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69章飛禽之戰2

混世俏王妃 V269章 飛禽之戰2

龐大的數量幾乎趕上候鳥遷徙之時的壯觀景象,密密麻麻,黑壓壓的籠罩在地獄之淵的上空,略顯刺耳的笛聲在它們聽來,仿如世間最爲美妙的仙樂,能讓它們暫時拋開各自的種族,朝着同一個目標發動瘋狂而又恐怖的攻擊。

地獄之淵支流不計,主道綿延千里有餘,兩岸的直線距離約莫三百米,雖可隔淵而望,但普通人僅能看到對岸較爲模糊的景象,而內力越是高強的人,雙眼視物的能力亦是越強,即便隔淵望去,視野也不會太模糊。

獨孤城與金鳴關,作爲蕭國與夜國的分界線,兩國帝王爲了方便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皆挑選了兩岸直線距離最短的地方,修建了氣勢不凡的高臺,用以打探敵情。

然而,兩岸的高臺,已近數百年沒有發揮它的作用了。即便真的打起仗來,也幾乎沒有人會想在地獄之淵動手。

畢竟,這個地方有着死亡之淵之稱,擅闖地獄之淵者,至今就沒有一個活人。

各國的確都不缺少打仗的兵馬,但那些拿來上戰場的士兵,可不是拿到地獄之淵憑白無故送死的。

李天承以不計其數的飛禽來打金鳴關一戰,不得不說他早有預謀,甚至是心思詭異。

既然地獄之淵,長不出翅膀的人過不去,箭羽也過不去,那飛鳥總過得去吧。

體型嬌小的飛禽種族李天承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他所選中的種族,無一例外都是擅長攻擊類型的。

蒼鷹,禿鷲,貓頭鷹,巨鷺,涉禽,火烈鳥,獵奇,禿鸛,鯨頭鸛,鵜鶘,找不出一隻不是攻擊性的飛禽,不難看出李天承是下了血本。

想要將這麼生活習性,生活環境都不盡相同的飛禽找齊,李天承花的時間必定遠遠不止一年半載,怎奈人家藏得太好,竟是沒有一人有所察覺。

數量如此龐大的飛禽隊伍,不管是馴服的,還是用藥的操控的,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不管李天承爲此付出了多少心血,花費了多長時間,他成功了。

成功的組建了一支飛禽軍隊,而這支飛在高空中的隊伍,很有可能就是扭轉勝敗朝向,至關重要的因素之一。

到底,縱使夜絕塵的赤焰營神勇無敵,箭法精準,那也苦於背後沒有長出一對翅膀,能升空作戰呀。

陸戰對上空戰,陸戰是顯爾易見的吃虧,並且是吃大大的虧。

更何況,以李天承的心機,報仇雪恥的一戰,又怎麼可能只是利有他這支神秘非常的飛禽軍隊,聲勢浩大的飛掠過地獄之淵,只爲亂夜國軍心。

如若他的目的只是如此,那就不是他李天承了。

“擂鼓,搖旗,吶喊——”

高臺之上,李天承將竹笛遞還給趙意致,輕掀銀袍足尖點地飛掠到最高處,滿含內力的聲音,如驚雷般炸響。

“殺!”

“殺!殺!”

“殺!殺!殺!”

沿岸的二十萬大軍,原本被對岸蕭知秋領着士兵罵得灰溜溜的,憋着一口氣的他們,伴隨着李天承滿是肅殺之氣的聲音,胸中涌出一股勢不可擋的氣流。

熱血,瞬間就沸騰了。

尤其在看到自獨孤城飛出去那些密密麻麻,體型頗爲巨大的飛鳥將如火似血的地獄之淵都籠罩住之後,越發的顯得信心十足。

於是,士氣高漲了。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天動地,甚至壓過了敲得激動人心的戰鼓。

凌厲的黑眸居高臨下的掃過岸邊,士氣如虹的將士,李天承滿意的點了點頭,冷聲道:“攻擊。”

夜絕塵殺了他的五千兵馬,而他今日要奪回來的,又豈只會是區區的五千兵馬。

他要的是夜絕塵駐紮在地獄之淵東邊的五萬兵馬,若能一個不留全部死光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倒也影響不到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有時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而他,這一戰,註定是要贏得漂亮的。

以後的每一戰,他都將狠狠的將夜絕塵踩在腳下。

他要讓世人知道,究竟誰纔是這天下真正的霸主,誰纔有資格登上那個至高無尚的帝王之位。

“是。”趙意致微微低下了頭,右手緊緊的握住竹笛,聽着李天承的聲音也不禁渾身泛起一股冷意。

他不隸屬於幽冥堂,也不屬於其他任何一個勢力,他只是想要證明,在飄渺大陸這片土地上,並非只有血月城中神乎其神的烏拉家族才能馴獸。

他,趙意致一樣的可以。

轉身,望着一步步走下高臺的李天承,趙意致眸底掠過一抹光華,擡眸眺望那一隻只振翅高飛,掠過地獄之淵朝着夜軍營帳俯衝而去的飛禽隊,嘴角綻放出邪惡的嗜血之光。

假如時間允許,他能做得更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藥……

罷了,雖然他不喜歡李天承這個人,也對打仗不甚有興趣,但只有在幽冥堂,可以實現他胸海中那些瘋狂的想法。

反正在幽冥堂,他的地位很高,高到除了李天承,幾乎無人膽敢對他不敬。

“肆虐吧,盡情的肆虐吧,讓那些卑微的人永遠都記住這永生難忘的驚恐一刻……”

似自言自語,又似軟聲低喃的嘟囔幾句過後,趙意致拿起竹笛放在脣間,純粹的黑眸裡劃過一道紅光,再仔細瞧時,那紅光就彷彿只是一個錯覺,那雙眸子仍就黑得純粹,星星點點的邪侫之光滿布,給人無盡的陰森感。

“遊戲開始了。”

黑壓壓的飛禽大軍掠過地獄之淵,朝着指定的營地俯衝呼嘯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亦令人驚恐。

金鳴關外,地獄之淵周邊,撇開人力修建的高臺算是比較高的地勢之外,方圓幾十裡可謂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

隔岸對峙,蕭知秋又是站在高臺之上,他的視野幾乎沒有任何的死角,明明罵陣贏了,可他就是覺着哪裡不對勁。

簡直就是非常的不對勁兒。

原本,在蕭知秋帶領下,將對岸二十萬敵軍罵得無力還手之後,他們這區區一萬人馬還挺高興,挺自豪得意的,結果見大將軍眉頭緊皺,他們也沒膽爆發出歡呼什麼的。

時間彷彿靜止了那麼一會兒,就在蕭知秋指着籠罩了地獄之淵一大片的‘不明飛行物’,吼出聲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僅僅只是遠遠的望着,就令人頭皮發麻,恐懼不由自主的鑽進心底。

“好大一片…。”

“黑壓壓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好像是…好像是飛……”

“是什麼呀,你他孃的不能把話說清楚麼?”回問的同時,也是仰着頭瞪大眼仔細的辨別着。

當數不清仰着的腦袋終於看清楚天空中,朝着他們這片急速飛來的各種大鳥時,不由得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攸的大變。

是鳥。

好多的鳥。

好大的鳥。

那飛在最前面的大鳥,單單只是將翅膀全部張開,直徑至少也不會小於三米。

真他孃的好恐怖……

“將…。將將軍怎…怎怎麼?”大將軍蕭知秋的身邊,斷然不會只有陳順孝一個副將,此時跟在他身邊的副將名喚通陽。

“老子怎麼知道。”幾乎是沒有意識的,蕭知秋一聲雷霆大吼。

尼瑪,這不合理呀!

他打了一輩子的仗,在戰場上見過千變萬化的陣法,但他從來見過用飛禽又或者是走獸來打仗的。

這真的是李天承的招麼?

通陽無辜的戳戳手指,一張臉囧囧的,正準備說什麼,耳中卻響起一聲強過一聲的戰鼓之聲。

戰鼓的聲音,任何一個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會陌生。

同時,他們更明白這一聲強過一聲的鼓聲,代表着什麼。

那是進攻,衝鋒的號角,是要攻城掠地的意思…。獨孤城與金鳴關隔着地獄之淵,李天承沒有派出一兵一卒,那這戰鼓就是爲……

再次擡頭看了眼那距離岸邊越來越的飛禽大軍,通陽困難的嚥了口口水,戰鬥的號角聲是爲飛禽吹響的,戰鼓也是這些飛禽擂的,真tm玄幻了。

“準備戰鬥。”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不過蕭知秋畢竟不是常人,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臉色頓時一整,沉聲下了命令。

觀其飛禽所去的方向,是位於東邊的營地,幸好王爺沒有駐紮在那裡,否則……

後果是蕭知秋不敢想的,他無法理解人怎麼可能操控得了飛禽爲其所用,但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貓膩。

也不知道他派去的陳順孝找到王爺沒有,再晚就要出大事了。

“是。”

高臺之下的士兵齊聲迴應,那僅萬人的洪亮聲音,雖不如對岸那二十萬大軍來得震耳欲聾,但也極有氣勢的迴盪在地獄之淵的上空。

他們雖然不是戰神,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士兵,但是王爺說過,他們有着共同的信仰,有着共同要守護的國,守護的家,即便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不能讓敵人賤踏他們的國土。

寧可站着死,不可躺着生。

“通陽。”

“末將在。”

“本將軍帶領一隊人馬趕過去,你隨後,視情況再做安排,切記不可衝動行事。”

一隻鳥不可怕,一隻大鳥也不可怕,哪怕是十隻二十隻都不可怕,偏偏是這密密麻麻,數都數不過來,攻擊性極強的鳥,當真令人打骨子裡覺得遍體生寒。

這裡地勢平坦,沒有叢林,沒有高山,甚至是山坡都非常有限,一旦那些飛鳥發動攻擊,他們的人根本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能力再強的士兵,也是經不起一羣飛鳥圍攻的,最壞的可能就是整個營地的人全軍覆滅。

思緒翻轉間,蕭知秋已是心中有數,他不能明知那邊可能陷入的危機而不過去,但他也不能讓那麼多的將士白白去犧牲。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是。”軍令如山,根本就沒有通陽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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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秋的判斷沒有錯,他甚至是預料到了結果,卻沒有阻止事情發生的那個能力。

龐大的飛禽隊伍,在這岸邊根本什麼也聽不到的情況下,沒有絲毫差錯的操控着兇猛的飛禽大軍,它們煽動着巨大的翅膀,呼嘯着俯衝向雖然做了防備,卻仍是慌亂了一會的夜國軍隊。

短暫的慌亂過後,是深入肺腑的驚恐,面對攻勢兇猛狠辣的飛禽大軍,在駐守營地的幾個將領指揮下,尚還能與之匹敵戰鬥,然,到底是地上走的,比不過天上飛的,很快就有一個接着一個的士兵倒在血泊裡,死狀慘烈。

那些活着的,死去的士兵臉上,身上都佈滿了多多少少的爪痕,深深淺淺,鮮血直流。

飛禽類動物,天生就具備兩樣武器,一是它們堅硬的嘴,二是它們鋒利的雙爪。

這些飛禽是被人操控的,它們不知疼痛,沒有情緒,只知道瘋狂的攻擊,不計代價的攻擊。

比起馴獸之術,用非常規手段操控動物,手段不可謂不毒。

沒等蕭知秋帶人趕到,遠遠的就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那尖嘯的叫聲,直讓人感覺心裡發毛,似感同身受一般。

聽着那瘮人的慘叫,跟隨蕭知秋往營地趕的士兵,哪怕是個個都慘白了一張臉,仍是沒有一個後退的。

“都別。都別過來。別…。”一馬平川的地方除了營帳之外,的確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身,然而就算是躲進營帳,也逃不過瘋狂大鳥們凌厲的攻擊。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戰。

東邊這塊營地已不能用‘混亂’兩個字來形容,人與各種各樣的飛鳥戰成一團,濃重的血腥漫天而起,一點一點刺激着人的神經。

好不容易從營地中衝殺出來一個渾身帶血的副將,他的身上佈滿了傷痕,嚴重失血已經讓他視線模糊,信念仍然支持着他往外走。

營地發生的事情,駐守其他地方的將士一定會看到,也來趕來援救,他的任務是阻止他們踏入營地。

他知道,營地裡的將士都活不了了,活不了了…。不能讓更多的人來送死。

“快走…。快走…不要靠近這裡……”一雙充血的眸子盯着蕭知秋,看到他擡手讓身後的士兵都停下了腳步,終於是兩眼一黑,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蕭知秋領兵打仗幾十年,武功算是不錯的,他自把這名已經看不出模樣,辨不出是誰的副將認出來,但他的話卻是聽清楚了。

別過去。

快走。

不要靠近這裡。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蕭知秋皺成一團,整張臉都扭曲了似的,手握繮繩,騎坐在馬上,擡頭望着天空中發動一波比一波強烈攻擊的飛鳥,雙眼似要瞪出血來。

好半晌,他笑了,笑得眼淚跟着一塊流出來。

好,好,好一個李天承啊!

他的目的,是這營地裡駐紮的五萬兵馬,是這裡的五萬兵馬啊!

黑壓壓猶如籠罩天空烏雲般的飛鳥,它們的攻擊範圍就是整個營地的範圍,如果仔細的看,會發現它們沒有一隻飛出營地的範圍。

好狠,狠吶,竟是要夜國五萬兵馬,爲幽冥堂那被王爺滅掉的五千兵馬陪葬麼?

又或者說,李天承此舉根本就是想打王爺的臉,是赤果果的在向王爺示威,在向王爺宣戰。

“噗——”

怒極攻心,蕭知秋老淚縱橫的望着距離他已經並不遠的營地,腳生了根似的,愣是無法邁出一步。

喉間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鮮血就那麼噴濺了出來,緊跟在蕭知秋身後的士兵立馬扶住他,急紅了眼眶的道:“大將軍……”

他們沒有一個不想衝上去的,可如果沒有辦法殺掉那些飛鳥,衝進去不但幫不了忙,反而賠上更多的人,只怕對岸的李天承就要得意死了。

強撐着身子,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怒,蕭知秋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身後傳來陣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駿馬馳騁,塵土飛揚,馬兒高昂的嘶鳴之聲,仿似映合着營地中漸漸弱下來的慘叫之聲,形成一股恐怖的陰沉風暴。

那風暴如龍捲風般,瞬間襲捲天地。

塵土散去,以夜絕塵爲首的青衣鐵騎印入蕭知秋等人的眼中,凌厲的肅殺之氣擴散開來,天地風雲皆爲之變色。

“殺,一個不留。”

夜絕塵聲若寒冰,低沉暗啞的五個字,彰顯了他此刻無盡的憤怒。

以飛禽作戰,是本王小看你了。

“是。”

青衣鐵騎歸屬於赤焰營,雖說赤焰營中個個士兵都會射箭,且箭術不低,但是青衣鐵騎是精英中的精英,並且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射箭,可以說青衣鐵騎裡面,個個都是神射手。

就算那箭法比不上伊心染,但隨隨便便拉出去一個,箭法也是數一數二的,險有人能匹敵。

夜國與幽冥堂對峙於地獄之淵兩岸,真正的第一次交鋒尚未開始,卻以這樣的方式對上了。

此戰,也算是李天承搶佔了先機,趁着夜絕塵不在的時候發動了攻擊,否則誰佔上風尚是未知之數。

地獄之淵太過兇險,非幾十萬大軍所能直接通過的,想要取得勝利就得想別的辦法。

水,不能下。

妖冥橋,不能走。

唯一的辦法也就只剩從天上飛了,夜絕塵自認沒有號令百獸聽他命令的本事,也曾想若有烏拉司瀚能助他一臂之力更好。

然而,他究竟是夜絕塵,是那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運籌帷幄的夜絕塵,遇事不會只想着尋求外力的幫助,與其靠他人,他更喜歡自己想辦法。

李天承能將幽冥堂守得那麼好,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廢物,而是一個極其有野心的人,既是他能想到的,相信李天承也會想到。

幽冥堂與血月城中的某些勢力來往密切,猜到李天承身邊可能會有懂得馴獸之人助他,夜絕塵倒是沒想到,就在他想到應對之策,離開營地不過一天時間,李天承就出手了。

他晚回來一天的代價,竟然就是那麼多條鮮活的生命消失在他的眼前。

此時此刻,夜絕塵端坐馬背,漆黑深邃一望不到底的墨瞳越發的深邃幽暗,似一個黑洞,能將人的靈魂都吸入進去,瞬間攪得連渣都不剩。

那些毒藥,那些傀儡,無一不與血月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可以夜絕塵真的不想再跟血月城有關的一切扯上一丁半點兒的關係,每每想起跟伊心染的分離,他就恨不得親手催毀了血月城。

是那個地方,讓他跟伊心染分離開了。

如果,假如有如果,他們沒有去那個地方,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的染兒,會跟他和孩子在一起,沒有分離的這些日子。

俊美如神祇,邪魅似妖孽,單單就只是那麼端坐在馬背之上什麼也不做,渾身散發的逼人氣勢也不禁令人雙腿打顫,就連那天空中瘋狂攻擊的飛鳥,動作彷彿都跟着慢了一拍。

既然馴獸這種秘術是出自血月城,那他有必要讓東方霧自己過來清理門戶了。

遠方,正緊趕慢趕朝着金鳴關趕路的東方霧,突然沒來由的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俊眉蹙了蹙,爲毛他有種自己被人惦記上了的感覺。

或許,那個人他也不能放過,誰讓他擁有家族最純正的馴獸血脈呢?

不用白不用不是。

與東方霧並肩騎着馬的烏拉少主也突覺後背陰風陣陣,貌似有人算計他啊!

青衣鐵騎以箭術名震四國,收到夜絕塵指示過後,一柄柄精心打造的銀弓猶如一輪輪耀眼的彎月,黑色的箭羽離弦而出,破空而去。

嗖!

嗖!嗖!

嗖!嗖!嗖!

利箭離弦,命中目標,百發百中。

面對數以百計的飛鳥的,區區不過百個青衣鐵騎,就算個個都是神射手,一時半會兒也射殺不完。

想當然爾,夜絕塵既是下了‘一個不留’的命令,又豈能讓那些飛鳥再飛回去一隻,自然就是那飛射出去的箭上有秘密了。

夜絕塵是有仇必報的主兒,李天承此舉,已是徹底激怒了他,後面的戰事不想過激都難了。

唯有殺戮,纔是救贖。

彷彿經歷了屠殺的營地內,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近五萬人馬僅剩下不到三千人,也不知躺在地上那些沾染鮮血的人裡面,還有沒有活着的。

幾近將營地內所有人都滅殺之後,天空中的飛鳥開始盤旋着,很是有序的徹退。

只是,殺了夜絕塵的人,哪裡還會有退路。

如黑色雨幕般的箭羽,箭無虛發的一支支射中天空中飛鳥的要害之處,伴隨着一聲聲淒厲的鳥叫之聲,突然有什麼在天空中爆炸開來,僅是餘波就如九雷齊響,天地都爲之晃動。

漫天飛濺,下起的不是紅色的雨,而是焦黑的雨,令人作嘔的殘肢更是隨之落下。

那令人驚恐萬分,猶如雷霆般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大地跟着劇烈的晃動,就連那如血般的地獄之淵都怒吼起來,掀起幾米高的巨浪,發出駭的呼嘯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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