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你真傻啊。”厲容銘嘆息着,今天賈勝文與他的談話浮現在腦海裡,心裡更是驚驚的,雪寒鬆是黑道上的人,現在國際刑警與警方都在全力追輯他,那,如果雪寒鬆再出事,失去母愛的雪薇又該要怎麼辦?
她從小已經很不幸福了,如果爸爸再出事,該要如何生活下去,這樣的打擊會不會太殘忍了?
更讓他害怕的是,他自已似乎從沒有真正愛過她!而他也將要協助警方將雪寒鬆的黑幫組織一網打盡。
這於雪薇來說,多麼的可怕!
他呆呆站着,心裡難受極了。
心底裡一種又苦,又辣,像火一樣的燙人氣體鬱結在了喉頭,深深嘆息一聲,扶開了她,走到牆壁邊摁亮了燈的開關。
“小薇,你爸爸現在好嗎?他的公司裡是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燈光閃亮,是雪薇蒼白的臉,滿臉的淚痕,他在到沙發上坐下,裝作隨意地問道。
提到爸爸雪寒鬆,雪薇滿是淚痕的臉瞬間掃除去了剛纔的陰霾憂傷,有了燦爛的光:“我爸爸很好,他每天都很忙碌,那麼大的公司,掌管着上萬人的生計,因此,他很忙的,每天都是忙到深夜纔回來,小時候,我有時一連幾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的,記得有次,我是幾個月也沒有看到他。”
說到後來,雪薇臉上的燦爛消失了,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寂。
厲容銘心中一沉。
雪薇一定還不知道她最親,最敬,最疼愛她的爸爸會是黑道上的人吧,如果這要是讓她知道了,該要怎麼辦?
因此,這事絕不能讓她知道!
只是想到接下來的行動與計劃,他糾結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此生,只能負她。
“雪薇,太晚了,快回騰龍閣裡睡覺去吧,如果近段時間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回家了,呆在明龍閣裡就好。”厲容銘的大手撫過她的秀髮,溫言說道。
這段時間雪薇不回去最好,或許這樣可以隱瞞下雪寒鬆的事,畢竟接下來,全都是與雪寒鬆有關的!
“嗯,今天我已經跟媽說了,年後也不回去了,以後我就住在這裡了,直到我們結婚,我已經是厲家的人了。”雪薇聽到厲容銘這樣說,雙眼閃出華麗的亮光來,美滋滋地答着,滿臉的溫順乖巧。
銘哥哥這樣說,是在暗示她,他要娶她了,捨不得她,不想讓她回家了吧,一定是這個意思!
這可是雪薇最想聽到的話了。
太好了!
她心裡都是狂喜與激動。
“銘哥哥,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雪薇緊挨着他坐下,雙手緊緊纏着他的腰,臉頰緊緊的貼着他左側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酒精不斷地上涌,厲容銘的頭越來越痛。
“雪薇,希望有天你不要恨我。”他喃喃說着,頭痛欲裂。
雪寒鬆落馬之日將會是雪薇的災難之時,他希望那天,雪薇能夠坦然面對。
“銘哥哥,我只會永遠愛你,怎麼可能會恨你呢。”雪薇沒有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在他的懷裡,是滿臉幸福的微笑。
厲容銘的頭越來越痛了。
女人溫軟的身子緊緊粘着他,口乾舌渴,難受不已。
耳邊聽着雪薇的話,軟軟的,這話語聲竟然那麼像那個死女人的聲音,心臟猛地跳了下,耳邊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說的‘結婚’二字,神智還沒有徹底消失。
“雪薇,聽話,快回騰龍閣裡睡覺去,明天就要過年了,明晚也要睡得晚的。”他用手想要掰開雪薇的手,卻聽到雪薇害怕的聲音:“不要,銘哥哥,我不要回到騰龍閣去,我不要呆在那裡,那裡太靜了,我害怕,銘哥哥,就讓我跟你睡在一起吧,像以前一樣,我們那麼的親密無間,該有多好啊,我會讓你幸福的。”
雪薇的雙手死死纏繞着他的腰,整個人都趴在他寬厚健碩的胸膛上,輕聲乞求着。
厲容銘的頭越來越痛,眼前有些模糊,只感覺自已掉進了萬丈深淵裡,黑暗像座山在壓着他,說不出話,也透不過氣。
酒精越來越往上涌,他竟然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銘哥哥,我愛你,不要拒絕我,你要了我吧,反正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厲容銘被雪薇扶着仰躺在沙發上,太陽xue一陣陣發痛,眼皮澀重,想要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只得磕上了雙眼,沉沉睡了過去。
雪薇趴在厲容銘胸膛上,貪戀地吸着他的味道,擡眸望着他俊美的五官泛着紅色,眉目如畫。
她癡癡望着,沉醉其中再也走不出來了。
這個她從小就深愛着的男人,是她的生命,也是她的全部,如果失去了她,她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想真正得到他,想要好好愛他。
“銘哥哥,醒醒啊。”她的手拍着他的臉,喃喃叫着。“銘哥哥,你要了我吧,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了,到時我爲你生孩子,好不好?”
她眸光癡迷,小手挑起了他胸前的衣釦,動手開始解起衣上的鈕釦來。
很快,厲容銘健碩的腹肌就出現在她面前。
她滿臉羞紅,小手輕輕撫摸着他胸膛上的腹肌,目光沉醉而又癡迷,慢慢低下頭去,吻着他……
厲容銘睡得很沉,只覺渾身火燒火撩的,一雙柔軟的小手正在他的身上到處撫摸着,多麼像那晚,那個女人帶着羞澀取悅他,溫溫柔柔地吻着他,像風掠過了他心底的乾涸,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享樂,也讓他的激qing漲到了最高點。
“水,水……”他口乾舌燥得厲害,渾身被一雙手弄得難受不已,這樣的感覺只有他的妻子簡初曾經帶給過她,迷糊中握住了那隻手,嘴裡情不自禁地叫道,“小初,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陪着我。”
“好,好,我給你去拿水。”剛聽到他喊口渴時雪薇立即用手摸着他的臉,感覺到燙得厲害,忙着答應了,可很快,她就呆住了。
他一口一聲地叫着‘小初’,可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
小初,這應該是那個賤人簡初的名字了。
她呆呆趴在他的身上,眼裡流出了晦澀的淚。
果然,他們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不一般了,而她完全被拋棄了。
不,銘哥哥纔是她的,她不會讓那個賤人得到他的。
她要留住他的心,俯頭,輕柔的脣吻上了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