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恨晚

婚色門 相見恨晚 易看

宋瑞看着一臉高深莫測的秦紹風,方覺着這世上秦紹風多瞭解他那個哥哥,他們雖不血脈相通,卻心意相同。時至今日纔想明白,並非秦紹風專看重秦遠修喜歡的。是他們性情多少有些相似,尋着自己的喜好也該那樣,情不自禁的會喜歡上同一個人。

靜靜的抽了一口煙:“你喜歡容顏?遠修回來了,對你有什麼好?”

秦紹風握着酒杯的手頓了下,擡起頭卻笑了,笑意淡去得很快,眨眼間的事。但見他垂首在暗光裡,淡淡的反問:“你不是也喜歡容顏麼?而且比秦遠修先遇到,不同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一起了。”

宋瑞沒想他會這麼問,愕然的看着他,真是口齒刁鑽凌厲的小子。他按滅手裡的煙,其實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後來還老在想,當時明明比秦遠修先遇到,爲何放手的卻那樣甘願?他宋瑞一路走來也不是個會自卑的主,早些年也曾花團錦簇。但先遇上又怎樣?他的對手是秦遠修,誠然他也不是怕了。最後他琢磨出其中的道道,當年一擡首看到容顏只覺得像畫一般的純淨,這樣美好的女子該有更好的男人來配。如果同樣愛上容顏的人不是秦遠修,他會覺得自己比誰都該得到她。並非說他有大愛,但當年的確是因爲愛。可是,先遇到卻沒得到他並不後悔,容顏那種看似乖巧的女子也不是誰都能唬得住,不是誰人都有秦遠修的本事。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就極爲圓滿,每天看着夏北北的時候心裡也是滿滿當當,這個女人雖然不像容顏那樣靈動生趣,卻讓他感覺踏實。

心無旁騖的眯眼笑着:“你們哥倆還真是像的沒話說,說話非得像殺人一樣,卻狠戾得連血都不見麼?是啊,我曾經是拼命的喜歡容顏來着,沒想到這也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放手了我可不後悔,現在我覺得自己的老婆就很好,娶了北北,我心滿意足。你跟我,恐怕還說不着吧?”怎麼想,他們也不算一回事。

秦紹風鏡片下銳目閃爍,有幾分醉意的緣故,沒了昔日的冷意。妖嬈地,也像笑着。

“我跟你是說不着,你遇到她在前,我遇到她在後,怎麼可能一樣呢。conad1;如若當年我在秦遠修之前遇到她,容顏愛上的……一定會是我。”可是,命運沒有這樣安排,便只能如此了。他們這叫什麼?……麼?

當晚秦紹風喝醉了,他自己感覺是醉了,旁人看來也只是微醉。他的酒量一直不錯,這些還喝不倒他。但他覺得自己醉了就是醉了,非藉着這點兒酒勁乾點兒什麼,而且一定還要是平時這個秦紹風不會幹的,這樣才足顯出他是真的醉了。

宋瑞看他站起來去臺上唱歌,平光鏡摘下來被他捏在手中,眉眼一展露是標準的絕美風流態,一個男人的五官長得妖嬈卻不失男子氣魄,放眼天下也就他秦紹風有這樣的本事。宋瑞看着現如今的秦紹風都快忘記曾經這也是個愛玩愛鬧的公子哥,甚至沒人比他更會花樣百出。他早他幾屆,當年秦紹風還是個小正太的時候名號就已經響噹噹了。不知是什麼歷練了他,以爲會順着當年的風向直長成一個風流大少的時候,卻成了當下這個不苟言笑的業界精英。

看來,改變男人的最利法寶不是時間,而是女人。一但他誠心爲一個女人改變,徹頭徹尾,只怕連自己都要陌生起自己來。

可是,女人可曾想過,男人這樣脫胎換骨跟死了一次再活過來無異,那感覺也該是疼了又疼後的痛不欲生。都說女人有一雙溫柔手,不仿擡起來撫一撫身邊那個深愛你已久的男人,他爲你,可能歷經過生死。你不知道,是因爲,你有太多的不知道了。

秦紹風有一副好嗓子,儘管很多年不唱歌了,一啓音仍舊磁性乾淨,並不比正牌的歌手差。而且音調掌握很準,這種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在他年少的時候看苗頭,很多人揣測將來這要是個國際知名的巨星人物。但秦紹風對這方面並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僅當成一種平日的消遣。

音樂響過這一段,燈光下他垂着眸子輕輕的唱。臺下是熱烈掌聲,他站在臺上,靜寂無邊,卻只像唱給一個人聽。世界在這一刻陡然被隔絕成兩段,臺下再怎麼,都像與他無關起來。

“你有一張好陌生的臉,到今天才看見,有點心酸在我們之間,如此短暫的情緣,看着天空不讓淚流下,不說一句埋怨,只是心中的感慨萬千,當作前世來生相欠,你說是我們……在愛與不愛間來回千萬遍,哪怕已傷痕累累我也不管……”

宋瑞很久沒聽過這首《》了,男聲來唱也還是第一次。conad2;這個衆星捧月像王子一樣的男人,今時今日甘願爲了一個女人拘在這片並不炫目的燈光下淺淺的唱。可是他已經認命?像歌詞裡說的那樣,把這如此短暫的情緣,只當做前世來生相欠?宋瑞緊緊眯着眸子盯緊臺上,不知秦紹風的心裡是怎麼想?

一曲唱罷,尾音徐徐的散,蕩滿整個酒吧,剎時間熱靡又悽離。

這一首唱得奇好,演唱者站在臺上又格外炫目。兩者完美拼合,引來一室爆動。現場情緒被帶動起來,有人舉着鈔票要求再唱一首。

男子站在臺上微垂着頭格外靜寂,這一場陷得太深,需得緩一緩才能回神。

宋瑞心絃跟着微微的動,秦紹風無論以前還是現在,要麼不羈要麼冷寂,像現在這樣陷在一種情緒中自感無措還是頭一次見,就像被人掐中了要害,控制了法門。他端起杯子慢慢斟酌,這狀況也倒有點兒好笑,竟有人出錢要求秦總再唱一首。這個價碼,他出得起麼?

秦紹風穩了情緒,再擡頭已斂去一臉神思。縱是一臉春風桃李,面無表情之下仍舊微微冷情。擡手戴上平光鏡,慢不經心的向臺下瞄了一眼,旁若無他的走下來。一路走過再沒人搖着手裡的票子提議再唱一曲。已經有人認出,這不是一般的酒吧助唱,而是威名赫赫的秦三少,跺跺腳a城都要震一震的秦總。

容顏醒來後坐在牀上發呆,望望窗外是早晨特有的清爽明媚,但這窗子怎麼這麼大,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也格外的暖和充實。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知夢裡又跑到誰家去了,而且還公然躺到了人家的牀上。她隱隱看着眼熟,因爲覺得自己是在夢裡,不敢肯定這是秦遠修的房間,還是隻是相似,其實是另外一家?

可是,這夢實在太真了,自己在夢裡思縈自己的夢還真是頭一次。conad3;她感覺生活越來越玄幻了。

容顏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門打開了,身着淺灰家居服的秦大少眉舒目展地端着早點走進來。看到她呆傻呆傻的坐在牀上,看着他的時候兩眼直勾勾,似笑非笑的鉤了一下脣角,知道她腦子裡又開始奇幻連連,故意默不作聲的過去放下早點坐到牀沿盯緊她。洗過澡的男子一身清爽,香味縈繞,黑髮半乾不溼,即便一個男人看上去也很有幾分香豔。容顏下意識覺得曖昧,春閨夢裡出現一個男人,不知道她這是打算怎麼?平時不覺得自己的思想這樣齷齪啊,把這麼一個男人弄進來算怎麼回事呢?

擡起手想觸摸一下,感覺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夢裡看到也覺得是有幾分想念。心下想着,指尖已經觸到眉眼,果然是場真夢,連指腹的溫度都真實入骨。這是她有生以來做得最真的一場夢了,莫非夢也是與時俱進的,電影都高科技了,這也不能倖免?一隻手觸碰着感覺還很不夠,她直接擡起雙手捧上他的臉,即時感嘆一句:“秦遠修,我就說你腦殘麼。這個時候往上撞,明擺着讓我犯錯誤麼。可怎麼辦?我有點兒想你了。”她有點兒惆悵,額頭抵上他的額頭嘆息,按理說他怎麼來也該怎麼走,夢外都不能把他怎麼,夢裡把他怎麼算什麼本事呢?與他眼觀眼鼻觀心,看他這樣貌美,心中微動,便想張口咬一咬他,下口的時候覺得很美味,又伸出舌頭舔他的脣齒。睜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一雙桃花眸子色澤越來越深,似笑非笑的問她:“你有點兒想我了,想對我犯什麼錯?”

容顏皺了一下眉頭,煞有介事:“你知道我思想沒這麼齷齪,按理說應該保你周全。可是,你已經走了,以後我再不能把你怎麼了,我覺得,這回即便在夢裡,也不能便宜了你。”

秦遠修伸手攬緊她,含住她的脣齒,甘之如飴:“你可千萬別便宜我。”

容顏愣了一下,嘴巴被他啃咬得酥酥麻麻的疼,她頓時像很動情,春閨夢裡再相見感覺果然不一樣。

“既然你這麼放得開,甘心被我蹂躪,我再扭捏,顯得我不大氣。”從他懷裡退出身,往牀的一邊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招呼他:“你上來把衣服脫了吧。”

她之所以這麼豪爽全是因爲在夢裡,夢裡能有什麼羞恥之心呢。秦遠修他本人又不知道,這麼一個幻影也該是沒有什麼意識的吧。一但這麼想了,她頓更放得開了。催促他:“你快點兒吧,萬一我夢醒了,就只能便宜你了。”

秦遠修嘆了口氣,擡手撣她的腦袋,一伸手將人拽進懷裡:“寶貝兒,該醒了,要不是你肚子裡懷着孩子,以爲我會便宜你麼。”

容顏眨巴着眼睛,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下意識的:“你有意識?”

秦遠修挑起眉:“你覺得我沒有?”拉着她的小手一路往下,眯緊眸子有一點兒隱忍,嗓子暗沉起來:“小顏,別引誘我,你懷着孩子呢……這不是夢,不能肆無忌憚,我會犯錯的……你忘記了嗎?昨在你在我這裡放煙火,差點燒了我的房子,我已經回來了……”

容顏縮回手,瞳孔張得老大,嘴巴張開又閉上,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臉色由白轉紅,變了幾變後一把扯過被子縮進去,全身蓋得嚴嚴實實,裹成蛹。可怎麼辦?她又丟人了,而且這次是丟到家了。

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是回來了。她還好一番讚歎秦紹風的魔法靈驗來着。後來夜裡寒涼,他把她抱進臥室,到了牀上也沒放開,抱着她說了一些暖心窩的話,嗓音沉沉的,聽起來催眠曲一樣,她有點兒困,打了兩個哈欠就在他懷裡睡着了。怎奈一早醒來就全忘記了這事……容顏的羞恥心夢醒之後氾濫起來,此一生丟了無數次的人,這麼沒臉沒皮還是頭一次。還好她性情內斂,只是號令讓他上來把衣服脫了,而沒有奔放的撲上去親力親爲,這一次的矜持讓她稍稍欣慰,否則她也只能一頭撞死了。不知道秦遠修的心裡會怎麼想她。畢竟她是個有前科的人,人品可能不那麼讓人信得過。

秦遠修扯她的被子,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怕更讓她覺得難爲情,就很難哄出來了。

一伸手連被帶人的抱進懷裡,語氣盡量淡然:“你還困麼?是不是該起來吃早餐了?”

容顏一本正經的裝死,怎麼問也不回答。

秦遠修估摸着她的耳畔貼上去說好話:“小顏,聽話,把頭露出來,想悶死自己嗎。有話出來好好說,你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吃的。”

容顏死死攥着被子,一動不動。她可不能露出頭,秦遠修天生就很邪惡,萬一沒完沒了的嘲笑她可怎麼辦。她是個臉皮很薄的姑娘家。

秦遠修拽了幾下被子,都是緊緊的。他越發的想笑,卻自若的斂着,珍寶一樣的將這一團攬住了:“有什麼好丟臉的?我覺得多正常啊。你這樣太矜持了,還好心好意的跟我說明白,若是我,只怕不等說那些話,就已經把你徹底怎麼了。乖,快出來吧。”

容顏窩在被子裡想,秦遠修可真是個禽獸。這麼不要臉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秦遠修這個不要臉的,不知再怎麼不要臉下去才能讓容顏找回一些臉面。

“小顏,真不打算出來了?還沒睡夠是不是?我聽說蒙着腦袋睡覺對孩子不好,容易讓你腹中缺癢,引起他呼吸不暢。你總不想我們的孩子因爲呼吸的癢氣不夠,而灌了一腦子的羊水吧?”

容顏一把扯開被子,滿臉氣勢洶洶:“秦遠修,你腦子裡才灌水了呢。”

秦遠修閒閒的噙着一抹笑:“是,我是水貨。”

容顏再想縮回去,已經不那麼容易,秦遠修將被子扔到一邊,抱起她下牀。

“去洗漱,然後吃飯去醫院。”

容顏被他抱在懷裡,大大的不解:“去醫院幹什麼?”

秦遠修眯起眸子,問她:“這段時間你去過醫院好好的做過檢查了?”

容顏瞬間理虧,怎麼可能做過呢?要是做過也不至於才知道自己懷孕。關於這件事她自己也深感對不起孩子,等生出來了一定得好好彌補。

夏北北聽宋瑞說秦遠修回來了,很高興,激動得早早就醒了非要給容顏打一通電話問問。

宋瑞攔着不許:“北北,太早了,這會兒他們指定還沒起牀,你打過去怕是不好。”

夏北北拔號的手停住,宋瑞說得有道理。秦遠修在外面跑了這麼久,旅途勞累,打擾他們是不太像話。放下說:“那我再等一等,八點以後再打,中午約秦少和小顏一起吃飯。”

宋瑞將人重新拉回被子裡,他還沒睡夠,半張臉陷在枕頭裡哼哼:“好,還早呢,再睡會兒。”

秦遠修和容顏剛一出門,就接到夏北北的電話。

那時夏北北已經等了很久,急不可耐:“小顏,我聽說秦少回來了。”

一出口,卻是秦遠修:“是,我回來了。她以後都不能再用電話了,你找她有事?”

夏北北愣了下,心裡瞬間踏實得不得了,這種管束的力度,一聽就是秦大少纔有的,竟這麼讓人安心。轉而笑盈盈:“沒事,找你們誰都一樣。我和宋瑞中午請你們吃飯,一定得來啊。”

秦遠修“嗯”了聲:“先帶小顏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然後直接過去找你們。”

說到這一點夏北北開始抱怨:“秦少,幸好你回來了,否則容顏不知道要把她和孩子折騰成什麼樣,真得好好管管。聽劉小說,容顏已經很久沒有正常吃東西了……”告完狀又覺得心疼她,繼續道:“不過,小顏懷孕真的挺辛苦,她反應得比一般人都厲害,那樣子我也見了,老是噁心反胃,眼見瘦了不少,你好好照顧她吧。”夏北北本來有一腔話,全是寄託。但真到了嘴邊就不想說了,在秦遠修這裡還用說麼,他自然會好好照顧她,比誰照顧得都要好。

秦遠修笑了聲:“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女人,怎麼會不好好照顧。以後吃的用的,我會一手打理,你不用擔心。”

夏北北眼眶都溫了:“秦少,這個時候你能回來,真好……”

容顏坐在車裡看他沒完沒了的講電話,不滿的催促:“秦遠修,你有完沒完了?急着出門的是你,不緊不慢的也是你,想鬱悶死我是不是?”

秦遠修已經掛了電話過來,看她小臉不悅的皺成一團,看來懷孕對女人的情緒的確有影響。秦遠修倒是沒有一點兒脾氣,打開車門上來,側首笑着安撫:“這不是來了,夏北北的電話,說中午她和宋瑞請我們吃飯。”

容顏並不是很愉悅:“又吃飯啊?我不是很想吃東西啊。”

秦遠修已經傾身過來,修指擡起她的下巴狠狠咬她。直到容顏呼疼,他略微板起臉不憐惜:“容顏,你得給我好好吃飯,早上吃得就太少了,一會兒檢查完補回來。”

容顏瞪直了眼睛,氣乎乎:“秦遠修,你太專制了。”她怎麼會想他呢?就知道他一回來,他準沒有好日子過,以前又不是沒被他荼毒過,怎麼就不長記性。容顏一腔懊惱的看着窗外,氣得自己無話可說。

秦遠修打着方向盤看她一眼,眼中若有似無的含着笑。知道她心裡怎麼想,又是討厭死他了。

在醫院做了一個全方位檢查,除了這段時間營養有些欠缺之外一切都很正常。醫生刻意囑咐在飲食上多加註意,以後孩子越來越大,吸收的營養也多。若母親吸食的不夠,自然會虧着孩子。這些道理容顏都懂,可是實在不想吃東西,她也沒有辦法。

秦遠修專門問了一下,醫生只說這段時間只能刻服一下,儘量多吃。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緩解。

秦遠修和醫生交談的時候,容顏去醫院的草坪上曬太陽了,像不關她什麼事一樣。若是秦遠修不來,她也會聽得極爲認真。可是,沒有辦法,有秦遠修陪着的時候,她就會安心得什麼都懶得管懶得問了。反正日後管她的人很會兢兢業業,就算她什麼也不做,仍舊能生活得好好的。

秋季的豔陽到了半晌午的時候很溫暖,卻不像夏季那麼灼熱。最是曬太陽的好時候,容顏懶洋洋的坐在草坪的椅子上,忽然生起吃麻辣燙的衝動。向醫院大樓裡張望了幾次,還不見秦遠修的影子,很掃興的耷拉下腦袋

秦遠修和醫生交談完出來,遠遠看到容顏恬靜的坐在長椅上低頭看腳下,又是那樣的小動作,悶着頭踢地上的青草,一下一下的很認真。這麼看還沒有半點兒孕婦的樣子,整個人瘦了之後越發嬌小得像個孩子。秦遠修不自知的彎起嘴角,想起容顏上學時的樣子,跟這個時候極像,背起書包混進高中校園裡也不會引起懷疑。想象着某一日她也會挺着大大的肚子,到那個時候一定會有很多的不方便,不知道她又要怎麼抱怨。昨晚還擔心他回來會讓她把孩子打掉,一臉誓死捍衛的表情,不過一晚的時間就敢拿這個威脅他了。早上哄她吃飯的時候還挺直了腰桿說:“秦遠修,你再這樣逼我,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我就不給你生孩子了。”

秦遠修端着碗看她,下意識的抿緊嘴角,昨晚表現得那樣欣喜真是錯了,他又不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就該把那種不可遏制的歡喜狠狠的壓在肺腑中。現在倒好,知道他會心疼,便拿來威脅他。一時讓他很沒有辦法,時時刻刻板起臉來又不像話,他也不見起就真的捨得。但由着她的性子來,明顯行不通。秦遠修惆悵這些事的時候,感覺過去的時光又飛回來了。以往他就是這種感覺,時時事事都要爲她操心,容顏也像十分習慣,除了吃飽不餓,再按那些橫空出世的法子做點兒不靠譜的事情之外,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反正凡事秦遠修都會給她撐腰。秦遠修對外的這些城府和莫測,到她這裡一點兒沒有發揮施展的餘地。按理說哪有他一個人生活得逍遙,就算隨意找個不爭氣的女人過日子也不至於如此。一個堂堂的豪門少爺要淪爲管家婆的命運。可是,秦遠修就是很認命,覺得這樣生活,比什麼都好。

真榮幸,他找了個舉世聰明的老婆,一眼看穿他爲她爲奴爲僕的堅貞不移,運用得很是自如拿手。

容顏一側首,看到秦遠修走過來,高興的跳起身,快速的朝他撲過去,很多時候她都想不起自己已經懷孕了,幹什麼得有個準頭,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奈何容顏根本沒有半點兒這樣的覺悟,非得等到肚子大得跟個皮球一樣的時候,她每每一低頭,纔會猛然想起,呀,我的肚子怎麼這麼大?再一拍腦門,你瞧瞧我這記性,我已經懷孕了。每當此時,秦遠修都想把她的肚子變到他的身上,省着每日跟着提心吊膽的,她一天不生,他都感覺自己跟難產一樣,何其的憂心。

秦遠修伸手將人接到懷裡,還心有餘悸的時候,她卻眉開眼笑的攬上他的脖子,一臉非奸即盜的討好笑意:“秦遠修,我想吃麻辣燙,一會兒你直接帶我去大東門吃一碗,再去找北北和宋瑞行不行?”

秦遠修俊顏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了,目不轉睛的看她幾秒,非得盯得她全身的不自在,自己發現錯誤爲止。

容顏暗暗驚了一下,完全沒有意識到是她剛纔那個起跳的動作太鹵莽了,把秦遠修的心臟都快嚇出來了。無措了好一會兒,很誠肯的說:“我知道你有給人分手費的習慣,分了這麼多次的手一定沒有什麼錢了,不過你放心,我幹什麼費用自己出。麻辣燙的錢不用你幫着付。”

秦遠修的臉已經徹底黑冷黑冷,攥着她的手腕就往車上走。背對着她也是一陣陣的威嚴,簡單的倆字:“不行。”

容顏跟在身後哇哇的不滿:“秦遠修,我都說了不用你出,怎麼你還不讓我吃啊。你要是這樣,我可就不給你生孩子了。”

秦遠修冷哼:“你還知道自己肚子裡有個孩子啊,威脅我的時候怎麼想得那麼清楚,平時你這腦子都幹嘛用了?沒聽醫生說什麼嗎?你根本就營養不良,以後不準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天天給我好好吃飯。”

容顏被按進車裡,一臉的不服氣:“醫生說了麼?我怎麼沒聽到?”

秦遠修揪起她的耳朵,臉湊近了,看她疼得直皺眉:“你聽了麼?沒聽你知道醫生說什麼啊。不管你聽沒聽醫生怎麼說,以後都得聽話。”

容顏揉着被他拎得半高的耳朵,壓根就很不服氣。他是男人懂得什麼呀?孩子又沒在他的肚子裡,或許她想吃的那些亂七八糟根本就不是她想吃的,而是孩子的深層意念反應到她的大腦皮層裡了。只是藉着她的口表達出來了,她有什麼錯?當然,這種道理她也就自己想想,無論如何也是不敢說出來的,誰不知道秦遠修不聽這些大道理,他就一根筋。

容顏咬牙切齒,真想把他的那唯一一根筋也咬斷了,乾脆成白癡好了。還天才少年,業界黑馬呢,騙鬼去吧。

秦遠修已經發動車子,想起什麼又停下來。然後轉過頭,臉色仍舊不見緩和,這是何苦呢,不在一起的時候拼命的想,在一起的時候又時常這樣被她的不聽話氣得半死。

“誰說我分了很多次手?我跟誰分過手了?”

容顏憤憤不平:“閔安月啊,你不是跟她訂婚了麼,還公然說就快要結婚了。”見他挑高了眉,當即加快語速說:“你別不承認,我當時在北北的婚宴上聽得清清楚楚,那個死胖子問你的時候你就是說快了。還攬着她的腰呢對不對?你說對不對?”其實一直以來她就是對秦遠修和閔安月耿耿於懷,他對她多麼的溫柔可親啊。

秦遠修嘴角有一個微弱的弧度,要笑不笑的:“我跟閔安月那段,你很在意?”

容顏別過臉去,本來想沖天一陣怒吼,很有骨氣的說:“我不在意啊,我有什麼好在意的。”可是,她不太有骨氣的啊,再說,怎麼能騙自己呢,把自己搞得太委屈了不是她的風格。又氣喘吁吁的轉過來:“我就是很在意啊,怎麼可能不在意,我都要氣死了。你們當着我的面那樣,是想成心氣死我是不是?你分明就知道我一直愛你喜歡你,所以才故意那樣的對不對?你也有幾分喜歡閔安月的吧,只是覺得我跟你的結了婚,名下又有你那麼多的財產,你人財衡量了一下,覺得我……”

“嗚……”

一句話沒說完,且再多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口中被秦遠修佔滿,怎麼也沒料到他會猝不及防的撲上來將她的話攔斷在肺腑中。紮實深長的一個吻,他緊緊的攬着她,胸膛像銅牆鐵壁。這個吻它有點兒熱烈,跟平時的蜻蜓點水還不太一樣,容顏被他這麼吸吮的時候,覺得自己快被他吞掉了,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全身一陣軟綿。

就聽他低氣連連,沙啞的說:“你說你在意我,一直愛我喜歡我,讓我很高興……我跟閔安月什麼都沒有過,就是一紙交易啊,算是朋友間的一個幫助,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思從來只在你一個人身上,從動心的那一刻開始,哪怕一秒鐘也沒有變過。”

容顏看他的時候眼神渙散,喘了兩口氣,推着他的胸膛無力的問:“你沒騙我?那你有沒有親過閔安月?或者像這樣抱過她?”

秦遠修似笑非笑的盯緊她:“沒有,除了你看到的那些沒有感情的逢場作戲,私下裡一次也沒這麼抱過,更沒有親過她。不僅是她,其他的女人也是,我一個也沒碰過,交情還遠不如她。”

容顏心下高興,多多少少也是有幾分信了。打算就地原諒他了,正想說走的時候。

秦遠修桃花眸子又靜冷下來,危險的氣息一閃,定定的盯着她一雙眼:“那沈莫言呢?有沒有抱過你?親過了嗎?”她要命的在意,他也是該死的在意。她跟沈莫言以男女朋友相稱的那段日子,他沒一時半刻的好過過。

容顏立刻神色寧靜,頭腦中開始打點,她得怎麼說?說實話?秦遠修這個脾氣後果怕不會好到哪兒去。說假話?他敏銳得像只警犬似的,不知會不會看出破綻。內心幾經周折之後,她還是決定說假話。畢竟也沒怎麼抱過,更沒怎麼親過,沈莫言還從來不會像秦遠修這樣狼吞虎嚥的。她考慮了一下表述的方式,自信滿滿:“有是絕對沒有過的。”看他蹙起眉,明顯不信,她又接着違心的幫他分析,一臉的官方科學:“你看啊,沈莫言那樣的,一看就不是個俗人,既然不是個俗人,怎麼能幹俗人乾的事呢。而且他是個醫生,覺得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很不衛生,便一直不曾對我出手。”

秦遠修很輕微的笑了下,仍舊面無表情:“男人有不俗的麼?”

容顏很由心的:“你這次倒說了句實話。”見他又要發冷,她趕緊端正態度,好好說話:“真的沒有,他不俗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沈莫言並不像你那樣覺得我秀色可餐。而且我也一直堅貞,怎麼也是不容他對我下手的。他在a城呆的時間並不多,多種因素加起來,他既沒有對我下手的動機,也沒有對我下手的時間,完全不具備犯罪三要素。綜上所述,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們的清白麼?莫非你想讓我以死明志?”

秦遠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說不出信或不信。良久,轉過頭不說話了,直接發動車子離開。已經走了好一會兒,容顏以爲危機已經過去的時刻,聽他沒頭沒腦的飄飄說:“誰告訴你在我眼裡就那麼的秀色可餐了?你想多了。”

這次夏北北請客設在家裡,考慮到她挺着大肚子不宜出門,而且容顏也懷了孕,吃飯都很講究,在外面怎麼也不如在家裡吃得放心。

路上的時候又打電話過去催,問他們檢查完了沒有,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還不過去。

容顏應付着:“快了,快了,馬上就到了。”沒敢說之前爲了解決一點兒小心思擔誤了時間,把兩人的清白都推導了一遍。

宋瑞今天沒去上班,一直在家裡準備。

跟秦遠修也有幾個月沒見了,等秦大少攜着愛妻進來的時候,難得激動了一下:“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外面過得不是挺逍遙自在?”

秦遠修攬着容顏的肩膀:“你要是不歡迎,我們轉身就走。”

宋瑞冷冷的笑:“你要走隨意啊,我不攔你,把妻兒留下來。”

秦遠修笑得含蓄又倜儻,是幾年前該有的樣子。不鹹不淡的:“宋瑞,沒你這麼打劫的。”

“我那是打劫嗎?我是怕你浪跡天涯沒好日子過,容顏和肚子裡的孩子跟着你受苦受罪的。”想問容顏:“你說是吧?”一擡眼,不知什麼時候跑沒了,身手倒是利索,夏北北還真是沒法比。回頭找一找,已經坐在餐桌前和夏北北準備開動了。舉着筷子不耐煩的往這邊掃了一眼:“你們兩個還吃不吃?怎麼那麼煩人。”

宋瑞立馬轉了風向,對着秦遠修抱怨:“管她吃苦受累的,以後你再去哪兒還是都得帶着吧,否則我們真跟你急啊。瞧你慣的,那個臭脾氣啊。”

秦遠修涼涼的:“我願意慣着。”不知怎麼就這麼心滿意足,像培養出了國家棟梁。

容顏出來混全仗個氣勢,之前還一臉不耐煩的喊着兩人過去吃飯。一副餓死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多能吃。結果沒吃上兩口就放下筷子說吃飽了。這話明顯是對秦大少說的,像有點兒微微的怕他。

果然,秦大少已經板起臉。俊雅的臉顏半絲笑都沒有:“把碗裡的全吃了。”

容顏還在掙扎:“我不吃了行不行?”

秦遠修威武:“不行,容顏,你又不聽話是不是?”

容顏又說了幾句反抗的話,秦遠修句句幫她扼殺。

本來宋瑞是想叫上秦遠修喝兩杯的,後來整個局面就演變成了秦遠修連嚇帶騙,哄老婆吃飯的忙碌場景,看樣子是沒什麼心情顧得上他了。最後他也沒了興致,老實安份的把飯吃完,至始沒有機會說出喝一杯的事。

飯後本該休息一會兒,聊聊天了,秦大少仍舊繁忙。到了秦少奶奶午睡的時間,秦大少趁人還能睜開眼的時候載着回家午睡去了。

宋瑞傻了眼,當誰的老婆沒懷過麼,當時也不見這麼忙活啊。可見,他娶了一個多麼省心的老婆,真是好命。

事後夏北北倒很心滿意足,對秦遠修連連誇讚:“我就說麼,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容顏,也就秦少一人了。也沒人對她這麼好。秦少一回來,我就放心了,小顏可真算有人照顧了。”

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質量更好,如果您覺得網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嫁給我吧你的專用品沒人懂過宋瑞你就這麼便宜我買衣服也講究要不起的幸福想一戰成名麼多一個哥哥秦遠修的尷尬正式愛你沒人懂過宋瑞豬腦子若能同死秦紹風的桃花上輩子欠了誰的老公渡你還能有誰訂婚秦紹風約人相見恨晚你的專用品聽他胡扯試試成果對不起秦遠修和諧聖景試試成果狠心人真話是捨不得你們一起睏意匆匆心的溝壑人不能這樣我很有良心都是你的理一眼到頭我會對你好我吃醋了準備去參加婚禮對不起秦遠修買衣服也講究容顏出錯二更閔安月不地道通關手段你們一起我就那麼下作對不起秦遠修秦遠修的尷尬宋瑞人不錯容顏不傷心就會騙我真話是捨不得你的孩子的確不好我長得不男人孤男寡女沒話說對不起秦遠修你的孩子的確不好疼死活該不是東西的男人正式愛你秦遠修是瘋子你們一起豬腦子豬腦子想一戰成名麼承諾不能變都是你的理愚人節短信正式愛你秦遠修不來了承諾不能變秦遠修浪蕩子別挑絕色下手怎麼就不高興了狠心人宋瑞人不錯豬腦子紛紛都走男人不懷寶寶秦遠修出國了一更查出點東西真話是捨不得秦遠修是瘋子秦遠修是瘋子那姐妹太猛了秦紹風的桃花秦遠修的感覺那些年的秦遠修我死了誰罩你愚人節短信和諧聖景秦紹風的桃花對不起秦遠修睏意匆匆半路殺出個秦遠修好這口麼秦遠修火了情非所願嫁給我吧我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