴,很大方的表示。
“這個說法真是新穎!姐,你多看幾個小時吧?”小五真是不會看臉色,還跟我鬧着玩。
看醫生算是什麼好事?還多看幾個小時!
“這點費用我還是負擔得起的!”我白了小五一眼,何必打這種小算盤。
“小果兒,你確實是在工作上遇到了瓶頸,別堅持了,好好請教一下李博士,爭取儘快好起來!他給你的任何建議我們都會好好考慮,你提出來就是。”李姐讓我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心理上的疾病本來就應該重視。
我點點頭答應了,然後就跟小五一起去找了李博士。
“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相信對你的情緒和思想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李博士還沒有聽我講述就先安慰了我幾句。
“是的,現在我總是不能提起精神來,有時候在友人的勸導下會好一點,可是一旦遇到不開心的人或者事情,馬上就會反覆,認爲人生慘淡,今後的生活也沒有指望。”
面對心理醫生,我必須要說真話,這樣才能對我的治療有幫助,我很痛苦,又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傷口。
李博士讓我躺下,催眠,問了我好些問題,全是關於我的成長和生活的環境。
“你現在之所以鬱悶,想不開,還是因爲這個圈子侷限了你的思想,讓你得不到釋放。”
當我醒來之後,李博士一邊在紙上寫着我的病歷,一邊給出了結論,我相信他的專業,也覺得能夠接受。
“那麼我該怎麼辦?”我急切的想要解決目前的問題,怎麼才能讓我走出這片巨大的陰影。
李博士刷刷刷的在紙上寫着什麼,然後微笑着遞給我,我以爲是藥方子,接過來一看卻只有一行字。
“這,這能行嗎?”我驚訝的擡頭看着他。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