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幫還是不幫?”周銘軒看着自己的父親。覺得周國定今天很奇怪。他平時從來都不管自己的事情,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也是自己和他說一聲就行,可是今天他是怎麼了,問這麼多。
“不幫。”開玩笑,這可是他設的局,現在好不容易開始有收穫了。卻讓自己收手,那怎麼可能。
難道要他白忙一場?
別扯淡了。他沒有那麼偉大,那可是殺子之仇。
周銘軒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着自己的父親,他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什麼,今天他是怎麼了?
工作上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心情不好了?
“爲什麼?”周銘軒問出心中迷惑。
“你和那個什麼歐陽姍姍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幫助她。”周國定也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他倒要去看看周銘軒和歐陽姍姍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三番兩次的幫她。
周國定臉色很難看,按理說歐陽姍姍不應該和周銘軒走的近。當初車禍那件事情,可是和周銘軒有關係。她難道不知道嗎?
她能和害自己的人好嗎?
他纔不信歐陽姍姍會不計較,要麼當時她沒有看清周銘軒的臉,要麼就是她靠近周銘軒有目的。
不等周銘軒回答。周國定搶先對周銘軒說道:“我不管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以後都不準再和她來往,這次我也覺不會幫她。”
周國定丟下話,從沙發上起來,離開客廳上了二樓,周銘軒很不理解,周國定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氣,自己沒有說錯什麼吧,不就幫這一點忙嗎?
對他來說算什麼?
周銘軒也心情很不好,他可是把話說出去了,這忙他一定要幫。
他不幫,自己可以找別人幫,他這個市長兒子的頭銜還是有點用的。
看在周國定的面子上,他辦成這點事情,應該不在話下。
另一邊,公司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歐陽姍姍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肖冷言。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出神。
肖冷言知道歐陽姍姍公司有事情,把自己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就來聖鴻,周燕本來要先通知歐陽姍姍,才能讓肖冷言進去。
肖冷言什麼人,他來看自己的女人還要讓人通報?
肖冷言根本就不把周燕的話放在眼裡,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直徑走到歐陽姍姍的辦公室門口,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歐陽姍姍站在落地窗前。
她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她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進來,周燕也怕歐陽姍姍怪罪她沒有通報就讓人進來,剛想開口告訴她,肖冷言一個冰冷的眼神射向她,彷彿夾雜着冰渣子,周燕生生把話卡在喉嚨裡,周燕沒有出聲,肖冷言才收回眼神,走進辦公室,把門輕輕的關上。
放輕腳步走到歐陽姍姍身後,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彎着身體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突然被人抱住,歐陽姍姍嚇了一跳,轉頭就看到肖冷言冷峻的臉龐。
在歐陽姍姍轉頭的瞬間,肖冷言也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朝她那邊轉頭,脣剛好碰上她的脣,歐陽姍姍一愣,睜着大眼看着肖冷言,一時忘記移開,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他。肖冷言在她的脣上輕咬了一口,脣角帶着笑意,帶着調侃的語氣柔聲說道:“我長的那麼好看嗎?”
歐陽姍姍被他逗弄的有些臉色泛紅,趕緊把頭轉回來不再看他,在他的懷裡掙扎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肖冷言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頸,說話的時候故意把熱氣撒在她的頸上:“你公司出了事情,我總要表明態度。”
歐陽姍姍不由的身體在他懷裡放鬆,他的話莫名的讓自己安心不少,沒有等自己去找他,他就自己過來了。
他是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嗎?
肖冷言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在緊繃,抱着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讓她的身體更貼緊自己。
肖冷言用自己的臉貼着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蹭了蹭,聲音很輕,但是又很清晰:“公司出了什麼事情?”
歐陽姍姍垂下了眼眸,沉默了一下,肖冷言以爲歐陽姍姍不想告訴自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不由的有點冷:“不能告訴我?”
歐陽姍姍搖了搖頭:“我本來想去找你,可是……”
“說什麼事情!”肖冷言打斷她的話,他不想聽她有什麼藉口,或者什麼理由。
自己只是希望她有事情,第一時間想到自己。
他就是這樣的脾氣,霸道強勢。
歐陽姍姍本來也沒有打算瞞他的,這件事情自己的確解決不了,櫻/脣輕啓:“公司在白雲區,有一個工程被上面停建,說是違建。”
“交給我。”不需要問原因,不需要問理由,他來解決,不管她有沒有違建,他都不在乎,他都會替她擺平。
歐陽姍姍轉過頭看着他,有點好笑,他就那麼信任自己?
也不問問當初建造的時候申請有沒有通過,她是不是真違建。
他那麼信任自己?
還是他自信自己的能力?
不管那種都無所謂,歐陽姍姍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肖冷言微側着頭,脣在她的臉上蹭了蹭,聲音輕快,帶着戲謔的口吻:“打算怎麼謝我,恩?”
歐陽姍姍身體一僵,難道他對自己好,就是在這裡等着她?
他還是那個他,沒有變。
難道他對自己的好,都是假的。
都是自己的錯覺?
歐陽姍姍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粉脣輕啓輕聲道:“肖總,想我怎麼謝?”
肖冷言聽到她叫自己肖總,愣了一下,她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時候,纔會這樣叫自己。
鬆開她,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四目相對,歐陽姍姍平靜無波,此刻的她又把自己僞裝起來,讓人無法探知她的情緒。
可是肖冷言卻知道,現在的她不是真實的她。
自己的話讓她誤會什麼了嗎?
看着歐陽姍姍的表情,肖冷言知道,她一定是誤會,或者想歪了,自己在她心裡,就那麼不值得信任,還是在她心裡自己就會牀上那一點事情?
“難道在你眼裡,我對你好,就爲了和你上/牀?”肖冷言凝視着她的眼睛,不想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歐陽姍姍如實回答:“難道不是?”
他不是一直都喜歡用手段,強勢的佔有嗎?
肖冷言此刻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心態去回答歐陽姍姍的話,自己原來在她心裡,就是一個只會成天想着牀上那點事的男人。
自己到底給她留了什麼樣的形象?
肖冷言捧着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很堅定的回答:“不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那麼不堪的人?”
“對……”看着他的眼神,歐陽姍姍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他了。
剛想給他道歉,脣就被堵住,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不斷地在向她索取,帶他對她的愛,也帶着無奈,還帶着懲罰。
她怎麼可是那樣想自己,她知不知道,他只會想要她,因爲她真的入了自己的心,沒有女人可以在入他的眼,更無法如他的心。
不知不覺,自己早已深陷。
肖冷言吻了她很久,才鬆開她,鬆開她之前,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看着她被自己蹂躪的很紅的脣,臉色很嚴肅:“這是我對你的懲罰,要是你下次還這麼想我,那我索性就把那些坐實了。”
歐陽姍姍趕緊搖頭:“不會。”
肖冷言這才滿意,伸手輕撫着她的脣,問道:“可一下班了嗎?”
早上的時候,自己本來想要給她做一頓早餐的,結果搞砸了,晚上怎麼都要帶她去吃頓好的。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肖冷言伸手牽住歐陽姍姍的手,拉着她往辦公室外面走,邊走邊說:“今天我請你和默恩吃飯。”
肖冷言說完轉過頭,就看到歐陽姍姍臉上的笑容。
本來肖冷言帶着她出去,她不是那麼想和他一塊出去的,昨天晚上她沒有回去,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公司,都沒有看默恩一眼。
聽到他說要帶上默恩,笑容不自覺的就浮現了出來。
肖冷言收回視線,他要帶着默恩,就是想她開心,他知道默恩在她心裡的位置。
可是看到她提起默恩,臉上都會帶笑,又覺得心塞,他連一個孩子也不如。
難道母愛真的就這麼偉大?
其實母愛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只是默恩對於歐陽姍姍來說,意義不同,默恩是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來到她身邊的,如果不是當初懷上默恩,也許她真的就放棄了生命。
那八個月,他給了她很大的力量,也讓她有活下去的勇氣。
可是這些,肖冷言都不知道,只知道默恩是她生的,她纔會那麼的在乎默恩。
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心酸與悲涼,不知道默恩對於歐陽姍姍的意義。
兩人坐在車裡,前往歐陽姍姍的住處,去接默恩。
沒有多久車子停在了歐陽姍姍住處,兩人一起下車,然後就看到,周銘軒抱着默恩往小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