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護短的爸爸
一早上的光陰,便在這肆意的瘋狂過去了大半,在兩人能好好的坐在早餐桌旁說話時,已經是10點了。
“慕城,以後可不許這麼發瘋。”安言將他做的早餐直接扔掉後,拿出麪包快的做了三明治。
“難道你想讓我對別人去發瘋?”慕城接過她遞過來的盤子,看着她將頭髮盤起後溫婉的模樣,忍不住將鼻子湊在她的脖子邊輕輕蹭了兩下,一副魘足的表情。
“你想找誰?”安言一手端着盤子,一手用力的推開他蹭在脖間的頭,一臉警告的看着他。
“除了老婆那還能有誰!”慕城大笑,端着盤子擁住她,低頭看着她情事過後,別樣水潤的肌膚和瑩亮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在這一點上,你要絕對的相信你老公,我能憋兩個月,就能憋更長時間!”
“不過,我們以後不會再分開這麼久了,對不對?”在承諾的同時,他也在討要着她的承諾。
“那可要看你的表現了。”安言輕挑起眉梢,用手拿起盤的三明治大口吃了起來,似乎對他的表白很是免疫。
“還以爲你變溫柔了呢,原來還是這麼兇悍!”慕城大笑,張開嘴,將她嘴裡的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兩人就這樣你口、我一口,一會兒一大塊三明治就只剩了最後一口,安言大叫一聲全塞進了嘴裡,一臉得意的看着他。
“好了,不和你搶。”慕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攬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來,邊聊邊吃着早點。
看着她眉眼間全是笑意的樣子,慕城有片刻的失神:愛上這樣一個女人,於他來說是何其的幸運----她永遠那麼理智和明理,你做再大的錯事,只要她理解了、想通了、原諒了,便是真正的過去了,不會讓兩個人的感情被過去蒙上陰影;
而愛上這樣一個女人,於他來說,又是何其的艱難----她從不對你的行爲加以約束和控制,你必須將自己約束在她的底限範圍內,否則:失去她,便是永遠!
而這個永遠,他失去不起!
…………
“熱水。”
“脫色劑。”
“色度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緊張的盯着面前兩盆熱水,終於,在半小時之後,兩盆水的顏色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安言將色卡紙進行對比後,開心的拿到慕允的面前:“原品水洗色牢度爲1-4,而改制品的水洗色牢度爲1-3。”
“至於日曬色牢度和汗漬色牢度的檢測可以做,但是已經不重要了。”慕城從她手裡接過色卡紙,點頭說道。
“打電話給公關部華青,準備召開記者招待會。”慕城轉身對席憐說道。
“好的,我這就安排。”席憐點了點頭,迅的脫下手套,打開隨身電腦與華青聯繫。
“除了色牢度這一塊,在縫合工藝上也是有差別的,我們用的是東洋紡的專供線,機拉和手拉的彈力鬆緊度,差別不大,但還是看得出來:你們拆一根完整的線出來,看看拉直後的長度是不是不一樣。”慕城對慕允說完後又笑着說道:“看來我們得感謝他們將這些貨品塞進來,否則可不敢這樣隨意的拆了做實驗。”
“他們的計劃也算周密了,只可惜,假的永遠也替代不了真的。”慕允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也虧得你們兩個回來,我們這堆人折騰了三天,愣是找不出問題點。”
“因爲你們天天盯着手裡的東西,整個思維已經陷進去了。我和安言倒像旁觀者了。不是有句話,叫旁觀者清嗎?”慕城看着慕允沉重的表情,有句話他仍然沒有說出來----除了當局者迷之外,以慕允浸淫這麼多年的現場管理和工藝實cao經驗,若真正的放鬆下來,怎麼可能找不到問題點?
他能想到線的拉度問題,還是緣於在杭州工廠看樣的時候,與安言一起看到樣衣問題纔想起來的;所以,天天和這些備料打交道的慕允,不可能想不到!
但他也不懷疑他想解決問題的心,只是,潛意識裡排斥找出原因,自然也就沒辦法找到了。
慕稀現場操作經驗少,基本不可能想到問題點;而其它幾個設計師和版師,因爲對慕允經驗的信任,思路自然也是跟着他走的,發現不了問題,也很正常。
想到這裡,慕城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安言,只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在慕允去安排拆線實驗時,對她輕聲說道:“我相信他。”
是的,相信他,也希望安言相信他----他能想到的事情,安言這個聰明不比他少的女人,當然能夠想得到!
“相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問題能夠得到解決。”安言看着他認真的說道----人在潛意識的東西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她憑什麼相信他能全力的去解決這個問題?
“恩,找到這個突破口,解決只是遲早的事。”慕城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慕允正緊張的安排實驗,便與安言快的回到了市內的辦公樓----產品問題找到了,接下來,公司的運營和股票的情況,便需要更加的關注了。
…………
“爸,你怎麼在公司?”回到公司證券部,赫然發現安正山和另一個教授正一起坐在會議桌前,和鄭華一起緊盯着盤面。
“聽說言言回來了,你公司這些事,我也該管管了。”安正山看着站在慕城身邊的安言,笑容裡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放心----他們爲什麼吵架,他沒有問。
他知道女兒一向倔強又有主見,所以也相信女兒能夠自己解決。
但每個父親都有護短的心理,所以無論他們小夫妻爲什麼吵架,吵到讓女兒離家出走、遠走他鄉,就是這個女婿的不對。
所以他雖然一直在暗指導鄭華要怎麼操作,表面上卻仍然表現出一個父親對女兒絕對維護的姿態。
“是,謝謝爸。”慕城對這點,自然是瞭然於胸的,也不在乎自己在公司的形象如何,當着下屬和安正山的面,對夫妻間吵架這件事,做了最慎重、最認真的道歉:“安言,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