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不應,也許,叫地不靈,未必,哼。”韓子書旋身抽出‘洞月簫’
、、、、、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芳芳芳何方,不解天道魂歸處,,冥冥遠遠一簫聲、、、、”
靈臺緊縮‘啾’有幾根半透明拳頭般大小的圓錐立於頭頂、身側呼呼旋轉個不停,隨時蓄勢待發雙手用力握了下簫身,吹孔輕貼脣間,額角滲出了一層冷汗。
嗚嗚、、、
低沉的簫聲幽幽遠遠,伴隨靡靡簫音的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吼叫:一隻黑黝黝的頭袋,從簫的尾端鑽出左右搖擺上掙下脫,隨着身子、尾部哧溜一聲躍然於半空,緩緩睜開燈籠般通紅的巨大眼睛,整個身體呈半透明狀,擺開山峰般大的腦袋,左右張望。
突然對準韓子書的方向張開了血盆大口‘吼’,正在這時韓子書急念一聲‘去’身側七根透明魂錐尖嘯着向那半透明的巨鯤飛射而去,不待那巨物有所動作,魂錐分刺‘百匯、太陽、、、、’等等七穴。
鯤仰天長嘯,痛苦嘶豪,不斷扭曲翻轉着身子,碰樹樹倒,觸山山平。
韓子書瞳孔猛地凝縮,那鯤鵬漸漸極不情願的冷靜了下來,默默遊曳在含紫蘇身周,瞪着兩隻猩紅的眼睛向廣鵬等人去。
“這、、、、這、、這、、”那四人皆是臉白如紙,不約而同的嚥了口唾沫,“傳說中的古鯤鵬啊,就算只剩魂魄了也非我等能及啊,這、、、這還怎麼打?”
“不要慌,那小子只是地靈境,控制不了這鯤魂。我們俱使出最強殺招,撐上幾息。等我家老祖趕來,那小子插翅也難逃了。”廣鵬大氣道,其他三人咽咽口水,艱難的點點頭。
“血龍出海”
“狂刀蔽日”
“塵出九天”
“劍指東門”
、、、、、、、
四人皆怒目舉起法寶亮出法訣直向韓子書殺來。
山頭上大大小小的骷髏頭裹着陰風、斬斷天地的漆黑刀影、白色鋼針樣的拂塵像瀑布流出。
碩大無比的墨綠大劍從九穹縱貫而下,道道險招,招招斃命的殺機全部鎖定韓子書。
韓子書舞動玉簫‘去’,那巨鯤虛影極不情願的晃動身子,簫音徐徐而出,七根魂錐又增加力度刺的更深了一分。
巨鯤吃疼‘吼’面目猙獰不管不顧的向四人橫衝直撞而去,夾風攜雨,聲響震天。巨鯤用力甩尾橫掃四件法寶。
刀影、巨劍、骷髏敷一跟巨尾接觸,堅持不足一息便轟然破碎,拂塵更是寸寸繃斷。巨尾去勢不減緊接着直撞向牛昆四人。
‘咔咔’
骨頭斷裂聲,‘啊啊’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巨鯤剛纔一撞用力之猛,身上的魂錐亦有鬆動跡象,在遠方遙控的韓子書不覺得一聲悶哼,識海里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混亂不堪。
趕緊擦下嘴角溢出的鮮血,強忍住大腦的沉重,緊守靈臺咬緊牙關,腮間抖動。
那巨鯤拼命想要掙脫魂錐,韓子書則拼命壓制。隨着一聲徹天動地的悲鳴,七根魂錐終於承受不住巨鯤的死命掙扎和威壓,轟然碎裂。
韓子書面色鉅變,接着腦袋‘嗡’的一陣撕裂,單膝跪地痛苦的面部扭曲,天崩地陷的窒息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甚至某一瞬間想着趕緊解脫了倒乾淨了,思維只是閃電般劃過便陷入無意識當中,面部七竅黑血橫流。
就在大家都以爲一切塵埃落定閉眼認命等待着暴怒失控的巨鯤大殺四方血流成河時,此時就算是韓子書怕也是迴天乏力了。
手中洞月簫便面如墨的漆光乍現,隨即上覆的一層古怪紋路騰空而起發出陣陣如鬼似魂的淒厲尖叫聲,又像是金器鐵具相互摩擦的刺耳聲,遠處一聲悲痛、驚懼、無奈混雜的驚鳴聲炸裂長空。
衆人痛苦的緊緊捂住被刺破的耳膜,面帶痛苦的向聲源處望去,只見那頭劇烈扭動龐大身軀的巨鯤極度不甘的化作一縷絲線向古怪紋路一頭扎去,紋路卷裹着鯤魂眨眼間隱於洞月簫上,然後飄飄然落到了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韓子書身邊。
後者勉強支撐起靈魂受到重創的虛弱身體,在場衆人不自覺的驚退一步,不住腹議:嬲的,這他麼誰頂得住,這頭‘小兇人’控制着一頭大凶物,就算是五個廣鵬也能給活撕了啊,離他遠點爲妙。
韓子書的心中苦誰又能理解,正所謂風光的背後往往是不爲人知的苦楚啊。
就在剛纔勉強冒風險招出鯤魂差點沒被反控制,還被折騰個半死,如果不是洞月簫臨危發威,估計現在已經是一具冒着熱氣的死屍了。
韓子書在衆人忌憚的目光中顫巍巍的走近領獎臺,從容的收下追風鳥和清風扇。
然後扶起石然子看向倒在碎石中艱難起身的四人寒聲道:“老匹夫門,今日權且留爾等性命,今天的賬來日再算。”扭頭又複雜的看了眼花仙子。
正攙扶着廣鵬的花仙子朱脣輕啓,想說些什麼,最終化爲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師兄弟二人相互攙扶着,一步步朝城外走去。場中諸弟子警惕的紛紛避讓。
“三步一句詩,五步一具詩。詩從屍海過,須臾死萬人。狂徒詩魂韓子書啊。”
牛昆看着滿地的狼藉,滿場的屍體,看着韓子書的背影木然的說道。
衆人相互看看,這話從一城之主的口中說出的意義是完全不相同的。城外。
“師兄,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焦急的說完,倦意加上繃緊的神經像大山一樣壓了下來,雙腿一軟意識一黑躺倒在了石然子身上。
“師弟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