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道!”蔣寶貝伸手的‘阻止’動作讓荊無道微抿薄脣,停下了未完的話。就那樣目光很深的看她,勝似千言萬語。
蔣寶貝卻轉過身去,“你別說了!我現在是厲二爺的未婚妻,我是厲家的二少……”
“那是陸冰清不是小貝你!”荊無道轉過她的肩膀,“不要讓這個假的身份綁住你,你說過要做自己,你是誰?你是蔣寶貝,你不是厲二爺真正的未婚妻!所以你不屬於任何人,更不屬於厲家!你是自由的!別說現在你沒和厲擇衍結婚,只是訂婚,這段婚姻隨時會有變數!如果厲家的老爺子知道你不是陸冰清,如果媒體知道,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你還可能是厲家的孫媳婦麼?就算你們結了婚——”
她肩膀上的手隨着情緒的加深開始微微收緊,“我可以保證不去破壞你們的婚姻,但是如果你想離婚,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還有小開花。我可以拿她當自己的孩子一樣。”
正在這時,有一位頭戴灰綠色衛生帽,一套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走進門來,他手中抱着一個大大的盒子,上面還放了笤帚和幾瓶消毒液。
蔣寶貝撥開荊無道的手,側身站在洗手檯旁。
就見男人低垂着頭把盒子放在了水池邊的地上,俯身把消毒液放到桌上後便轉身拉開門的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手落在門把手上時,帽檐下露出一雙陰險的眼睛!
……
蔣寶貝皺眉,“我知道我是誰,知道我在做什麼,只是不用你幫我c心了,我想做和要做的事都會自己去完成。不管遇到任何困難和傷害,這都是我的選擇。就算是佈滿了荊棘我也會把我選擇的路好好的走完。荊無道,謝謝你關心我,但是,我們只能停留在朋友的界線上。”
她聽到她的心,她的聲音在說,“對不起,我的心給了一個人,就沒法再給其他人了。”
蔣寶貝覺得她的心好像一下子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是,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能搞得定就去搞,搞不定了就跑。瀟灑的就像一陣風似得!
雖然蔣寶貝一直都覺得,喜歡上一個人後根本就是‘瀟灑終結者’!
但是……
但是。
她的心意卻越來越明確。也越來越敢於面對自己的心。既然這麼想了,那她就要這麼去做!
正在這時,洗手間突然響起一陣騷動的聲音!
兩人轉身,發現這悉悉索索的聲音正是從盒子裡傳出來的。
蔣寶貝心頭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讓她渾身雞皮疙瘩冷立的覺得……難,難道是老鼠!
荊無道倏地臉色一變!聯想到剛剛那個當時並沒有被他所在意,現在想來卻覺得有異樣!
“快走!”
荊無道扣住蔣寶貝的手腕,一個健步的衝到門邊,卻一拽的發現門居然被上鎖了!
這果然是一場陰謀!
只聽‘咚咚’的幾聲響,下一刻從那隻盒子裡居然竄出兩隻渾身棕花色的毛,齜牙咧嘴看起來極其像狗,卻又比狗的目光兇狠殘暴的動物!
“啊!這是什麼啊!”蔣寶貝嚇的一聲尖叫!眼見這兩隻蓄勢待發的東西,她頭髮絲都快要立起來了!
“是鬣狗。”荊無道沉下臉色,身體一點一滴的緊繃起來!現在他倒是寧願自己被十幾個人圍攻,也不想是現在面前這兩隻,殘暴程度能夠和獅子爭奪,更比藏獒兇狠數倍的動物!
至於這鬣狗怎麼會在盒子裡,剛剛又爲什麼盒子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卻從裡面突然跳出來攻擊他們,荊無道根本沒心思想太多!
眼見着一隻鬣狗呲牙咧嘴的發起攻勢,他飛起腳的一踹,轉身猛地推了把蔣寶貝,“快躲進洗手間!鎖上門!”
被他這麼一推,蔣寶貝也顧不上是男洗手間還是女洗手間,趕忙就往裡面衝!找了最近的位置就進去牢牢的鎖上門!嚇的她面色慘白的在裡面手都顫抖!“荊無道你快找一間躲起來!快!”
然外面卻根本沒有人回答她,她只聽到外面一陣巨大騷亂的打鬥聲!正當她掏出手機哆哆嗦嗦的準備給厲擇衍打電話,卻突然聽到在巨大的撞門聲中一隻鬣狗企圖從洗手間的門下面鑽進來,那兇狠的架勢讓人看了心臟都發顫!
蔣寶貝尖叫着連忙站到馬桶上去,下一刻就聽那鬣狗慘叫一聲,外面的打鬥越發的激烈起來!
“荊無道!”蔣寶貝都快要哭出來,她害怕的要死,但她更怕他出事,就算不知道那個什麼狗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蔣寶貝現在才明白荊無道爲什麼不趕緊躲進來,因爲這洗手間下面都有着足夠鬣狗鑽進來的縫隙,如果他也躲進洗手間,那麼這鬣狗肯定會也一起鑽進來!到時候他們分別躲在不同的狹小空間裡,只怕到時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所以他纔會選擇讓她一個人躲好,自己獨自在外和鬣狗戰鬥!
當蔣寶貝站在馬桶上撥通厲擇衍電話的那刻,她的眼睛迅速蓄滿眼淚,聲音嘶啞卻急促的大聲道,“厲擇衍你快來!”
蔣寶貝覺得這是她所經歷過的最漫長的時間!可是她卻只能聽到外面的打鬥激烈的像是一把插進她頭裡的刀子,生生的把她劈開!她卻不能出去幫荊無道的忙!
他一個人應付兩隻已經夠難的了,她出去反而會變成他的累贅!
荊無道……
荊無道你一定要沒事!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
蔣寶貝緊緊握着耳朵,甚至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和厲擇衍着急的詢問時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恍惚的狀態下,而絲毫沒有任何的迴應!
以爲她是在裡面出了什麼事,厲擇衍急眼的一腳踹開門!卻見蔣寶貝臉色蒼白的哭成了了淚人,那模樣像是簡直要暈過去!
“小貝,你有沒有事?”厲擇衍緊張的衝她伸出手來。卻見被嚇壞了的蔣寶貝明顯哆嗦了一下,那空洞的眼睛似得受了太大的驚嚇,一時半刻沒有認出他來一般!
“沒事了,我來了沒事了。”把她從馬桶上扶起來,厲擇衍輕拍着她後背的安撫道。
當蔣寶貝看到外面遍地是血,可以說是場面慘烈,觸目驚心的已經躺在地上的兩隻沒了生氣兒的鬣狗時,她猛得推開厲擇衍,“荊無道!”
厲擇衍動作一僵,眸色微微黯了一下。蔣寶貝的手在碰到他胳膊時,他臉上只出現了一絲很微妙的情緒變化,可她卻根本沒看到他那被鬣狗撕開後還在流血的手臂。她的眼睛此時此刻看到的,關心的,就只有荊無道!
和兩隻鬣狗的惡戰耗盡了幾乎耗盡了荊無道所有的力氣,讓他體力不支,滑落的坐在地上。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也分不清身上的血到底是他的還是兩隻鬣狗的,身上多處被撕開,尤其是他的一條腿,簡直沒有塊好肉,噶皮開肉綻的看起來一片讓人心驚膽戰的觸目!
蔣寶貝臉上的淚水‘刷’的就涌了出來,“荊無道你怎麼樣?你一定要振作一點,你絕對不可以有事,你絕對不能有事……”
荊無道努力的展出一絲安撫她,虛弱的笑來,“放心,我這不好好的麼。”
似是連這笑都牽扯着他身上巨大的痛苦,讓他英俊浴血的五官都隨之緊緊皺起!
他一雙墨眸深深的凝着她的臉,“從來沒有人在乎過我的死活,你爲我流的淚……死也滿足了……”
“誰說的!我在乎你的死活,你要是爲了我死了我不但不會感激你,還一輩子都會恨你!讓你死也死的不安心!”蔣寶貝臉上的淚撲朔撲朔的掉下來,她顫抖的發現荊無道的身下竟在漸漸彙集血液!
不到一會功夫就彙集了一小灘!
會場裡天道盟的人接到消息連忙趕了過來,在那個面色冷峻,剃着小平頭,雖然個子不高卻理智沉穩,在見到這情形卻還能有條不紊的指使手下人先去開車後,背對着單膝跪在荊無道身前,“道哥,我揹你。”
荊無道失笑,“只是被狗咬了而已,要是傳出去是蕭訣你揹我出去的,還不得讓龍城幫會的人恥笑死。”
“道哥!”
在荊無道執意起身的示意下,蕭訣沒有再反對。隨後又按照他的示意脫了衣服幫他披上。
用荊無道的話來說就是:今天我荊無道是怎麼走進來的,就要怎麼走出去!
***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但是在洗手間裡發生的事還是讓蔣寶貝受了巨大的驚嚇,她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血染的場景!
甚至一直到她坐上車,聽到秦科沉下臉色的低呼,“怎麼回事?二爺你受傷了?”
蔣寶貝這纔回過神來,着急的看過來,“受傷?厲擇衍你受傷了?”
剛剛她只顧着關係荊無道的傷勢了,整個人還處於一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中,完全沒注意到厲擇衍也有受傷。
“是動物撕咬傷?”沈煉看到那傷口後臉上明顯帶着種不可置信!
的確,二爺好好的在酒店裡,怎麼身上會出現這種傷?
剛剛他們兩個在大廳裡看到二爺神色匆匆的離開,以爲他是去接電話或者找厲太太,也並沒有當回事。他們的職責就是寸步不離的看好小公主。卻沒想到剛剛二爺突然打電話給他們,說他和厲太太已經在酒店門口了,說是準備回去了,讓他們帶着小開花快點出來。
這舉動讓他們面面相覷的覺得也太突然了點吧,甚至都沒有跟三少和沈小姐道個別就走,一點也不像二爺的作風!
可是現在當他們上車就敏銳的聞到一股血腥味,又瞧見二爺受傷才知道事情比他們想的嚴重太多!
但,不是槍傷也不是刀傷,而是動物留下的傷?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沒事。”面對蔣寶貝的着急和兩人的詢問,厲擇衍淡淡道。神色間帶着種疏離的漠然。
受了傷第一件事就應該去醫院,可是厲擇衍卻居然要回秦科的住所休息!
“誰知道那兩隻狗有沒有狂犬病,牙齒有沒有毒素!你必須要去醫院!”蔣寶貝皺眉的道。
厲擇衍看她,“你也會關心我麼?”
廢話!她當然關心他了!
蔣寶貝抓着厲擇衍的手臂,突然就有點急了,“你這麼大年紀的人該不會因爲害怕就不想去醫院了吧?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去醫院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可是下一刻,他做的動作卻讓她微微一愣的僵在了原地。
就見他不動神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一副很冷漠的樣子,“這點傷不需要大驚小怪的,更不需要眼淚。”
想到她想都不想的推開他撲倒荊無道身邊,淚像雨下一樣落下來,一口一個他很重要,她不許他死……
厲擇衍眼底的微瀾一點一滴的被海水淹沒。
他涼涼的勾起脣角,“不重要,死不了。”
***
雖然厲擇衍不肯去醫院,但是他卻讓秦科幫他從醫院請了外科醫生東西爲他處理傷口。
在旁人看起來是小開花看到後又害怕又擔心,可憐巴巴掉眼淚的勸說讓厲擇衍改變了心意。其實他本就打算回頭請醫生處理。
畢竟厲仲擎是在醫院工作的,各大醫院的醫生都有所交情,他不想因爲晚上帶傷去就醫被寫上報,或者被厲家的人知道後擔心。
秦科的公寓環境簡單又幹淨,灰白相間的設計感給人清新又儒雅的感覺,每一處擺設的小件也選得造型獨到精緻,果然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公寓是兩室兩廳的,厲擇衍受了傷,一向睡覺拳打腳踢的小開花懂事的沒和他們一起睡,主動去側臥睡的。
厲擇衍身上的傷有好幾處,不過最嚴重的還要數他手臂上的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其餘手臂上腿上的不過只是劃傷。
蔣寶貝能感覺的出來,厲擇衍今晚的情緒明顯的不對。
這不對主要表現在他那冷淡的態度上,好像一副要冷死人似得,不管她對他怎麼噓寒問暖的,他要麼像沒聽到似得,要麼回答的不冷不熱,本來以爲他是受了傷情緒不佳,後來蔣寶貝越發的覺得,他都別人都還是平時的語調,甚至還安撫小開花不要害怕,一直妥善的安排她躺下才離開側臥。這讓蔣寶貝想來想去的覺得,這‘擺臉色’難道是針對他?
蔣寶貝像條尾巴似得跟着厲擇衍進了洗手間,眼見着他去拿毛巾,她卻搶先一把的拿過毛巾,一臉嚴肅的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哪招你惹你了?還是說今天我在洗手間被猛獸襲擊你不高興了?但那是我的錯麼?如果不是當時有荊無道,我差點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荊無道荊無道!她滿嘴都是荊無道!
厲擇衍沉下臉色的放棄了她手中他的毛巾,索性一把抽下旁邊搭着的她那條粉色的毛巾,在洗手盆裡溼起來。
厲擇衍的態度讓她更確定,他就是對她不滿,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她今天也受了很大的驚嚇,他不安慰她就算了,反而還讓她一肚子的委屈的對他冷臉!
不行!今天不說清楚就不行!
眼見着厲擇衍拿着溼毛巾出了洗手間,蔣寶貝又跟了出去。
他受了傷洗不了澡,便潤了毛巾打算擦身。他討厭這一身的血腥味。
等了半天見他不搭理她的意思,蔣寶貝一把搶過他的毛巾!
剛纔她搶毛巾的時候厲擇衍就沒稀搭理她,這回她又搶!這讓*上坐着的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一副下一刻好像會上來揍她的可怕架勢!
蔣寶貝皺眉,“轉過去,我幫你擦後面。”
他手臂受了傷,擦前面時已經很費力,擦後面的話會拉扯到傷口。
蔣寶貝斂眸,認真的幫他擦起後背,“雖然我一直都認爲自己還算聰明,至少很識趣。但是我卻並不擅長猜測人心。尤其是像你這種城府很深,想法很多的,我就更猜測不到了。都說君心難測,我覺得我要是古代的妃子,說不定真活不過三集。雖然我不喜歡爭鬥,但是要真鬥起來我也不怕她們,但是隻怕到時候皇帝嫌我煩,總是給他惹禍,忍不了幾次就在衆嬪妃之前先下手爲強的把我給處死了!”
她接着說,“你知道我身上毛病多,又常常不知道幹了什麼就觸碰到你底線了,所以我要犯了什麼錯你一定得告訴我,我性子急,最受不了和人冷戰了,有事就必須要把事給講明白了,冷戰的話非活活憋死我不可!所以,你心裡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反正我也改不了,好歹你說出來我也聽聽就過,主要你別把自己給氣壞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完從側面看發現厲二爺臉都黑了!
蔣寶貝自認爲這‘深度交談’的態度還挺誠懇的,但是貌似效果不太好。
隨着男人轉身後把她推到*上,繼而重重的壓了上來,本來以爲她會嚷嚷着留她小命一條,不要殺她!卻不想蔣寶貝一臉緊張,“快起來,你手臂還有傷呢別杵着!”
他冰冷的心瞬間溫暖了一點點。眼底的冰刃也柔和了一些。
說到底,她心裡還是關心他的。
他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口吻淡淡的道,“你爲幾個男人流過眼淚?”
厲擇衍的問題讓蔣寶貝一怔,似乎皺眉,“那可多了!比如大爲哥有次生了很嚴重的病,我差點以爲他要離開我。比如小時候不小心把哪個男生給揍骨折了,他還在老師面前替我說話……之類的等等等等,有害怕的,感動的,自責的各種各樣,應有盡……”
“對荊無道呢?”厲擇衍突然打斷她的話,逼近她的臉,“是害怕,是感動,是自責還是……心疼?”
他的下頜緊繃成線,卻帶着一種雕刻出的僵持姿態。
厲擇衍的狀態讓蔣寶貝愣了幾秒後突然恍然的指着他,“你該不會因爲今晚在洗手間的事生氣了吧?”
接着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皺眉,“你怎麼會生氣呢?當時那麼緊張的情況下荊無道他不惜犧牲自己救了我,看到他全身都是血的樣子我當然又着急又害怕了!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真的會良心不安!當時我可是躲在裡面像縮頭烏龜一樣,如果他也躲進去的話,以他的身手就算是那兩隻狗跳進來把我給撕了,他也不會有事!關鍵時候他選擇保全了我,我當然感激他啊!”
蔣寶貝瞪着他,“厲擇衍,你該不會爲這件事吃醋吧?拜託!都什麼情況了你還吃醋!我今晚嚇都嚇死了!能活着回來已經是萬幸了!我還有心思能顧得上其他?”
“我很想知道,爲什麼你去洗手間,荊無道也會剛好出現在那?”
厲擇衍的話讓蔣寶貝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了色,“你的意思是我們約好了揹着你在洗手間裡偷晴是吧?”
“別告訴我荊無道在最後離開時說的那番以死明志的話你聽不懂。也別告訴我荊無道的心意你不明白!”
“是,我明白!但我們只是偶遇,沒有你構思的那麼複雜!但是明白就意味着要看到他就如狼似虎的避着他麼?我也不過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而已,這都不可以麼厲二爺?”蔣寶貝的火氣也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厲二爺連我爲誰流眼淚,關心誰都要管,這也是出於我們之間結盟的範疇麼?也是出自共同利益麼?”
看着他的眼睛,蔣寶貝胸口咚咚的狂跳起來,雖然是在和他生氣,但是她卻無比希望他霸道的說:我生氣惱怒是因爲我在乎你,我愛你!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就聽厲擇衍冷哼一聲,“我只是希望你頭腦清醒一點的想想,荊無道不在別的地方出事,偏偏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出事,既然存了這司馬昭之心,誰知道這是不是苦肉計呢?人心叵測,你對荊無道的瞭解又有多少?如果不是他的故意爲之,那你想過沒有,對方故意放鬣狗針對的到底是誰?我早就警告過你離他遠一點,否則連你自己也會拖累!”
雖然蔣寶貝很想辯解荊無道不是那樣的人,她相信這不是什麼苦肉計,至少荊無道他從沒害過她,還爲她屢次犯險!她不想這樣去猜測他!她記得他的警告,但她不是故意的,偶遇這種事是她想避免就能避免的麼?
蔣寶貝一直覺得,很多事說出來,說開了就好了,但註定她和厲擇衍的談話不歡而散。
***
換了新的地方睡覺,蔣寶貝一整晚都睡的不安心,幾乎是在*上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快到早晨的時候她做了噩夢,整個人都是在噩夢中被活活驚醒的!
醒來卻發現小開花居然像只無尾熊一樣壓在她身上,一臉興奮的嚷嚷着,“大寶貝快起*了,我們等會還要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