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哥,我怕,我好怕……”雪薇偎進厲容銘的懷裡,哭泣着,緊緊摟着他的腰,渾身不住顫粟着,“銘哥哥不要離開我,我好怕,好怕啊。”
她痛哭流涕,緊緊抱着他,誰都不要,不讓厲容銘離開半步,哪怕是他稍微動彈一下,她都會敏感的哭着叫:“銘哥哥,不要離開我。”
護士小姐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她傷口還要清冼消毒呢。
“小薇,別怕,有我在呢。”厲容銘只能是安慰着她,輕拍着她的背。
雪薇的臉趴進厲容銘的懷裡,不停哭泣着,肩膀抖動,情緒根本平靜不了。
“小薇,來,我們先把傷口消炎,到時感染了會很麻煩的。”厲容銘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難爲情的護士,抱着她來到牀沿邊坐下,擡起她一條手臂察看着,皺着眉柔聲勸說道。
她手臂上這道傷口很深,看得出來是用了力氣刺進去的,還在流着血,厲容銘心裡發緊,此時的雪薇摟在手上真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動着,看起來特別的脆弱,特讓人心疼。
“不要,銘哥哥,不要,求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了,我害怕。”她的意識似乎還是處於驚恐狀態中,雙肩抖動得厲害,只是抽泣着柔柔的哀求着。
“小薇,我不會走的。”厲容銘的手撫摸着她的秀髮,語調非常輕柔:“放心,害你的人已經被我抓起來了,現在送到警局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主謀的。”
他真想不明白,這些混混怎麼會想到要來害雪薇呢,她如此柔弱無害,雪寒鬆在業界也不是一般的人,難道他們就不怕死嗎?更何況雪薇還是呆在他們厲家呢。
再想要錢,也不是這樣的一個要法吧,難道命比錢還重要?
“來,雪薇,我們讓護士來清冼傷口。”厲容銘捉住她的手臂,一隻手抱緊她的身子,朝着一旁站着的護士使了個眼色。
護士小姐會意,立即上來替她清冼起傷口來。
好在她身上除了這道傷口有些嚴重外,其它地方都只是掛破之類的小傷口,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大的事。
護士小姐清冼完傷口,包紮好後,就退了出去。
“小薇,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出去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護士小姐走後,雪薇整個人又都偎進了厲容銘的懷裡,微閉着眼睛,臉上全是淚痛,厲容銘用手指替她整理好頭髮後,替她抹掉了臉上的淚,這才輕聲詢問道。
“不,不要這樣。”雪薇聽到厲容銘的問話後,似乎更加害怕起來,她惶恐地擡起頭來,睜着雙眼望着厲容銘,整個人好像陷入了極度可怕的回憶中,一會兒後,她抱緊厲容銘,抽泣着說道:
“銘哥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當時的我正在臥房中梳頭,突然來了一個電話,裡面有個男人問我想不想了解你的事,我一聽到他提起了你,就緊張起來,忙回答道說‘想’,然後那個男人就約我出來到明龍閣前面的路口等他,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我,並且囑託我不要告訴其他人,只能是我獨自前來,我全身心想着你,又擔心他們掌握了你的不好的東西,就沒有讓小池跟着,獨自出來了。”
厲容銘臉上的寒霜越積越厚,只是沉聲問道:“然後呢?”
“然後。”雪薇的眼神大而空洞,鼻尖上冒出冷汗來,臉上都是可怕的表情:“我走出去後,來到了那個男人所說的地方,卻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這時就有一個賣花的小女孩走過來剃給了我一張紙,說是有人要她把這個給我的,我打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想知道厲容銘的近況嗎?想知道他在南城的近況嗎?那就到流花路14號來。
當時的我一看這個紙條,心就慌了,急急地問那個小女孩是誰讓她交給我的,那個小女孩說幾天前就有個漂亮的大姐姐給她買了好多花,價格很高,可沒有要她的花,只要她把這張紙條在今天交到我的手裡。
小女孩說完這些就走了,我當時只想知道關於你的事,心就急了,什麼都顧不得了,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拿着紙條招了輛的士就朝着流花路14號走了。”
厲容銘的臉越來越黑了。
“然後你就到了流花路,就遇上了那四個小混混綁架了你,對麼?”他緊跟着問道。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的?”雪薇忘了哭泣,睜着大大的杏眼楚楚可憐地問道。
厲容銘呼出一口氣,沉聲說道:“傻丫頭,這還用想麼,事情必定會是這樣發展的了。”說完,他沉吟了下,才問道:“小薇,那個紙條在哪裡呢?給我看看。”
雪薇一聽恍然,忙點了點頭,手開始在衣服的口袋裡找起來,最後在下身的褲袋裡找到了那張紙條遞給了厲容銘。
厲容銘眸中精光一閃,伸手接過了紙條,認真看了下,紙條是長方形的,上面只是寫了那麼一行字,沒有落款,更沒有地址,日期之類的。
看着看着,就覺得那字跡很熟悉,一時又不敢肯定。
“這樣吧,這張紙條先給我,到時我再去交給警方。”他把紙條收起來後,握在了手心裡,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嚴肅了。
“好的,銘哥哥,一切都聽你的,我只要你陪陪我,我不要你幫我報什麼仇,只要你能陪着我就足夠好了。”雪薇乖巧地點頭,把臉埋在了他健碩的胸膛上,眼裡全是淚,眼眶紅腫着:“對不起,銘哥哥,是我太傻了,不該輕信他們的話前去的,可我當時只是擔心你,只想知道你的近況,沒有想太多,請原諒我。”
說完,她又開始軟軟的哭,小臉在厲容銘懷裡輕輕磨噌着。
厲容銘的心突然煩亂起來,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朝他襲來。
“還有什麼證據嗎?除了這個。”他壓低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