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
緩緩走下樓梯。走到周國定面前，試圖解釋，自己並沒有推蘇心怡：“不是我推……”
“給心怡道歉！”周國定被挑起火氣，打斷歐陽小小的話，沉聲呵斥。
空氣好像瞬間凝結。歐陽小小覺得自己喘不過氣，胸口好像被什麼壓住。
“伯父別生氣。不需要道什麼歉的……”
“你少假惺惺了，明明是你自己摔倒陷害我。要是在這裡裝好……”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在歐陽小小的臉上，周國定打過她以後，也愣了一下。蘇昱在這裡，她這樣和蘇心怡嗆聲，只會把事情搞得更僵。
“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周國定迎上歐陽小小的目光。心裡不禁一愣。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認！”歐陽小小說完跑了出去。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蘇昱的臉色也不好看，歐陽小小的最後一句話，確實有點影響力。
“一個女孩子就這樣跑出去。不會遇到危險吧。”蘇昱關心的口吻說道。
話落撇了自己的女兒一眼。蘇心怡心虛的低下頭，不讓人看清她的表情。
“這孩子我慣壞了，不必在意，她沒地方去就會回來了。”周國定擺了擺手，讓葉淑珍帶蘇心怡看看額頭的傷。
自己和蘇昱進了書房。
歐陽小小跑出去以後，發現自己還真沒有地方可以去。
是的，她離開了周家，她能去哪？
人也許只有遇見困難的時候，纔會想起曾經愛自己的人。
此時，她想起歐陽振華是如何疼她的，眼淚沒有任何徵兆，滑出眼眶。
攔下一輛出租車，去歐陽振華住的那個養老院。
自從那次去了沈秀文的墓地，見過歐陽姍姍一次，歐陽振華就沒有在出過養老院。
歐陽小小遠遠的看着那個，在涼亭裡看人下棋的老人，眼睛在次溼潤了，她幾乎記得不上次是什麼時候見他了。
如今他已經滿頭白髮，蒼老的讓她幾乎人不出來，歐陽振華完全沒有感覺，有人在看着他。
人老了，各方面能力都下降了。
“那個是你什麼人啊？來看你了。”下棋的老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人一直看着歐陽振華，擡頭對他說道。
歐陽振華住着柺杖慢慢轉身，看到不遠處站着的人，手有些顫抖。
這麼久了，纔想起來有他這個人嗎？
這就是他疼了那麼久的女兒嗎？
歐陽振華心裡百感交集，顫顫巍巍想要轉身，歐陽小小這個時候，朝他撲了過來，抱着他就哭，也不在意周圍的人怎麼看，放聲大哭，她心裡委屈。
歐陽振華也被她哭的有點心軟，拍了拍她的背，他看着她長大的，在瞭解不過了。
“這是受委屈了，想起來還有我這個爸爸？”歐陽振華氣她，但是看她哭的這麼傷心，也不忍心再責備她。
畢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孩子。
“爸，對不起。”歐陽小小抽泣着，什麼是愛你的人，真正愛你的人，就算你做錯了事，依舊包容你的人。
歐陽振華眼睛也有點溼潤，拍着歐陽小小的背，手有點顫抖。
發泄了一會，歐陽小小心情平復了不少，和歐陽振華去了他住的地方，兩人一個房間，一張單人牀，一張桌子，看起來有點簡陋。
中午的飯也很簡單，米飯和豆腐青菜，歐陽小小心裡泛酸，從來都不知道，歐陽振華一直過着這樣的日子。
這個從小就就疼自己的人，而自己卻只顧着自己，把他丟在一邊不管。
歐陽小小從歐陽振華哪裡離開，心裡想了很多。
周家，歐陽小小那樣跑了，周國定心底有波動，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看見她回來，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她離開周家能去那裡？
蘇家父女已經離開，客廳裡周家人，在商量着婚事。
葉淑珍自從周銘軒要結婚，臉上就沒有停止過笑容。
“以後不準就那樣隨便的跑出去。”周國定雖然在呵斥她，但是聲音柔和了很多。
站在客廳裡的歐陽小小點了點頭：“我知道。”
“小小啊，你過來坐。”葉淑珍朝歐陽小小擺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歐陽小小走了過去，在葉淑珍坐下，葉淑珍拉起她的手，在手裡拍了拍：“小小啊，以後心怡就是你嫂子了，你得和她和平相處。”
歐陽小小低着頭，心裡翻滾着情緒，和平相處？她在心裡很懷疑，就蘇心暖今天的表現，像是願意和自己和平相處嗎？
不過自己是寄人籬下，也不好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嗯。”
“那就好，我們都是一家人。”葉淑珍放開歐陽小小的手，繼續和周銘軒說婚禮的事情。
一家人，歐陽小小隻覺得諷刺，蘇心怡還沒有進門，發生了事情，都是她的錯。
這就是一家人？連解釋的幾乎都不給她。
看着這一家人的笑臉，歐陽小小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我困了，想上樓睡會。”
葉淑珍點了點頭：“去吧。”
歐陽小小起身離開客廳上樓。
房間裡窗簾拉着，光線有點暗，歐陽小小隨意的往牀上一躺。
剛躺下沒有多久，房間的門就被敲響。
那些瑣碎的事，周銘軒不想管，今天他看出來家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歐陽小小的情緒也不大對。
就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歐陽小小看見周銘軒，不禁一愣，自從她進周家一來，周銘軒沒有主動找過自己，是蘇心怡告狀了？：“怎麼？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
“你又幹了什麼壞事？”周銘軒挑着眉頭。
“怎麼，你老婆沒有和你細說嗎？我是怎麼推的她，她有是怎麼摔的跤。”歐陽小小語氣有些嘲諷。
這種被人陷害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尤其是還沒有人信任你。
“以後老實一點，別總惹事。”周銘軒撇了一眼歐陽小小，轉身離開。
其實在他心裡，他還真信歐陽小小能做出推人的事情來。
不是他信任蘇心怡，而是歐陽小小一直在周家做的事，給他下藥的事情，都能幹出來，還有什麼她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