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行駛在馬路上,一時間,她的新聞衍生出了多種版本,各個新聞媒體同網民將這件事情越演越烈,輿論已經達到了人聲鼎沸的時刻。
秦楚在一便利店門口找到了趴在車上的葉璃,試圖安慰他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坐在一一邊等着葉璃冷靜下來。
“秦楚,有事就說吧,別遮遮掩掩的了。”她的聲音有些低,一副很疲憊的的樣子。
“其實,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秦楚頓了頓說道,“之前呢由於證據不足,再加上喬今夏使出了大力才能將你從那裡帶出來,可現在似乎有些兜不住了……”
“怎麼了?”
“輿論的力量。”秦楚緩緩說道,“人們怨聲載道,連着幾天在網絡上佔據頭條,再加上當事人沒有任何的動作,這件事情便由着那些見錢眼開的媒體人亂寫,警察局更是名譽大損,人們也都在批評警方無爲,迫於壓力,恐怕……”
“上面的指示下來了?”
“恩。”秦楚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也阻止了,可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她早就猜到了,自從新聞爆出她就是當年“叛逃”的林北緯後,出於任何原因,警察都會將她扣押回警局,她能堅持到現在,不過是喬今夏在後面的負隅頑抗罷了。
“老大,放心吧,我今天碰到喬今夏了,他說他會幫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你一個公道的。”
“恩。”
“你現在先躲躲吧,我勸你還是別到處跑了,這命令既然已經下來,恐怕警察已經開始行動了。”
秦楚這麼一說,葉璃才反應過來,喬今夏好不容易將自己撈了出來,那麼,她無論如何便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回去,自己纔是當事者,她一定要將背後那個製造輿論陷害她的人找出來。
果真如此,警察現在在到處找她,她給喬今夏打了個電話,確認小籠包安然無恙後,她心裡的大石頭才放下一點,喬今夏問她現在在哪兒,葉璃卻無論如何都不
願意不說,她實在是不想她再牽連進來了。
丹尼爾根據葉之凡下達的命令,給葉璃打了電話,這個時候,葉璃才知道葉之凡竟然又回來了,這一點令她很是奇怪。
照約定,丹尼爾在酒店門口等候葉璃的到來,一開車門,卻只見車內還坐着一長相清雅、瘦高的陽光男孩,丹尼爾眼前愣了一下,望着秦楚,問葉璃,“他是誰?感覺哪裡見過似的?”
“這招勾引小姑娘都不頂用了。”葉璃翻了個白眼。
丹尼爾聳了聳肩,“那我可就沒興趣了。”
“丹尼爾,爸爸他……都知道了?”
丹尼爾點點頭,算是回答了葉璃的問題,不過,從始至終,他便一直盯着葉璃身邊的秦楚,眼裡閃過晦澀難懂的光芒,“喂。”
秦楚整了整衣衫,不耐煩的吸了吸鼻子,“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麼?”
秦楚瞟了他一眼,“秦楚。”隨後他便上下打量了一番丹尼爾,“哦,你就是葉璃口中所說那個中二乾哥哥?”
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尷尬到凝滯,葉璃憤懣的朝着秦楚翻了一個白眼兒,朝着丹尼爾“嘿嘿”一笑,連忙擺擺手,“我……不是我……”
接着,一聲強有力的嘶吼響起,“我—最——討——厭——別——人——說——我——中——二了!”
這一喊,着實有“振聾發聵”之效,葉璃忙捂着耳朵灰溜溜的奔上了樓,秦楚本想要跟着過去看看,不料眼前這個長得跟個娘們似的漢子竟然伸出一隻手擋住了秦楚的去路。
不僅如此,雙眼還怒瞪着他!
8樓,葉璃找到了丹尼爾所說的8013房間,鼓了鼓勇氣,最終還是敲響了們。
“爸爸。”葉璃恭敬的鞠了一躬,坐在正中間正是一臉沉靜的葉之凡,他正搖晃着手裡的茶杯。
“怎麼會搞成這樣?”他的語氣裡終於有了些感情。
“我被人陷害了。”
“看你那憔悴虛弱的樣子,照
例說,被冤枉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還是這樣的毛毛躁躁。”他將手中的茶杯送到脣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這一次,我牽連到他了,因爲我的原因。”
葉之凡突然擡起頭來,嘆了一口氣,“算了,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和他說吧。”說着便站起身,看向那邊的臥室。
葉璃擡起頭,循着視線望去,只見從臥室的們一響,葉璃的瞳孔慢慢的擴大。
上官……不,爸!
他的臉上有微微的胡茬,褐色的頭髮使得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仍是閃着智慧的光,同喬今夏一樣,深邃、幽深……令人難以猜測其真正的想法。
“爸!”葉璃忍不住將要哭出聲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眼淚終於決堤。
葉之凡朝着上官薄雲點點頭,便自己出去了,只留下他們父女二人。
等到葉璃心情平復,上官薄雲只是撫摸着葉璃的頭髮,“小雨,看得出來,你過的並不好。”
“恩。”葉璃點點頭,“實在不好。”
“爲什麼呢?”上官薄雲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跟你說過,在你的心裡絕對不能有半點對喬家的憐憫,否則你終究會作繭自縛,害死自己。”
“爸,我對喬家沒有半點的憐憫。”葉璃別過頭,咬着嘴脣說道。
“喬今夏呢?你對他,現在應該沒有恨了吧,我的傻女兒,難道你曾經受的傷害還不足夠嗎?”
“他是女兒的丈夫,是您的女婿,不是喬家人。”
上官薄雲將削好的蘋果放到葉璃的手裡,“恐怕是自欺欺人吧。”
葉璃擡頭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目不轉睛,他,曾經以爲喬鼎天的陷害,被迫坐了那麼多年的冤獄,換做是誰,這樣的恨都是不可能那麼輕易消解的,她,爲了守護同自己血脈相連的父親,也必須隨時將這份恨埋在心裡,等着哪天它可以發芽,長成一把最銳利的寶劍,由她親手報了這個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