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澤福洪氏建材當家人,歐陽姍姍臉上帶着得宜的笑。走進來在他對面坐下。
“你就是接了歐氏改名爲聖鴻的總裁?”洪澤福看着歐陽姍姍問道。
“是。以後還請洪總多多關照。”歐陽姍姍站起身來,朝洪澤福伸出手。洪澤福並沒有伸手,就笑了笑。
歐陽姍姍也不尷尬,自然地收回手。
歐陽姍姍知道,他可能是不大相信現在聖鴻的實力,把準備好的策劃案放到他面前:“洪總可以先看看策劃案。而且工程已經在進行了,你現在和我們合作。你不會吃虧,你也知道。我剛接手聖鴻,資金週轉不開,要不然是不會找合作商的,我自己做就好。企劃案你也看到了,可行度我想你心裡也清楚吧。”
洪澤福看完合上文件夾,放到桌子上。看着歐陽姍姍:“看着是不錯,可是這個工程不小。投入的建材也不是小數啊。”
“可是回報卻也是豐厚的不是嗎?你不付出,又怎麼有回報?”歐陽姍姍保持着微笑。
“歐陽小姐很會說啊。”洪澤福開懷大笑。
“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洪總覺得如何。”歐陽姍姍給他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先喝酒。”洪澤福端起酒杯,舉了起來。歐陽姍姍自然是要陪着他喝的。端起來:“我先乾爲敬。”
歐陽姍姍說完仰頭把酒喝完,把空杯子給洪澤福看,然後放到桌子上。
“合作那就要看看歐陽小姐的誠意了。”洪澤福沒有喝自己剛剛的那杯酒,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歐陽姍姍,一個女人能夠接下歐氏,應該是有背景,或者是能力,歐氏怎麼說,也不是個小公司,怎麼說垮就垮了。
洪澤福看了企劃案,是有點動心了,可行性很高,策劃案做得很細緻,各種問題都想到了,而且是已經在進行的工程,他現在插進來,確實是賺了便宜的。
他經商這麼久,自然知道,就是在想合作,也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就落了下成。
“洪總覺得怎麼樣,我纔算有誠意?”歐陽姍姍依舊保持着得宜的微笑。
洪澤福笑着看了一眼歐陽姍姍跟前的那瓶酒,談生意酒是不可少的,他倒是想看看歐陽姍姍能做到什麼樣:“歐陽小姐,如果你給我面子就把你跟前的酒喝了,如果你夠有誠意,我們繼續談。”
茅豆豆站在歐陽姍姍身後,低下眼眸看了一眼歐陽姍姍跟前的那瓶酒,眉擰了擰,對洪澤福說道:“不如我來喝怎麼樣?叫一個女人喝酒不太合適,畢竟我們都是男人。”
洪澤福當下就拉下了臉,不善的看了一眼茅豆豆。
歐陽姍姍拉了拉茅豆豆,擡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她知道要想談下去,酒肯動要喝的。
對洪澤福笑了笑:“這是我弟不懂事,洪總別介意,今天這酒我喝了。”
茅豆豆知道這酒下去,非醉不可,找了個藉口,走出包間,他知道歐陽姍姍一定會需要解酒藥的,不過他留了個心眼,洪澤福雖然沒有表現出對歐陽姍姍有什麼想法,可是畢竟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獨處一室,是不安全的,走出去的時候,包間的門故意留了很寬的門縫。
肖冷言也恰巧來這裡談事情,身邊除了趙原還跟了幾個老外,路過包間門口時,不經意的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包間里歐陽姍姍伸手拿起那瓶酒,沒有往杯子裡倒,而是整瓶往下灌,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蔓延到喉嚨,一路往下,肚子裡像是有火在燒,眉緊緊的舟在一起,還是堅持喝完。
一瓶酒下肚,歐陽姍姍頭腦犯暈,還是硬撐總着,放下酒瓶,看着洪澤福:“不知道洪總,覺得我的誠意夠不夠?”
“沒有想到歐陽小姐那麼好爽,希望歐陽小姐在工作上也能那麼好爽。”洪澤福的確被歐陽姍姍的舉動觸動了,一個女人沒有太多的廢話,一進來也是直奔主題,酒也是說喝就喝,夠果斷利落。
“別的我不敢保證,現在說什麼都是空口白話,只要洪總給機會,成果才能說明一切。”歐陽姍姍看着洪澤福,有點恍惚,放佛有兩個人影,交錯重疊。
洪澤福笑了笑,覺得歐陽姍姍確實有點本事,那麼多的酒灌下去,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夠有韌勁。
“那我就給歐陽小姐一個機會,只是希望別讓我失望纔好。”洪澤福覺得差不多了,這次的這個案子,他的確覺得可以。
“多謝洪總給機會,我一定會把這個工程做好。”歐陽姍姍不忘把合約給洪澤福。
洪澤福笑了笑翻開合約,看了一邊,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就簽下了,放下筆看向歐陽姍姍:“我看歐陽小姐醉了,要我送你回去嗎?”
洪澤福對歐陽姍姍真的沒有跌的想法,他家有賢妻,在外面他會逢場作戲,但是覺得會亂來,他是吃過苦的,剛開始在工地幹活,妻子對他是不離不棄,給他生兒育女,後來當上包工頭,再後來自己開公司,越來越有錢,可是他卻清楚記得妻子的好,有多少人可以在你最卑微的時候一直陪伴你,對你不離不棄,是的他老婆可能沒有誘人的身姿,細滑的肌/膚,她卻把最美好的時光,都奉獻給了他。
他在外面當然也會遇到投懷送抱的,他知道,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爲什麼看上自己,如果自己沒有錢,她們會願意跟他嗎?
歐陽姍姍醉意越來越重,搖了搖頭,對洪澤福撤出一抹笑:“多謝洪總,我弟一會會回來接我。”
洪澤福站起身,也不勉強她,朝她伸出手:“我們合作愉快。”
歐陽姍姍搖搖晃晃站起來,握住洪澤福的手也說了一句:“合作愉快!”
合約簽完洪澤福先離開,歐陽姍姍趴在了桌子上,很想吐,胃裡翻江倒海,很難受,茅豆豆出去買藥,可是這附近沒有藥店。就跑的遠了一些。
歐陽姍姍等了一會沒有等到人,就離開了包間,走到外面吹着冷風,覺得好受了一點,沒有在包間裡那麼悶了。
肖冷言在包間談事情,一直提不起興致,腦袋裡一直浮現歐陽姍姍在包間裡喝酒的畫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還是沒有忍住,出了包間,走到歐陽姍姍所在的包間已經沒有人,不由的有點惱火。
他發現自己面對歐陽姍姍很容易上火,都出來了,也沒有在回去的欲/望,反正有趙原頂着呢。
走出門,就看到蹲在路邊的女人,雙手插在口袋,就靜靜地看着她蹲在那裡難受,不由得又想起她倔強的裝擋風玻璃的畫面,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看她那樣很惱火,心底又有一點心疼。
他把那點心疼歸納爲因爲自己碰了她,纔會有那麼一點的心疼。
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低沉着聲音:“怎麼喝多了?不能喝就別喝,逞什麼能。”
歐陽姍姍雖然腦袋疼,可是這個聲音她卻知道,沒有擡頭看他,繼續垂着自己的腦袋,想吐又吐不出來,很難受。
肖冷言就是這樣的脾氣,一向是霸道,歐陽姍姍的沉默,心底不由的竄起火,彎身把人拉起來:“我說話你沒有聽到?”
歐陽姍姍臉色通紅,劉海也亂了,白色的紗布漏出來,眼神有點渙散,看着拉着自己的肖冷言,粉嫩的櫻/脣輕啓:“肖總,請你放開我,我想你沒有資格命令我什麼。”
肖冷言的語氣不由的冷了幾分:“是嗎?”
這女人怎麼沒有死,爲什麼總是要挑他的火,就不能乖乖的。
“當然,我又不是肖總養的寵物,讓我幹嗎我就得幹嘛,我是人不是寵物。”歐陽姍姍奮力的想要掙開肖冷言的手,可是卻掙不開,隨着自己的用力,腳步有點不穩。
歐陽姍姍掙不開有點懊惱,睜着迷離的雙眸看着肖冷言,自嘲的笑了笑:“肖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沒有奢望肖總能夠看得起我,我有過的痛,沒有人能體會,曾經差點都要死的人,還會在乎什麼呢。”
肖冷言被她的話一愣,心裡泛起漣漪,她眼底的傷痛,讓自己冷漠的氣息退去,就靜靜的凝視着這個不一樣的歐陽姍姍,她在自己面前,不是倔強,就是清冷,沒有也這樣的一面。
這樣的她,觸動他的心。
“不知道肖總可以放開我嗎?”歐陽姍姍側過頭,往路上看,還是沒有茅豆豆的身影。
“你醉了,一個人怎麼回去,我送你。”肖冷言把人拉進懷裡,樓着她的肩,歐陽姍姍雖然腦袋疼,可是她知道眼前的是誰,她不要在和他有關係,好不容易擺脫掉,她不要在靠近他。
“我自己可以。”歐陽姍姍還是想掙出他的懷抱,和他在一起,只會時刻體提醒着自己有多不堪。
肖冷言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放開她,沒有任何預兆的附身就吻/住她的脣,他很不喜歡她和他劃清界限的,她嘴裡的酒味還很濃重,肖冷言出奇的沒有嫌棄,反而覺得甘甜,吻不斷的加深,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樓着她的細腰,貼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