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也很緊張。
林大爺哈哈笑了笑,說:“這邊房子都是老房子了,地基淺,有個重車經過就會有震動,不礙事的!咱們繼續喝酒!”
袁朗卻是側耳聆聽,說道:“不對勁,我怎麼聽聲音就在門口呢!我出去看看!”
說着他推開門,卻見門口不遠處正有一臺大剷車向這邊開來,在大剷車後面還跟着一輛掛着大錘的工程車以及一輛推土機。
袁朗吃了一驚,連忙喊道:“你們幹什麼?屋裡還有人呢?趕緊停車!”
他站的比較顯眼,而且這三輛車原本也沒準備不顧屋裡的人,只是虛張聲勢嚇嚇他們而已,因此立即就停車了。
從後面繞過來一輛桑塔納,毫不減速的向袁朗開去。
袁朗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如果這輛車敢撞他的話,他就敢毫不猶豫的把車裡的人都給殺死。
正喝着酒呢,有一羣亂七八糟的人出現,真是掃興。
桑塔納在距離袁朗還有一米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車輪和地面摩擦發出了一陣難聞的橡膠味道,慣性一直把桑塔納帶到袁朗面前不足兩釐米的地方纔停下來。
“啪”
車門打開,從駕駛室裡下來一個流裡流氣的人,聞了聞空中的氣味,連忙俯下身去看車輪,確認車輪沒有大礙後才走到袁朗旁邊,指着袁朗罵道:“操,嚇傻了吧你?被撞到了還想訛人啊?”
在他說話時,桑塔納裡有走出四個手持鋼管、砍刀的流氓混混。
這時契科夫和林大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喝的酒上頭的契科夫就準備掄起拳頭衝上去。
不過袁朗制止了他,打架不怕,但打的不明不白就比較鬱悶了,他首先得知道這些人來是幹什麼的,是不是衝自己來的。
由於屋裡燈光比較昏暗,對面也只能看到從屋裡走出來倆人,但具體是什麼人則看不清。
他問道:“你們這大半夜的是準備幹什麼?”
“幹什麼?”爲首那人抖着右腿
,臉上掛着吊兒郎當的笑容,右手豎起大拇指向身後的工程車指去,“你自己不會看啊?我開這些車過來,難道是看風景啊?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人也很配合的都笑了起來。
袁朗不由的皺了皺眉,心想難道自己的幽默感下降了?這人說的話不好笑啊,怎麼這些人都在笑呢?
等那些人笑罷,袁朗才問道:“我再問一下,你們是準備拆遷?”
“廢話!你明知故問吧!”那人問道。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們不會準備拆遷我身後的這棟房子吧?”袁朗又問道。
“嘿,你小子還真是明知故問啊?”那人說着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袁朗,“我也不欺負你,你自己看,這片住宅區都是以前紅星化肥廠的,現在屬於寶鴻來集團的,寶鴻來集團知道嗎?老牛逼了!得,我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總之啊,這棟房子是搭建在寶鴻來集團上的違章建築,我奉命來拆遷了!識相點的趕緊讓開,我還能給你幾分鐘時間讓你去收拾東西!”
前文我們也說過了,寶鴻來集團收購紅星化肥廠壓根就不是爲了做化肥產業,而是看中了紅星化肥廠的這塊地,既然看中了地,那肯定是要先拆掉地面上的現有老舊建築,才能蓋新的樓盤,才能從老百姓手中賺到大筆的金錢。
原本這計劃還要過段時間才進行的,但正好南榮捱打了,南榮利用自己捱打這件事和縣裡溝通,要求現在就開始拆遷,先從住宅區開始。
縣裡自然也是沒有別的意見,事實上即便他們有意見,在金主面前也不敢提。
拆遷肯定有先有後,南榮一打聽,就打聽到了林大爺。
因爲之前撞車事件,他和林大爺也有樑子,心想這回你總犯到我手裡了,於是大筆一揮,就先拆掉林大爺的房子。
這樣做一是可以報仇雪恥,二也是殺雞給猴看,讓廣大居民注意了,我南榮大老爺開始要拆遷了。
問清楚之後,袁朗笑了笑,說:“今天你們也別
拆遷了,這裡的水深着呢,如果要拆遷,讓你們領導來!”
“呵?說大話啊?”那人笑了起來,他身後的人配合的揮舞着手中的兵器。
袁朗不屑的動了動嘴角,說:“不信你可以試試!”
“得,小孫,給他們點厲害悄悄!”那人命令道,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又從工程車上下來七八個拿着扳手、車鎖的大漢,他們一起向袁朗走來。
袁朗看了眼契科夫,問道:“打架你行嗎?”
契科夫一聽胸膛:“就沒怕過!”
“那行,我左邊,你右邊,看誰打倒的人多!”袁朗說着就動了起來。
見對方就三個人,還敢向自己這邊動手,那羣拆遷的混混們都樂了起來,但一交手他們才知道自己樂的太早了,袁朗幾乎沒拳都能放倒一個人。
對付這羣小癟三,袁朗壓根不需要用技能,只是靠肉身就能輕鬆對付他們了。
不過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身上也被扳手之類的鈍器打中了好幾下,但都是青腫之類的皮外傷,並不嚴重。
人們總是欺軟怕硬的,見袁朗難對付,就有人向契科夫衝去,但到了面前,他們更是愣住了。
丫的竟然是個高鼻樑深眼眶的外國人。
當混混的也不是傻子,江湖中有幾種人不能得罪,第一種是少民,特別是賣切糕的那個種族,亂邦老總的政策,讓這些人有恃無恐,拿刀是民族特色,警察都不管,你一挑六之後還得賠償20萬,而且不比打了漢人,跑都跑不掉,警察追你到天涯海角都能追上的。
但即便是少民,也不是無敵的,他們怕洋大人啊。
有詩爲證。
“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漢!”
連當官的都不敢得罪洋人,他們哪裡敢?
於是契科夫就很驚訝的發現,這些小混混們在自己面前就如同潮水碰到了堅硬的石頭一般散開。
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撓了撓腦袋,疑惑道:“難道我隱形了?真是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