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
“誰敢帶走秋實,他肯定死在這裡!”
卻然大師畢竟是在武術的輕功中達到了登峰造極的人,他有意識的行動,絕對不是平常人可以比擬和想象的。
秋實雖然不是他嫡系的弟子,但是與他有着深厚的師徒情誼。此時,秋實在他的眼前被日寇抓捕,他能無動於衷?
卻然大師在日寇憲兵隊小隊長髮出號令的時刻,哪裡會考慮到如此和其他,心中只有一個永恆的意念:就是拼死一搏,也要保護着秋實的安全。
卻然大師如勁風中的鵝『毛』,飄然飛到小隊長的身邊,左手的手指卡着小隊長的咽喉,右手緊握的短劍抵着小隊長的胸脯,不含半點水分地叫喊道:“誰敢帶走秋實,他肯定死在這裡!”
小隊長臉『色』蒼白,雙手顫顫,結結巴巴地叫喊道:“不、、、不、、、能動!”
馬千里是從槍林彈雨中闖『蕩』過來的人,內心中雖然有片刻的慌『亂』,但是馬上就鎮定了下來,況且,在鎮定之時,作出了迅猛的出擊。
馬千里算得是脫下褲子打老虎的角『色』,既不要臉也不要命。爲了贏得主子的賞識,和想發泄內心中難以壓制的憤怒,居然擯棄了小隊長的指示,不顧一切地行動了起來。
在他飛騰到小隊長身邊之時,已從旁邊的憲兵手中奪過了槍支,身形落定,槍口就要抵着了卻然大師的太陽『穴』。
從眼前的情形看來,卻然大師是被動地被馬千里制服了,也是木然地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其實,在馬千里行動之時,他完全可以在收指之間,結果小隊長的生命。
卻然大師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確實想讓馬千里嘗試到巔峰對決快感或是痛苦。卻然大師看清楚了段虎的行動,才故意誘敵深入。
段虎手中的鋼鞭,在馬千里手中的槍口快要抵着卻然大師太陽『穴』的一剎那間,疾如旋風快似閃電地橫空出世,擊中馬千里手腕,擊飛了馬千里手中的槍支。
馬千里呲牙咧嘴地跳到一旁,目瞪口呆地捂住手腕,不知此時該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
“這是什麼時候?這是在什麼人的面前?你們也太沒有定『性』了,一旦皇軍追究起來,是想讓我丟掉腦袋?!還不趕快給我收住手?”
魯雄飛想以行動制止住卻然大師和段虎的行動,顯然是來不及了,能且只能以近乎咆哮的吼叫來掩飾,扭轉眼前的局勢。
卻然大師和段虎對於魯雄飛此時的吼叫感到莫名其妙,雖然沒有憑着自己的意向對小隊長和馬千里使出殺手,但是,也沒有解除對小隊長的制約。
“這是我的命令!遵從大日本皇軍的指令,將秋實帶走!”魯雄飛近乎是憤怒的狂叫。
卻然大師心中雖然存在着一萬個不同意,但是,在與魯雄飛短暫的接觸中,還是深信魯雄飛是有血『性』,況且是正義感的人,絕對不會加害秋實。
既然有着如此激動的表現,肯定有着他的計劃。因此,卻然大師和段虎對視了一眼*?,先後放棄了對各自對象的制約,默默無言地退了回來。
小隊長和馬千里不說是經歷了死裡逃生的過程,心中都涌起諸多的惶恐。儘管對於卻然大師和段虎舉動很是憤慨,卻不想也不敢在此時表『露』出來。
小隊長虛張聲勢地叫喊着八嘎八嘎,揮手帶領着憲兵隊的人馬離開了玉堂春戲園子。
憲兵們離開了玉堂春戲園子,董永、莫沖天、卻然大師和段虎同時涌向魯雄飛的跟前,雖然沒有說出任何話語,魯雄飛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們內心的憤怒。
不待董永他們開口,魯雄飛搶先說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說句旁觀者清的話,你們都是憑着一時的氣憤,在幹出一些看似明智,實質上是很衝動的事情。你們如此的行動,也許在短時間裡能解救秋實,不一定能保全秋實的『性』命。況且,我們忍辱負重或是捨生忘死地與日寇周旋,要得到的和想得到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難道就是這樣眼睜睜地看着秋實被日寇和馬千里這個走狗殺害了不成?”
莫沖天忿忿不平,根本就聽不進魯雄飛的勸說。
“秋實的死,能挽回保存我們這些抗日力量,也是值得的,只要他和我們都是真心抗日的話。”
魯雄飛沒有半點的隱諱,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語,聽起來是讓人心中不暢快,仔細地咀嚼起來,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卻然大師聽了魯雄飛的話語,心裡雖然很疼痛,但是,表決了自己暫時放棄,因爲秋實而與日寇發生正面衝突和較量的打算。他認爲,魯雄飛的話語是語重心長,是爲了顧全大局。
“魯會長,你認爲現在該從何處着手營救出秋實?日寇原本就喪失了人『性』,眼下又有馬千里的鼓動,秋實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莫沖天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但是,仍然關心着秋實的安危,也不想影響大局。所以,向魯雄飛說出這樣的話語。
“我不敢擔保秋實能平安地走出憲兵隊,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只要有一分的希望,我定然會盡九十九分的努力,去營救秋實的。沒有取得我的同意,不要憑着意氣,採取任何行動。”
魯雄飛邊說邊帶領着卻然大師他們離開了玉堂春戲園子。
馬千里有驚有險地回到了憲兵隊,憤怒之時,心中也有了一些的得意:不論過程如何,最終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秋實既然落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也就消除了心中的隱患。
馬千里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死心塌地地剷除秋實。
從事實的根本上看,秋實不僅給了他第二次生命,而且,在自己的陰謀中,還做了自己的替罪羊。是自己恩將仇報,讓秋實險些落到糊塗鬼的境地。情理之中,是不應該加害秋實的。
馬千里也許是心虛,只要一想到秋實,就會無端地感覺到秋實的存在,就會對自己產生潛在的威脅,無端地斷定,只要時機成熟,秋實一定會殺了他。
馬千里在一名憲兵的傳喚中,來到了山口和善的辦公室。儘管他笑得很真誠,但是,從山口和善的表情中,看出了山口和善對他的不滿。也從中斷定出小隊長已經向山口和善說明了在玉堂春戲園子中的所見所聞。
“秋實的『亂』黨,你的『亂』黨!你的沒有與他的深交,什麼的依據,肯定他的就是『亂』黨?”山口和善劈頭蓋面地向馬千里吼叫道。
馬千里心中叫苦不迭,假若是在他掌控榕城的時刻,聽見有人說出這樣如同放屁般的話語,他會毫不留情地賞出幾個響亮的耳光。此時,只有這個心,哪裡有這樣的膽量?
“山口聯隊長,我仍然重複着說過的話語,只要抓着了秋實,不出幾天,就能看出他的本質,一定會有人來營救他。”
馬千里既想求功,又想無過。更想借此機會剷除秋實,所以,武斷地作出瞭如此的定論。
“魯雄飛,大大的朋友,秋實是他的朋友,就是大日本皇軍的朋友,我的,不想因爲你的折騰,讓魯雄飛的背離我的。”
山口和善雖然不清楚秋實的底細,但是,從小隊長的彙報中,看出了魯雄飛與秋實關係的密切。在他的心目中,要在榕城順利地建立東亞共榮圈,魯雄飛是不可缺少的人才,不想因爲眼前沒有依據的事情,讓魯雄飛心裡存在想法。
馬千里聽出了山口和善的言外之意,沒有過多地考慮,接過山口和善的話頭說道:“山口聯隊長,請你按照我的計劃,給我五天時間,如果沒有誘捕到秋實的同黨,你砍下我的人頭!”
山口和善半天沒有回話,感覺到馬千里既然敢於以生命作爲賭注,他所說出的話語,也不是信口雌黃。
“你的什麼的計劃?”山口和善深思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
“向榕城周圍能張貼布告的地方張貼布告,說明已經查證秋實就是『亂』黨,定於三天後,在榕城斬首示衆。只要這樣的佈告張貼出去,秋實的同黨一定會按捺不住,一定會前來營救。”馬千里一口氣說出了內心中醞釀成熟的計劃。
“假若的是魯雄飛的出面,我也將他的當作『亂』黨的抓了?!”山口和善認爲魯雄飛一定會出面營救自己的朋友,卻不願接受馬千里所說的,前來營救秋實的人就是『亂』黨。誠於是,自己也有些騎虎難下。
“假若只有魯雄飛出面營救,我也願以人頭擔保。”馬千里儼然是輸光了血本的賭徒,不想放過自己認爲能翻本的機會。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還有些忘形地用手掌拍打着胸脯。
馬千里和秋實生死存亡,頓時就落定五天時限之內。
誰能撿回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