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發現了什麼嗎?”文清回頭看他。
歐陽姍姍答應了白鄭雄的條件,那真的在拿公司冒險。他要是沒有發現任何事情。那麼他們不是虧了嗎?
對於這件事,他很無奈。白鄭雄的人很謹慎,他還沒有接觸到,就被他們發現了,而這個時候,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從自己口袋拿出一張紙條。
當時景瑤走進房間,路過他身邊時。不着痕跡的塞進他手裡的,剛剛差點忘記了:“白鄭雄身邊那個女人給我的。”
歐陽姍姍接了過來。打開紙條,她脣角勾起將紙條撕碎扔出車窗外。
夜色正濃,歐陽姍姍把茅豆豆送進醫院,知道他都是皮外傷。才放心,讓他在醫院養傷,而後自己纔回家。
m市。看似平靜實則,暗濤洶涌。肖氏雖然產業大,但是沒有了肖冷言,只有歐陽姍姍一個孕婦在管。並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周氏因爲有了白鄭雄而又在m市站有一席之地,表面上看着是清清白白的商業,但是,有了白鄭雄周氏就清白不了。
很快,肖氏迎來了白鄭雄的消息,像肖氏這種大集團都是有自己的通往國外的路線,用來銷往國外的產品。
白鄭雄並未讓他們走貨,而是讓他們接貨,歐陽姍姍沒有拒絕,這是她答應的不是嗎?
肖氏這麼多年來的經營,在方面已經很成熟,貨很快就接回來,而且並未查出有違規現象。
歐陽姍姍在碼頭看着那些整箱整箱的來自國外的水果,眼底閃過一抹幽暗,如果只是簡單的水果,白鄭雄用的着這麼大費周章的利用肖氏和周氏嗎?
在白鄭雄的人還沒有來取貨,歐陽姍姍讓人藏進車裡一箱,又放一箱,從市場上買的放進去充數。
白鄭雄的人很謹慎,檢查了一遍才把東西搬走。
白鄭雄的人走後,歐陽姍姍也和文清趙原離開。
三人回了公司,趙原把那箱水果搬進辦公室,劃開膠帶,打開裡面是牛油果,看起來十分新鮮,表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沒有找到他們以爲的毒/品這讓他們很迷惑,白鄭雄只是爲了運水果?
簡直是扯淡。
可是這些就是正正經經的水果。
“我們是白忙了一場嗎?”文清看着倒在滿桌上的牛油果,眉頭緊皺,本來她也想看看白鄭雄是怎麼走毒這麼久,還讓警方都查不到。
趙原嘆了一口氣:“太太,你說他是不是隻是在試探我們?並未走毒。”
歐陽姍姍擡眸看着趙原,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以白鄭雄那麼謹慎,很有可能這只是簡單的水果。
“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文清隨手拿了一個咬了一口,眉頭一皺,齜着牙:“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了?”趙原拿過她手中被她咬開的牛油果,然後愣住了,這不是哪裡是什麼牛油果,分明就是大煙葫蘆,也就是罌慄花凋謝長的那個坨。
白/粉就是從這個坨上掛出來的。
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以爲他們走/私毒/品,是直接成品,怎麼也沒有想到,白鄭雄他們竟然是走/私半成品。
“他們的腦洞可真大啊。”趙原擰着眉,手裡拿着一個所謂的牛油果,他們把新鮮還未刮過白/粉的,大煙葫蘆,做成牛油果的樣子,當成水果運進來。
“把這些東西藏好,別讓任何人發現。”歐陽姍姍看了一眼趙原,趙原謹慎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情外漏不得。
交代好趙原,歐陽姍姍和文清離開公司,她沒有讓文清回家,而是讓她去了一家位於繁華地段的ktv。
歐陽姍姍並未讓文清跟着自己,而是自己下車走進去,一進門就能聽見喧鬧聲,她只是掃了一眼,緩步往裡走,去尋找景瑤在紙條上寫的包間號。
直到走到走廊的盡頭,纔看見那個房間,她走過去,敲了敲房門,景瑤來開的門看見是歐陽姍姍對她說道:“進來。”
歐陽姍姍走進去。
景瑤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走廊,見沒有人,才關上包間的門,走進來。
歐陽姍姍坐在沙發上,看着景瑤的舉動,眼底滑過一抹不明光,也更加很定自己的猜測,只是她既然不說,自己不會主動去問。
她只要知道,她和自己有一樣的目標就行了。
景瑤走過來坐回沙發,桌子上的煙,她抽出一個根,剛想點燃纔想起歐陽姍姍現在是孕婦,對她笑了笑:“我忘記了,你是孕婦。”
“沒有關係。”歐陽姍姍淡淡一笑。
景瑤也不在去糾結,把手中的那隻煙裝回去,才擡眸看着歐陽姍姍:“怎麼樣有線索?”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把水果的事情說了出來,景瑤聽完,瞭然的笑了笑。
怪不得一直查不到他是怎麼運送毒/品的,原來他是出其不意,這麼久,一種關注於成品,卻沒有注意到,他是用半成品弄進來,在加工。
得到得想要的,景瑤只覺得,自己離那一步不遠了,擡眸看着歐陽姍姍笑着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什麼人嗎?就敢相信我?不怕我是白鄭雄的臥底,來試探你的嗎?”
其實景瑤是從那次,在咖啡廳就知道,她是個能信得過的人。
“那你又不怕我去告訴他,他身邊的女人另有企圖嗎?”
歐陽姍姍的話落,兩人相視一笑,景瑤拿起桌子上了白水,喝了一口悠悠的吐出幾個字:“白鄭雄他不會有好下場!”
她雖然語氣很輕,但是歐陽姍姍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狠厲。
歐陽姍姍輕輕垂眸,就當沒有看見。
景瑤卻輕笑出聲:“別那麼謹慎,我不會在意,如果有機會,我會想和你講講我的故事。”
“我們會有機會的。”歐陽姍姍輕輕一笑。
她一直知道景瑤是個有故事的人。
兩人並沒有多呆,說了一些事情就分開,現在事情還不明朗,被人看見她們湊在一起,對她們都不利。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m市發生了一件事,轟動很大,甚至是震驚了全國人,一直稱霸一方,甚至連警方都拿他有辦法的人。
可是在一夜之間被瓦解了。
繳獲了幾十噸還未完成加工的白粉,搗毀地下加工廠就有十幾個,逮捕人員近千人,這是近十年來面,最大一次掃毒,抓的人最多,繳獲的毒/品也是最多。
一時間到處都是這則新聞,m市的緝毒警也風光無線,都是對他們豎起大拇指。
他們只知道,那晚腥風血雨,死傷了不少人,也犧牲了幾個警察。
可是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女人用了整整7年的時間才查到的這些。
這件事情影響很大,一時間,整個m市的警察都忙了起來,很多善後工作要做。
周氏,也因爲這次的事件,而徹底被瓦解,因爲在周氏往外走的貨品中,查到大量的白粉,只是並沒有抓到周銘軒。
肖氏,歐陽姍姍坐在辦公室裡,看着大屏幕上的報道,臉色平靜,那天景瑤的語氣,已經給了她答案,她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
距離那天她們見面,才短短半個月而已。
歐陽姍姍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寬大的落地窗外,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因爲是雙胞胎關係,所以肚子已經很明顯了。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距離肖冷言出事已經快兩個月了,可是一點他要回來的痕跡都沒有。
但是她依舊不相信,他死了,她會等着他,不管多久。
然而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她應了一聲,趙原才推門進來:“太太夏家人來找你。”
“不見。”歐陽姍姍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用見,也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上次夏晚瑜又提過一次,讓夏俊凱來管公司的事情,她知道夏家人又找夏晚瑜了,她纔會又和自己提起。
可是自己很堅決的拒絕了,所以他們會來,她不奇怪。
“讓開,你知道我是誰嗎?不讓我進?”劉文佩已經站在門口,聽到,歐陽姍姍的話,很火,一把推開趙原。
趙原自是認識夏家人,只是她一副潑婦的模樣,趙原臉色也很沉,毫不客氣道:“這裡是肖氏集團,和你沒有關係,不管你是誰,我們總裁說不見,你就不能進來。”
劉文佩冷諷:“就她也能是你們的總裁?你就是一隻會拍馬屁的狗腿子而已……”
“夠了!”歐陽姍姍沉聲打斷了劉文佩的話。
趙原跟在肖冷言身邊這麼久,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不禁想笑。
他這樣一個狗腿子,盡能讓肖冷言關鍵時刻,把活命的機會給他,他是何其的幸運,哪怕就是肖冷言的一個狗腿子,他心甘情願的做。
想到這裡,他眼睛有點酸澀。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還有他是肖氏的人,請你說話注意分寸,不知道還以爲你是沒有素質,修養底下!”歐陽姍姍皺着眉,這個女人簡直沒有臉,沒有皮,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劉文佩臉色漲的通紅,上次夏老爺子,專門找了夏晚瑜,夏晚瑜也答應了讓俊凱進來公司了,可是又被這個女人給擋住了,她實在是忍無可忍,纔來公司的,不成想她盡然敢這樣侮辱自己,心裡憋着一股火氣,怒斥道:“活該你死丈夫,你一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竟然連婆婆話都不聽,你纔是沒有素質……”
“啪”趙原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揪住她的衣領:“你在敢說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丟下去?”
說他什麼都行,但是說肖冷言和歐陽姍姍就不行,不管是誰說,他都不允許。
歐陽姍姍是離得遠,不然她也要給她一巴掌,曾經害過肖冷言不說,還想要他的公司,今天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夏家會落敗不是沒有原因。
劉文佩被人揪住,臉色漲紅,這樣被一個男人揪住,畢竟她歲數也不小了,這樣很丟臉,伸手就抓趙原的臉:“你扔我一個,我看看?你就是一隻會搖尾巴的狗!而且還是對着那個女人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