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暑假,許東與白曉冰也沒什麼事情,天雲會那邊一時間也沒什麼動靜,龍會財團這邊有龍玥與蘇晨掌管,許東倒是一身輕,每天與白曉冰睡到上午十點太陽照屁股時才起牀。
昨晚與張博、黃峰喝了點酒,許東回到家就睡了,早上九點鐘,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東摸摸索索地從牀頭櫃上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放在耳邊。而一邊被吵醒的白曉冰一翻身,摟住了許東的胳膊,長睫毛忽閃了兩下,閉着眼睛繼續睡。
“喂,東哥!”手機那邊傳來了甲蟲那猥瑣的聲音:“沒打擾您老人家的春夢吧?嘿嘿”
許東聽見甲蟲這聲音瞬間就沒了睡意:“你這隻**,找我幹嘛啊!知道我早上有做春夢的習慣,還非要打擾我!要是沒事的話,你看我不弄死你!”
“嘿!當然有事,我又沒有活的不耐煩!”甲蟲笑道:“那個,剛纔黃峰叫人送了一個叫鉤子的人過來,說是東哥你要的,我叫幾個兄弟把他關起來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鉤子?!許東愣了下才想起來,這傢伙應該就是那安叔的小弟:“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許東掛掉電話,坐起身穿衣服,白曉冰一折身摟住了許東的腰,將小腦袋靠進許東的懷裡:“冬瓜,你有事呀?”
許東寵溺地撫着白曉冰的秀髮:“嗯,你再睡一會兒吧,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
“嘻嘻!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飯!”白曉冰睜開那雙明目,嘟着嘴巴看着許東。
“嗯,知道啦,我回來給你做,如果我不回來的話,你要按時吃,聽話啊!”許東在白曉冰的臉上輕吻了一下,起身穿上衣服出門。
“注意安全呀!”白曉冰點着頭,目送自己的男人走出門。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是駕馭不了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聽他的話,陪在他身邊。
許東一出門,才發現沒一個領隊待在別墅裡,他自己又沒駕照,看着龍玥給自己配的那輛奧迪A8停在院子裡也不敢開,一轉身卻看到了正在值班的柱子:“柱子哥,你會開車的吧?”
柱子人如其名,性格稍微有些木訥,見許東問自己,怔了下才回答:“會的啊,東哥有事嗎?我在部隊裡就會開車了!”
許東被柱子的樣子逗樂了,上前攬住柱子的肩膀:“那好,你叫人替你工作下,然後開車把我送到龍會大營!”
“好!”柱子對着對講機講了幾句話,打開車門請進許東,自己駕着車向龍會大營飛馳而去。
龍會大營此時差不多有一千多兄弟常駐,此時整座大院裡打牌的、鍛鍊的、睡覺的,煞是熱鬧。許東的奧迪一開進來,早就站在門口等着的甲蟲屁顛屁顛跑過來,車一停就打開了車門:“東哥好!”
許東一個爆慄扔在甲蟲頭上:“好個屁!你這小子今天怎麼沒在花石街鬼混,這可真是大姑娘拜天地——頭一回啊!”
“嘿嘿!”甲蟲陪着笑道:“大營裡不是沒人了嗎,原先是李叔在這裡,現在李叔不在,別的人又都有自己的管地,花石街那邊平時也沒什麼事,我就留在這裡了!”
許東點點頭:“嗯,人手還是不夠啊,我等會叫野狼過來,他在龍會大廈那邊也沒什麼事做,外五縣的那三個人,也就野狼能用!那個鉤子在哪呢現在?”
“被我關着了!”甲蟲轉身帶着許東走進最裡面的一間倉庫,這間倉庫黑洞洞的,空氣裡瀰漫着一股子潮溼的味道。甲蟲拉開一扇地窖的門:“東哥,我把他關在下面了,有兩個兄弟看着呢!”說着衝許東點點頭,自己當先下去了。
許東跟着甲蟲走進了地窖,見兩個兄弟正看着一名被綁在椅子上的精瘦男子。
“東哥!”兩名小弟見許東進來,急忙彎腰叫道。
許東點點頭,擡頭看了一眼頭頂那隻小燈泡,然後眯着眼睛看着鉤子:“兄弟,在裡面可好?”
鉤子生着一副長臉,從側面看,臉部扁平,到了下巴這裡卻是彎出來一塊,倒是真像一個鉤子。
聽見身邊的人叫他東哥,鉤子也就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此時東城市地下社會的老大許東了,他在警局裡可是吃夠了苦,不過那裡安全,這一出來,他心裡反倒是害怕了。
“東、東哥好......”鉤子的聲音有些虛弱,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許東走到鉤子身邊,伸手拍了拍他:“別緊張,你在我這裡,我保證你的安全,並且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以後活的比以前更瀟灑!”
鉤子擡頭看着許東,那雙眼睛裡充滿了不相信:“東哥想讓我做什麼?您說,我能辦到的一定辦!”
許東笑着看着鉤子:“我要,我要找到安叔!”
這話讓鉤子一怔,他心底不知道許東現在要找安叔是要做什麼,警察將自己送到這裡來,就說明警察與許東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麼許東要找安叔,就有兩個可能:一是配合警察將安叔打掉,如果是這樣,自己到時候頂多就是戴罪立功,估計也差不多還是個死刑;二是爲了安叔手裡的貨源,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倒是真的有了一次機會。
鉤子不笨,幾秒鐘的時間將各種可能想了一遍,可是他也想不通許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東看出來鉤子的顧慮,笑道:“你放心,我許東現在是龍會的老大,也接手了整個東城市的地下社會,我把你要過來,就是想把東城市的地下生意重新做起來,你也知道,這生意我不做,總會有人做。這個機會你要不要?”
鉤子聽了這話,一咬牙說道:“好,我信你東哥,給我個手機吧!”
甲蟲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鉤子在上面按下了一串手機號。
許東接過來打了過去,響了幾聲後,那邊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喂,哪位?”
“安叔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