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你提供的這條信息太有用了,感謝!”
任天飛一高興,便在徐江南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抓起牀頭的鑰匙奪門而去。徐江南傻傻的站在哪裡,她羞紅了臉。
任天飛一下樓便去了張經理的辦公室,這傢伙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一看到任天飛進來,他有失風度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任天飛的胳膊着急的問道:“有線索了?”
“嗯!問出點了情況。張美蘭有個老鄉在田洪村荔子林租了一間房,張美蘭說她經常去哪裡玩,我覺得應該去這個地方好好看看,說不定她就在這裡”
一看張經理急成了這個樣子,任天飛也就不繞彎子了,便把他從徐江南哪裡問到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張經理一聽,有點激動的一握拳說道:“天飛啊!這件事還得麻煩你跑一趟,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我求你了”張經理一急連稱呼也變了。
“這地方我不熟悉,再說了在荔枝林裡面,萬一有個啥事,也沒有人照應,要不我把郎劍兵叫上?”
任天飛說的這可是實情,在這件事情上,他還真不敢逞強。萬一出點啥事,他可擔當不起。
張經理一聽任天飛要帶郎劍兵去,立馬把頭搖的像撥郎鼓:“不行不行,郎劍兵這人靠不住,你還是用你最信得過的人吧!”
任天飛想來想去,便想到了自己的老鄉劉鋒,於是他便輕聲對張經理說:“有個老鄉在鞋底課做繳庫員,爲人老實可靠,要不麼帶着他,多少有個照應。再說了,他對這一帶比較熟悉”
“好!那你就帶上他,記住這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後,我是不會虧待他的”
張經理說着一揮手,意思是讓任天飛趕緊的走,看來他是真急了。
任天飛快步走出了張經理的辦公室,便去老鄉劉鋒的宿舍找他。幸運的是劉鋒正準備脫衣服睡覺。
“別睡了,跟我出去喝兩杯”
“嗨!這都十點多了,再喝就進不來了”
劉鋒呵呵一笑推辭着,可任天飛纔不管,拉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他一邊走,一邊小聲對劉鋒說道:“幫我辦點私事”
劉鋒一聽,這才抓了抓頭皮,緊走兩步問道:“辦啥事?工廠都快熄燈了”
“田洪村不是有個荔枝園嗎?哪裡是不是有出租房?你帶我去哪裡找個人”
任天飛說話間也已和劉鋒走出了廠大門口。
劉鋒停止腳步想了一下說:“大半夜的去哪裡幹什麼?晚上哪邊的治安可不好。事情不急的話,咱們明天中午下班了過去,一個小時沒問題趕的過來”
“事情肯定急,不急我能這個時候把你揪出來。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倆往一起一走,一般人還真不敢靠近”
任天飛大笑着,拉着有點不太情願的劉鋒朝前走去。
劉鋒說的沒有錯,這地方越往裡走,不但路面全是土路以外,連路燈也沒有。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還真不敢走這段夜路。
劉鋒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不會是和張經理這個老色鬼有關係吧!你可聽好了,你如果幫他幹什麼壞事,別怪我這個老鄉不認你”
“放心好了,我乾的肯定是好事。不過等一會兒你看到什麼了,千萬不能給別人說,而且咱們今晚的行動一級保密,事成之後肯定對你有好處”
任天飛緊走兩步,在劉鋒的耳邊輕聲說道。
兩人摸着黑走了一段夜路,劉鋒忽然停止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點點燈光說:“就是哪裡。一會兒我們還要穿過一段荔枝樹,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一點,聽別人說那段路經常發生搶劫”
“沒事,有我在你怕什麼”
任天飛嘴上雖然這樣說,那他不怕還真是假的。他腳在地上掃來掃去,找到了半截磚頭,他便提在了手裡。心裡想,如果真是運氣不好,那我只能用這個說話了。
在過荔枝林時,只能看到頭頂上的星光。周圍還真是一片膝黑,好在劉鋒來過這裡,所以這段路雖帶着兇險,但走的還算平穩,其實也就五六十米的長席。
穿出荔枝林,眼前不由得一亮,只見一排頂子上蓋着鐵皮的紅磚平房出現在了眼前。其實也不過十多間,有些房間裡亮着燈,而有些房間則是黑着的。
房前的鐵絲上,涼着男人和女人各式各樣的衣服。任天飛在這一刻基本上確定,來這兒租房住的,應是夫妻,至少也是情侶,那張美蘭來這兒幹什麼呢?
“到了!你要找誰?我們是站在這兒喊兩聲,還是說你知道人家住在哪一間?”
劉鋒脖子一揚,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任天飛看了一眼四周,見房子外面沒有一個人,於是他對劉鋒說道:“你站在這兒給我放哨,如果有人來了,你就打一聲口哨,我摸過去偷着看看,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這裡”
“那你可要小心點,到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會捱打的”
劉鋒說着,有點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任天飛冷哼一聲說:“去你的,什麼該看不該看的,盡瞎想”
任天飛的話音剛落,人便像一隻夜貓似的竄了出去。他動作輕盈,落地無聲,幾個縱跳,人便到了這排房子的前面。
第一間房裡亮着燈,窗戶半開着,感覺有人在裡面做飯。任天飛掃了一夜便發現,裡面住着兩個中年夫妻,除了他們兩人,裡面也沒有其他的人。第二間房到第五間房裡全黑着燈,而且門上還掛着一把大鐵鎖。
剩下的第六間裡,不但窗戶開着,就連門也開了一條縫,有幾個男子正在裡面打牌,他們玩的非常忘我,就連任天飛從他們的門前經過時,這些人也渾然不知。
剩下的三四間房同樣一片漆黑,只有最邊上的一間房還亮着燈。任天飛難免有點灰心,看來找到張美蘭的希望並不是很大,還有他是不是判斷錯了,像這種地方張美蘭會來嗎?
任天飛都有點不想往下再看了,但是他覺得自己都走了九十九步了,難道還差這一拜嗎?
有了個想法,任天飛便堅持着走了下去。沒有開燈的哪些房間,和前邊的幾間一樣,門上都由鐵將軍守着,看來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走到最後一間房的窗戶前時,任天飛忽然聽到房裡傳出了怪異的聲音,是人的喘息聲,好像還有木牀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任天飛的心頓時便懸提了起來,難道真是張美蘭把陳豔綁到了這間房裡,這聲音是陳豔掙扎時發出來的?
可是窗戶緊關着,而且上面還有窗簾。任天飛走到門口,輕輕一推,發現這鐵門還從裡面反插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呢?他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也不敢妄下結論。
無奈之下,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任天飛伸手在窗子上輕輕的推了一下。我的個天哪!這窗戶原來從裡面沒有反插,他輕輕一推便開了一條縫。任天飛驚喜的差點叫出了聲。
他藉着窗戶裡射出來的燈光,任天飛在地上找到了半截樹枝,然後輕輕的挑起了窗簾,眼前的一幕讓任天飛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感覺有種看投影的恍惚感。
只見一張木牀上,張美蘭穿着一件露肩、露着大白腿的睡裙上下運動着。她一臉的享受,動作極其的誇張,以至於她的胸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喘息聲應該是她和躺在牀上的哪男人相繼發出來的。
怎麼回事?任天飛趕緊把手縮了回來,眼前動物打架的畫面即刻便消失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漂亮迷人,且有點高傲姿態的張美蘭原來是這樣的賤。他後悔自己來找她。
可是他這樣回去,張經理哪邊交不了差,他總得問問清楚陳豔去了哪裡。任天飛想到這裡,便有點無奈的躲在了一邊。幾分鐘過後,房間裡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繼而便傳出了張美蘭的嬉笑聲。
任天飛站在窗戶前,朝着屋內喊了一聲:“張美蘭!你出來一下,我問你件事”
張美蘭的笑聲嗄然而止,過了一兩分鐘,房裡便傳來了張美蘭略帶顫抖的聲音:“你是誰?找我幹什麼?”
“我是任天飛”
任天飛的話音剛剛落下,張美蘭穿着她哪件極爲暴露的睡裙跑了出來。不知道是由於有點緊張,還是說有點激動,張美蘭打開房門跑出來時,還差點摔了一跤。
“任課長!你怎麼找到了這裡?我來這兒時可沒有告訴任何人”
張美蘭臉色潮紅,頭髮凌亂,她有點吃驚的問道。
任天飛瞪了她一眼說:“少廢話!你告訴我,你把陳豔弄到哪裡去了?如果廠裡報警的話,你可要坐大牢的”
“去去去!嚇唬誰呢?我約陳豔喝了杯咖啡,本想和她好好談談,沒想到這女人不識好歹,我們便吵了一架。正好碰上她表姐,陳豔被她表姐帶走了”
張美蘭的話音剛剛落下,劉鋒忽然從黑暗中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