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新婚熱戀
直到此刻,婚宴纔算正式開席了,老爺子因爲身體不好,在與各賓客打了招呼,象徵xing的喝了杯酒後,便在王淺和井然的照顧下回去了。
慕城和安言則從頭到尾,將每一桌都敬到了,直到送完賓客離開,已經是下午六點以後的事了。
“是不是很餓?”慕城摟着換上一身粉藍色純花邊魚尾裙的安言,心疼的問道----從早上接她出門,到現在送完賓客,她幾乎沒吃一口東西。
安言扯了扯如第二層肌膚一樣貼在身上的裙子,看着慕城笑着說道:“我以前這麼瘦的嗎?都不知道吃了東西還穿不穿得下。”
“自從你說過‘愛我’後,就長胖了。”慕城伸手揉了揉她餓得癟癟的小腹,看着她笑得一臉嫵媚而燦爛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發起癡來。
“嗯哼,我媽說,女人過了三十,身上要有點兒肉纔好看。”安言輕哼了一聲,拍開他揉在肚子上的爪子,拎着裙襬去到休息室找父母。
“吃東西?”一進休息室,夏晚便遞過來一般小點心。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留的。”安言一看那盤食物,眼睛頓時發亮,搶似的接過來後,自己抓了一塊糕點,轉身將盤子遞給慕城:“你也吃點兒。”
“我是這特意給你留的,沒準備給別人吃。”夏晚冷着臉說道。
“夏晚~”安言回頭瞪了他一眼。
“爹爹,給你。”小dy端着一碟糕點跑了過來:“稀稀姑姑說爹爹會餓,dy給爹留的蛋糕。”
“dy真棒!”慕城接過盤子,一隻手將dy抱了起來。
旁邊的夏晚見了,臉色不由得越發的陰沉了,看着安言淡淡的說道:“照顧好你自己吧,人家有女兒、有妹妹、還有前女友疼,你那麼多餘幹什麼。”
“怎麼比我話還多呢。”安言的餘光輕瞟了一下抱着dy的慕城,抓起一塊糕點就塞到了夏晚的嘴裡:“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吧!”
“我發現你這次回來,盡和我過不去。這幾年我可沒給你找麻煩吧,所有的麻煩我都自己解決了呢。”安言看着他被塞滿的嘴吧,想說話又說不出來只能一副無可奈何的瞪着她的樣子,便乘機捏了捏他的臉,轉身抱着父親去撒嬌了:“爸爸、媽媽,好累呀!你們看我的臉都笑僵了,這輩子再不結婚了。”
“瘋丫頭,盡會胡說八道。”秦菁瞪了她一眼,伸手用力敲了下她的頭,餘光瞟了下抱着dy的慕城,只見他沉默中有些微微的尷尬。
“我和你媽爲你結婚也緊張了幾個晚上沒睡好,剛和親家打了招呼,這就走了。你和慕城去那邊陪陪他爸爸。”安正山揉了揉安言被她媽媽敲得有些發紅的額頭,輕聲交待着。
“好,那你們好好兒休息,過兩天我回去看你們。”安言點了點頭,鬆開父親站直了身體,對正喝水的夏晚說道:“送我爸爸媽媽回去,改天一起坐坐,你回來我們都沒時間聊聊天呢,我聽傅斯安說你這幾年可了不得呢,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了不得法兒了。”
“沒怎麼了不得,在你面前,也不過還是舊時的那個夏晚而已。”夏晚拿紙巾擦了嘴,轉身對安正山和秦菁說道:“安叔安姨,我們走吧。”
“謝謝你。”慕城看着夏晚說道----幽深的眸子,不知道是在謝他今天替他送岳父母回家,還是謝他之前數年對安言的愛護。
夏晚淡漠的應了聲,隨着安正山和秦菁往外走去。
……
慕城放下dy,讓慕稀帶她離開後,看着安言淡淡的說道:“我覺得,由我安排人來送爸、媽會比較合適。”
“夏晚不是外人。”安言斂着雙眸,小口的吃着盤子裡的糕點。
“對我來說他就是外人。”慕城接過她手裡的盤子放在一邊:“冷的東西別吃太多了,我已經安排廚房煮麪條了。”
“恩。過去客戶那邊吧,他們還等着你解釋品牌授權的事呢。”安言不理會他有些近乎發惱的話,抽出面紙擦了嘴後,站起來往外走去。
“安言!”慕城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粗聲說道:“我承認我嫉妒了,嫉妒你在他面前那麼自然、那麼默契、那麼無所顧忌,你在我在我面前從不曾這樣。”
“我對我爸也這樣,你也嫉妒我爸?”安言的雙眸輕眨了一下,看着他不禁失笑出聲。
“是!我嫉妒每一個能讓你放下面具坦誠以待的男人,包括你父親。”慕城緊皺着眉頭,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後,俯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她:“我想我是着魔了。”
安言在心裡輕嘆了口氣,迴轉過身體,張臂擁住他的腰主動回吻着他。
直到兩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起來,安言才仰頭看着他說道:“慕城,我們都有些累了,這個婚結得,不容易。”
“恩?繼續!”慕城沉沉的看着她。
安言輕輕嘆了口氣,看着他真誠的說道:“我和夏晚的感情,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放棄,他陪我走過了少年的頑劣、青年的叛逆、成年的成長,他甚至比我爸爸更瞭解我,是我不能拋開的死黨。而你對dy,就算她再乖巧、再可愛,我仍會在你因爲她而忽略我的時候難過,但她是你女兒,骨肉天性,不可能因爲我的難過而有所改變。所以,我們要理解對方、調整自己才行。”
“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們都有自己的過去、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工作圈,除了相愛的心之外,我們仍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慕城雙臂緊摟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輕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也對,也不對,我們結婚了,圈子會重新建立、交友的重心也會慢慢轉移。”
“所以,你必須調整,你以後的重心只有我,恩?”慕城看着她霸道的說道。
“慕城,我怎麼早沒發現,你這麼黏人?你這麼小氣?你這麼不講道理?”安言做了個要命的表情,額頭狠狠的頂着他的額頭,無奈的笑了----這樣的慕城,是因爲新婚?還是因爲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