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眼見龍雀刀迎面砍來,九長老卻是不驚不慌,冷喝一聲。
剎那間,一股無形無質地氣勢便包裹住厲同,讓厲同的身體瞬間產生了遲滯。
緊接着,九長老手臂一招,之前飛出去的圓環剎那間倒卷而回,朝着厲同後腦勺打去。
厲同實在沒料到他現在居然還留有餘力,被他出其不意控制住。
雖然隨後便又用火焰屬‘性’元氣將那氣勢衝破,但是終究已經失了先機,只能夠身體向外偏移的同時儘可能地縮成一團,以求避過後面突襲而至的那道圓環。
“嗖!”
周身被湛藍火焰環繞的圓環帶起尖銳的風聲,擦着厲同的耳朵和髮梢飛過去。
厲同急忙身體再次發力,卻是急忙後退,警惕謹慎地看向九長老——這圓環再一次飛回,落在九長老手中,顯然厲同沒有了突襲成功的可能‘性’。
九長老見到厲同這般嚴陣以待,開口笑道:“厲同,你的本領和底細我都知道,我的本事你卻瞭解不多。你要如何才能在我手下逃生?”
厲同神‘色’不變:“那還真是巧了,在我看來,你的本事不過就是這點,其餘的乏善可陳。而我的真實本領,你也瞭解不多……九長老,你應該小心一些,不要敗在我手中才好。”
“可笑!”
九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隨即卻又收斂起來:“你這個善於‘激’怒人的習慣,我也知道。除此之外,你的不死金血、身軀強橫、速度極快、元氣渾厚的特點,我也都全部知道。”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
厲同神‘色’平靜地說道:“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知道這些未必就能夠擊敗我。我只要一心想要逃走,到底還有的是辦法。”
“你想逃走?”九長老冷笑不已,“在我面前你也逃不走!或許你的把握在於,你的師‘門’長輩給了你什麼能夠護住神魂的法寶。之前五皇子派來的那個廢物無功而返,就是因爲有這件法寶的緣故。但是那也對我無用!”
厲同淡淡說道:“是嗎?你怎麼不試試看再說?”
九長老也不回答。開口笑了一聲,忽然說道:“其實你還有一個保命的辦法,你怎麼一直沒有動用?”
厲同聞言,不由心內暗道:這倒是奇怪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保命的辦法,聽上去這個九長老倒是比我瞭解的更多。
不過,厲同一直以來都深知不能在敵人面前‘露’怯。尤其是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更是不能承認自己沒有某種底牌。因此他也不詢問九長老指的這所謂的保命底牌究竟是什麼,只是平靜地說道:“一些蝦兵蟹將、貓貓狗狗都要動用這種底牌。未免令人感覺可笑。”
九長老聽了這話,心中倒是也不懷疑,只是冷笑一聲:“你可知道,今日你就算用出那最後的保命招式,也絕不會有人出手救你?我們既然已經想到你的保命底牌,又豈會不防着你這一招?”
厲同聞言也不作聲,暗道:這九長老說的話可是令人有些想不明白了,這保命底牌究竟是一個招式,還是隨時有人出手相救?
就算是三大聖地弟子。也不應當隨時隨地喊來幫手……
想到這裡,厲同忽然腦中一個機靈,想到某一個可能!
不對,自己到底還是被下界的那些所謂常識干擾了判斷能力,上界的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下界的人有可能根本想象不到。
最明顯的就是上界的人可以直接通過某一個人在某一處提起一個名字而瞬間追尋到說話那人所在的位置……若是某個三大聖地的弟子在遭遇危險的時候主動開口說出自家聖地的名稱,那豈不是瞬間就能夠吸引自家聖地的注意,進而得到自家聖地最高修爲武者的幫助?
這隻怕就是隨時隨地叫來幫手的真正原因所在吧?
也就是說。九長老說的厲同最後的保命底牌就是這一招。
厲同仔細一想,認爲自己這個想法應當便是事實,三大聖地弟子用來報名的最後一招的確就應該如此。只不過,九長老卻又極爲自信地說“他們”對這一招早有預料,厲同即便求救也會不起作用。
這就又讓厲同感覺事情複雜了許多。九長老口中的“他們”,除了他和胡姥姥。還會有誰?他們居然有膽子和三大聖地對抗?
這當真是厲同自從進入上界以來的第一大奇事——居然有人能夠對抗三大聖地?即便只是讓三大聖地的搜尋人物的能力不起作用,這也足夠驚世駭俗了,更不必說,他們還派出了九長老真的要殺死三大聖地的一名弟子。
雖然厲同實際上不是三大聖地弟子,但是他們卻是把他當做了三大聖地弟子,而且毫不猶豫地下殺手,而且還佈置下了令三大聖地搜尋人物的本領也失效的設置。
如果說之前厲同還以爲九長老是被胡姥姥‘迷’‘惑’。到了這裡厲同卻懷疑起來,胡姥姥區區一個妖獸妖帝,相當於人類武道半聖境界,借力打力或許敢做,對抗三大聖地?厲同懷疑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這背後難道真的還有其他人在搞鬼?那又是什麼人一定要殺死厲同?
一瞬間,厲同的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千絲萬縷,讓他一時之間也難以想清楚。
他還沒有作出迴應,九長老就先看到了他沉‘吟’的表情,頓時大笑起來:“厲同,我原以爲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麼現在一聽到無法向你家的聖地求救,就驚慌成這副模樣?哈哈哈哈,說到底,你們這些聖地弟子也不過就是憑藉三大聖地的威風來作威作福,一旦失去這靠山,你們就什麼也不是!”
厲同從思索中恢復過來,平靜說道:“九長老,你這些話我似乎先對鳳城世家的鳳城空文說過,你如今再說一次,是不是‘挺’有趣?”
九長老笑着點頭:“當然很有趣!因爲你昔日這樣說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你自己其實也不過是這樣的貨‘色’。一旦沒有了三大聖地作爲靠山,你又算是什麼?不過是任我宰割的豬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