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管齊下
秋實惱羞成怒,朝着範蛟奔跑的方向開了一槍。
不是投鼠忌器,飲彈身亡的肯定就不是蔡虎。
範蛟這個人面狗眼的東西!實在是有恃無恐而狂妄至極。在他得到了秋實的大赦,離開房間的時候,居然說出如此動聽的話語:“能殺我的人是出生了,不過他還在襁褓之中。”
秋實是憤怒,確實有些無可奈何,但是不給範蛟一點顏色看看,範蛟還以爲天不過是比自己的頭頂高出一丁點,地也不過是比鍋巴厚不了幾分。
蔡虎的轟然倒地,範蛟頓時嚇得是魄散魂飛,暗中慶幸自己的英明,假若不是自己提出只有在自己見到段虎後,才能將解藥交給他的條件,此時,自己的腦袋即使沒有開花,胸前定然會被秋實打開一個洞口。
範蛟以實際行動,將落荒而逃這個詞語詮釋得淋漓盡致,儘管一路灑下了有些臊熱的尿水,但是,還是毫毛無損地撿了一條性命。
秋實的舉動,除了給毛萌帶來十三分的震憾外,就是二十六分的感激。毛萌有些失態地奔向秋實,抓着秋實的雙手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環境中會見了你。你離開八仙城後,我四處打探你的消息。聽人說你就在榕城,我去過榕城幾次,卻沒有你的下落。”
“你去過榕城?”
毛萌鬆開了抓着秋實的手,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剛纔那樣的激動。
“只是偶爾路過那裡幾次。”
秋實捕捉到了毛萌一現即逝的驚慌,感覺到毛萌對於榕城之行似乎是有難言之隱。秋實心裡雖然對此滋生出驚奇,卻沒有去刨根問底。
別人不願說出的秘密,不要糾纏,那是不折不扣的強人所難。當然,秋實真的想因此而追問毛萌,毛萌給出的答案也是不真實的。
因爲這個秘密,不僅僅是關係着個人的安全,更重要的是關聯着組織的安危。
毛萌在省城唸書的時候,就是思想進步的青年,秘密地加入了地下組織。畢業後,她原本是申請去延安根據地。出於鬥爭的需要,組織上將她安排在省城從事地下聯絡工作。
這就是她爲什麼沒有留在警備團的原因。她幾次去榕城,就是肩負着上傳榕城地下組織的情報,和下達上級組織布置的任務。
她之所以在說出那句話語時顯得有些驚慌,就是自己馬上意識到說出了不該說出的話語。儘管那句話語聽起來是很平常,但是,向組織外的人透露了一絲半點與組織有牽連的秘密,那就違反了組織原則。
地下鬥爭工作是殘酷的,他們面對的是窮兇極惡而又陰險狡詐的敵人的情報特工。稍有不慎,給組織上帶來的損失是不可估量。
秋實沒有追問毛萌,除了不願讓毛萌爲難外,還有一另外的因素:他急着早一刻安排好眼下的事情,早一刻回到榮封第。
背井離鄉的時光,掐指數來,不過十幾個月的光景,但是在秋實看來,卻是很漫長,彷彿是十幾年般的久遠。
處在逆境中的時光,就是顯得冗長;處在災難中的歲月,給人留下的記憶,就是度日如年。
秋實擔心着父親的安危,惦記着榮封第的存亡。每當他思想這些,心裡都會無端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榮封第不會太平,在毛莽和範蛟統治着的八仙城中,榮封第時刻都籠罩在恐怖的氛圍中。
秋實的預感不是杞人憂天。榮封第雖然在秋實逃到榕城的一段時光裡,沒有發生太大的變故,但是在昨天,還是遇上了一場災難: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羣不明身份的蒙面人偷偷地潛入到榮封第,一麻袋將朱雕揹走了。
這是範蛟和杜中懷製造的災難。秋實如果是此時知道了事情的底細,範蛟剛纔就不可能離開這裡。
當然,這是秘密。所謂秘密,就是少數幾個人清楚底細的事情。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三人:範蛟、杜中懷和孔不亂。實施綁架方案的人,是白蟒山寨的人,但是,他們只知道行動,不清楚行動的目的,也沒有將這次行動向向天笑彙報。儘管向天笑有着蒼蠅飛過也能辨出公母的能耐,但對這件事情沒有察覺出半點的蛛絲馬跡。
這是陰謀,這是秘密。這是原本就不想讓向天笑知道的陰謀和秘密,孔不亂肯定會守口如瓶。
孔不亂是白蟒山塞裡最大的分寨的寨主,也是白蟒山寨八個分寨中資歷最老的寨主。在向天笑的父親執掌白蟒山寨的時候,是一個八面威風的人物,很得向天笑父親的賞識。孔不亂原以爲向天笑即位的時候,會在總寨裡坐上一把交椅,沒有想到只落到一個分寨寨主的名份。
孔不亂能坐在第一寨寨主的位置上,在向天笑的意識中,完全是考慮到他與父親感情篤深的情份上。如果按照向天笑的個人想法,他是不會將孔不亂放在這個位置上。
向天笑從心眼裡看不起孔不亂,甚至有些厭惡。他們雖然是山賊,是幹着劫舍抄家的勾當,但是,他難以接受孔不亂殘暴的行徑,在他刀刃下無辜丟掉性命的人不計其數。更難以容忍孔不亂諸多的愛好,孔不亂的愛好實在是太廣泛了,愛權威,愛錢財,愛酒肉,愛女人,愛鴉片。
向天笑是不允許鴉片的芬芳在白蟒山寨瀰漫,因此,孔不亂不知受了向天笑多少的訓斥和怒罵,也因此緊緊地控制了第一寨的資金的流動。
吸鴉片與玩女人是一樣的上癮,在某種程度上說,染上了鴉片,就是掉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想自拔,也不一定是心想事成。何況,孔不亂是沒有這種想法的人?
別看那鴉片黑得象是牛屎一般,但是,沒有白花花的銀子和黃燦燦的金子,想與這樣骯髒的東西親熱,那還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孔不亂因爲權威而憤恨向天笑,孔不亂因爲錢財而在潛移默化地背叛向天笑。
大千世界,的確是個廣闊的天地,想耍陰謀,就能醞釀陰謀的溫牀;想結交狼狽爲奸的朋友,半夜就有鬼魅來敲門。
老天既然將杜中懷這般的偉人送到了人世間,他會不負衆望而竭盡全力地去幹好層出不窮的喪盡天良的事情。杜中懷眼睛是雪亮的,嗅覺比狗都靈敏。當然在與孔不亂會面的時候,就有着相見恨晚的感受。
孔不亂這樣的英雄突然出眼前,杜中懷不得不感謝老天對他的呵護,急不可待地將奪取朱雕那個價值連城的扳指計劃告訴給孔不亂。
孔不亂聽到這個消息,比摟着黃花閨女睡覺都興奮,不是範蛟的極力阻止,朱雕早就要蒙受上這場災難。
範蛟阻止孔不亂的衝動,完全是出自於擔心時機不成熟而讓事情敗露。向天笑的精明,他已經領教過。一旦風吹草動讓向天笑知道了實情,別說想得到扳指,能否保命性命,也不是自己說了算數的事情。
範蛟將綁架朱雕的時間選定在誅殺毛莽的時候,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他認爲,只有這個時候是最安全的時候。向天笑讓孔不亂留守山寨,絕對沒有想到孔不亂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八仙城,也沒有精力去考慮奪取軍火外的其它事情。八仙城一片混亂,榮封第不可能是波瀾不驚。這個時候奇兵突出,勢必是事半功倍。
範蛟分析得不錯,老天也成全了他們。皎潔得讓人有些驚慌的月亮,在八仙城眩耀了十幾晚上,昨天夜裡說沒就沒了,天地間除了黑暗就是黑暗,陰涼的風不失時機地在八仙城發出鬼哭狼嚎樣的呼嘯。別說是多事之秋,就是太平盛世,人們遇上了這樣美麗的夜晚,不心驚膽戰,那就是行屍走肉。敢於晃盪在大街小巷中的人,除了偷情的男女,只有撬門斷鎖的樑上君子。
孔不亂原本就是勇敢的爺們,此時又有如此誘惑的驅動,行動起來是幹練而又利索。帶領的弟兄都是幹這些勾當的老手,早就將杜中懷提供的路線圖記得滾瓜爛熟。雖然夜色是黑暗了一點,但是,他們仍然象是歸心似箭的遊子返回家園一樣地來到了榮封第。
榮封第裡的兩名家丁,縮着脖子,打着燈籠巡視了一遍榮封第的四周,剛要溜進大門的時候,孔不亂表情豐富地出他們的跟前,極其和善地將大刀架上了家丁脖子。目瞪口呆的家丁,還沒有來得及呼叫,兩個可愛的腦袋就滾了下來。
好鋒利的刀!斬下兩顆腦袋與斬斷一根黃瓜沒有太大的區別。
好熟練的刀法!在兩顆腦袋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刀鋒閃電般地劈了下去,絕對公開地將兩顆腦袋劈成四半。
也難怪孔不亂多此一舉,確實是自己激情的驅使,好長時間沒有嗅到血腥,他憋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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