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田先生和夫人不會對我這樣一個小人物感興趣吧?”我心想,不管你們找我做什麼,當初林茜茜曝光我照片的時候你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跟媒體說。
現在田森收到限制令,又要跟林茜茜離婚,你們才終於放下架子跟我談判了嗎?
“唐果兒,我們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你過得不是很好,不過這其中的原因我們作爲長輩也不好插手,希望你能夠理解。”田光喜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好像確實也是這樣。
我和田森,林茜茜都是成年人了,本來也不應該讓長輩操心,但是我心裡還是有個疙瘩。
以前田夫人和田蕊蕊就看不起我,當林茜茜對我做出那些過分的事情之時,她們應該幸災樂禍的看我笑話吧?
這就不單單是插手不插手的問題了,她們的態度表明,這場風波中,我受到折磨好像是應該的。
也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現在看到田夫人一臉不屑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是,我理解。”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不禮貌,恭恭敬敬的看着田光喜。
“事後我們也反省了一下,田森和林茜茜兩個人的婚姻出現了問題,不該全部都怪在你身上,所以,我們還是要對你受到的無辜牽連表示歉意。”
從我進來開始,一直都是田光喜在說話,而且用詞十分官方,並沒有看出他們對我真正有同情和憐惜的意思。
我冷冷笑了笑:“謝謝田先生。”
“這次我們來找你,其一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其二嘛”田光喜好像有些爲難,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有底氣了。
喬子軒指着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你先坐下來再說!”
他讓我跟田光喜夫婦平起平坐?我心裡覺得有點奇怪,到底他們有什麼目的?
如果只是道歉,我還是願意接受,反正都是場面話,我犯不着得罪田光喜,他以前對我還算不錯。
現在看起來他們也不像是來找我追究責任的,在田森和林茜茜的婚姻中,我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唐果兒,我們家田森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不過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還是很講究婚姻的門當戶對的!”田夫人一開口就不那麼好聽了,很驕傲的樣子睥睨着我。
我沒有理會,只是安靜的看着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這應該只是個開場白吧?
“所以我們是不支持田森跟你在一起的,不管是從任何方面來看,林茜茜都比你更加符合我們對兒媳婦的標準。”田夫人的態度讓我很不爽,她是來貶低我發泄心裡的不滿嗎?
“對不起田夫人,我想我沒有興趣聽你講你們這種豪門的擇偶觀!”我忍不住了,好像在這次事件中,我纔是受害人吧?
田夫人臉色很是不快,白了我一眼:“不懂規矩!”
“再怎麼不懂規矩,我也不會做出林茜茜那樣的惡毒舉動來!何況現在是我申請法院對田森發出限制令,所以不要說得好像我對你兒子的婚姻有什麼不良企圖一樣!”
我也懶得再聽他們廢話,站起來就準備走,卻不想被喬子軒給拉住了:“你等等,田夫人還沒有說到正題上!”
然後喬子軒又對田夫人攤開手:“請繼續。”
“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好談的!小戶人家出身的就是這樣,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田夫人瞪着雙眼氣呼呼的指責我,真是莫名其妙,是誰先招惹誰的?
田光喜拍拍田夫人的肩膀:“別這樣,我們今天來是求唐果兒小姐的,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求我?
“哼,如果不是爲了我兒子,你以爲我願意看到她嗎?”田夫人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上天作證,我更加不願意看到她,甚至他們全家!
“喂,聽到了嗎?他們是爲了田森來的!”喬子軒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田森,我是不打算再跟他見面的了,相信你們也看到了限制令,從此以後我”
我還沒有說完呢,剛纔還一臉瞧不起我的田夫人突然就哭了起來,哽咽着趴在田光喜的肩膀上。
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我一下就愣住了。
田光喜有點尷尬的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內人只是太擔心兒子,所以纔會這樣激動。”
田森到底怎麼了?只是一個限制令也不至於驚動他父母來找我啊?見不到我他又不會怎麼樣!
不過事實證明我想錯了,田光喜說田森從今天早上收到限制令開始,整個人就傻掉了,呆呆的坐在房間裡怎麼叫都不回答。
“田森這次受到的打擊太大,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你會無情到動用司法手段,唐果兒小姐,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田光喜那麼成功的人,爲了兒子也來跟我說好話了。
不過,是我無情嗎?可能是田森對我的情分太多了,以至於讓我感到恐懼和擔心!
“唐果兒,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田夫人淚眼汪汪,卻藏不住後面的怒火。
“田森對我做的事情太過分,我不得不這麼做!再說了,難道這不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田夫人,你口口聲聲說我對田森的婚姻造成了威脅,現在我讓你安心,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比她更加生氣,到底要我怎麼樣?說到底,他們都只是考慮田森和整個家族的利益,把我當成了什麼?
“我讓你滾出我兒子的生活,沒想到你卻對他下了蠱,害得他癡癡傻傻的,要是他再想不開,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怎麼辦?我唯一的兒子,田家的繼承人,他出了事的話,你付得起這個責嗎?”
田夫人一點都不顧及她美麗的形象,指着我大罵起來,連田光喜都攔不住。
我真是氣壞了,這不是倒打一耙嗎?是誰讓誰的生活被弄得支離破碎,是誰整天在擔驚受怕?
這些都是我在承擔啊!我現在沒有找他們理論,反而都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
想到這裡我也衝動起來,拉開辦公室的大門吼道:“你們都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