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就幫幫煜哥,好不好?”
王嘉煜好脾氣地哄着,配上他陽光般帥氣的俊臉,那畫面太美,染夕夏無法拒絕。
一時頭腦發熱,她終於點頭,“行,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一言爲定。”王嘉煜要了染夕夏的電話,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頂,才滿意地放人,示意她可以走了。
染夕夏回到公寓,陸雲菲遞給她飯盒,一臉的八卦,“夏夏,你的桃花運真旺啊,可憐姐連朵爛桃花都沒有,說說看,王叫獸又是怎麼回事?我瞧他每次見到你,都能散發強烈的曖昧因子,嘖嘖,他對你像是情根深種。”
“菲菲,你不去做狗仔隊,實在太可惜。”吃完嘴裡的飯菜,染夕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和王叫獸清清白白,就是單純的師生關係。”
“誰信呢?”陸雲菲翹起二郎腿,興致勃勃地分析,“當初你也是說和唐大叔之間一一清二白,後來怎麼着,大叔有情,蘿莉有意,當然,你那都是被唐大叔逼的,我非常能理解,但王叫獸就不一樣,英俊有爲,關鍵是隻比你大五歲,溝通起來完全沒有代溝,嘖嘖,一個是霸道腹黑總裁範,一個是溫文儒雅叫獸範,夏夏,你打算選擇哪個?”
“我一個都不選。”染夕夏把快餐盒丟進垃圾桶,走過去掐了陸雲菲一把,咬牙切齒地說道,“菲菲,除了八卦我,你還能不能幹點正事。”
“我在幹正事啊,你的終身問題大過天,我得好好幫你把關參考。”
“把關個毛線。”看着笑的花枝招展的陸雲菲,染夕夏一個頭兩個大,“唉,我纔來A大幾天,就惹上這麼多麻煩,難道我自帶招黑體質?”
“怕什麼,天塌下來有唐大叔和王叫獸幫你頂着。”
“菲菲,我很煩啊,拜託拜託,你就別再提他們。”染夕夏趴在沙發上,小臉垮下來,“你說任樂樂她明明就是老男人的新歡,爲什麼要幫我說話?” www●ttka n●¢Ο
陸雲菲隨口一扯,“大概她不知道你是唐大叔的舊愛。”
‘舊愛’這兩個字惹得染夕夏心煩意燥,索性扯過抱枕蓋在臉上,悶在裡面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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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半,方雪晴被系主任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才從教務處出來,臉上掛滿不甘和嫉恨。
染夕夏你個小賤人,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甚至給你磕頭謝罪,等着,遲早把你弄死!
下樓後,她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其他的人,閃身躲進一旁的灌木叢,掏出手機打電話。
她把聲音壓到最低,“表姐,對不起,我把事情辦砸了,還被染夕夏羞辱了一回,你說吧,接下來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電話裡頭傳來一個嫵媚的女聲,溫柔地安慰,“雪晴,只要能繼續留在A大,我們就有的是機會整她,這次你做的很好,受委屈了,我會再打五萬塊到你的賬戶,你先好好調整心態,等我下一次的安排。”
“是,表姐。”
掛完電話,方雪晴臉上流露出狠辣的陰笑,許久,才狠狠地踹開腳邊的小石子,扭着*走向學生宿舍。
有神通廣大的表姐在後面謀劃,染夕夏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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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晚上,王嘉煜的轎車整點停在公寓樓下。
他搖下車窗,摁了個電話號碼,“夏夏,是我,我在下面等你,不見不散。”
“我馬上下去。”
染夕夏把手機扔在桌上,正要手忙腳亂地套晚禮服。
本來王嘉煜和她約的時間是八點,她看了眼時間,七點五十八分還沒接到他的電話,應該不會來的,她很高興,所以只穿着休閒的牛仔褲針織衫在房間裡遊蕩。
不料,王嘉煜是個非常守時的人,說八點來接她就真的卡到八點過來。
剛扒了一身皮,正要套上在萊恩店裡購買的禮服,偏偏越急越亂,頭髮卡在後背的拉鍊上,怎麼扯也扯不出來。
站在浴室裡,染夕夏急出一身的冷汗,呼喊外面的陸雲菲,“菲菲,江湖救急,快來救命啊。”
陸雲菲站在外面拍門,“我來了,你倒是把門打開啊。”
空間太小,陸雲菲一把拉染夕夏出來,站在客廳中間,一邊幫她小心翼翼地扯出長頭髮,一邊戲謔,“夏夏,你不是不樂意參加嗎,這麼急幹什麼?死鴨子嘴硬,就算你對王叫獸有點其他的想法,我也非常能理解,你放心,作爲金牌好閨蜜,我會堅決地爲你保守秘密,那個,封口費不多,只要五個九。”
“我只是爲了答謝他對我的幫助,僅此一次而已。”染夕夏霍霍磨牙,忍着想要踹她的衝動,“菲菲,談情傷感情,姐給你打賞五毛,不用找。”
在陸雲菲要追着她揍的時候,染夕夏像顆炮彈衝出房門,咯咯地笑着竄到樓下。
“夏夏,你今天真美。”王嘉煜驚豔地看着染夕夏,紳士地把她扶上車。
染夕夏裡面穿着杏色的無袖連身裙,後背是鏤空設計,完美地烘托出她美好的腰部曲線,天氣稍微有點冷,她便在外面披了件白色的小外套,顯得空靈清純。
坐定副駕駛位置,染夕夏禮貌地點頭,“謝謝王叫獸。”
“我們沒有在課堂上,你不必太拘禮,叫我嘉煜哥或者煜哥,我會更高興。”
王嘉煜發動車子,駛入滾滾車流。
染夕夏從善如流,“謝謝煜哥。”
“乖。”
拍了拍她的腦袋,王嘉煜嘴角勾出喜悅的弧度。
夜色下的帝豪酒店,金碧輝煌。
泊車的地方,停着各種各樣的豪車,差點閃瞎停車小弟的雙眼。
車太多,車位相對緊張。
王嘉煜瞅準一個空位置,剛要把車駛過去,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來,在兩車剛剛相撞的那一刻,緊急剎車,發出“吱”的一聲刺耳聲響。
染夕夏只感到後座砰砰作響,整個人慣性地衝向前面,如果不是被安全帶拉扯住,她的臉蛋肯定會摔在堅硬的前座,腫成一顆豬頭。
揪緊安全帶,她驚魂不定地問,“煜哥,發生什麼事?”
愛車被追尾,饒是王嘉煜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當場黑了臉,“有人撞我的車子,我下去看看。”
他剛下車,外面早站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手裡夾着一個點燃的香菸,並沒有放在嘴裡吸,任由它點燃。
望着迎面而來的王嘉煜,他彈了彈菸灰,似笑非笑,“是我,剛纔開車的時候,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撞上你的車後座。”
手滑了一下?
這個藉口實在令王嘉煜哭笑不得,他只能認栽了,略略苦笑,“梓川,你就別逗我了,整個A市誰不知道你的車技是最好的,只要你高興,把車撞爛都行。”
王家在A市勉強算的上名流,但和唐氏集團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尤其是經常不按理出牌的唐梓川,哪怕王嘉煜是他母親的主治醫生,也是能不得罪就輕易不得罪。
想到車裡面的染夕夏,王嘉煜忍不住心中有點煩悶。
剛剛載她過來,就碰上唐梓川,怎麼就這麼巧呢?
關於唐梓川和染夕夏之間沸沸揚揚的傳聞,他略有耳聞,但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成小道消息來看,一笑了之。
唐梓川掃了王嘉煜一眼,冷冷地說道,“站在那不動,你車裡有人?”
王嘉煜只好點頭,“是有人,你也認識的。”
他剛要伸手過去打開車門,車門卻被人從裡面推開,染夕夏婷婷走出來,好奇地問,“煜哥,你在和誰說話?”
“煜哥?叫的真親熱。”唐梓川冷嗤,手裡的菸蒂掉在地上,他一腳踩上去,碾得粉碎。
視線恰好被王嘉煜擋住,染夕夏只聽到一道冰冷的嗓音鑽進耳蝸,冷得她不由自主想打寒顫。
她蹙眉,這聲音和老男人的非常相似,難道是她思慮過度,產生了幻覺?
唐梓川瞧她呆呆地站在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還愣着幹什麼?敢勾搭其他的男人,就不敢見我的面?”
男人渾身釋放冰冷的寒氣,差點把站在他面前的王嘉煜凍僵。
王嘉煜不動神色地後退,把染夕夏護在身後,溫和地笑,“夏夏,你和梓川很熟,太好了,今晚是胡部長女兒的生日晚會,聽說胡小姐對梓川非常感興趣。”
被老男人撞見她陪王嘉煜參加宴會,染夕夏本來有些心虛,聽到王嘉煜的這番話,她立馬豎起全身的倒刺,武裝得像只小刺蝟,“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說我,我和煜哥一見如故,陪他來很正常啊,你趕緊去招待好你的胡小姐,我有煜哥陪着,不用你多操心。”
她差點被老混蛋的無恥氣笑了,只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嗎?
摟着任樂樂說說笑笑,爪子都快摸到她的臉上的時候,你笑得老臉都快開出菊花,這會兒倒管起我來,早先幹什麼去了?
唐梓川走上去,把她從王嘉煜的背後拎出來,一字一頓,字字如冰,“你敢和王嘉煜呆在一起,我就敢滅了染氏集團以及王氏集團,能不能繼續存活,看你的表現。”
老王八蛋,又拿這招威脅她,還要不要臉?
染夕夏氣得渾身直打哆嗦,擡手就指上他高高的鼻樑,咬牙切齒地說道,“唐梓川,你別欺人太甚。”