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超掛掉電話,急忙走到許東面前:“東哥!出大事了!”
許東剛眯上眼睛,聽到龍超的叫聲猛地睜開:“超哥,怎麼了?”
“龍會、龍會大營被掃蕩了,兄弟死傷無數!”龍超的聲音有些顫抖:“西一街與西二街也被抄了,幸虧黃峰趕到及時,但是,砸場子的人都跑了......”
許東深吸了一口氣:“好......許飛,你真是要逼我嗎?”
許東絕沒有想到,就在自己赴宴的這天,天雲會與平安商會的人假裝成普通人混進了龍會的地盤,用各種槍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龍會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天,在龍會大營的千餘兄弟,傷亡一半;西一街與西二街的數百名兄弟幾乎有八成的傷亡。這一天,許飛原本是想見龍會連根拔起的。可是許東這邊命大逃了出來,而黃峰這一次也是及時趕到,才避免了許東老巢被抄的後果......
許東聽了這話,一口氣沒上來,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東哥!”龍超急忙扶住了許東:“東哥,彆着急,現在那邊情況已經穩定了啊!”
許東擡頭看着手術室的燈,眼裡泛着淚花——這兩年他經歷的太多太多了。自己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父親被哥哥殺掉了,李叔又重傷,自己也差點死在哥哥手裡......這一切是天註定,還是自己做了孽?
忽然,許東瘋一般跑向一名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醫生!醫生!我告訴你,我求你了,一定要將他們治好!我求你了!”
那個醫生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趕緊皺着眉頭說道:“你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你先放開我,我要爲病人拿藥。”
龍超與炮筒上前將許東拉開,扶着他坐回椅子上。
“呵呵,小東,怎麼樣?還好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整個醫院的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許飛帶着幾個兄弟,手上還纏着繃帶,笑着走到了許東面前:“華叔也進手術室了,你怎麼樣?”
“爲什麼?”許東擡頭看着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爲什麼咱們非要拼個你死我活?許飛,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我?”許飛躬下身冷冷看着許東:“我想得到你的命,就這麼簡單......”
許東大吼一聲站起身,一把扯掉自己上身的t恤:“來啊!來拿我的命啊!我就站在這裡,你來拿啊!”
許飛被許東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若是現在許東發飆,自己可不一定能逃得了。
“你爲了拿我的命已經殺死了多少人啊?”許東怒聲道:“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來拿!我絕不還手!”
“你看,東哥的身上!”
周圍有小弟輕呼了一聲,衆人向許東身上看去,只見許東的身上顯現出一條活靈活現的紅色巨龍的文身!這條巨龍佈滿許東的整個上身,威嚴的龍頭擺在許東的胸口,怒視着面前衆人!
這條血文身在跟東城會黃狗生死搏鬥時出現過一次,那次出現讓黃狗失去了最後一絲的反抗希望。這個文身,據黃狗所說,會在每次熱血沸騰的時候纔會出現。
“血文身......”許飛此時也看到了許東身上的文身,不禁後退一步仔細看着這個令人愕然的文身:“好啊......小東,沒想到你的身上,還能有這麼出色的東西。這個東西,全世界也沒多少人有。好了,我走了,你好好養傷,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說完許飛帶着衆人走了。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兩張病牀被推了出來。
炮筒他們急忙上前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兩個人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主刀醫師說道:“接下來慢慢修養就好了,不過這兩人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傷的還是有些重,以後千萬別再受這種程度的傷了,否則就是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了。”
衆人急忙道謝,跟着去了重病監護室。
許東這才長出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一邊的龍超將許東的t恤遞給他:“東哥,穿上吧,姜市長來了。”
許東擡頭看了一眼,見姜明、李成與周建國正走了過來。
“許東啊,這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姜明這個一市之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他離開的這幾天,江北市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黑道的人火拼不說,還襲警,死傷了那麼多的警察。
可是讓姜明更加驚詫的是,按理說犯了這麼大的事情,許飛肯定是保不住了,可是從周建國的口中知道,這個許飛,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次的火箭炮案,也只能以液化氣爆炸這種意外事件定案。
“周省長,我想知道,誰給了許飛這麼大的膽子,連火箭炮都用了!還有那個平安商會,又是怎麼回事?”許東站起身看着周建國,冷冷地問道。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了,周建國深夜趕過來,滿臉的疲憊:“許東,你有傷,你先坐下。我告訴你,有些事情我能說,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因爲在我上頭還有人。我只能告訴你,你做的不錯,你接手東城市一年多以來,東城市很穩定,而且你也在一定程度上利用龍會財團帶動了東城市的發展。你還成立了一個救助基金。這些,都是你聰明的地方,也是你的資本。”
許東慢慢坐回去,聽着周建國的話。
“我可以告訴你,上頭大部分人對你很滿意!”周建國的聲音很沉穩:“但是依然有些人在支持許飛,我沒有辦法,只能讓他自生自滅。當然,如果他做的太過分,什麼人都保不住他。”
說完這些,周建國頓了頓:“許東,我給你出個主意吧。你們龍會現在遭受到了重創,當然,他們也沒打倒你。我希望你能休隱一段時間,懂嗎?”
許東擡頭看着周建國,陷入到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