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這輩子,我見過撿錢的,沒有見過撿罵的,你認爲像是這樣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小人,我蘇簡笙還會再瞎眼一次嗎?”
一句話將秦翰罵的狗血淋頭,算是落實了周圍看客的評價。
畢竟讓他們相信一個不擇手段上位的窮下子,還不如相信相信豪門千金的話。
在世人眼中,不會因爲你有錢沒錢而去確定可信度,反而是要看這個人的身份,地位。
蘇家以前家大業大,蘇簡笙也是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她沒有理由去做搶走秦翰,意圖殺害藍依依的事情,畢竟這和她的身份一點也不符合,也沒有任何的圖謀動機。
若是爲情所困,這秦翰長相也就一般般,又是個窮小子,蘇簡笙的爲人幾乎上流圈子裡都清楚。
只能說,蘇家就是陰溝裡翻船,一不注意就被小人害慘了。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故意詆譭我,前幾次我可以饒你,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忍你這種挑釁的行爲!”
周圍的議論越發的難聽,秦翰難以忍耐的看着蘇簡笙,氣的青筋暴起,眼中凝着濃濃的恨意,揚手就準備給蘇簡笙一耳光。
大手揚起,還未揮下就被一直強勁有力的手給攔住了。
“怎麼,堂堂秦氏總裁也是打女人的那種渣男人嗎?”顧瑾年一手抓住秦翰的手腕,幽深的冰眸子中泛着陰冷,臉色十分難看。
他顧瑾年看上的人,還沒有人能欺負!
蘇簡笙有些意外顧瑾年的行爲,原本以爲他會袖手旁觀看戲,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出手幫自己。
一旁的葉薄見狀,拍手叫好,連忙說道:“是啊,顧少,這個男人就是個渣男,當初一心愛慕我家簡笙,還有她家的財產,背地裡卻和如今的夫人私下苟合,陷害簡笙入獄後,兩人狼狽爲奸謀圖蘇家的家產……”
“你胡說!”秦翰抽回自己的手,近乎瘋狂,怒斥葉薄:“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秦翰憑藉着實力一步一步努力爭取來的!”
蘇簡笙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無
恥得可以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她想不通,當初到底是怎麼瞎了眼睛,看上這種男人的。
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一切是憑藉着實力爭取來的,她的心中懊悔不已,爲什麼當初沒有聽父親的忠言。
同時,蘇簡笙的心中也將幾年的情分徹底給斷了,從今以後,她和秦翰之間只有仇恨,再無其他。
藍依依在一旁看着秦翰也生氣了,忙彌補剛纔自己的過失,插嘴道:“就是,蘇家當年早就是空殼公司了,因爲破產之後,秦翰對蘇家公司有投資,法院纔將蘇家的一切都判定給秦翰的!根本就不是秦翰謀圖了蘇家的家產發達的!”
“哈哈……這真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秦翰,藍依依,你們想洗白自己也不用點腦子,法院的判定是真是假大家心裡都清楚,倒是我很想問,當年你一個窮小子哪裡哪裡有錢去給如同空殼公司一般的蘇家投資?”
葉薄一向擅長脣槍舌戰,一句話將藍依依說的啞口無言,漏洞百出。
“因爲,因爲那是秦翰勤工儉學多年一直讚的積蓄,準備以後自己開公司用的!”藍依依有些心虛的解釋。
簡直是蠢貨中的極品,秦翰第一次發現,藍依依竟然蠢得無可救藥。
秦翰瞪了一眼藍依依,朝她低喝一聲:“你閉嘴!”說完後,看向了蘇簡笙,道:“蘇簡笙,今日看在顧總的份上,我再饒你最後一次,以後,若你再尋釁滋事,就別怪我不顧及舊情了!”
話音才落,秦翰直接拉着藍依依擠出人羣,腳步飛快的離去。
葉薄看着那倉皇而逃的身影,鄙夷的輕哼一聲,隨後笑着摟住了蘇簡笙,衝着一旁的顧瑾年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簡笙最最最好的姐妹葉薄,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家簡笙!”
顧瑾年輕佻眉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簡笙,道:“哦?你家簡笙?”
葉薄一聽,當然知道了顧瑾年話裡有話,忙鬆開了蘇簡笙,訕訕的解釋:“額,你別誤會啊,我和簡笙是多年的好友加閨蜜,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哦,不是就好!”顧瑾年目光淡然
的看着蘇簡笙,脣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笑意直達眼底。
只是那笑的感覺,讓蘇簡笙的後脊樑骨涼颼颼的,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顧少,你晚餐肯定也沒有吃飽,不如我們一起吃吧,算簡笙請客,感謝你剛纔仗義出手!”
葉薄本就想促成蘇簡笙和顧瑾年,長得又帥有多金,關鍵還是情感空白的跟一張紙一樣潔身自好的大boss,簡直是跟蘇簡笙是絕配。
同時葉薄的心中期盼着蘇簡笙能夠從過去的傷痛裡面走出來,能有個得力的男人在身後讓她依靠,幫她一把。
畢竟依靠秦翰現在的實力,想要扳倒他太難了。
“阿薄……”蘇簡笙被顧瑾年看的心裡發毛,嗔怪的看了一眼熱情的葉薄。
顧瑾年勾脣一笑,擡手看了一眼腕錶,道:“不了,改天我請你們吃吧,今日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話音才落,蘇簡笙忐忑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走了好,走了好呀……
葉薄嘆息一聲,也不多留。
顧瑾年將蘇簡笙的反應收回眼底,有一剎那的恍惚。
那模樣,真的好像……
“蘇簡笙,期待明天我們的見面!”顧瑾年沒頭沒尾的丟下一句話後,優雅的轉身,邁着修長的步伐,走出了餐廳。
蘇簡笙看着他那欣長離去的身影,輕擰眉心,問道一旁的葉薄:“阿薄,你說他剛纔那話是不是明天要找我算賬的意思?”
葉薄噗嗤一笑,道:“什麼找你算賬,我看是找你談戀愛……”
“死阿薄,你就知道拿我開玩笑!”蘇簡笙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一下子將剛纔那死氣沉沉揮散全無。
好在兩人沒有因爲剛纔那令人反胃的一幕影響心情和食慾,開心的吃完晚餐後,悠閒溜達着回家了。
顧家老宅子。
顧瑾年看着面前古板的父親顧震雲和母親方蘭疏,冷峻的容顏上露出一絲的不耐煩。
叫他匆忙回來的原因,無非其他,逼婚外加訓斥每次相親他的所作所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