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繼續嗎?”雷天陽看看大家。
“當然了!”趙冪冪先回答的。
雷天陽點點頭,“我的機會,讓給你了。”雷天陽對趙冪冪說道。
趙冪冪領會,就是要自己來轉動瓶子唄?
趙冪冪伸手過去,小手一擰,瓶子轉動起來,可是湊巧的是這次依然指向了雷天陽。
趙冪冪縱肩,她是問吶,還是不問吶?這機會明明是人家雷天陽的。
雷天陽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趙冪冪也就不客氣了,“請問雷少,你最愛的女人是誰?”
趙冪冪的話音落,屋裡馬上安靜了。
許楓似乎被驚得酒都醒了,抹抹臉,將趙冪冪摟在懷中,似有護着的意思,這女人膽子可真大,那可是他家雷老大呀!
施雪瑩在雷天陽回答第一問題時,心裡就已經很不是滋味兒了,如今聽到了這樣一個問題,施雪瑩狠狠的瞪了趙冪冪一眼,該死的女人,真是跟靈夕一樣討厭!再看雷天陽,施雪瑩有了不好的預感。
雷天陽沒有馬上回答,看着眼前的酒杯,像是在思考。
良久,施雪瑩的預感靈驗了。
“靈夕!”雷天陽再次說出靈夕的名字,擡眼,雷天陽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是他心裡卻掀起了千層浪,爲什麼到現在,在兩個人分開,無法走下去的時候,纔看清自己的心呢?是的,他愛靈夕,他愛上靈夕了,是在什麼?雷天陽眼睛有片刻的失神,是在一年的婚姻生活裡?好像不是,應該還早些吧?
雷天陽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靈夕的時候,那時的她很狼狽,可是那雙眼睛卻無比的透亮,面對鋒利的匕首,靈夕毫不畏懼,估計也就是在那一刻,靈夕的影子就深深的紮在自己的心裡了,因爲在那一刻他感覺到了怕,感覺到了痛,沒錯,就是在哪個時候,自己就愛上了靈夕,只是自己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如今反而在一場遊戲中,弄清了自己的情感,哈!這是老天在跟自己做遊戲嗎?如果自己早一些發現自己的情感,一定不會讓別的男人有接近靈夕的機會,那麼靈夕也就不會......
帶着無以言表的痛,雷天陽拿起準備好要懲罰的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一直流進心裡。
所有人聽見了雷天陽的答案,一片沉靜。
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也都拿起了酒杯,其實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這鐵錚錚的漢子情商太低,領會的晚了。
施雪瑩一下子沒了那股傲氣,雷天陽的這兩個回答,簡直是在衆人面前扇她的臉,讓自己成了一個最可笑的笑話。這個圈子裡,誰都知道自己對雷天陽的感情,就連傻大姐蒙琳都看得出來,更何況這幾個人精。暗自吞下苦澀的淚,施雪瑩直了直身子,她不能就這樣認輸了,好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努力些,雷天陽早晚是她的。
“靈夕,靈夕,一個水性楊花、婚後*的女人,值得愛嗎?”蒙琳小聲的嘀咕道。
聲音雖小,但屋裡太靜了,所有人都聽見了,頓時衆人的臉全都變了,這女人是真傻還是二啊?
葛衛東閉眼扶額,這女人不僅回回讓他在朋友面前丟臉,還很會給自己找麻煩。
許楓和史立峰離雷天陽最近,雷天陽周圍的氣壓不斷的降低,他們都快受不了了。
說完後,蒙琳也覺得失言了,身子不由得向葛衛東身後躲,可葛衛東一側身,將她閃了出來。蒙琳縮着脖子,不敢擡眼。
“鈴鈴鈴”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僵局。
雷天陽拿出了手機,一看是母親的電話,起身去了外面。
“呼——”雷天陽出去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葛衛東狠狠的瞪了蒙琳一眼,這女人真是愚蠢的可以。
蒙琳揉揉脹痛的腦袋,沒有看到葛衛東眼裡的厭惡,倒是施雪瑩好心的給蒙琳倒了一杯水,這個傻瓜有時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其餘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氣氛明顯的不如先前了。
透過房門的玻璃,施雪瑩一直盯着打電話的雷天陽,忽然,她看見雷天陽臉色一變,急急的就走了,施雪瑩想都沒想就跟了出去。
“天陽!”施雪瑩在酒吧門口追上了雷天陽,“怎麼了?連招呼都不打就走。”
“悅悅住院了。”雷天陽說了一句。
“什麼?”施雪瑩心裡咯噔一下,那孩子不是一直在睡覺嗎?怎麼會被帶到醫院裡?“天吶?出什麼事了,好好的怎麼會住院?我跟你一起去!”施雪瑩着急的說道。
“好。”雷天陽坐進了車子裡,施雪瑩也上了車。
一路無話。
到了醫院,悅悅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按照母親所說的,找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爸媽!”雷天陽大步走了過去。
“爸媽!”施雪瑩跟在後面,“怎麼回事啊?悅悅怎麼了?”
“唉——”秦靜麗長嘆一聲,眼淚又流了下來。
雷長庚心裡也是又疼又氣,“你們看看這片子。”雷長庚將悅悅的片子遞給倆人,“那些長條,都是埋在悅悅體內的針,怪不得悅悅老鬧鬧疼啊疼的,這八根針埋在肉裡,能不疼嗎?”雷長庚又將悅悅體內有大量迷*藥、安眠藥成分的事情跟雷天陽說了。
雷天陽接過來,施雪瑩湊過去看,“怎麼會這樣?”施雪瑩身體左右搖晃,眼看要倒,雷天陽一隻手將她扶住,施雪瑩順勢哭倒在他懷裡,“我的悅悅,我的悅悅啊,天陽——我們的女兒命好苦啊——”
雷天陽的手摟緊了施雪瑩,聽了父親的話眼裡噌噌的冒火,“誰幹的?”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出兇手,要將他千刀萬剮。
雷長庚搖頭,“我和你媽還沒來得及細想,現在是將悅悅的病治好,將針取出來。”
秦靜麗抹淚點頭。
雷天陽也不再說話。
“還會有誰?悅悅很少出門,大多數都是跟靈夕在一塊兒,肯定是她!”施雪瑩憤憤的說。
“可——爲什麼啊?”秦靜麗想不出原因,再說,平時靈夕對悅悅的好也不是作假的啊?她有什理由那麼做呢?而且最後靈夕還是自願淨身出戶的,從哪方面想,秦靜麗都想不出一個合理地解釋,能夠說明悅悅時被靈夕害的。
施雪瑩哭着搖頭,“那誰知道,理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罷了。”
大家都覺得施雪瑩是心疼悅悅,胡亂猜想的,也就沒再說什麼。
對於害悅悅的兇手,他們還真的無從查起,悅悅接觸的人很單純,也就秦靜麗、施雪瑩接觸的最多,但是她們一個是親奶奶,一個是親媽,怎麼也不會害悅悅的,可究竟是誰這麼歹毒呢?能想出這麼毒辣的手段,害一個才四歲的孩子。
想來想去,還就想到了靈夕身上。
幾個人沉默不語了。
悅悅的手術很簡單,三個小時以後,就被推出來了。
“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創口也比較小,掛幾天水就可以出院了。”姚海文說道。
“好的,真是謝謝你了小姚。”雷長庚握着姚海文的手說。
“別客氣了伯父,這都是我分內事。”姚海文笑着說。
雷長庚和秦靜麗、施雪瑩陪着悅悅進了病房。
走廊裡。
“謝謝。”雷天陽伸拳,輕輕的打在姚海文的肩上。
姚海文回了一個重重的拳,“行了!我回來後,還沒請我喝酒呢,什麼時候補上啊?哎!對了,聽萬勇那傢伙說,你一年前就結婚了?這樣吧,連喜酒一塊兒補上得了。”
“萬勇?你什麼時候聽他說的?”萬勇接替他一直待在雲城搞災後建設,自從他受傷回來,還沒跟他聯繫過呢。
“你不知道?他早回來了,不過也掛彩了,就在樓上住着呢。”姚海文說:“你們的人也都撤回來了,怎麼你到是不知道呢?”
“我從那邊受傷回來,才恢復了沒幾天,還沒去軍區報道。”
“這樣啊,怪不得呢。”姚海文又說:“哎!別忘了,欠我一頓大酒。”
“回補上的。萬勇在哪個房間,我去看看。”
“我帶你去。”
兩人說這話,上了樓。
推開一間幹部病房,只見萬勇的一隻腳打着石膏被高高的吊起,人穿着病服,靠在*頭,正在啃着一個蘋果,一個小戰士,在近前伺候着。
“哎呦喂——”萬勇看見雷天陽進來了,趕緊將沒吃完的蘋果遞給小戰士,對他擺擺手,小戰士退到一邊去了。
“這是誰啊?還沒死呢?”萬勇一臉驚喜。
雷天陽見到平日的老戰友,臉上也柔和下來,“沒呢,你是不是快了?”被萬勇這麼一咋呼,雷天陽難得的放鬆下來。
“嘿嘿——閻王怕老子,他不敢收。”
雷天陽伸手過去,萬勇迎上,兩隻拳重重的打擊在一起。
“呵呵——”後面的姚海文也笑了,“得,你們敘舊吧。我還要查房,走了!”
“你忙你忙,哎!等我拆了這玩意兒,咱哥幾個好好樂樂。”萬勇說道。
“行啊。走了。”姚海文走了。
雷天陽坐在*邊,“怎麼樣?”看看萬勇的腿。
“小事情,不過就是兩半了,接上照樣使。”
“怎麼這麼不小心?”
“嘿——還說我,你不也剛好啊?”萬勇想到了雷天陽受傷的那一幕,從土堆石塊裡將雷天陽扒出來時,渾身是血,他都以爲雷天陽就這樣掛了,可是這丫的命還真大,還那麼好的運氣,就連媳婦兒都過來給他輸血了。
“聽小何說了,你動用直升機到處給我找血源,謝了兄弟。”雷天陽真心的說。
“嘔——”萬勇做了個噁心裝,“你特麼的也學會煽情了?不會是你媳婦兒的血在你身體裡起了柔順作用吧?”萬勇取樂說道。
雷天陽想到了施雪瑩,“別亂說,她不是我媳婦兒。”
萬勇一愣,看到雷天陽一臉嚴肅,也收起了笑臉,“怎麼?離了?”
雷天陽想到了靈夕,點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啊?這才——這纔不到倆月——你們怎麼——?”萬勇覺得不可思議,隨即又笑了“別逗了兄弟,咱這婚是那麼好離的?”他們可是軍婚!
“不說了。”雷天陽不願提起。
萬勇再次收起笑容,“真離了?”
雷天陽苦笑一下,應該算吧,他們都已經簽下了協議,只不過他還沒有去辦餘下的手續而已。
見雷天陽點頭,萬勇也嚴肅了起來,怎麼想也想不通,不是他向着雷子,雷子雖然是這方面的粗漢子,但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媳婦,對待另一半那是絕對的忠誠,再說他也看出來了,雷子是喜歡小嫂子的。
萬勇是政委出身,職業病讓他繼續問:“說說吧,什麼原因?你家暴了?”
雷天陽瞥他一眼,離婚這一個月來,他心裡特別的悶得慌,也想找人說說,可是媳婦*這事,按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會說不出口吧?怎麼說啊?
“她心不在這個家上。”這麼說,應該明白了吧?
“小嫂子不會還在水鎮吧?”
“也早回來了。”
“她——有人了?”
被人踩到了痛楚,雷天陽看向別處。
萬勇吸口涼氣,對於這個原因,他也不好做工作了,也能理解雷天陽的難堪。
“強扭的瓜也不甜,算了雷子,別在意,就當是她救你一命的回報吧。”萬勇開解雷天陽。
就我一命?雷天陽看萬勇,“就我一命?什麼救我一命?”
萬勇有感覺,總覺得雷天陽和靈夕之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們之間肯定不算完。
“哎?小嫂子——啊不!那個靈小姐可是給你輸了三百cc的血呢?雷子,無緣做夫妻是無緣做夫妻啊?咱可不能將事情混在一起不認賬!”
雷天陽懵了,“你是說,是夕夕給我輸的血?”不是施雪瑩嗎?
“是啊!那晚我去找血源,正好碰上靈小姐連夜從水鎮趕過來,就接着一起回了雲城,咱那個戰士都勞累過度了,也不能給你輸太多,要不是後來靈小姐那三百cc,你根本就出不了手術室!”
“她去了雲城?”雷天陽以爲靈夕一直待在水鎮了呢,不過,她那是去做志願者,就算不去看他,他也不會怪她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當晚就去了雲城,那她怎麼沒跟自己說呢?
“你這不廢話嗎?不去,怎麼給你輸的血?喂!雷子!你不會才知道吧?”
他何止是才知道!還給弄錯了呢!
雷天陽沒有說話,起身就走了出去。
萬勇看着關閉的房門,再次搖頭嘆息,“可惜啦——”擡手接過小戰士手裡的半拉蘋果,繼續啃着,腦子裡想着,總覺得事有蹊蹺。
雷天陽下了樓,到了悅悅的病房。
房間內就剩下母親和施雪瑩在。
“情況怎麼樣?”雷天陽問。
“還好,小姚來了好幾趟了,說沒什麼問題了,現在主要是給悅悅解毒,能成什麼樣兒,就要看悅悅的造化了。”秦靜麗一想到自己的孫女有可能成爲一個白癡、傻子,心裡就疼的像是要死過去一樣。
雷天陽摸摸悅悅的小臉,眼睛是柔情,可心裡卻發起了狠,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出害悅悅的兇手。
“雪瑩,你出來一下。”雷天陽叫施雪瑩。
施雪瑩一臉的悲傷,聽見雷天陽叫她,眼裡涌出驚喜,跟着雷天陽身後,走了出去。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雷天陽站住。
“天陽——”施雪瑩溫柔的叫了一聲。
“雪瑩,在雲城,是你給我輸的血嗎?”雷天陽問的很直接。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施雪瑩愣了一下,看到雷天陽的厲眼,心裡突突的跳的厲害,“不是。”施雪瑩覺得雷天陽已經知道了什麼,也就如實說了,“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們就認準了是我給你輸的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了不是我,可是你們就認準了是我,我也就懶得再解釋了。”
雷天陽聽了點頭,施雪瑩說的也對,自己身體好些後,就問過她,她一開始的確說不是自己,可是聯想到那晚聽護士的對話,再加上何增說,他到時就看見施雪瑩一個女人在,雷天陽就以爲給自己輸血的女人是她了,這樣看來,的確是靈夕救了自己。
“不好意思,雪瑩,是我弄錯了。”
“哦?那你是已經知道給你輸血的人了?”施雪瑩問道。
雷天陽點頭。
施雪瑩暗自鬆口氣,還好自己機靈,要是剛剛再認下,這後面的事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那太好了,是誰啊?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人家。”施雪瑩說:“看!多懸!差點就將人家的功勞按在了我的身上。”
“是靈夕。”雷天陽沒有隱瞞。
“是她?”施雪瑩吃了一驚。
“你到醫院後,沒有看到她嗎?”
“沒有啊?不會弄錯了吧?直到我接你走,靈夕也沒露面啊?”
雷天陽也想不通,爲什麼靈夕會沒在,“或許是水鎮那邊的事情忙,她就回那邊了吧。”也就這一個解釋了。
施雪瑩心裡很不舒服,“或許吧。”
雷天陽忽然想到了萬勇的話:就當是她救你一命的回報吧。救了自己!可是自己竟要了她孩子的命!雷天陽男人的尊嚴和良心開始鬥爭着。
現在想想,得知靈夕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時的自己該是多恨她呀?他允許她不愛他,可是卻不能容忍她的背叛!那種背叛的感覺,讓他抓狂,讓他恨她!並失去了理智,第一個念頭就是讓周大娘熬了打胎藥。可是自己又是多愛她呀,就算是靈夕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依然想着要將她留在身邊。
如今,得知自己的命只是靈夕救的,雷天陽的心又開始煎熬了,老天這是讓自己欠了那個女人的嗎?不!沒有!他不欠她的!他給了她所有能給的,是她不滿足*,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如果不想跟他過了,可以跟他說,他會好說好散,可是這算什麼?還撒謊說那孩子是自己的?哈!或許真的是他看走眼了,而且她還有嫌疑是傷害悅悅的兇手!
“天陽?”施雪瑩看着一臉痛苦、糾結的雷天陽,就連剛剛得知悅悅的病情,她都沒有看到雷天陽有這個表情。
“我沒事,回去吧。”雷天陽轉身。
“天陽——”施雪瑩上前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雷天陽,“天陽——什麼都別想了,一切都是天意,你和靈夕走不下去,說明你們根本就不合適,你們沒有緣分!天陽,你就別再去想了。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悅悅現在這個樣子,眼下,咱們不是應該以悅悅爲主嗎?天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爲了悅悅將來着想,你就不能考慮考慮讓她有個完整的家嗎?以前悅悅不接受我,我也不敢妄想,可是現在悅悅認我了,我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是遠遠的看着她了,她是我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有照顧她的義務,不能再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了。天陽,讓我們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好嗎?”
施雪瑩說的很有技巧,完全抓住了雷天陽那顆極強的責任心。
雷天陽動容了,低頭,看着腰間的緊緊相扣的雙手,慢慢的敷了上去。
施雪瑩心裡一震,這是雷天陽第一次碰觸她的手。
雷天陽回過身來,放下施雪瑩的手,“雪瑩,你永遠都是悅悅的媽媽,而我也永遠是悅悅的爹地,我們本來就生活在一個家裡。”
施雪瑩愣住,她不是這個意思啊?難道他還不明白嗎?
“天陽——”
“雪瑩,悅悅可能醒了,我們去看看。”雷天陽不忍對施雪瑩說出太過激的話,她不僅是自己一起長大的朋友,更是自己的大嫂,他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大哥的事!
雷天陽再次轉身走了,施雪瑩恨恨的跺腳,可就在這時,腦子裡又想出了一個辦法,她瞭解雷天陽,雷天陽不過是礙於死掉的雷天澤而已,上次在遊艇她沒有得手,那麼只要讓雷天陽再次跟自己發生關係就好了,而且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那麼不管是雷天澤還是誰,就再也擋不住他們了!
上次是下的迷*藥,雷天陽渾然失去知覺,不可能跟自己做,那麼這次就——換一個讓他肯跟自己做的藥!就像當年那樣!施雪瑩不由得樂了,想到那樣的一種情景,施雪瑩不禁心生騷*動。
回到病房,悅悅果然醒了,但是眼神呆滯,不說也不鬧,秦靜麗喊着她的名字,在一旁落淚。
“悅悅。”雷天陽坐在*邊摸着悅悅的頭,悅悅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沒有反應。
“叫醫生了嗎?”雷天陽問母親。
秦靜麗搖頭,擦擦眼淚,按下*頭的呼叫器。
不一會兒姚海文還有兩個護士進來。
施雪瑩也回到了病房,見悅悅醒了,先是皺眉,但是看她呆呆的樣子,又放心不少。
“看來藥物還是損傷了孩子的大腦。”姚海文遺憾的說道,“這是第一天,再用兩天藥試試。我去聯繫一下兒科的專家還有神經科的同事,一起過來看看,你們別急。”姚海文安慰着秦靜麗。
秦靜麗點頭,施雪瑩也千恩萬謝。
“海文,謝謝。”雷天陽道謝。
“行了!別說這話。”姚海文拍拍雷天陽的胳膊,“我現在就去。”
“好。”雷天陽送姚海文出去了。
——————***——————
“恩?——老婆,怎麼又想我了?”電話那頭,傳來雷天澤慵懶的聲音。
“呸!正經點!有急事。”水玲花拿着手機在屋裡來回走着,她剛剛接到了悅悅的消息。
“什麼急事啊?這深更半夜的。”雷天澤看看錶。
“你那是深夜,這邊可是大白天,我對你說,果然是出事了!”水玲花有些着急的說:“悅悅住院了。”
“哦?什麼病啊?”雷天澤從*上坐了起來,如果不是大病,水玲花也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體內被刺入了八根縫衣針,還長期被藥物控制,整天睡覺,現在人已經癡癡傻傻的了!”
“什麼?”雷天澤很是震驚!“怎麼會這樣的?”按說自己那樣的家庭,不應該會出現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來的。
“具體的不知道,但是悅悅的事驚動了各大醫院的兒科、神經科的專家、學者。我們家那邊被請過去幾個,看樣子挺嚴重的。”
“......”那邊沉靜了。
“喂?老公?”
“還有出別的事了嗎?”
“果然瞞不住你,天陽跟小夕離婚了,這是一個月之前的事,如果不是悅悅生病,還打聽不到這事。”
“肯定是施雪瑩那個踐人乾的!”雷天澤很快下了結論。
“怎麼會?她可是悅悅的親媽!”水玲花被丈夫的話嚇了一跳。
“哼!怎麼不會?那女人心如蛇蠍、手段毒辣。爲了達到目的,沒有她不敢、不能、不會做的事!”雷天澤此時心裡又多恨了施雪瑩一層。
水玲花扶額,“這虎毒還不食子呢!”
“她比老虎都歹毒!”雷天澤憤憤的說道,“你多留意那邊,我這兩天就過去。”
“哦,好吧,這邊也差不多了。”水玲花心裡有所擔心,話說的漫不經心的。
“老婆,在想什麼呢?”雷天澤聽出女人有心事。
“我在想小夕,今天知道他們離婚後,就給她打電話,可就是打不通,也不知她去哪兒了?人現在怎麼樣了?”水玲花說出心事。
“她那麼大的人了,應該不會有事的。不要瞎擔心了。”雷天澤安慰妻子。
“你不知道,小夕懷孕了!”
“哦?”
“可是傳言說,小夕懷的不是天陽的孩子,應該就是因爲這樣,他們才離婚的吧?可我怎麼覺得小夕不像那種人啊?”
“哼哼!這肯定又是施雪瑩那個毒婦從中作梗惹得事!”
“唉!這個施雪瑩還真夠本事的,瞧瞧把你們兄弟倆玩兒的,嘖嘖——自嘆不如啊!”
“老婆,我怎麼聞着有點酸啊?”
“去!老孃會吃這閒醋?快別逗了!”
“老婆,你真的就不吃醋嗎?”雷天澤本性難移,什麼情況下,都忍不住犯貧。
“哈!別的還可以考慮,就那女人?她還不夠格吧?不是,咋的?你還有什麼想法怎的?”
“沒有沒有,這不是逗你玩兒呢麼?對於那個女人,看她一眼我都覺得髒!”
“哼!愛之深恨之切!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愛!雷天澤,你心裡是不是還愛着施雪瑩啊?”
“我——”雷天澤知道這事搬石頭砸自己腳了,我呸!這張臭嘴!“哪兒跟哪兒啊?媳婦兒!咱不帶這麼玩兒的?明知道不是那回事,還這麼說,這不是讓不相干的人傷了咱的感情了嗎?寶貝兒,可別再說那話噁心我啊?怪膈應人的。”
“呦喂!噁心?膈應?那悅悅是從哪兒來的?”
“靠!要不是那踐人下藥,爺能上當嗎?”
“哼!下藥?我看就是不下藥,你也管不住自己的兄弟吧?想當年,施雪瑩不是你的夢中*麼?”
“我呸!那種女人,就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想上她!還夢中*呢?長得跟萬人騎似的!”
“噗——”水玲花聽到‘萬人騎’,一下子沒繃住,噗嗤就樂了。
雷天澤的心也放下了,“寶貝兒,你以爲是個女人就能入得了老公的眼嗎?這輩子,也就是那個叫水玲花有這魅力罷了,爺呀,也就栽在那個女人手裡了。”
“切!油嘴滑舌!”
“寶貝兒也覺得我舌頭滑呀?回頭讓你好好的嚐個夠,啊?”
“行了行了!這說着正事,又沒個正經了。”
“好了,老婆,別想太多了,該出現的還是會出現,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再多擔心也沒用。”
“可憐的孩子,悅悅可真夠倒黴的。”
“家裡都查到些什麼?”
“沒聽說,好像什麼都沒查到,也不知是誰做的,可是矛頭好像都指向了小夕。”
“就當年的事一樣,她做的滴水不漏,找不出一點的證據。”明明知道是誰幹的,可就是沒有證據能說明。
“可不是。”
“好了,悅悅的事,等我回去再說。至於小夕——如果她真的懷的是天陽的孩子,那你就想辦法找到她,我想天陽也和我當年一樣,被踐人矇蔽了。”
“行,正好小夕的一個同學在咱公司上班,回頭我去問問她。”
“好的,老婆,辛苦了,再堅持兩天,老公就回來了。”雷天澤柔情的說道。
“恩。”水玲花甜甜的答應。
掛了電話,水玲花就出了公寓,直奔公司。
新公司坐落在開發區最繁華的位置,周圍都是些有實力的國際大公司。
雷家的公司也在前些年搬到了這周圍。
水玲花進了一棟大廈內,在這座商業大廈裡,她租了一個樓層。
整個大廈有三十層,十五層以下的,都是些市裡比較有名的企業,在這邊設立的辦公點。十五層以上的,都被大公司一整層或者幾層的佔着。
水玲花的公司在二十五層,上面的五層,被一個叫韋爾電子的國際股份有限公司佔着。
下了電梯,前臺接待人員,很有禮貌的起身跟水玲花打招呼。
水玲花點頭示意,走了進去。
路過辦公區,水玲花直接進了經理辦公室。
“水總!”刁偉見水玲花進來,起身打招呼,在這裡,刁偉是水玲花的特別助理,也是她的代言人。
“小刁,最近公司怎麼樣?”
“進展的還算順利,雖然緩慢,但已經進入正軌了。”
“能進入正軌已經很不錯了,不要過急,最初的這階段,我們只要撐起公司就可以,不需要多大的成就。”一切大的動作,還要男人回來主持。
“我知道。”
“小刁,問你個事。”
“您說。”
“你最近見過小夕沒有?我怎麼也聯繫不上了。”
“哦?我也有好久沒見她了,她電話不通嗎?”
“恩,接不通。”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她家在哪兒,要不今天下班,我去看看?”
“那裡我也知道,可她不在那兒了。”
“不在那,她能去哪兒?孤兒院?”
“我也去了,沒有,院裡的人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兒。”
“這就奇怪了!”刁偉隱隱的覺得事情不對了。
“我到是還知道個地方,就是不知道換人了沒有。”
“哪兒啊?”
“**小區,就是小夕給她一起長大的姐妹呂倩租住的地方,如今呂倩不在了,也不知道那邊退房了沒有。”
“哦!”水玲花點點頭,“知道具體地址嗎?”
“恩,我寫給你。”
“好。”
水玲花拿着刁偉給的地址,又從公司出來,找到了那個小區。
當她叫開門後,再次失望了,房子已經換了主人,水玲花又向這裡的新住戶要了房東的電話,跟房東打聽後,得到的還是讓人失望的答案。
從樓上下來,水玲花嘆息,這個靈夕到底去哪兒了?
坐上車子,水玲花離開了,就在她開車出小區的時候,一輛黑色寶馬車,開了進來,駛向小區的另一個方向,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項鵬飛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一個瘦弱的身影裹着大衣下了車。
“小心!”項鵬飛嘴上說着,伸手扶住女人,“其實再住兩天院也可以的,幹嘛非急着出院呢?”
女人擡頭,露出一張一笑傾城的臉,此女正是水玲花苦苦尋找的靈夕。
那天靈夕出了雷家,正巧遇上項鵬飛,在向他求救後,靈夕就暈了過去,項鵬飛將靈夕抱上車,送進了附近最大的醫院。
經過一番診治,靈夕沒事了。
當她醒過來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喝什麼打胎藥,就是由於自己的情緒波動大,加上身子弱而動了胎氣,還好救治的及時,孩子算是保住了。
但是靈夕身子太弱,加上懷孕初期又抽了血,不得已就只能住院保胎,這一住就是一個月,終於醫生宣佈胎像穩了,大人也沒事了,這纔出院。
“都一個月了,也住煩了。再說醫生不都說已經沒事了嗎?”
“哼哼!這次算你命大!遇上了我!靈夕,你說你怎麼報答我呢?”
靈夕笑了,的確,這次又多虧了項鵬飛,他救了她和孩子兩條人命,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人家了,如今,自己身無分文,無家可歸,項鵬飛又收留了自己,此等的恩情,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你想我怎麼報答?”靈夕再項鵬飛的攙扶下,走進了大樓。
“恩——我看你這也離婚了,要不就跟了我算了,買一送一,我還能當個現成的爸爸,恩!”項鵬飛點點頭,“這買賣不賠本。我看行!”
“切!”靈夕瞥他一眼,這男人除了這張嘴,還真的是個好人,可是自己決不能拖累人家,她已經欠人家夠多了。
項鵬飛縱縱肩,他就知道,哪怕是他說的實話,靈夕也會當做是玩笑。
進了門,項鵬飛就將靈夕扶到了臥室。
“我睡客房就好。”靈夕不好意思了。
“客房沒有衛生間,不方便。”項鵬飛說道,“你以爲我是爲你啊?我是爲我兒子。”說着伸手摸靈夕的肚子。
“瞎說什麼呢?”靈夕打他的手。
“什麼瞎說?他親爹不認他,我這個乾爹認他做親兒子!”
聞言,靈夕神色黯淡了下來,住醫院初期,她連續讓醫生給她檢查了好幾遍,每次都說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就是孩子稍微個小點,現在四個月了,還不怎麼明顯。可是月份是對的呀!怎麼兩個醫院的檢查結果就不一樣了呢?是哪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