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唐妤連說了三個你,卻說不出別的話。
和自己一夜*的男人突然變成了新鄰居,這樣的事情也太驚悚了吧。
“這麼驚訝?”顧逢時語氣愉悅,忽然伸手握住了唐妤的手腕。
“你,你幹什麼?”唐妤低呼。
顧逢時薄脣一勾,拉着她進了門。
大門在身後合上,唐妤被他抵在門上,狠狠的吻住了脣瓣。
“唔!”
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使勁兒推着他的胸膛。
可是他那麼強硬,深深的擁吻她。
她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壓在大牀上。
而且,身上的衣服統統不見了。
“我的衣服。”唐妤驚呼,雙手交叉在胸前護住風景。
顧逢時懸在她上方,重瞳幽暗的凝着她。
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反而將她胸前的美好更加神秘的展現,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那裡還疼嗎?”他輕吻着她的嘴角,沉聲問道。
明白了他所說的那裡指的是哪裡,唐妤羞澀的紅了臉。
“告訴我,不要撒謊哦,撒謊的女孩是要受到懲罰的。”顧逢時說着,啄吻着她的額頭,鼻尖,臉頰,脣角,還有耳珠。
唐妤控制不住的低吟出聲,咬了下嘴脣,瑟瑟的回答:“不疼了。”
“真乖。”他頓時愉悅,擡手脫了自己的襯衫,隨意的扔在了牀下,然後是褲子。
“你?”她驚慌失措的在他身下縮成一團。
他俯身,摟住她,貼着她的耳朵,低聲說:“別怕,你知道很舒服的,不是嗎?”
……
唐母開門,蹙眉說道:“讓你送鹹菜,你送了兩個小時?”
“我出去跑步了。”唐妤小聲說道。
唐母點頭,摸摸她的頭髮,“我說這小臉怎麼這麼紅呢?哎喲。”突然一聲,唐母指着唐妤的脖頸,“讓蚊子叮了都,讓你不抹點花露水就出去。”
“沒事!”唐妤趕緊捂上脖子,尷尬的說道:“我回房間了。”
居然又和他做了!
唐妤咬着被角,差點羞憤而死。
怎麼會這樣呢?
不就只是去送個鹹菜嗎?怎麼會滾到一張牀上去了呢?
拿出手機,她看着桌面上男人的臉,怔怔出神。
猛然間,手機響起。
她坐起身,看着來電人,咬咬牙,按了接聽。
“喂?唐唐?!你終於接電話了!”顧翩然的聲音傳來。
唐妤深吸一口氣,淡聲說道:“我有話跟你說,我們明天見個面吧。”
……
從咖啡館走出,唐妤傲首挺胸,每一步都走的驕傲無比。
想到剛纔,她把一整杯咖啡潑在顧翩然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看着他抓狂的表情就覺得十分解氣。
祝他和方雨悠那個綠茶婊百年好合,斷子絕孫!
“咚咚。”用力敲響面前的門,她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胸腔。
穿着灰色居家服的男人打開門,唐妤立刻撲上去,吻上他的薄脣。
顧逢時愣了一下,三秒之後,反客爲主,摟住她的腰,將她帶進門裡。
兩個人的第一次結束在客廳的沙發上,顧逢時凝着身下全身粉紅的小人兒,低笑說:“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唐妤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淡聲說:“顧逢時,我們,做炮/友吧。”
顧逢時聞言,一愣,重瞳閃光某種光,他捏住她的下頜,問道:“你確定?”
“嗯。”唐妤眨眨眼。
“好。”他說着,再次傾身吻住她。
折騰了半夜,他抱着昏昏沉沉的她進浴室洗澡。
一起坐在浴缸裡,唐妤迷迷糊糊的扭頭望着他,慢聲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不談感情可以,但是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的話,我們立刻斷。”
沉眸凝着她半響,他勾脣說道:“好。”
就這樣,唐妤和顧逢時的炮友關係莫名其妙的開始。
一開始,兩人只要在一起,就是做做做,不知疲倦的做。
到後來,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一起去超市買菜,儼然熱戀中的小情侶樣子。
不知不覺間,兩人對對方的心思都有了改變。
靜施施聽說唐妤和顧逢時成了炮友,當即就讓唐妤結束和顧逢時的關係。
“他是誰?千人斬,折在他手裡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你這樣的,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他也沒有那麼差吧。”唐妤小聲爲顧逢時辯解。
“你!”靜施施恨鐵不成鋼的戳着唐妤的額頭教育:“當初我介紹你們,是因爲顧逢時這人心狠,只要下了牀,就絕不會拖泥帶水。你倒好,自己上門去給人家玩弄!”
“我,你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呀。”唐妤蹙着秀眉,低聲說。
靜施施真恨不能將她打死,指着唐妤的鼻尖,她怒吼:“等有一天你死了,我不會替你收屍的!”
唐妤真的沒想到,那一天,來的那麼快。
顧逢時要結婚了。
和苟家的千金小姐,苟又青。
這個選擇不用多想,苟家是宣城的名門望族,娶苟家的小姐,就能夠直接平步青雲,少奮鬥起碼10年。
顧逢時不是池中物,有這樣的選擇也是必然。
只是,兩人對此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沒有多談。
也許他們心裡都知道,不一定哪天,就會斷掉這份關係,所以在一起的時間裡,就是無休止的糾纏,不知疲倦似的。
……
唐妤收拾了在顧逢時家裡遺落的幾件個人物品。
不多,只裝了一個小袋子,這就是三個月,他們之間的回憶。
她終究不是那種能夠徹底捨棄自尊的女孩,就像靜施施說的那樣,當斷則斷。
剛要從臥室出來,她就聽見大門口傳來聲響。
顧逢時回來了?
沒有想到在離開的時候和他碰面,所以她故意選擇白天過來收拾。
深吸一口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打開臥室的門,唐妤赫然瞪大了眼睛。
兩個人正在客廳裡擁吻,一男一女。
女的貌似是那位苟家的千金,苟又青。
而男的,是顧逢時。
“有人。”苟又青發現唐妤,推開顧逢時輕聲說道。
顧逢時回頭,一顆心頓時沉下。
“唐唐……”他慌亂的看着唐妤,聲音甚至都顫抖了。
唐妤咬緊牙關,才能抑制住眼淚不落下。
“我來收拾東西。”她說着,拿着鑰匙走過來,放在茶几上。
“唐唐!”顧逢時從唐妤身後摟住她,沉聲懇求:“你別走!求你!”
“我說過,你要是和別人,我們就斷!”唐妤倔強的說完,掰開他的手臂,大步離開。
從顧逢時家出來,唐妤神色如常的回到自己家裡,晚上還吃光了唐母做的一整盤糖醋排骨,把唐母和唐父嚇了一大跳。
肚子撐得難受,唐妤說要出去走走消食。
來到公寓樓前的小花園裡,她買了幾瓶啤酒,坐在鞦韆上全部喝完,竟然沒喝醉。
拿出手機,她打電話給靜施施,告訴她,自己和顧逢時斷了。
那邊,靜施施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唐唐,你忍着,等我過去再哭。”說着,就掛了電話。
唐妤握着手機,輕輕一笑。
哭?
她爲什麼要哭?
她纔不哭呢!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和顧逢時分開後兩週,公司有一個出國公幹的名額,唐妤有幸被選中,以最快的速度出國去了。
她出差的國家是雪國,被分在莫斯的公司裡。
在那裡,她認識了一個異國帥哥,叫維爾。
維爾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唐妤卻對他並沒有感覺。
在雪國待了一年,唐妤漸漸喜歡上了這裡的生活,可是心,卻始終覺得缺了一角一樣,有時候就會莫名的疼痛。
靜施施和左橙光決定結婚了。
作爲靜施施的好閨蜜,唐妤自然要回來參加她的婚禮。
在婚禮前兩天,她就從雪國飛回宣城。
兩個女孩許久沒見,晚上睡在一張牀上,親密的說着話。
靜施施猶豫着,還是說出藏在心裡的那件事。
“唐唐,其實,顧逢時和苟又青沒結婚。在婚禮前,顧逢時突然悔婚了。”
“哦。”唐妤漫不經心的應了,好像對這件事情沒有太大的反應。
靜施施摸不準唐妤的意思,所以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第二天一早,靜施施還在睡,唐妤便一個人起牀,打車去了觀景臺。
就是突發奇想的決定,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
清晨的觀景臺還存着薄薄的霧氣,唐妤站在觀景臺上,望着對面的L燈塔出神。
忽然,身後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唐妤心臟一悸,轉過頭——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