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站出來了!
六大‘門’派外‘門’弟子一片低聲的議論,紛紛對站在臺上的厲同指指點點。
武道金丹強者之中,郭嵩陽神‘色’不動,心中一時間複雜難明:從‘私’心來講,他厭惡這厲同,希望厲同站出來被人擊敗。然而厲同真的站出來,以先天一層的修爲面對築基境界武者的時候,他又感覺到青玄‘門’的面子就此失去心有不甘。
趙全海和藍雅芝兩人面帶憂‘色’:雖然厲同身體的確強橫,但是對上築基境界,怎會有勝利的可能?築基境界的武者破去他強橫的身體有的是辦法,而他想要破去築基境界那些極具殺傷力的法術,就只能用身體去承受。
更不必說,清同相是符甲派的弟子,達到築基境界之後,能夠使用的符紙更多,厲同如何對抗的過?
“這傻小子,竟然真的站出來了!”鍾元派的肌‘肉’壯漢口中嘀咕了一聲,又不由說道,“真他娘像是我們鍾元派的漢子!”
身穿綬金八卦袍的郝師兄和一旁姓白的老者互視一眼,據都面帶冷笑。
這厲同居然真的敢站出來,正是一件好事!正好叫清同相下個狠手把這小子廢掉,最好當場殺了!
只要做成這件事,青玄‘門’的外‘門’弟子士氣必定遭受致命打擊,青玄‘門’弟子以後見到符甲派弟子都要避讓三分!
比試臺上,厲同平靜地看着臺下。
“清同相,上來。”
清同相面帶‘胸’有成竹的微笑,邁步走到臺前,手中挑起一張淡黃‘色’符紙。
“厲同,你的武道之路本該更加順暢,可惜你進了青玄‘門’。如今,我便將你的武道之路終結於此。”
說着話,他手中符紙化作一隻飛鶴落在他身前,清同相踏上這符紙飛鶴的背部直接飛上了半空,從半空中俯視着厲同。
看到厲同在他腳下三丈處,清同相面帶得‘色’哈哈大笑:“厲同,如此一來,你本事再高,又有何用?”
清同相如此行爲倒是叫除了青玄‘門’之外的五大‘門’派弟子都恍然大悟——遇上厲同,原來可以用這種辦法來趨利避害!
更有甚者,更是心思蠢蠢‘欲’動:若是用這個辦法,那豈不是我也可以戰勝那厲同?
厲同卻並不理會得意洋洋的清同相,直接看向丹鼎派那主持比試的人:“清同相此舉是否違規?若是他一直在天空飛行,不肯落下,不肯和我‘交’手,又該如何說?”
那主持比試的人說道:“按照規定,飛行範圍不得出比試臺,高度不可超過三丈。以往甚少有人這麼無膽,極少有人這麼做,這一次倒是遇上了!”
這主持比試的人倒是旗幟鮮明,直接開口諷刺清同相無膽,雖然未必是傾向於青玄‘門’,但是看不起清同相的意思卻是明擺着的。
剛剛還在得意的清同相頓時顯得又羞又氣,臉‘色’難看地朝着主持比試的人怒目瞪來。
那主持比試的人至少也是築基境界,甚至說不清還是丹鼎派的某一位武道金丹強者,豈會害怕他?
直接無視他的目光,那人開口說道:“請洪掌‘門’明鑑,有人妄圖以飛行優勢取利,這一場需要設下高三丈、籠罩比試臺的小結界!”
洪掌‘門’微微頷首:“按照規則辦理就是,之前陣法已經預備好了,倒是沒想到真能用上。”
這話中“沒想到真能用上”顯然還是暗諷符甲派,身穿綬金八卦袍的郝師兄神‘色’‘陰’沉,眉‘毛’微微一跳,冷哼一聲忍住沒有發作。
丹鼎派和青玄‘門’……哼!早知道你們同出一氣!
只不過,這一次你們都猜錯了我的真正目的……結界?哼哼!等着瞧吧!
那丹鼎派的主持之人掏出八塊靈石,圍繞比試臺一週,將八塊靈石按照固定方位盡數埋於地下,比試臺周圍頓時升起一道透明護罩,不高不矮正好三丈、將比試臺整個罩住。
清同相原本略高於三丈,見到護罩升起,慌忙下落了一丈多,在厲同頭頂盤旋。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空間,他倒也放下心來——三丈高距離已經足夠他和厲同周旋了。
“開始。”
待到厲同和清同相兩人都站定,主持比試的人開口宣佈道。
清同相毫不遲疑,從腰間口袋處掏出一疊符紙,從中‘抽’出一張朝着厲同飛去。
厲同默唸一聲,解除了身體上的兩倍重力,腳下在比試臺上重重一踏,整個人帶起一聲脆響化作一道黑影直接衝上半空!
“好快!”
厲同的速度陡然增快普通的外‘門’弟子沒幾個能夠看出來,在座的武道金丹強者卻都看的清楚,這一聲驚呼便是那坐在藍雅芝身旁那面‘色’冷漠的鐘元派‘女’子不由自主地發出。
發出這聲驚呼的同時,她聽到藍雅芝竟也不由地低聲輕呼一聲。
透過藍雅芝這一聲輕呼,這面‘色’冷漠的蕭師妹越發確定青玄‘門’其實根本不知道厲同這個天才的潛力何在,更不知道厲同的真正天賦,越發感到惋惜——這樣天賦的弟子,竟然不能進鍾元派,當真是埋沒了他天生的潛力!
比試臺上空,厲同的身影瞬間便到了清同相面前,伸手向前,毫不遲疑地朝着清同相踏着那符紙飛鶴抓去!
清同相冷笑一聲,手中握住一張符紙直接朝着厲同拍去——築基境界方能夠使用的狂風符,我看你怎麼抵擋!
厲同神‘色’冷靜,手掌握住那符紙飛鶴的脖子重重拉扯一下,一瞬間便以強大蠻力直接把符紙飛鶴的頭顱硬生生地從脖子上扯了下來。
就在扯下來的一瞬間,符紙飛鶴微微閃爍一下,身軀和厲同手中那紙做的頭顱都化作了漫天紙屑,就此消失。
與此同時狂風符化作一道劇烈的狂風,卷着這些紙屑,直接命中了厲同!
厲同就像是被一頭髮怒的野獸直接撞在了身上一樣,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腳下瞬間閃爍起來先天氣芒。
一步!兩步!
厲同藉着腳下的先天氣芒獲得的反衝之力,身形強行停下。
幾乎是身體剛剛停下的一瞬間,就在衆人都以爲兩人要開始對峙的時候,厲同的身形再度一閃,從停下來的靜止瞬間爆發出極爲強烈的衝力,化作急速再一次朝着同樣藉着先天氣芒立於半空的清同相沖過去!
狂風符帶起的狂風捲着漫天紙屑在這透明的結界內尚未停息,厲同這一靜一動便又帶起另一陣風聲,直接到了清同相面前!
好快的速度!
這一次卻不是其他人的感想,而是清同相自己最爲直觀的感受。
之前那一次,厲同的目標是符紙飛鶴,清同相沒有察覺到厲同的速度究竟有多麼快,只感覺自己還來得及反應,如今厲同直接衝到他眼前,叫他連用出符紙的功夫也沒有,他才真正感覺到了厲同的速度之快!
不過……快又如何?
清同相心中發狠,身軀上泛起一陣白‘色’的光芒,竟然也不釋放手中符紙、更不閃避厲同的拳頭,直接以身軀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他怎麼不躲?”六大‘門’派的弟子們見到這一幕,都議論紛紛。
“咦?”
衆武道金丹強者也都感覺詫異,這厲同的拳頭有多重是衆人皆知的,清同相竟讓不閃不避?
有好奇地直接看向了郝師兄和姓白的老者兩人,這兩人皆是面帶笑容看着比試臺上。
比試臺上空,厲同的拳頭擊中了清同相,本該是重重一下將清同相打飛,厲同卻有些吃驚地發覺自己的拳頭竟然只是打中了一團輕飄飄的東西,根本沒有擊中目標一樣!
就在他面前,清同相被這一拳擊中,面帶得意笑容飄飛出去,手中符紙一閃而過,一團紅彤彤的烈火撲頭蓋臉地朝着厲同衝擊而來。
厲同神‘色’冷靜,腳下一踏瞬間身體偏轉,在空中以差之毫釐的距離避過這一團烈火,然後站穩了身體:“這就是你築基境界之後的真正屬‘性’?棉‘花’?雲?還是什麼?”
清同相得意笑道:“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我之前爲什麼用飛鶴?爲的就是讓你這個蠢貨以爲當真有機會能夠傷到我,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其實就算是不在空中,你也一點機會沒有!”
厲同盯着他,默不作聲,再一次向前衝去。
又是同樣的一拳,清同相又是同樣的不加防禦,任憑厲同攻擊,然後用符紙攻擊厲同。
厲同避開這一次的符紙所化的十多根長槍,看着清同相,默默思索起來。
過了片刻,厲同眼睛一亮:“有意思,這用符紙飛鶴的命令是你自己想到的?”
清同相神‘色’略不自然:“你想胡說八道什麼?”
“我在想,你們符甲派看似對結界不甘心,其實這結界反而是你們的目的吧?”厲同忽地語出驚人地說道。
清同相臉‘色’一變,厲聲道:“你想說什麼!”
厲同看到他的反應,頓時明白自己猜對了。
“你的屬‘性’還真是少見,竟然是白紙屬‘性’!所以我的拳頭打你這張紙,在你有意識地調節避讓之下,自然只能把你打得飛出去。而你們利用飛鶴引出結界的目的也就在於此,結界的存在爲的就是不讓你因爲被我用拳打飛出去而落敗!”厲同淡淡說着,手掌已經按在了腰間刀柄上。“接下來,我換一種方法見識你這種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