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兩人的呼吸聲彼此教纏。
顧臻停下動作，堪稱驚喜的望着身下的小女人。
剛纔佔有她的瞬間，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某層阻礙，熱熱的感覺充斥着他，他幾乎頭皮直髮麻。
“你，你是……”顧臻低聲說道。
她是第一次。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就算是她曾經有過未婚夫，也不曾把自己交託出去。
現在的女孩子，顧臻瞭解她們，大多不在乎這個，可是她，她真的讓他有了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成就感。
不是沒有碰過處/女，身邊也不曾缺過女人，可是能給他這種奇妙滿足感的，她是第一個。
相比於顧臻的喜悅和激動，季七月卻只覺得疼痛難忍。
那種撕裂的感覺和任何身體的受傷都不同。
小時候她學騎自行車的時候也摔斷過腿，可是那時候的疼在她看來，都不如現在這疼痛的萬分之一。
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下縮成一團，季七月眼淚順着眼角落下，沾溼了枕頭。
“放鬆。”
她的眼淚攻陷了他的心，顧臻柔聲低語，俯身淺吻着她的脣瓣安撫，“忍一下就好。”
因爲她的眼淚和疼痛，他不敢輕易的動，可是要知道現在不動，對他來說幾乎是折磨。
“果果，我疼，疼死了！”終於，在他柔聲的安撫下，季七月委屈的咬脣，大哭出聲，擡手摟住他的脖頸，她哭的不能自已。
“果果，我疼死了，我會不會死？”
“呵呵。”實在被她的天真打敗，顧臻不禁低笑起來，吻着她的臉頰，他伸出手指，溫熱的指腹揩去她的淚，“不會死，會很舒服。”
他的話驀然讓季七月臉頰一紅，驚怔的望向他。
顧臻反覆吻着她，直到她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不再僵硬。
“小七，乖。”他再也忍不住，狂肆的動起來，將她所有的甜美緊握。
令人幾乎窒息的快/感，他恨不得將她揉碎進自己的骨血。
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一次又一次的沉淪。
季七月的從一開始的疼痛到感受到陌生的戰慄感，再到申銀曼聲。
夜，又深，又長。
終於，在狂風驟雨中，顧臻倒在季七月身上。
粗粗的喘息，他支起自己望向她，卻見她早已經承受不住熱情，昏睡了過去。
扯過一邊的浴袍隨意的披上，他抱起季七月，大步走向浴室。
浴缸裡，顧臻摟住季七月躺在裡面，季七月坐在他腿/間，被他包圍着。
修長的手指撫着她的肌膚，他看着她滿身紅色的痕跡，鳳眸顏色越來越暗。
“不要了……”季七月有些悠悠轉醒，握住他的手腕低聲懇求。
顧臻輕吻着她的額頭，低聲說：“不要了，乖。”
季七月聽到保證，這才倚靠在他的臂彎，沉沉睡去。
她被他折騰的狠了，泡泡澡可以讓她明天不太難受，可是這澡，也不能泡太久。
大概過了20分鐘，顧臻起身，拿過大浴巾包裹住她，抱着她走出浴室。
將她是塞進被子裡，他拿着乾毛巾坐在牀邊給她擦頭髮。
溫柔的動作就好像是對待絕世珍寶一般，這是他對自己以前的任何女人都不曾展露過的溫存。
……
清晨的陽光不期而至，透過窗簾斜斜的鋪灑進來。
疼，酸，麻——
季七月惺忪醒來，睜開眼睛，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陌生的水晶吸頂燈。
雙腿/間難以言說的地方升起奇怪的感覺，她後知後覺的想起那些零星的片段。
昨晚，她做了他的情人，也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耳邊有着不屬於自己的，另一人淺淺的呼吸聲。
季七月心臟收緊，瑟瑟的扭頭望向身邊。
顧臻還在沉睡，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層黑色的陰影。俊逸秀美的輪廓精緻，平時冷硬的線條此時也透着柔和的光。
睡着的顧臻，就好像是一個無邪的孩子。
慢慢且小心翼翼的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間，露出滿是歡/愛痕跡的身體，季七月頓時又羞又窘。
浴袍扔在地上，她扭頭望向他，見他沒醒，這才掀開被子下牀，快速拿起浴袍披上，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
幸好昨天她把自己的衣服洗了，這時候已經乾透。
拿過衣服穿好，季七月走到洗手池前，掬起水撲了臉，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晃神。
都說女孩變成女人之後，面容就會有所改變。
季七月倒是沒瞧出別的，只不過她的眼角眉梢間確實多了一絲平時沒有的嫵媚。
低着頭走出浴室，大牀的男人還在睡，季七月悄悄走出臥室。
幾乎在臥室門合上的一瞬間，大牀上，本該睡着的男人倏然睜開眼睛，鳳眸鋥亮。
走進廚房，季七月打開冰箱，無奈的發現裡面除了雞蛋和幾瓶礦泉水之外，沒有別的東西。想來平常他也是不開火的。
拿出雞蛋，她快速做了兩碗雞蛋羹出來，吃掉其中一碗，另一碗給他留下。
看了眼時間，早上8點多，從這裡打車去公司，正好趕得及上班。
季七月從廚房出來，迎面正好碰上大步從臥室走出來的顧臻。
四目相對，她尷尬的別開視線，輕聲說道：“我做了雞蛋羹，在廚房。”
顧臻走過來，站在她身前，低眸睨着她的發頂，“今天下班以後，你回去收拾東西，搬到這裡來住。”
“爲什麼？”季七月驚訝的擡眸，下意識的說道。
“不然呢？”顧臻俊朗的面容陰沉，“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你住在這裡比較方便。不用帶什麼，我給你一張卡，你可以買新的。”
“不用了，我不要。”咬脣說道，季七月自嘲一笑，“我知道了，我可以去上班了嗎？”
顧臻沒說話，側身讓開。
季七月便逃難似的奔向門口，忽然，停住腳步。
“我爸爸那邊……”
“我會處理。”顧臻低聲說道。
季七月點點頭，邁步離開。
……
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裡，季七月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然後纔開始收拾東西。
她要帶的不多，找了一個行李箱，裝了幾件衣服進去，然後是隨行的筆電，生活用品，還有幾本書。
裝好箱子，她拎了一下，不算重。其實，內心也沒打算在那裡長住，所以下意識的就沒有帶那麼東西。
拉着行李箱走向門口，她戀戀不捨的回頭望了一眼，終究打開門出去。
坐出租車到了銀輝公寓，季七月坐電梯上樓，站在門前，她忽然發現，自己進不去，因爲不知道門的密碼。
拿出手機，她準備打個電話給顧臻，可是臨要撥號前，卻又僵住手指。
將手機收回口袋，季七月將行李箱放倒，然後坐在上面，安靜的等待。
銀輝公寓是高級公寓，每一層只有一家住戶，所以她也不用擔心丟臉的問題。
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晚上8點，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顧臻大步走出，看見門口的季七月，鳳眸一閃。
“你，你回來了。”季七月站起身，尷尬的搓搓手掌。
顧臻擰眉，淡聲說：“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不知道密碼。”季七月小聲說道。
顧臻默然，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季七月輕呼，被他拉到胸前，他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伸向密碼鎖。
“記住。”他帶着她按了一次密碼，門應聲而開。
那一刻，季七月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說不清，酸酸熱熱的。
顧臻鬆開手，轉身過去拎起她的行李箱。
“我來。”季七月趕緊伸手過去。
顧臻擋開她的手，沉聲說：“進去吧。”
兩人進到公寓，季七月和行李箱一起立在客廳裡，有些侷促。
顧臻從廚房倒了杯水出來，看向她，“去把東西放好。”
“我，我放在哪裡？”她輕聲問道。
顧臻挑眉，語氣輕緩：“放在客房吧。”
聞言，季七月明顯鬆了一口氣，拉着行李箱快速進了客房。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走出，看向沙發上坐着的人，“你，你吃飯了嗎？”
顧臻看過來，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話到嘴邊就變成：“沒有。”
季七月眨眼，說道：“我，我做飯。”
“冰箱裡什麼也沒有。”
季七月“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樓下有個超市，我去買一點，果果，你想吃什麼？”
順口問出，話音一落，兩人具都愣住。
顧臻眼神灼熱的投射過來，緊緊鎖在季七月身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