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把他們帶進329號包房後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的時間,女服員送上來了果盤,還有一些小吃,反正是花樣很多。兩個人一紮啤酒應該是差不多了,可歐陽雪卻另外要了一瓶洋酒加雪碧,她說這樣喝很帶勁。
等女服員把這些東西全擺好,歐陽雪忽然從小包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說:“你站在門外什麼也不用幹,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女服員高興的接過鈔票便走了,歐陽雪走了過去,把房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然後點了一長串的歌,這才走了過來坐在了任天飛的身邊。
“開酒啊!傻坐着幹什麼”
歐陽雪呵呵一笑,輕輕的推了一把任天飛。就在任天飛正爲他們倒酒時,歐陽雪已用白話唱起了《舞女淚》。
歐陽雪的聲音優美動聽,而且唱的非常的投入,把任天飛都聽呆了。一曲唱罷,任天飛便把倒好的啤酒遞了過去。歐陽雪含情一笑,兩人便舉杯痛飲。
唱着歌,喝着啤酒。當一瓶洋酒喝完,一紮啤酒喝着只剩兩瓶時,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抱在了一起。
此時的任天飛已忘記了一切,他熱烈的狂吻着歐陽雪,歐陽雪也給予了強烈的迴應。兩人就像是兩座火山,相互燃燒着自己。他們忘記了時間的存在,忘記他們這是在哪兒。
直到有人敲門時,兩人這才意欲未盡的分了開來。歐陽雪的衣服亂了,便讓任天飛去開門。任天飛只開了一條門縫,只見哪個女服員把一張房卡從門縫裡遞了進來說:“張經理說房已經給你們開好了,就在六樓612號”
任天飛搖晃着身子,把房卡了歐陽雪,然後並把女服員的話給歐陽雪學說了一遍。歐陽雪呵呵一笑說:“張姐可真夠意思,那我們上去休息”
粉臉微紅的歐陽雪拉着任天飛一起走出了KTV的包房。走到通道里時才發現,整個樓道里都靜悄悄的,感情是客人和值班人員都走了。
進了電梯,往上一坐便到了六樓。等進了房間裡時任天飛才發現已經到了半夜的三點多鐘。難怪哪女服務員急着敲門。
“親愛的!姐去洗洗,你老實的在牀上等我,千萬不能睡覺,姐有好多的話想跟你說”
歐陽雪說着,便進了洗手間。能明顯的看出,歐陽雪絕對是喝多了,不過她還算是清醒的。
躺在牀上的任天飛忽然間覺得,人生其實追求的就是這個。金錢美女,要不這麼拼命的打拼什麼?恍惚中,他感覺自己睡着了。眼前出現了他老家貧脊的山樑,還有哪塵土飛揚的鄉間小道。
漸漸的,這些都不見了。他忽然又看到了穿了一身補丁衣服的爺爺。還有朝着他憨笑的虎子。任天飛大聲的喊着虎子的名字,可虎子卻說他忘本了。任天飛極力的追趕,可虎子跑的飛快,他就是追趕不上。
“阿飛!醒醒,你做惡夢了”
任天飛被人搖了醒來,只見牀前坐着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的歐陽雪。任天飛這才慢慢的想了起來,他原來是在這裡。
任天飛猛的爬了起來,把頭紮起了歐陽雪的懷裡。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但感覺自己非常的壓抑難受。他想哭,他想放聲大哭。
歐陽雪用她溫柔的小手在任天飛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她低下頭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你活得太壓抑了,年紀輕輕不應該這樣。放輕鬆一點,人只有快樂了,幹什麼事都能成”
歐陽雪的話簡單直白,可任天飛覺得自己就是做不到。這世上的事情,好事壞事,那一樣不是需要人去做的。可他任天飛從小就受家庭的影響,做任何事情,他都要提前考慮一下,這事是否能做。
“起來去洗洗,讓自己放鬆一點。桌子上有礦泉水,你應該是酒喝多了,需要喝點水緩解一下”
歐陽雪說着,把手伸到任天飛的脖子下面,想把他抱起來。可是當歐陽雪滑如綢緞的肌膚接觸到任天飛的身體上時,任天飛心裡的哪團東西慢慢的又燃燒了起來。
當歐陽雪發現這一切時,已經晚了。她嬌呼一聲,整個人已被放倒在了牀上。隨着歐陽雪身上浴巾的滑落,大牀便急劇的晃動了起來。夜不再寧靜。
第二天,兩人一直睡到了十點多鐘。當太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裡時,任天飛這才揉着眼睛,有點疲憊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一看錶,發現時間不早了,他便把歐陽雪從牀上叫了起來。洗刷完畢。歐陽雪便有點歉意的對任天飛說:“阿飛!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下午有點事情要在這兒辦理,你還是坐公交車回去吧!”
歐陽雪說着,找出紙和筆,給任天飛寫了換乘車的車次及下車地點。任天飛看了一眼,便裝進了口袋。
兩人互吻了一下,這纔有點不捨的分了開來。
任天飛坐着電梯到了一樓,他憑着昨晚有點模糊的記憶走出了春雨KTV。就在路邊上等車時,忽然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叫道:“老鄉!任天飛”
任天飛一驚,猛的回頭一看,他不相信在這地方還能碰上老鄉。
只見在他的身後站了一個穿着迷你超短裙的女人。這女人長髮披肩,化着濃妝。她的身體在紅色高跟鞋的拱托下,顯得有點前凸後翹。
這女人故意衝任天飛眨巴着眼睛。任天飛從她的眼神裡忽然發現,她原來是李麗,就是他第一次來S市時,在火車上碰到的老鄉。要不是她的引路,任天飛到了GZ還不知道怎麼往S市走。
“呵!原來是你啊李麗?你怎麼在這兒?”
李麗呵呵一笑說:“認出來了?虧你還是我老鄉。哎!你先別問我在這裡幹什麼,你來這裡幹嗎?我聽老鄉說,你在哪個什麼鞋廠,都幹到了部門經理,今天怎麼沒有上班?”
“上什麼班啊!早都出來了”
任天飛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頭皮說道。
李麗伸手把任天飛拉着離開了公交站臺,這才微微一笑問道:“那你來這裡不會是應聘工作吧!”
“我不找工作了,現在和朋友一起做生意”
任天飛壓低了聲音對李麗說道。
李麗很隨意的推了一下任天飛問道:“做什麼生意?把我也帶上”
“帶什麼帶,我只是給人家跑腿的,不參與,也不承擔風險。還是拿固定工資,就這麼簡單”
任天飛說着,把李麗從頭到腳又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他發現這個李麗變了,變得有點妖了。而且這種妖里妖氣中又帶着一股豔,就是讓人看上一眼心動的哪種驚豔。
李麗發現的任天飛有點奇怪的眼神,她呵呵一笑說:“別看了,是不是姐收拾的好看了一點?走!去我住的地方坐坐”
“不用了,我得回東圍鎮去了”
任天飛說着就想走。因爲他不由得想起了哪個春節的晚上,他送李麗回她住的荔枝園時,李麗所做的哪些事情,讓他有點膽怕。
李麗緊抓着任天飛的手不放鬆,她呵呵一笑說:“急什麼?難得能碰上你,走!到我哪裡去坐坐”
在大街上被一個女人拉着,任天飛面子上多少有點不好看。他只好小聲的說:“你別拉了,我跟你走還不行”
李麗一聽大喜,她指了一下前面的小巷子說:“我就住在哪裡,本來想去趟市裡,既然碰上你了,我明天再去不遲”
“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到底是什麼情況?”
任天飛跟着李麗,倆人一邊走,一邊聊着天。
聽任天飛這麼一問,李麗便仰起頭來,朝着天空中一笑說:“和你一樣,從廠裡出來了。和老公也離了婚,現在是自由人,乾的也是自由職業。反正能掙錢就行”
李麗的話怪怪的,任天飛沒有再往下問。不過他從這女人的衣着上能看的出來,這女人確實有點問題。
說話間,李麗把任天飛帶進了一個小院,小院內有一棟很新的小樓,不過一看就知道全是外租的,因爲窗戶上飄着各種各樣的衣服。
李麗住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裡,他們進去時,整個小院內好像沒有一個人,顯得較爲冷清。
任天飛打量了一眼這裡,忍不住輕聲問道:“怎麼沒有人?”
“都去上班了,白天這裡幾乎就沒有人,只有房東兩口子,這會兒應該是出去買菜了”
李麗說着,打開了一樓最裡面一個房間的房門。房間的佈局還可以,有廚房也有廁所,雖說是小了一點,但一個人住着已經非常的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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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一張大牀上,衣服和毛毯堆成了一團,顯得極爲零亂。任天飛看了一眼,毫不嫌棄的屁股一扭便坐在了牀邊上。
“哎!老鄉,你一個人住,爲什麼要搞這麼大的一張牀,這樣一來房間不是顯得小了點嗎?”
就在李麗正忙着給任天飛找水喝時,爲了打破兩個人相處的尷尬,任天飛隨便找了一句話說道。
李麗猛的一愣,繼而有點不高興的說道:“誰說我一個人”
她話音剛落,虛掩的房門被猛的推了開來,兩個穿着警服的男子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